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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回 密公同谋密国临危

    副标题:天下第一才女密夫人.

    话说那个牢sao满腹的密康公,好像还真的不听话,还真的拎不清,在这个新形势下,还如此的自大自私自利,现在讲是共享天下,你一人太贪,结果不知他想过了没有?

    密国公爵,密国三卿都是龚王任命的,怎会听密康公的不上路的话,兵家善藏兵,那是以前,现在私下藏兵不行了,三位卿相就在身边,时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办事完全按照朝廷的指令办事,严格执行,错一点也不行,密康公觉得被架空了,这种感觉很不好,世袭公爵这么长时间,在密国一人说了算,已经习惯了,三位卿相的到来,确实要适应磨合。

    可密康公是个什么人,自私自利,目中无人,好色之徒,九德之中,他连三德都没有,何谈九德?他严重缺德。据说,他手下的大臣都不敢娶漂亮的夫人,害怕被密康公得知强邀去艳舞一番之后留宿宫中,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找丑女为妻。密国丑女嫁豪门,这个故事天下人都知道,而哪些想在仕途上向上爬的无能小臣,无不送美女入宫讨好密康公,密康公来者不拒。

    密康公也有自己的一套为人理论,他觉得什么德?那是学者,书生,装作圣人的道具,德的存在,人就得有底线,有几德,就得有几道底线,这德的最起码底线就是谦让,可他从做密国公子的时候开始,就没有谦让过,也没有机会谦让,都别人谦让他,所以养成他想干嘛就干嘛,也无人阻挡,大事有他母亲cao劳,上次打仗,他的母亲在军中做了参谋,打了胜仗,还得到穆王和王俎姜的玄衣嘉奖。好了,这样的国君,你能怎么样?

    人无耻到极点,也是个角色,也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非采用非常手段不行也。

    密国三位卿相大臣,将密康公的种种劣迹告知龚王,上次龚王在朝廷大殿上警告某些人要小心,说的就是密康公。

    密康公胆敢骄纵,其中也与辟方和茀索也有点关系。辟方与密康公交情厚,所有人都知道,辟方当年从军,第一个就到灵台军营担任参军,灵台在密国边境,这里所有驻军将领都和密康公交厚,这也是难免的事,能够理解。这也成了密康公骄傲的地方,也是这些驻军将领不能做,不能为,而密康公代为效劳的回报,密康公没有底线,没有不敢做的,只要有利,他都干,当然,也就四件事,财、色、欺、占,其他,他不干。

    前任太宰茀索和他怎么较厚,茀索可算得上是博士,自号:“半个书生。”

    不是密康公和他交厚,而是密康公他娘和茀索交厚,能够上前线指挥打仗,而且能打胜仗的女人,你说,能不厉害吗?能不称得上巾帼女强人吗?

    密康公他娘,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可堪称当时第一号女人,她不但姿色好,更关键是她是当时辟雍女学宫第一才女,有才学,有才情,还有才气,是个著名的文字学家,说文解字天下第一人,她老公密成公,也是辟雍大学宫响当当的人物,两位天才人物,珠联璧合,她成了密成公夫人,(公侯老婆称夫人。)生了这个宝贝密康公。密成公薨毙(hongbi)的早,所以密康公他娘很惯他,结果就让他养成现在这个无德习惯。

    密夫人为了儿子和朝廷的关系,密夫人以公爵夫人的名义,常找各种理由,跑到太宰府找茀索,常来常往,关系密切,也很正常,情理之中。前朝太宰茀索,当然也会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在法度能容之下,能够关照就关照密国事务。这也在能力权利范围之内,无话可说,现在太宰茀退下来了,也无法关照了,还好,有军师辟方在。密夫人这么想。

    密老夫人得知儿子密康公对三位卿相提出违反朝廷王令的私下行为,很是担心,于是找来儿子说:“儿啊,老娘老了,不能再为你跑动了,你要三思而后行啊,你要管住你的嘴巴,要与三卿团结合作,你要学会用人,他们三人,而你一人,三人为众,两人在下,一人在上,成三角稳定形,很难打破铁三角,何况,这一人为人,两人为从,从字,就表明一人在前,是领导,后面一人是随从人员,是跟班的,从字两人是有主次的,这三人为众,众字的意思是表明,这上面一人是领导,下面两人抬着上面一人,而上面一人骑在这两人的头上,压着两个人,如果上面这个人用力太大,作威作福,下面这两个人不堪负重,丢下上面这个人,上面这人不是就要跌下来吗,所以做领导也要用力适中,恰到好处,不然后果就是没人抬你了,没人抬你,就成不了人上人,做不了众人领导了,你懂吗?反之,上面的人永远压制下面的人,亦然是古老不变的游戏规则。”密老夫人以此为例,教儿子如何做人上人。

