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伤
张一凡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那时候，他是班长，我是学习会长。虽然他在学习里的职位比我大。但各方面都没有我好。他之所以能当班长，全是因为他有个有钱的老爸。 那时候，张一凡很狂妄，在学校里惹事很多。最大的一次，就是和我争一个女同学—元月。 元月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所以，追求她的人很多。 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的我比其他男生成熟的缘故吧，她居然反过来追求我。这让我反而又惊喜，又是有点不知所措。 张一凡花尽心思，结果却换得元月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这让我心里，有种成就感。后来就接受元月的追求，谈起了恋爱。 很快，张一凡知道了，自然是气愤得不得了。找我谈话。让我把元月让给他，他什么都可以给我。 爱情是什么？且能用物质来衡量。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可没想到，软的不行，就准备来硬的。没过几天，他就带人，对我威胁。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年轻人一时冲动，自然也不会低头。于是事情越演越烈。终于，又一天，我和他大打出手。 他有钱，人多。我就吃大亏了，被打得半死。这时捅到了学校里。学校严肃处理。可能是元月在背后帮我的缘故吧。结果，我一点没事。而张一凡却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听说被他父亲送到棒子国去留学了。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了。 直到前一段时间，就在我刚进警察局实习的时候。一次偶然，居然遇上了他。 说实在的像这种公子哥，我是一点也不想搭理。可偏偏我现在的女朋友，也就是元月，她非说我是嫉妒有钱人的心里。硬将我拉去见了张一凡。 年轻的时候，大家都意气用事所以，也不管那么。仇恨就是仇恨。可现在，步入社会，也就心胸放开了。 我心中总感觉张一凡不怀好意。不愿搭理他。可张一凡却成熟很多。反而主动和我道歉。 人家是大老板，接手他父亲的公司，可我呢，只是个小警察。所以本来就没什么交集。更加用不着往来。 元月觉得我小家子气。觉得我不是男人，不够大气。为了不让元月瞧不起。我只能装作很大方的样子，与张一凡来往了几次。他公司，我也去了几次。每次都是架不住元月要去。我权当陪同了。 每次，去了回来，我总感觉元月都心事重重的不是很高兴。刚开始，我还不觉得。可后来元月居然对我爱理不理。越来越冷淡。 就在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和元月大吵了一架，结果元月摔门出去了。而我，心里不痛快，这才喝了很多酒，以至于梦到了僵尸。把局里交代的事，给忘记了。 对于张一凡，我总觉得，我和元月的吵架主要的原因估计就是他了。我劝元月少和张一凡少来往。反而引起元月的不高兴。 说心里话，听到老丁头说要动张一凡，我自然是很高兴的。张一凡如果真进去了，我和元月说不定就可以回到过去的一样好了。 可一想到自己也要去。这要是让元月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公报私仇。以元月的性子，不知道会怎么看我？ 想到这，我犹豫起来，对老丁头说道：“丁哥，你也知道，我和张一凡的关系。所以，这次行动，我是不是该避避嫌？要不，这次行动，我就不参加了？” “不行。”没想到老丁头果断的回绝了。 “为什么？” “就因为，你和张一凡的关系，所以，有的事情，你必须得去面对。你要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你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人而异。所以，你必须要面对。而且，据我所知，你和他只是高中同学。说难听点，就只是认识而已。所以还没达到避嫌的地步。” “我、、、、”我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老丁头继续说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就别想打退堂鼓了，再说了，现在行动你已经知道了。难不成你还想退出。然后好给张一凡通风报信？嗯、、、小子，我可警告你，通风报信，这次行动部署周密，要是失败了，你小子的嫌疑可是最大的。为了保险起见，赶紧把手机交出来。” “这、、、我说丁哥，至于吗？我用得着给他通风报信。行了，你也别逼我。若张一凡真犯了罪，我自然第一个将他逮捕归案，这总行了吧？” “如此最好。”老丁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老丁头还对我有所保留。似乎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又不愿意说。 张一凡的公司，主打的是电脑公司。俊光大夏，就是张一凡的公司大楼。公司资产上亿，在天安市，可以说是电子产品的巨头。俊光大夏就在市中心区域。没过多久就到了。 俊光大夏有三十层。张一凡的办公室就在顶楼。而此时，我们到了楼下。发现张一凡的办公司灯光还是亮着的，说明张一凡应该还在。 现在快接近凌晨了，而张一凡还没走，说明情况不正常了，看来，局里要抓他估计，已经是掌握了有力的证据了。既然这样，就像老丁头的意思。我何不冲在前头，好好表现一下。 于是，我将楼里的办公区域，路线都告诉了老丁头。不管他们怎么行动，自己一个人冲进了大夏，往张一凡的办公室冲去。 严局是总指挥。而老丁是行动队长。现场，老丁头忙着指挥警力封锁出口。回头一看，见我冲进去了，急忙叫道：“喂，小子，回来，不能单独行动、、、、” 我人已经进去了，自然就没听不到。眼看着我消失在楼道里。叹了口气，只能带着两人，追进去。 “先生，你不能进去。”我出了电梯，门口有两名保安，伸手将我拦下。 我喝道：“你们长不长眼神，我和你们老总是朋友，来过几次，还阻拦我？” “对不起，先生。张总已经吩咐了，他在休息期间，任何人不能打扰他。