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鱼塘
发现了不对劲儿后，李锋在空间里的灵识就停下了播种的动作。他打量了一番空间里的情况，发现土地的面积好像变大了！ 怎么会这样？ 李锋回忆初进入空间里的时候，这黑土地不过三四亩的样子，可是现在……他估量了一下种着菜的面积，已然不止五亩了！ 怎么回事？！李锋惊诧，难道这空间是会延伸的吗？他半疑惑半惊喜地将播完了种子。退出了空间，专心将三轮车骑回村里。 把三轮车还了杨二叔后，他回了家。 李母早就烧好了饭等他，李锋一边吃饭一边告知她今天在饭馆谈成的供菜合同，母子二人很是开心地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李锋照例去睡午觉，一躺到床上就习惯性地摸出手机来，却发现有一条微信提示，他点开一看，原来是meimei李茗。 一个头像跳出来：“哥！我五一回家来，我有两个同学和我一起回来！” 李锋透过这句话，仿佛能看到meimei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回了一句：“行！妈准备煮一锅茶叶蛋欢迎你回来呢。”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李锋心情大好，忍不住想逗逗她：“回复得这么快，肯定没认真上课，小心我没收了你手机。” 李锋刚进大学时，还是个没怎么摸过手机的乡下土小子，可老师同学之间的联系少不了手机，很多通知甚至文件都是上传到班级群里的，没有手机十分不方便。李锋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钱买手机，自己打了半个学期工，攒了几千块钱买了一部手机。 后来meimei考上了城里的高中，李母东拼西借，凑了钱送她去读书。李锋想到自己从前的窘境，怕meimei受委屈，便偷偷用打工的钱给她买了一部手机，叮嘱她好好学习，多和家里联系，有事就来找他。 李铭又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冤枉，现在是午休时间。” 李锋和她扯了会儿皮，很老妈子地叮嘱她抓紧时间休息，就放下手机睡了。 静谧的乡村午后，院子前的大树投下了斑驳的树影，浓荫下有鸡啄食米粒虫子，有狗趴在门前打盹，有孩童的嬉闹声，有早蝉在树间鸣叫，和谐而安详。 午觉醒来，拿凉水洗了把脸，神清气爽。 母亲房间的门阖着，估计还在睡觉。李锋巴不得母亲能多多休息，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拿了农具往田里走去。 天气越来越热，午后两三点的阳光最是炽烈，李锋背朝天脸朝地干了半天，拔草浇水，除虫松土，出了一身臭汗。 他看着已经扩展成十几亩的庄稼，有些发愁，他一直坚持天然无污染的种植方式，不施化肥不打农药。而现在正是虫类繁殖最盛的时节，他这片不打农药的菜地，一不小心就会闹了虫灾。 他的无花果树才种下去，还没能快发挥什么功效。 李锋蹲在田垄上发愁，却被一阵嬉闹声拉回了思绪，原来是溪边有几个小孩在抓鱼。李锋望过去，他们可能纯粹是为了好玩，拿着家里淘米用的那种筲箕，在浅浅的溪水边捞鱼玩。他顿时起了玩心，凑了过去。 这种潜水边都是些小鱼仔，精得很，稍有动静就游走了，个头又小又细，和水底的石头混在一块，看都看不清楚，比大鱼还要难抓，也只有小孩子愿意抓着玩。 李锋饶有兴味地旁观了一会儿，忍不住出手指导起来。用的还是当年自创的那套“涸泽而渔”。 他指挥着三个小孩去上游赶鱼，自己站在下游往上赶，把小鱼群都赶到了中间，上下两拨人往中间逼近，快速用石头码起一堵墙，可是这些小鱼实在太灵活，墙码了一半就逃走了一大半。 等李锋指挥着在上游码墙的位置旁边把河水改道时，小鱼们已经逃得差不多了，三个小孩嘘声一片：“鱼都跑走了！” 李锋的脸上十分挂不住，自己这方法还不如他们的筲箕捞鱼法呢。他盯着溪水里那一簇簇的小鱼仔，十分懊恼，心念一动，被他盯着那一簇小鱼群就消失在了水中，三个小孩正举着筲箕找鱼，一点也没有发觉。 溪水里的鱼被移到了空间里的半空中，李锋把它们移到了新挖出来的那个水潭里。一群小鱼仔骤然落进了灵泉水里，像是落入了油锅里一般，疯狂地游动起来，幸好个头小，不然肯定会翻搅起一阵水花。 李锋想了想，又悄悄移了一些水草到养鱼的水潭里。他想起之间抓的鱼，不过用灵泉水养了两天，就如此引人食指大动，要是一直用灵泉水养大呢，岂不是好吃到爆炸？这些鱼如果拿到市场上去卖，会卖出怎样的价钱呢……他越想越兴奋，又偷偷移了几条鱼去空间里。 悄悄完成了这一切，李锋叮嘱了几个小孩别去深水去玩，就扛起锄头水瓢，往水桶里塞了一大把这两天囤积的杂草，往西边山脚下去了。 李锋父亲还健在的时候，承包了几亩果树林和鱼塘，后来他去世，李母也无暇顾及，就慢慢荒废了。果树林交给了杨二叔帮忙打理，鱼塘是再无暇去照看了，也不知道从前投放的鱼苗还剩了多少？ 他不疾不徐地来到了鱼塘边，放下锄头和水桶。鱼塘水面一片平静，水下黑沉沉的，看着像是长了许多水草。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不过这鱼塘的水草这么密，看来也没什么鱼了吧？不管了，先来测试一下。 李锋从桶里拿出杂草，往鱼塘里一抛。杂草在水里散落开来，静静地浮在水面上。 一秒，两秒…… 三秒的时候，水面上有了动静，然后像是沸腾起来一样，水花开始四溅！平静的鱼塘瞬间热闹起来，潜在水底的鱼群全都浮上了水面，像是闻到了鲜血的鲨鱼，疯狂地争夺杂草。 杂草散布的水面上鱼群沸腾，大概占了四分之一的水面面积。 李锋心里暗暗盘算，依照灵泉水对鱼的吸引力，大概鱼塘里全部的鱼都出动了，也就是说，这鱼塘里的鱼应该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