    “儿懂,母亲放心,儿一定小心拿捏,把握好分寸。”密康公回道。

    “共王现在人都叫他龚王,你怎就不明白呢,这世道改了,一切为共,你们两百多人都穿上龙袍了,成为共龙,还有一龙在上,那是日月星太空之龙,你们这些共舞之龙要抬着太空之龙,为娘听说,现在叫共享天下,这是好事,这是社会进歩了,你不能作为时代的淘汰品,不能不跟上时代,跟随时代的脚步频率要快,你得大踏步前进,小步加慢跑,都来不及了,共王一年之内完成了九州之内的耕田的确权问题,八个月之内,任命两千多名诸侯国卿官,这是什么速度?你还不大步跑?慢了就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掉队就要被淘汰了。”密老夫人说道。

    “儿子知道了。”密康公答道。

    “你可不能对母亲阳奉阴违啊,什么事都瞒住,老娘再关照你,我听到一点风声,你是不是在和辟方军师在谋划什么?不要瞒着娘。”密老夫人问道。

    “娘,你也知道,儿子跟辟方小王爷关系交好,聊些兵法上的事不是正常?哪来的风声。”密康公应付道。

    “哪老娘就不担心了,你回吧。”密老夫人说道。

    “儿子告退。”密康公说完走了。

    密老夫人望着儿子走远,一颗心还是不踏实,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她担心儿子被人利用,成为牺牲品,垫屁股的石头。

    密老夫人担心这个人是谁?密老夫人不语,说明这人来头太大,密老夫人只能暗自伤神。

    密老夫人担心的不无道理,密康公自认为同流合污的铁杆兄弟较多,他和辟方的谈话,隔壁有耳,被探得准确消息,上报龚王,龚王得报,也吓得一身冷汗,虽然不敢断定真伪,但总不会空xue来风,龚王决定实地考察,一探虚实,以游猎为名,前往密国灵台祭祖,耳听为虚,眼见唯实,他犯得可是当殊之罪。

    龚王放出声音,要春狩秋猎,第一站灵台。

    龚王要学先父穆王巡游天下,人们听了已经习以为常,谁也不往心里去,唯独密老夫人,得知龚王来灵台狩猎取乐,开始紧张起来,密老夫人找来密康公说道:“儿呀,你是不是犯什么蠢事,这龚王春狩秋猎,第一站怎么到灵台来?北边犬戎又没犯事,你可要老实对为娘讲,老娘好做思想准备。”

    密康公回道:“母亲放心,儿子无事,我已经想好了如何接待龚王前来灵台,儿子顺便表现一下,这也是儿子和龚王拉进距离的机会。”

    “如果你真这么想,老娘就放心了,你得准备迎接龚王,好生服侍主子,他是天王,你可要捧好了。”密老夫人关照道。

    “放心,母亲,儿子都将美女准备好了,准备献给龚王,龚王和儿子有同样的爱好,对美女情有独钟。”密康公笑道。

    “傻瓜,那是传说,龚王十三妃,一个也不多,他自表十二德,他要做圣王,怎可打破礼制,再美的美女,他都不会纳妃的,哪像你,来者不拒,不论好坏,娘真被你的好色羞死了。”密夫老人训导。

    “母亲,儿子可从没有强逼谁,都是他们自愿讨好寡人的,你冤枉儿子了。”密康公厚着脸皮说道。

    “别提你哪些臭事了,赶紧去筹备迎接龚王吧。老娘警告你呀,龚王来灵台,他是到自己的军营中去,他不召你,你可不能象平时在自己宫里一样,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哪里不是你的底盘,那是周王朝驻军大营,你的自由来去,可是犯王者的忌讳,他不召你,你就在驻军大营三里之外等候召见,这样才表诚意和规矩,你哪出入周军大营的军牌,赶紧上交给辟方,以防万一,不要被抓到把柄。”密老夫人警告道。

