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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礼制变革王权相争 灭始呼戎季历被查

    文丁五年春,岐周太平无事,岐周公季历打算出游,计划到朝歌去游玩数日,安排好国内日常管理人事之后,带着两名大内侍卫,和一名侍从出发,为低调出行,一行四人化妆成普通读书人游历山水之样,月初出发,向朝歌而来。十日后,一路游玩,考察民情,到达天子脚下,安顿下来之后,观光品尝美味,十五日的上午,他们游玩到武乙帝陵处,守陵士兵虽不多,但很谨慎,很小心,季历离远处瞻仰武乙帝陵之后,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很小的一座小山脚下,天色已经将晚,太阳已经快落山,如果要回城,要到很晚才能到达客栈,季历提议,找个人家就此歇息,明日再回,于是找了个农家借宿。

    十五的月亮圆又圆,月光皎洁如昼,季历吩咐他们早点休息,明日早起赶路,随从三人于是早早的休歇了,待到他们鼾声起的时候,季历离开房屋,向山上走去,山不高,百米之山,不一会到达山顶,季历环顾山顶,见一人立于月光之下,背影玉立,小腰婀娜,诱人的灵气从脚上直达发稍,虽没有见到玉面,就此背影也是绝代勾魂,季历倒吸一口气,咽下口水,开口说道:“可是寒蝉?”

    那人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寒蝉。”

    季历望着迎面走来的那张脸,嫩白犀丽,看上去年龄不过十六七岁之多,季历惊呆了,“你今年多大?怎么还是个孩子?”

    “小女今年二十岁,比金蝉大一岁。”寒蝉说道。

    “噢,四年前,你只有十六岁,是个正真的孩子,说说你的故事,说说四年前发生的事。”岐周公盯着看眼前这位绝世珍品。

    “小女,米脂人,夏姓,先祖夏桀,夏桀一支逃亡南巢,一支逃亡獯鬻(xunyu),再后先祖就成为獯鬻王,原居民的獯鬻人向内迁,到达米脂定居游牧,我祖上就是随原来獯鬻人内迁的一支夏桀之后人。内迁的獯鬻人改为熏育,我的父亲是熏育的天师大臣,在熏育权高势重,有一天,我的堂姐夫燕京天官卜宙来到熏育,到我家,见我长相出众,便打了我的主意,要把我献给大商天子武乙联姻,家父也就同意,这样熏育也就与大商有裙带关系,可保熏育人安定一方,那一年我十五岁。”

    “当我到达朝都后,发现到了大商天师石玉的府上,卜宙是石玉的门人,也因石玉是大商的天师,卜宙把我带给石玉,由石玉献给天子武乙,可石玉确把我献给了武乙的弟弟寅丙的儿子太戊,石玉说:“太戊才是以后的当朝天子,按照兄终弟及的王位继承礼制制度,武乙宾天之后,由其弟弟寅丙继位,然后再由寅丙传于其子太戊,太戊再传于其弟太己,按照这样的传承礼制制度,按此礼制太戊是以后的当朝天子,所以天师石玉是寅丙的人,大商的天官们都是太戊的卿士僚,也所以外面传天官与天子武乙王权不和,其实幕后之人是武乙大帝的弟弟寅丙,也就是未来下一任的天子。”

    “可太戊为人凶残,是个对女人的虐待狂,他把每个妃子夫人都折腾的死去活来,一直把你虐待到他筋疲力尽之后,方心满意足,方肯罢休,跟他生活,做他的老婆,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他的女人个个都有死的念头。有一天,他们在谋划武乙西狩事件之时,我就在后面,当我听到他们的计划之后,我就自告奋勇的说:“:我愿意为自己的丈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们很受感动,于是就派我到西狩苑去潜伏,并告诉我如何对付武乙天子,然后见机行事,以及如何逃出之法。”

    “再往下说。”季历惊奇的说。

    “那帮舞蹈女子都是石玉的人,都是杀手,只不过是时间未到,计划的步骤还没到,武乙西狩是为了玩乐,也因为武乙在宫中时间太长,闷得慌,出来一定会纵欲,一定会放开来疯狂的玩耍,所以他们就将计就计,让他玩个够,玩到小命不保为止,同时膳食大补,急补,药补,这样会适得其反,越补身体越差,同时会导致过度兴奋,精疲力竭,直到武乙突发心梗死暴亡,如果意外没有发生,最后就由我出手,我是最后的杀手,当我失败后,再由她们出手。”寒蝉说道。

