第三十二章 灵泉鱼
李锋也不多说什么，径自进了厨房：“妈，石头哥要留那三个人吃饭，我再加几道菜。” 李母听了，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你石头哥是不是看出什么苗头了？” “呃……应该是吧。”李锋看破不说破，免得石头哥尴尬，只好支支吾吾应付过去。 李母激动起来：“你石头哥精着呢，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收货看中我们家什么了？”李母团团转起来：“难不成院子里那个大缸？是了是了，这口大缸我嫁过来的时候就有了，难不成真是什么古董？” 李锋暗自发窘，母亲大概是忘了。他小时候想学司马光砸缸，把黑妞放进水缸里，搬了石头去砸，被父母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李老爹看着院子里破了个大口的水缸，又抄起拖鞋一顿男子单打，最后去镇上淘换了一口新的水缸。 李母自顾自高兴，搓着手喃喃：“哎呀，再加个什么菜好呢？”她巡视了厨房一圈，看看有什么能烧的。 黑妞回学校前，李锋特意从空间里移出一条鱼来，想做个全鱼宴犒劳犒劳她，可最后没吃成，现在正养在水桶里，神气活现地吐着泡泡。 李锋拎起水桶，好，就决定是你了。 “妈，你先把做好的菜端出去吧，我来把这条鱼做了。” 陈胖子把桌椅搬到了院子里，李母端了饭菜出来，幸好她之前打算留陈石头吃饭，特意多烧了菜，不然还真不够吃呢。 几道家常菜愣是烧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卖相，陈胖子自己吃得舌头都要掉了：“李婶儿，你的厨艺也太好了吧，都可以去镇上开馆子了。” 三个古董贩子也吃得停不下来，一齐附和称赞起来。 李母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哪里哪里，就是一般家常菜。” 说话间，李锋的鱼已经出了锅，一道异香飘来，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剁椒鱼头出锅咯！”李锋端着一盘鱼从厨房出来，还没放到桌上，几双眼睛就滴溜溜围着盘子转。 陈胖子老实不客气，第一个下了筷，夹了老大一块鱼rou送进嘴里，烫的舌头都翻了几翻，只觉得嘴里的鱼rou鲜嫩Q弹，爽滑可口，还带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异香，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rou。 其它三个古董贩子也吃得如痴如醉，为首的小胡子吃得胡子上沾了一小根鱼刺也不停嘴。 连李锋自己也被这股香味弄馋了，要知道这条鱼可是在灵泉水里养的呢。才一会功夫，桌上的这么大一个鱼头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 他转身进了厨房，一条七八斤众的的胖头鱼，他做了一鱼三吃，除了端出去的剁椒鱼头，锅上还炖着鱼rou豆腐和蒸着半条鱼。 李母跟着进来：“嗬，还有两道菜呢，阿峰，你怎么烧的，怎么这么香。” 李锋挠挠头：“可能是鱼的缘故吧，这条可是纯野生鱼呢！” 李母点点头：“是吧，这几年野生鱼越来越少了，我也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rou了。” 李锋献宝似的端出半条清蒸鱼，“这盘专门留给你的。” 李母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外面还有客人呢，这多不好意思。” 李锋瞥了一眼院子里大快朵颐的四人：“我把这盘鱼rou豆腐端出去，他们够吃的，你就别担心了。”说着就用毛巾垫着烫不溜手的盘子走出厨房。 陈胖子吃饭时也不忘眼观六路，一看李锋又端出菜来，连忙站起来迎接：“哎哟哟，阿锋，你这厨艺不得了，你这几年读的是新东方吧。” 李锋嘿嘿笑着：“不敢当不敢当。” 小胡子也从饭碗里抬起了头，打量了李锋几眼，说道：“小兄弟，你可别谦虚，你这鱼做得……啧啧啧，我有个朋友是开馆子的，专门做鱼，也是好吃得不行，跟你做的这一比，啧，根本不值一提啊！” 李锋被夸得心虚，他的做菜水平其实一般，远不如母亲的手艺，这鱼这么好吃，全有赖于空间的灵泉水啊。不过他也不能说破，就模棱两可地含糊过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古董贩子三人组靠在椅子上，感觉多天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陈胖子吃得肚子又圆了一圈，摊在椅子上摸着肚皮消化。阿锋家的菜怎么这么好吃！他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突然想起了正事。 他觑着小胡子的神色，打量着差不多要开始谈收货的事了吧。可小胡子一脸满足，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不禁犯了疑惑，这人干嘛呢，干耗着好玩吗？ 李家母子自己又炒了些菜，解决了一顿午饭。 李锋收拾了碗筷，就准备去给后面院子里的两棵枣树除除草。小胡子一看，也不能多打扰人家，凑上前去，给李锋递了一张名片。 李锋接过一看，鱼之味，鱼馆子？ 小胡子搓着手：“小兄弟，你这么好的厨艺可不能浪费了啊，我这个朋友在市里开了个专门做鱼的馆子，正招厨师呢，你要是过去……”他伸出五个手指，“月薪起码这个数！” 李锋收起了名片：“大哥，不瞒你说，我妈身体不好，我得待家里照顾她啊，实在不敢走远。” 小胡子听了很可惜，一个劲儿地啧啧啧，不死心地叮嘱他好好考虑考虑，又对李母的招待道了谢之后，带着两个小弟离开了。 陈胖子见小胡子离开，急了，忙拉着李锋问：“刚那小胡子和你说什么了，怎么就走了呢？碗不收了？” 李锋哭笑不得地解释：“我的胖哥，我家那碗是前年镇子上批发的，哪是什么古董啊，人家看上才有鬼呢！” 陈胖子眼睛一瞪：“那他刚才捧着碗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李锋：“他不是说了吗，我家水好喝啊。” 陈胖子翻白眼：“你家的是什么神仙水不成，不都是溪里山上挑的，能好喝到哪里去。” 李锋：“那我哪儿知道啊，我拔草去了，先不跟你聊了。” 陈胖子一腔小九九落了空，心里十分不自在，正好吃鱼吃撑了，嘀嘀咕咕去缸里舀水喝：“什么情况，害我白忙活一场，还水好喝，什么水这么好喝……”一碗水下肚，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