    “不妨事,军牌是军师辟方送给我的,出入方便,辟方说,保证没事,他担保的。”密康公说道。

    “没事?你为君几十年,治军你不懂吗?你的五万军营令牌给过谁?给过辟方吗?给过三位卿士吗?外人可以随便进出你的军营吗?”密老夫人急了,一连串追问儿子。

    密康公听了母亲的责问,想想也是,辟方在此地之时,就图个方便,现在辟方回镐京去了担任王朝军师了,这块军牌,他为何不要回去呢?他是军师,怎会不懂治军之道?我一个外封诸侯,原则上是不能与王朝军营有瓜葛的,尤其是和王上的弟弟们是不能有勾结的,那可是有图谋不轨之举,密康公傻了半天,大叫一声:“坏了,我得将军牌交还辟方。”

    “迟了,还是想想怎样应付这场突如奇来的天灾吧,这个局,看来已经谋划不是一天了,儿子,不要紧,娘包你目前没事,后面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娘老了。”密老夫人说道。

    “母亲,什么妙计?快说。”密康公急道。

    “你将军牌送到家国去,托家候把军牌转交给他父亲军师辟方,就说,这是军师辟方来密时落下的,因母亲病重,不能亲自送去。”密老夫人说道。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辟方会恨死我的。”密康公说道。

    “只有这样,他才会死命保你,否则,你的死期到了。”密老夫人说道。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要连累辟方,儿子还要和辟方干一件大事,大业未举,先闹起内讧起来,这怎么行呢?”密康公叹息道。

    “为娘就要阻止你愚蠢的想法和行为,你不想一想,你都是公爵的国君了,还能有比这更高的爵位吗?就算辟方当了王上,他能封你什么?还不是公爵罢了,难道他把王位让你当?你能傻到什么时候,都什么时代了,田地都私有化了,可以买卖了,你有本事,花钱买下几百方里,也不是不可能,你要向卫国候学习,没事就买点耕地,卫国在两年内买了三十方里土地,以后还会更多,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要老是被人当傻瓜使,我在此预言,既是辟方当上了王上,他也做不牢固,你没有看到九州诸侯都是龚王的吗?天下之官,无不感激龚王,九州重臣,无不出自龚王任命,土地私有化,就是世袭,天下因土地私有而归属龚王子孙,绝不会出其外,谁不拥护圣王,谁不感激对自己有恩之人?就连奴隶现在也可为农奴了,苦上几年,农奴就可翻身成为佃农了,佃农在辛苦两年就可以有自己的土地了,农奴都有盼头,何况天下百姓呢!天下百姓都富得流油了,何况天下的官吏呢,官吏都有庄园,城邑,小国了,天下的龚王呢?能不受人爱戴吗?他的子孙能不受人维护吗,夺了王位又如何?还不是过眼云烟,一片乌云飘过之后,蓝天还是恢复到蓝天,一如既往?谁能撼动得了龚王的江山位置?”密老夫人感慨说。

    “娘说得极是,儿一时糊涂,儿立马纠正。”密康公懊悔道。

    “懊悔也迟了,上了这条道,要想回到原来的道上都难啊,你还是保持沉默站在原地不动为上策,只要你动,不管你向左还是向右,都是下线,甚至是悬崖绝壁,掉头逃跑,后面的人马把你先灭了,一个背叛者的下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你只有从现在开始,站稳脚跟,原地不动,不动就是态度,不动,龚王就不会再发怒,龚王就知道你的态度,就知道你已经改过。至于辟方那边,你不动,不代表你下线,你不动,他就没有被背叛出卖的风险。”密老夫人说道。

    “儿子知道了,儿子一定立稳脚跟,原地不动,以静制动,表明态度。”密康公说道。

    “即使这样,也要有不动的理由,既表明了态度,又没有违背盟约,只不过事出有因,身不由己而已。”密老夫人说道。

    “什么是身不由己的理由。”密康公问道。

    “礼制孝道,龚王讲至孝之德,他立义母俎姜为太后,这就表明他追求孝道至上。而辟方也是个孝子,拿太后的话当圣旨,从不违背他母后的意愿。”密老夫人说道。

    “母亲要去找太后?太后可是支持辟方的。”密康公说道。

    “那是她作为母亲,如果她作为太后就不会了。”密老夫人说道。

    “母亲可以肯定?”密康公问道。

    “可以肯定,可以坚信,太后俎姜本质不坏,只是想满足儿子的愿望而已。”密老夫人说道。

    “太后出面,哪儿子就有救了。”密康公说道。

    “你还是准备好接待龚王吧。”密老夫人说道。

    “儿一定按照母亲吩咐去办理好前期事宜,儿告退。”密康公走了。

    密老夫人露出坚定的眼神,仇恨辟方开始在它的心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