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步步为营
一号营地海拔5900米左右，这是一片空旷的冰雪天地，附近多有冰川冲刷的痕迹。夜晚，冰裂和冰川发出低沉的声响，有点像苏乐听到过的北海巨妖的声音。 罗宾和麦克斯依然安排大家在离宿营地较远的地方搭帐篷。苏乐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别人搭帐篷的地方怎么这么远？” “呃……小乐，还是跟你全说了吧，其实我们是非法来爬山的。因为正规的登山队需要尼泊尔政府的许可，我们为了省钱所以没有缴纳费用，也就没有获得许可。” 看到苏乐的态度，罗宾知道这次是瞒不住了，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向苏乐坦白了一切。 麦克斯又接着说：“另外一般登山者还需要雇佣挑夫、向导、领队、厨师，并对随队的政府联络官付费。罗宾小姐是无法承担这么多费用的。” 听完这些之后，苏乐只思考了一秒钟就说：“果然我还是不能陪你们继续玩了，不过托你们的福，我也看到了这么壮丽的自然景色，总算没有白来。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祝你们登顶成功。” 说完苏乐就要走了，一般来说下山更是挑战，因为体力不支和放松心理，多数登山者的悲剧发生在下山时。有报告称60岁以上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的人，四分之一在下山途中死亡。 不过苏乐下山应该没什么问题，一是现在海拔还不高，另外苏乐的轻身之术在下山时帮助更大，如果换成雅典娜的话，跑下山都是有可能的。 但还没来得及走开，苏乐就被罗宾抱住大腿，苦苦哀求说：“你知道我们一直是不怎么花钱的，平时也没有赚钱的习惯，所以积蓄很少。这次登顶对我恢复自信非常重要，你就帮jiejie一把吧，到时我给你很多很多的月之泪作为补偿。” “命都没了，月之泪有多少也没有用。再说你们这么天才，登顶这事有我没我不都是一样的吗？” 苏乐还是坚持要走。不过这时莉莎和麦克斯也上来拉住苏乐，再加上蒂尔的苦苦哀求，苏乐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是无法脱身。 在四位女性的软磨硬泡之下，苏乐最终还是屈服了，他放弃下山，决定继续攀登试试看。 二号营地即前进营地，海拔约6500米，在洛子峰西面的山坳，从一号营地来到这里只需要很短时间。 这里多乱石，由于没有烈风，也被称为寂静之谷。喜马拉雅山南的白云时常钻进山谷，弥漫进帐篷，而在晴朗的日子，这个谷地异常酷热。这里是登山者最后可以生火做饭的地方，蒂尔负责做饭，刚好将食材处理完，再往后就只能吃方便食品了。 三号营地位于海拔7500米左右的山台，此地比较陡险，苏乐和罗宾一行人没有在此地停留，而是直接进入最后的营地即四号营地。 南坡四号营地海拔约7950米，是南线挑战珠穆朗玛峰的最高营地，也被称作“生命禁区”或“死亡区”。一般登山者只能在这里待两到三天，等待登顶时机，这个时机主要包括两个要素：天气晴好和风力不大。如果运气好，登顶的机会窗口打开，登山者会在半夜十一点左右开始最后的攀登。 “天气不错，一定是因为带着小乐的原因。”罗宾站上了四号营地说道。 苏乐并不认为这跟自己有哪怕一毛钱关系，反而认为罗宾实在是太迷信了。不过他也懒得吐槽罗宾了，而是向麦克斯问道：“这里怎么没有什么人？” “现在还不是登山的旺季，大部分登山者都在加德满都准备呢。现在和我们同时上来的，一是没有我们快，比如有些人还在夏尔巴人的村落体验生活，或是适应高原反应呢。二是不一定就是想登顶，或许只是到四号营地看看，觉得没有机会就下去了。” 麦克斯给苏乐解释完以后，又和罗宾商量说：“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们明天再冲击顶峰比较合适。” “你是专家，就按你的意思办吧。”罗宾同意了麦克斯的方案。 于是众人扎帐篷休息，考虑到男女和体型搭配，三个帐篷这样分配：罗宾和莉莎一个帐篷，蒂尔和麦克斯一个帐篷，苏乐自己一个帐篷。 苏乐单独一人在帐篷里非常无聊，只能想想宁海静舍的女孩们，主要是洛笘和纾兰。其实洛笘也在想着苏乐，她近几天总觉得苏乐此行不会那么顺利。 …… 同一时间，在宁海静舍——洛笘的房间，吃了点纾兰的美味晚餐后，洛笘正在和雅典娜聊天。一边也欣赏着皎洁的月亮下宁海湖的美景。 “今天是几号？苏乐去尼泊尔多久了？”洛笘突然问道。 雅典娜回答说：“今天才四月二十四号，苏乐离开还不到两周呢。” “是吗？我怎么觉得过了好久好久。”洛笘有点精神恍惚地说道。 “那是心理作用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其实雅典娜何尝不是觉得时间过得慢呢，不过苏乐临走前嘱咐她要好好照顾洛笘，所以她只能这么说。 自从苏乐离开以后，洛笘的状态就明显变差。原因并不明朗，可能是在基拉韦厄火山极度透支魔力的后遗症，这个以前也是发生过的，是洛笘的老毛病了。 不过也有可能仅仅是洛笘心情不好而已，另外按照东方的说法，甚至还有可能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而受到的惩罚，毕竟天机不可泄露吗。 雅典娜看到洛笘不说话，于是又提议说：“明天天气不错，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老是憋在屋里对身体不好，而且这样还会让时间的流逝感觉更慢。” 洛笘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明月，想着或许苏乐也在喜马拉雅山上看着同样的月亮呢。 …… 四月二十五日早上太阳出来以后，罗宾的登山队才出发。因为她自信很快就可以登顶，所以并没有像一般登山队一样深夜出发。 麦克斯在最前面领路，她的装备也是最专业的。随后是罗宾和莉莎，罗宾可以控制水和冰，她会在比较难走的地方为自己和后面的人铺路，而莉莎有时也会帮助罗宾改造路面。 蒂尔和苏乐走在最后，负责处理意外情况。尤其是苏乐，几乎可以自由cao控自己的体重，而且他能力又全面。如果有人从上面滑下来，他几乎百分之百可以避免险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