    “是你杀了武乙?”岐周公急不可待的问道。

    “计划是我,但不是我。因为我发现武乙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么坏,武乙是个很男人的那种男人,不仅刚强,还有男人的那种特有的体贴温柔,柔情蜜意,品味极高,言谈举止都具天子的风范,是正真的天子,那一夜的疯狂,让我知道什么叫男人,什么叫心怀天下的男人,武乙一辈子也没有对石玉等神权派和公卿派下手,不是武乙没有能力下手,而是心怀对自己同胞的仁慈,所以武乙仅仅用射天辱神之法来表示自己的意见,而没有动用武力镇压。”

    “那一夜,我开始崇拜这个男人,爱上这个男人,让我发狂的男人,我下不了手,计划是西狩最后一天杀他,所以我依然的离开,在那一夜的黎明前的黑暗中,我提前撤出计划,躲了起来。”

    “当我不知去向时,他们提前行动了,当我发现他们提前行动时,我拼命的赶去救武乙,可已经来不及了,武乙已经上了马出发了。”寒蝉伤心的说道。

    “武乙大帝最后是如何死的?”岐周公想知道迷离多年的答案。

    “是那个马夫,还有那匹马,害死了武乙。”寒蝉说道。

    “那匹马已经殉葬了。”岐周公说道。

    “那个马夫还在逃,他害怕寅丙灭口。”寒蝉说道。

    “这么多年,你不是在逃,而是你在追查那个马夫?”岐周公问道。

    “不是追查,是追杀,我要为我爱的人,为我的孩子的父亲报仇。”寒蝉冷冷的说道。

    “你为何不回熏育你的父母处?”岐周公问道。

    “一来大仇未报,二来寅丙他们还在追查我的下落,要杀我灭口,还有天子文丁也在追查我的下落,我无法回去。再说,我不是不愿意为武乙殉葬,而是我要把武乙最后留下的血脉抚养成人。”寒蝉回道。

    “你为何说我的命运与你相关联,此话怎么讲?”岐周公问道。

    “如果文丁找到我,知道了武乙之死的真相之后,会怎么做?一定不会放过寅丙、太戊他们,到时寅丙一定会说与你同谋,到时你说的清吗?到时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武乙是在岐周遇难的,就凭这一点,文丁也会出兵灭了岐周,让岐周在地球上消失。你岐周是大商的对手吗?在大商面前,岐周还是个小邦周,不堪一击。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永不被文丁查到,也不被寅丙追到,这样的话,大家都相安无事。让武乙的遇害成为大商千古奇案,私下里为武乙尽一份心,为他的后人出一份力。”寒蝉回道。

    “当然,你要变相的击败寅丙、太戊的王族梦,天子梦,为文丁的大商江山的稳定出一份力,武乙大帝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慰。”寒蝉说道。

    “你不怕我杀人灭口。”岐周公问道。

    “不怕,因为你岐周公没那么愚蠢,也因为我寒蝉没那么笨。既然敢来见你,就不怕你灭口。”寒蝉回道。

    “你确实不是一般女子,让我敬佩。你下一步计划怎么办?”岐周公问道。

    “我的计划我自己有数,会安排好的,我的孩子,也是武乙的孩子,希望你妥善对待,如果武乙的孩子,在你岐周地面有什么闪失,后果会如何,相信你比我清楚。”寒蝉说道。

    “另外我建议你追查马夫,别让他被天子文丁和寅丙得了先手,后果对岐周不好。”寒蝉提醒说道。

    “马夫什么来头?”岐周公问道。

    “马夫不是一般的马夫,他是始呼戎的天官,是石玉的门徒,名叫元淡,其祖上是大商天官,大族,传了几代,后来衰败,做了石玉的门徒,到始呼国做了天师,文丁的叔叔寅丙答应他事成之后,他的后人世袭为太史官,位及三公。”寒蝉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如何找你。”岐周公问道。

    “你不要找我,我每年都会到岐周看我的孩子,希望你给我一个进出后宫的牌子,让我好进出,到时我会到宫中找你。”寒蝉说道。

    季历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牌,这是王妃专用的宫牌,进出自如。“以后孩子的住处就是你的家。”

    寒蝉感激的望了季历一眼,接过玉牌,告辞而去。

    月亮已经快要西落,启明星快要升起,东方泛白,季历回到住处,也没睡觉,而是若有所思的静坐到天明之后,起行回岐周。

    文丁五年年底,寒蝉到岐周看望孩子,与岐周公会见,两人畅叙通宵。

    文丁六年,寒蝉再次到岐周看望孩子,与岐周公会见,两人长谈三日。寒蝉离去时,岐周公到瞿辰的住处送行。

    就在寒蝉走后的不久,始呼戎开始侵犯余境,余境就是周境。余境之主余力报告岐周公,岐周公说:“不要还击,让他闹得凶的时候,上报天子,一举灭了始呼国,现在还不构成灭国之战。”

