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夜探军营放火烧营
话说召公比毕公代王巡守,康王留在朝廷,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他还年轻,根基不深,你想那召公毕公四朝元老,根之深,叶之茂,还有自己的封地,孩子们也有封地,这要是康王巡视天下,一年半载不回,谁能确保朝廷不会政变,尽管上层百官现在已经站稳,可还有一样,那就是枪杆子出政权,他们俩都有调动军队的权力,加之王不在朝,鹊巢鸠占可能性不是不可能,现在该彻底拿下军权了,半年的时间,足够调整换将领了。 康王突发奇想,这军营真正是一个什么情况,军营内部管理又是什么情况,平时还经武吗?康王一来想知道军队的实情,二来每次视察军营,他们都是有准备,等待视察,那都是表面上的功夫,这军容风纪只代表一个方面,从严治军,还要落到实处,能否打仗,才是根本。康王想到此,便决定私探军营。 康王找来虎喷将军姒玵(an)和盂伯之子盂水司士,康王打扮成百夫长,姒玵和盂水打扮成随从,百夫长进出可有两个随从人员,二来姒玵是虎喷将军,起保护作用,盂水掌名册,知道哪个是那个。一切停当之后,康王下令第一师,“今天的号令是,‘十步,见肘。’”意思是对方问“十步”,你回答“见肘”。也是告诉他们今天夜哨要十步见到一人之意。 晚饭之后,康王五人已经到达第一师师部,师部门口放着木棍交叉制成的防御战马冲越的梐枑(bihu),军门已经关闭,盂水上前出示军牌,军门放行,康王在前,两人紧跟其后,康王见人就问:“十步。”对方回答:“见肘。”康王在军营中转悠了一个时辰,没有一处布防是十步一岗双责,都是在各个帐营门口设一岗哨,每个亚才有一支十夫长的巡逻流动哨。康王正在准备回行之时,见到一处十步一岗,严阵以待,康王上前问:“十步。” 对方回道:“见肘。” 康王问:“你们这么多岗哨,这里有什么事吗?” “回百夫长,没有发生事情,只是我们百夫长说了,今晚上面前来查岗,要求十步一岗。”一名十夫长回道。 “你们的百夫长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见他。”康王吩咐。 “是,他在帐营值班。”十夫长回道。 “报,有巡营百夫长到。”十夫长站在帐营门口通报道。 “进。”百夫长高声说道。 康王三人进入说道:“十步。” 百夫长回道:“见肘。” 康王抱拳施礼。对方回礼。 康王问:“百夫长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十步一岗的?” “仁兄不知号令吗?十步见肘,就是十步见到一个人的肘吗?”百夫长回道。 “那其他地方帐营为何没有如此?”康王问。 “不知他们得到什么命令就不知道,也不好打听,这是纪律,我得号令后,是这么理解的。”百夫长回道。 “你叫什么名字?”康王问。 “我是第一师,第五亚,第九都,第六邑百夫长。查哨期间没有名字,只有号令‘见肘’和番号。”百夫长说道。 “好,很好,告辞。”康王说。 “不送。”百夫长说。 在出营的路上,康王对司士盂水说:“回去查一下那个百夫长的具体情况上报给朕。” 康王回到王宫,天已经是四更天了,康王吩咐道:“回去睡觉,明晚继续查岗。” 第二天晚上,康王带领五人来到四师门口,盂水对着军门大喊:“我们是你们师氏的朋友,前来见你们的师氏,请军门放行。” “你们找那个师氏,叫什么名字?”军门故意问。 “我们找博通师氏。”盂水回道。 “好,你稍等。”说完打开军门放他们入营。 康王说:“什么手续都没有,就这么进来啦。” “陛下不是进来了吗?”虎臣回道。 “是进来了。”康王生气的说。 “盂水,去放把火,烧几个军营帐篷。”康王说。 “这是军令吗?”盂水问。 “军令加王令”。康王说。 “遵命。”盂水说完,就到后面的造饭处放火去了。大火烧了几个造饭处,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快起来救火,救火。” 喊声惊醒了一批人,有一些人前去救火,大部分人不紧不慢的说:“这是什么地方失火?” 有人回道:“好像是造饭处失火。” “造饭处失火很正常,只要大营别烧了就行,回去睡觉吧。” “你们这是火不烧到眉毛都不急啊?”虎臣大声训道。 “你不也站着没动吗?