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送菜
第二天李锋就起了一个大早，简单洗漱以后就去厨房做好了早饭，等李母醒来，准备出来吃早饭时，李锋早已在空间里收了一些蔬菜，坐在堂屋里用编织袋打包起来。 李母见状，要上来帮忙：“今天怎么收这么多？现在还这么早，不是下午才拉去卖吗？” 李锋拦住她：“妈。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我来弄就行，有个饭馆想收购我种的菜，我早上要去送菜。” 李母听到自家种的菜有饭馆要收购，先是一喜：“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而后又忧愁起来：“可我们这菜要怎么送，总不能老是麻烦你杨二叔。” 李锋装好了两袋子蔬菜，拍了拍手站起来：“哎哟我的娘哎，您就别担心这么多了，我自然会想办法的，你快去吃早饭，粥要凉了。”他手上沾了不少泥土，支着两个手肘去推母亲的背，“快去快去！” 李母拿他没办法：“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走着吗，快去把手洗了！这么大个人也不嫌脏！” 李锋笑嘻嘻地跑到屋外，打了水缸里的水洗手，刚洗了一半，就听到一阵马达声由远及近，轰轰烈烈地朝他家驶来。 “阿锋！”陈胖子一个急刹车，摩托车猛地在李锋家院门前停下，扬起好大一阵灰，把隔壁家养的鸡群吓得飞了起来，戴着墨镜的陈胖子就在漫天的灰尘和鸡毛中闪亮登场。 李锋目瞪口呆：“石头哥。” 陈胖子姓陈名磊，小名石头，他是村里最早出去闯的那一批，也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其他人最后都老老实实回来娶妻生子种田养猪了，只有他还不上不下地飘着，每天开着一辆摩托车，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李锋小时候很是崇拜这个陈哥，虽然随着年岁的增长，陈哥的神奇光环逐渐褪去，体脂也逐年增长，依然不妨碍李锋对他的好感。 “怎么样！”陈胖子灵活地从摩托车上下来，“哥们儿我够仗义吧，你说七点半到就七点半到。” 李锋昨晚一挂了老板娘蔡芸儿的电话，立刻打给了陈胖子，央他帮忙明早骑摩托车帮他送个菜。陈胖子答应的很爽快，问他什么来，李锋怕他不着调，睡过头，就早报了时间，没成想石头哥还是蛮守时的。 “石头哥你等等啊，我去屋里把菜搬出来。”李锋急急忙忙甩了手上的水，进屋搬菜，“要不要我帮忙啊？”陈胖子跟着他走进堂屋。 “是石头啊。”李母端着粥碗走出来：“早饭吃过了吗，来李婶家吃点？” “吃过啦婶子，你最近身体好点没有啊？” 李母近来身体好了不少，脸色都红润了许多，笑眯眯道：“有阿锋回来帮我，身体好了许多啦。” 陈胖子见李锋扛起了一大袋蔬菜，自己也上前帮忙提起另一袋：“婶子您慢慢吃啊，我今天是有任务在身啊，帮阿锋送菜呢！” 李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找了石头帮忙：“那谢谢了啊，路上小心啊！晚上回来李婶家吃饭噢！” “好的好的！”陈胖子和李锋两个人合力把两大袋蔬菜固定在摩托车后座的支架上，李锋一看母亲端着粥碗要送到门口来，忙挥手道：“妈，你快回去吧，我和石头哥走了啊。” “哦哦，好，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啊！” 两人已经坐上了摩托车，陈胖子朝她挥手：“李婶我们走啦！”一拧把手，摩托车又风驰电掣地开走了，留下一尾烟尘。 李锋本以为杨二叔的颠簸三轮车已经够难熬了，没想石头哥的夺命飞车才是终极考验，耳边的风呼啸着过去，拍得鬓角的头发哗哗直响，像是在挨耳刮子似的。 他怕后座支架上的蔬菜被震落，还得腾出一只手向后弯转过去托着袋子：“我说陈哥，我不赶时间的，你用不着开这么快！” 陈胖子扯着嗓子在风里大吼：“送晚了你这菜就不新鲜了，卖不出去好价钱算谁的！” 一路风驰电掣到县上的三喜饭馆时才九点多，四儿正椅在后厨的门框上，眼看着从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在门口停下，然后下来一胖一瘦两个人。 “阿锋！”他奔过去，一眼瞥见旁边那个胖的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石，石头哥？”四儿愣住了，他这几年都没怎么回去，对这个石头哥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那个来去如风的酷炫少年上，没想到几年未见，岁月这把猪饲料已经把石头哥喂得这么胖了？ 陈胖子也认出了同村的四儿，嘿嘿笑道：“我说阿锋怎么说有饭馆要他供菜呢，原来是有门路啊！” 四儿听得有些心虚，搓着手上前来帮李锋卸菜，“锋哥，来得这么早啊。” 李锋将蔬菜搬下来：“你们老板娘呢？” 四儿帮着他把菜送进厨房：“我去叫她。你们在这儿坐坐啊。” 正在熬高汤的大师傅凑了过来：“哎，小兄弟，昨天那菜是你送来的？” 李锋回答了声是，大师傅搓着牙花夸赞：“不错不错，我老徐烧了这么多年菜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菜呢。哎！是这两袋吧，我来看看。” 陈胖子袖着手转来转去，听到他俩的对话，有些不可思议道：“阿锋你给他们送了什么菜，开心成这样？” 说话间大师傅已经拆开了一袋蔬菜，陈胖子正要凑头去看，厨房门口突然响起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是李先生来了吗？” 李锋和陈胖子齐齐转头看向门边。之间门口站着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女孩，披散着长卷发，穿着衬衫短皮裙，露出一双匀称的腿，化了淡妆的姣好面孔正朝他们看过来。 果然……长得不错。李锋看着朝他走来的女孩，样貌逐渐和昨晚电话里的的声音对上了号。 蔡芸儿走到了一胖一瘦两人面前，没有犹豫就像瘦的那个伸出了手：“你好，李先生，我是蔡芸儿。” 李锋伸出手回握，手心里的那只手纤白柔软，皮肤光滑，他心中不禁一荡。这个女孩看着跟他差不了几岁，支撑着一个饭馆，脸上既有少女的娇柔妩媚，又隐隐透一些狡黠精明。 四儿很狗腿地站在蔡芸儿后面，惊讶道：“老板娘，你咋知道这个李锋？” 蔡芸儿笑了笑，收回了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指着大师傅拿着的那袋蔬菜，问道：“这就是你今天送来的菜吗？” 陈胖子在一边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四儿这小子会不会说话啊！他心里十分惆怅，想当年哥也是村里一只草，喜欢我的大姑娘海了去了，没想到现在连小姑娘也不正眼看我，唉…… 李锋点点头：“这里面装的是一些番茄，青菜，黄瓜，冬瓜，还有青菜茄子，都是自家地里种的，还有大白菜和萝卜没有成熟，您要是有别的蔬菜需要，我也是可以再栽种培植的。” 大师傅朝蔡芸儿点点头，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蔡芸儿看着眼前的李锋，他跟自己想象的确实很不一样，麦色的皮肤，年轻而又朝气蓬勃的脸，长相是那种正气的英俊，带着不卑不亢的气质。 她点点头：“李先生，今天的这两袋蔬菜我按照昨天说的，市价的十倍付给你，而是否要签订长期合同，我还得再看看店里客人的反馈再决定，您看可以吗？” 一旁的陈胖子听了咋舌，市价的十倍价格？！这美女老板娘脑子有病吗？他狐疑地看向李锋，这小子该不是联合了四儿，一起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