    到了年底,始呼戎开始大片侵犯余地和箕地,箕地之王箕颇首先上报天子。

    天子说:“再等等看看,民间事件,不构成战争,自己解决。”

    接着,岐周公上报天子,余地已遭受始呼戎的侵略已近一年,现已大规模的犯境,决定使用牧师之权,征伐始呼戎。也没等天子回复,岐周公已经亲自率兵,二子虢仲,三子虢叔担任大将军,号称一万之兵,实为五万大军,从余境绕道北边箕地,箕地当然欢迎牧师前来剿灭惩罚始呼戎,为箕地的边境安定防护起到镇定作用,岐周公五万大军到达箕境之后,屯兵箕地南边边境,准备进攻始呼戎,一举拿下始呼全境。

    就在整兵待战之时,余力赶到,对岐周公说:“陛下,你在此做大举进攻之状,整个始呼国的兵力势必全力迎战,整个始呼国的兵力肯定会全部集中在此迎战你的主力部队,只要陛下在此十日不动,我用余地兵力,乘其不备,将始呼的三分之二的无兵之地全部拿下,打他个措手不及,回防不得。然后前后夹击,可在三日之内拿下始呼戎余下的三分之一领地,一举剿灭始呼戎,活捉始呼王介沫和俘虏始呼全军,一举获胜。”

    岐周公大夸余力:“将才,军事家,奇思妙想的不一样的军事奇才,就按照你余爱卿所说之法来办。”

    这确实是妙计,结果是不费多大力气,整个战役就如预料的一样,结束战斗。

    事情的发展太快,前后不到一月,天子得报,始呼之战已经结束,岐周大胜,剿灭介王等不投降之人,俘虏始呼兵卒两千人,王公大臣多数逃亡。

    岐周公派余力押送两千战俘和一部分战利品送往大商朝都,送于天子文丁。

    文丁也很开心,于是又把始呼之地划为余地,合二为一,由余力统管,并交代余力按时纳贡,给自己脸上添光。

    这是岐周公预料之中,不然就不会派余力来押送战俘去邀功了。

    岐周公之所以说剿灭介王等不投降等人,因为他没有上报砍杀元门五百多条人命。元门是天官之家,元人无战将,不存在投降不投降,有的族人不过是普通之人而已,也惨遭岐周公的毒手,岐周公在报复元淡。这也是岐周公与寒蝉长谈三天三夜的结果。

    元淡疯了。元人发疯了。

    元门也是大族,在外地为官很多,又是大商的先贤,始呼之地的元族人被屠杀的事情,最终没有瞒住天子文丁的耳朵,天子文丁也觉得蹊跷,始呼被灭,这是正常的战争,为何元门遭血腥屠族呢?文丁不解,开始怀疑季历的行为,难道跟神权有关?元淡是始呼国的天师,其祖先也是大商的元老,门第显赫,季历为何要这样做呢?难道季历与元门有仇,什么仇呢?

    始呼之地的元门被屠族,是岐周公激化马夫元淡的行动之一,他也不担心天子怀疑自己的行为,天子如果追问起来,随便说几个罪名就可以忽悠过去了。君王要想杀人,还不好办,何患无辞,罪名随便找,就有一大串。只要元淡这个马夫出现,这些都不重要。

    季历太低估了天子文丁的智商,文丁开始盯上季历,开始派大量的人物,前去私下里调查和监视季历的行为。

    岐周公不知道这些,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始呼之地现在是岐周的了,和余地变成一个整体,余力是城主,虢仲是驻军统领,屯兵五万,三年前的余地驻军全部撤回岐周,换防成虢仲为统领的五万守城之兵。这是釜底抽薪,换主的信号,不过一时还是不能更换余力的,因为余力是天子所赐的岐周相宰,后又上报为余地地方方主,再后来就是这次册封为余呼两地的方主。虽不为君王,但享受君王的待遇和名号。何况余力确实对岐周有巨大贡献。尽管这个信号不一定准确,余力判断,占时还不会有问题,只是告诉自己不要高兴的太过,一切都在岐周公的掌控之中,当然余力经过这几场战役之后,已经成为一名政治家和军事家,作为一名成熟的政客,余力早看透政客的本质,早已为自己留下后路,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一切都是过眼烟云。最后天下是谁的,谁也说不清,代代都有人才出,过好现在的每一天,什么时候急流勇退,未知的道理自己早有计划,虢仲的接盘也是最好的机会。还需要过度时间,节点还没到。