还说我们。” 康王看到这里,受不了了,待盂水回来时,康王再次命令:“烧大营,烧他们眉毛。” 盂水迟疑了一会,说:“我们还是去看看有多少军官前来救火吧,等临走时,再烧这个营帐。” 五人来到火场,这火越烧越大,十个造饭帐篷全部被烧,还有可能继续蔓延下去,待烧到第十五个营帐时,一名都军长前来,问:“什么情况?” 下面一名下等兵回道:“大概是造饭处火没有灭干净就走了,导致失火。” “烧了就烧了吧,火周围的帐篷清理一下,不要让火绵延过来。”都军长说完走了。 康王真的生气了,下令:“盂水,乘乱放火烧营,之后咱们回宫。”康王要把事情搞大一点,小的斑点,成不了污点。 盂水得令,找没有人的空帐篷点了火,帐篷一个接一个的烧了起来。 康王来到军门,出示军牌,策马回宫而去。 帐篷烧了五十余个,亚长得报,吓傻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上报,上面怪罪下来,自己要兜着,还是上报师氏吧。 师氏厉声得报,笑笑,对亚说:“回去内部处理一下,不要对外宣扬。” 第五天上午,康王找司马姚铮问:“这两天六师有没有什么情况?” “回陛下,一切正常。”司马姚铮回道。 “好,下午随朕到五师去一趟,午饭就在御膳房吃,吃完就一同前往五师。”康王吩咐。 “诺。”司马姚铮不知道陛下要干什么,怎么突然要到师部去,这没有准备,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这消息也送不出去,只好到时使眼色了。 一行四人,五百虎喷甲士护卫,来到五师军营,师氏潭底正在喝酒用餐,康王看看太阳,已经是未时一刻,康王问:“师氏,喝什么酒,让朕瞧瞧。” “回陛下,末将巡查军器库,刚回来不到一刻,有点累,所以喝点酒,解解乏。”师氏解释道。 “解释就是掩饰,朕问你喝什么酒?没问你干嘛中午喝酒。”康王严厉的问。 “末将喝的是陈酒。”师氏满脸通红,酒精发作,眼睛充血。 “司马,为将中午在职喝酒,军纪怎么说的?”康王严肃的问 “左右,将师氏拿下,军法从事。”司马姚铮严厉说道。 “陛下,和平年代,末将就是喝点小酒,还轮不到军法从事,也就给个处分就是了。”师氏辩解说。 “和平年代?朕就是担心这和平年代,大家都懈怠武备,作为一名普通军人,时刻都准备上前线,保家为国,何况一名将军,一师之首,和平年代,人们厌倦战争,这是好事,和平年代,作为一名军人,不得懈怠松驰,降低要求,一个不能打仗的将军,一个酒囊饭袋的将军,要之何用,你当真是因为你喝点小酒,被朕撞个正着,拿下你,你的问题让军法处查办。”康王教训道。 “作为一名军人,不管是和平还是动乱,都要经武常备,随时出征,而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这个和平年代的军人,都成什么样子了,这就是朕的和平之忧。将熊,熊一窝。”康王大声说道。 “盂水听令,朕任命你为五师师氏,即刻接受军符上任,司士由列为接管。”康王下令。 “为臣遵命。”盂水行礼。 “从现在开始,三月后全师大比武。朕要看看你们这些军人的真本事,要做到随时能战,战之能胜的威武之师。”康王训话说。 康王回宫,留下盂水,统帅五师。 司马姚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连夜跑到其他几个师部去交代注意事项,当他听一师师氏骆湖说前天夜里,王上下令更改号令之事,大叫,“不好,王上来过了。” “怎么会呢,王上只是交代夜晚巡视的口令,他本人并没有来。”师氏说。 “糊涂,这十步见肘,是号令吗?这是命令,他不来看,下这个命令干什么?笨猪。赶紧查,有没有人见过王上。”司马姚铮吩咐。 “据报,有个百夫长见过三人巡视岗哨,还和他们交谈过。”师氏说。 “交谈什么内容?”司马问。 “不清楚。”师氏回道。 “查,快查。”司马问。 “传令官,传百夫长前来。”师氏叫道。 “诺。”传令官应声而去。 不一会百夫长到来。 “报,百夫长前来报到。”百夫长高声叫道。 “进。”师氏叫道。 “说,前天晚上,巡哨和你们怎么回事?”师氏问。 “禀告将军,巡哨百夫长带两位随从前来查哨,问在下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十步一岗的。我说,仁兄不知号令吗?