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好吗？”保安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我有些气恼，但还是忍住怒气，道：“我找他有急事，这也不行吗？” “不行。先生，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好，我不为难你们。”和保安动怒，我犯不着。从兜里掏出证件一亮，道：“我是警察，现在在执行公务，所以，请你们配合，也不要让我为难？” 两人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再阻拦，那可就是妨碍公务，那他们可是吃罪不起。可要不阻拦，张一凡怪罪下来，他们同样是承担不了。 我没时间干耗着，证件一亮，就直接闯了进去。 那两名保安反映过来，急忙拿起对讲机准备呼叫。还还没说。就被后面赶上的老丁头带人控制起来。 到了门口，我听到里面似乎有呻吟的声音。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等不及敲什么门。直接飞起一脚，将门给踹开。一个‘懒驴打滚’就地一滚，滚了进去，手里的枪在手中，指向里面，喝道：“不许动。” 突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而我，也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好，出事了。”老丁头带着人，赶紧冲了进去。结果被里面的一幕弄得一愣，急忙缩了回来。 我之所以惊呆，倒不是因为张一凡和女人上演活春宫。而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一直喜欢的元月。两人几年的感情，却怎么也没想到，和张一凡来往几天，就上了张一凡的床。而且还是在办公司。 开始，我看到这一幕，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昏倒。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直到老丁头进来。我才回过一点点神来。眼前的人，除了元月，还有谁？别人可以认错。可元月，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我胸口感觉像是被针扎，又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感觉自己都快闯不过起来了。 元月也被我的突然闯进，弄得懵了。随即羞愧的将边上的衣服找来穿上。 此时，他二人的动作，在我眼里，是变得如此的换忙。仿佛这一刻，时间已经停止。世界末日已经到来。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闯到我公司来？”张一凡这禽兽穿上衣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指责其老丁头。老丁头，知道二人穿好了衣服，这才走了进来。微笑着说道：“张总，打扰了你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谁？”张一凡看着老丁头狐疑的问道。 “我嘛，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我身后的他们这身衣服，相信不用我介绍，你也应该知道了、、、、” 老丁头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只是看着元月，这个相爱了五年的女朋友。心里想不明白，自己几时亏待了她，以至于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 “为什么？”沉默了半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唯一的就只说了三个字。 元月不知道是出于羞愧，还是在想什么，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看我一眼。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难过，全身冰冷，感觉整个人都处在了无底洞口。整个人都往下沉。 “元月，你告诉他吧？”张一凡在一旁，得意的看着我二人，催促着元月说话。可元月却是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 “我双眼越喷出火来，瞪了张一凡一眼，喝道：“你给我闭嘴。没让你说话，你的帐，等下再算、、、” 张一凡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随即看到我身后的老丁头。一下子变得春风得意，走到我面前。道：“怎么，你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我可是良好公民，你难道想当着你上司的面，公报私仇不成。” “你、、、”此刻，我真想一枪崩了张一凡这王八蛋。正要发作。 老丁头一把将我手中的枪夺了过去。道：“小杨，冷静、、、不许冲动。” 有老丁头拦着，张一凡更加得意了，道：“元月，你好意思说，那我就替你说了。”说着走到我面前，道：“元月已经不喜欢你了，对你没有感觉了，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你满意了吧？” “不，这不可能。元月他一直爱的人是我。”我撕心裂肺咆哮，可却是徒劳。 “你醒醒吧！杨飞，元月要不喜欢我，他怎么会和我上床、、、” 赤裸裸的挑衅。 “不，我不信，你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她才会这样的、、、、”我还是不肯相信，嘴里念叨着，将目光看向元月。 元月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将披散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走到我面前，站定。我双眼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和我说的下一句话是：“对不起，杨飞，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