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不是不出手
(本书已经-签-约请放心收藏,这是作者准备了多年的一本书,还望新老书友多多支持关注,本书定当坚持完本) ………………………………………………………… 第二天还未大亮,刘域就被邯郸淳推醒了。【】 起身一看,却是蔡邕病情加重,不仅浑身发抖,而且还满嘴开始说起胡话来。 情急之下,又另外请来一名郎中,结果还是那套说辞。不过,这个郎中是敦煌郡的一位名医,比前一个郎中,多说了一句话: “虽说油枯灯尽,天不可违,但也还是有一线生机。” 贾诩一听,当然不希望大汉一代大儒就这样陨落在自己手上,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无论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当即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开口就追问道: “何谓一线生机,可否实言相告?” 医者父母心,能救命者自然是绝无隐瞒。只是郎中自己似乎都对这一线生机毫无信心,所以看向贾诩的目光,也就多了些怜悯: “此一线生机嘛,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倘若九日之内,诸位有人能寻得幽州辽东所产千年人参一支,病者可立即起床走动。若无参,还有一法。去那荆州襄阳府,找到一个名叫王神仙的人来,也可立竿见影,令病人续命九载。” “九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域闻言突然想起蔡邕被王允所杀年份,顿时吓了一跳: 现在是183年底,到192年董卓专权,王允为遮掩甚至是掩护自己将要刺杀董卓计划,揪住蔡邕非议董卓之罪将他杀之,相隔岂不是正好九载。 嗯,这个郎中有点意思。 而且这样一来,他的一颗心也不由得更是有底了。 因为在蔡邕病倒之时,他就认真查看了一下他的气色。表面看上去吓人,其实有惊无险。再说了,蔡邕这时候也的确是不应该死掉的。所以,经过几天好好休息,辅以滋养饮食,老头儿肯定会转危为安的。 不过这些话,没有十足把握,他却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反正,只要知道结果就行。 邯郸淳、贾诩却听得两眼发黑,直翻白眼。 他贾诩就算家境殷实,身在官门,但相距千年人参也是在太过遥远了吧。而他邯郸淳,的确是云游四方,结交无数,但猛然间去寻一个无名无姓的什么王神仙,而且还要在九日之内。呵呵,先生还是请回吧。 看到郎中几乎是被赶走的,刘域等了一下,趁着不备,一个闪身追了出去。 “先生请留步,小子刘域,字云上,对医术一向心生向往,可否冒昧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云上,”郎中回头一看,见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还是怪异的短毛其顶,举手投足也透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不觉晒然一乐,扭头便走。 又是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 刘域愣怔半晌,好像又回到了初来之时,不觉怅然望着远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返回。 谁知,刚一进门,一声从未有过的咆哮便劈头盖脸地甩了过来: “云上,某憋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了。蔡公对你青眼有加,这二日你却晃来晃去,对他的病情毫无关心之意。你、你,太叫老夫心寒了!” 刘域一怔,看看青筋毕露的邯郸淳,又瞅瞅默然相望的贾诩,忽然心生悲戚,缓缓一摇头道: “小子乃一过客而已,何德何能言人生死,纵心有千千结又如之奈何。子叔先生,三教九流,从者如鲫,怎不见你登高一呼,奔走相告。文和先生,足智多谋,兼具天时地利,何不寻亲问友,想方设法?如今却拿一过客小子说事,云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二位先生倒是振振有词,小子真的无语了。” 邯郸淳表情一呆,张口结舌愣在当场,半晌方才拱手道: “文和,你且在客栈看着,某这就去这城里与邻近郡城酒泉、西海瞧瞧。无论结果,三日必回。” “不,”贾诩也早已面色发紫,抢先拦道: “西域我比你更熟悉,还是子叔先生留客栈主事。而且敦煌、酒泉、西海、武威等郡县,故交旧友甚多,或许有望也未可知。三日,三日内无论结果,吾也必全速返回。” 看到二人相争,刘域内心权衡半晌,随即一咬牙,扬声喊道: “好了,二位先生请不要争了。如果相信云上,无须任何人去寻什么千年山参或者什么王神仙,只需依我言,三日之内,云上也许能教蔡公悠然醒转,复原如初也说不一定。” 两人一听,愣了一下,马上喜笑颜开道: “这些话为何不早些说,弄得大家乌烟瘴气好不郁郁。” 刘域故意一板脸,双手一摊: “早些说,早些说有人信我吗?再说了,我不好好体味观察一下,哪敢胡说八道乱下结论。” 贾诩心情一时间大好,当即直奔主题道: “好了云上,闲话少叙,留待蔡公康复再说吧。你说只须依你之言,想必对我等是有所差遣,需要我们做什么?” 刘域也不废话,当即转向邯郸淳道: “子叔先生,你交游广见识多,请你去集市或者哪里都好,去帮我找来一些食材就算立功。你放心,这些东西虽然有些费力,但应该家户人家以及一些猎户、山民家中都有。即使少一两样,也无妨。” 说完,刘域掏出纸笔刷刷写了几行递给了邯郸淳,随即又看向贾诩道: “文和先生,如果我没记错,先生有两个交情匪浅的武威姑臧乡党,一个段煨,一个胡轸,皆是凉州名门望族。如今虽然先生暂时辞官回乡,但他二人仍留在军中效力。所以,还请先生去他二人那里寻上一寻,若能为云上找来这几味东西,也算先生大功一件。” 同样的,刘域说完,也是俯身奋笔疾书,随后将一张纸条给了贾诩。 两人拿了纸条,缓缓走出客栈,待要分手时,方才相视骇然道: “子叔先生,我忽然有些糊涂了。云上一个海外初归的娃娃,这些天又每日与我们厮混在一起,他是如何知道我那一对乡党豪族的呢?” “文和,汝还好一点,只是寻两个人而已。某却到现在还是寒毛直竖,背心发凉。不信你瞧瞧,密密麻麻的几十样小东小西,很多老夫都不知道,他一个海外而回的黄毛小子又是如何知晓的,真是妖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