‘十步,见肘’,就是十步见到一个人的肘吗?他又问,那其他地方帐营为何没有如此?我说,我不知他们得到什么命令,就不知道了,也不好打听,这是纪律,我得号令后,我是这么理解的。他还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按照军纪,没有回答个人问题。”百夫长回道。 “好,你退下吧,等待晋升。”司马姚铮说道。 “谢首长抬爱,上士告退。”百夫长退出。 “司马确定那人是王上吗?”师氏骆湖怀疑的问。 “确定。”司马肯定的说。 “那怎么办?”师氏问。 “你引咎辞职吧,不然的话,就像五师师氏一样等待上军事处吧,到那时,你这么多年来捞的油水就付之东流了,现在辞职,还可保住小命和油水。”司马说。 “来得急吗?”师氏担心的问 “来得及,你只是军事松懈,没有导致后果,和平害了你,和平也帮了你。”司马说。 “感谢大人救命之恩。小的怎么辞职?”师氏骆湖下跪,磕头问。 “你就装病来逃避职责吧,然后卧床不起,我替你上报,换人。”司马低声说道。 “谢大人。”师氏在此叩拜。 “我只知道你管理军队有点松散,没想到你如此不堪入目,让我失望。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司马姚铮感叹道。 “大人不是卸磨杀-------!”师氏说。 “好了,不要说了,二十年的交情,我能帮你总会帮你,放心吧。”姚铮说。 司马姚铮离开一师,来到四师。 司马开门见山的问,“昨天军营失火,怎么没上报?” “小事情,就没有上报司马,内部处理了,望司马原谅。”师氏说道。 “连烧几十营,还是小事?你认为这事不会传到王上那里吗?你能捂住吗?有人员伤亡吗?”司马问。 “没有人员伤亡,损失一点物资。”师氏说。 “当时你到场了吗?谁去救了火。”司马问。 “本将没有到场,谁救的火,尚未知道,我让亚去处理了。”师氏说道。 “好吗,你一问三不知,你是怎么当将军的?你知不知道五师师氏被换了,而且拿下查处审办。”司马姚铮急道。 “刚听说了。”师氏还没有意识问题的严重性。 “你打算怎么办?”司马问。 “我没有犯错,我有什么问题。”师氏泰然回道。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就不管你了,你自作自受吧。不要到时说我这个二十年的战友不给你讲情。”司马说道。 “我绝对没事,我这师氏还是世袭的,我父亲大人也是前朝老臣将军,对朝廷出身入死,也是立下汗马功劳。”师氏自傲的说。 “军队讲世袭将军吗?你胡扯蛋。你自己搞定吧,我帮不了你,但我可提前通知你了,王上明天一定会找你谈话的。”姚铮说 “知道了,我没事。”师氏回道。 “但愿你没事。”司马也没说告辞,就走人了。 司马姚铮已经私下派人调查失火原因。还有一个地方司马要去,六师,他要保住六师。 六师大营。 司马姚铮对六师师氏邓山说:“你现在开始强军,明天开始在营内搞军演,到时我再派一个王上信得过的人来,给你做监军,再派一个王上的人给你做参军,两人给你做副手,这样,你的位子就能保住了,保住你不出事。” 邓山说:“他们来了,我这将军就一人说了不算了,那就得三人合议军务,意见不合,还要吵架。”。 “你要那个权力干嘛,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独揽大权,让点权力给别人吧,为你自己留个后路,不要一条路走到黑,权力下放对你有好处,听我一言。”司马训道。 “那就按照首长的意思办吧。”六师师氏答应说。 “记住,明天就搞军训。关键时刻,关键问题。”司马强调指出。“告辞。” “谢首长关照,永生不忘。”师氏施礼说道。 暗查之人回报:“四师的火基本查明,当天夜里有三人进入大营,说找师氏的,之后就失火了,后来这三人拿着军牌又离开了。” “救火情况?”司马问。 “当时基本无人救火,都在围观,后来都长官前来,看了火势,随口说不要再烧到隔壁的营帐,就走了。可后来,烧得更厉害了,连烧五十营。”调查人员汇报说。 司马姚铮明白了,这是王上让人放得火,王上当时就在现场,王上是要看看军营战备的实际情况。司马现在知道王上要干什么了。他要去弥补自己的失职之责。这么多年的不称职,能糊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