    这次始呼战役之后,岐周公也没有搞庆功宴,只是犒劳三军,安功行赏,低调处理。

    现在的寒蝉,自始呼战役胜利后,来到岐周,和岐周公隔三差五的密谈,岐周公觉得寒蝉没有必要再外出追踪马夫,一切都由他来查办,为武乙守陵也有七年之久,也对得起武乙在天之灵。岐周公要寒蝉就住在宫中,不要再外出,隔三差五的陪岐周公聊天,寒蝉也没有反对,就此在岐周公的后宫别院住了下来。

    这一年,寒蝉二十二岁。已经是一名成熟的女人,事变催人熟,成熟加绝世之美,知性加无修无饰之丽,长期无拘无束的交往,岐周公与寒蝉的火花燃烧的火冒三丈,难以熄灭。

    一对红颜知己,无拘无束。没有名份,寒蝉也不想有所谓的名份,这样一辈子挺好,经历过大事大非的人,一切都看的透,看得淡。

    寒蝉现在叫韩露,岐周公起的名,韩通寒,蝉饮夏露之意。蝉需要露水来滋润,也有露水之亲之意。

    金蝉改叫金花,金蝉花之意,是珍贵宝贝之物。当然岐周公也视为宝贝,也没有冷落金花,常常带在身边。

    只是瞿辰这孩子改姓还是继续姓瞿,岐周公一直在纠结着。韩露也不让改,孩子都七岁了。

    这些事,无声无息在后宫最隐蔽的小院里一天一天开花结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挡得住微风,能当的住台风吗?后宫至深至幽。无事的王妃总要生点事,哪怕是有生命危险,醋劲来了,砍头都不怕,确有这样的女人,岐周公的女人中也不例外。被冷落的杜妃开始找事,杜妃,麟游老杜王之女,年轻时美貌艳丽,现在都已半老徐娘,女人那经得起岁月的摧残,再遭到冷落,更是更年期提前,一天一天变成黄花菜,可杜妃不甘寂寞,常主动找季历来事,都是自己的女人,季历也不好说什么,既然来了总要关心一下,偶有宠幸,杜妃常对季历半开玩笑的说:“如果陛下将臣妾打入冷宫的话,就是临死之前,也要为陛下带顶陆帽子。”岐周公狠狠的回道:“你不要搞事,那可是灭门之罪。”

    事情还是来了,因为汤唯的出现。汤唯,四十岁男人,大商帝王王族,帅气,俊俏,嘴乖,有女人缘,讨女人喜欢,油滑,老道,大商开国大帝成汤之后,姓祖字汤,在大商也是国姓之一。汤唯为何会到岐周来?表面上是汤唯在商不得志,得不到重用,所以来岐周发展,其实是天子文丁打入岐周的一个钉子。临行文丁强调,“突破口从女人开始,女人嘴里搁不住话。”

    汤唯来岐周半年之后,多方打探,得知岐周公的十三王妃中,仅有杜妃有机可乘,其他王妃都很规矩,从不与外臣搭讪交往,不离后宫半步,唯一就是杜妃,常找岐周公,也常到外面游玩,不甘寂寞,无事就生非,总是这个那个的闲事不断,也难怪岐周公要冷落她,太烦,任王后虽然后宫管的紧,但杜妃总会找到最恰当的理由来。

    一天,杜妃要回杜地去看望老杜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任王后先准了,岐周公也准了,于是杜妃回杜地麟游。任何人不怕你明的,就怕有人时时在暗中算计着,杜妃回娘家这事被汤唯盯上了,于是乎,“杜汤事件”开始了,仅一个回合,杜妃就送了顶陆帽子给季历。汤唯拿下杜妃,杜妃也只是心里空虚,身体需要,才偷点野味吃吃,绝没有出卖自己的老公之意,毕竟自己是君王之后,又是君王之妃,事情的轻重还是知道的,不管汤唯如何哄她,搞得她魂不附体,但她对岐周的国事政事决口不说,汤唯无奈之下,只好等待时机。

    两月之后,杜妃又要回娘家,这一次汤唯的攻势更为凶猛,把杜妃搞得认不得东西南北,情迷之中,杜妃出于嫉妒,也出于受到长期的冷淡之后,对其她女人的妒恨,说出了对季历的怨言,“死老头子,还金屋藏娇,一藏还藏两个,还是姐妹俩,玩刺激,搞新鲜。”

    汤唯就势问道:“啊,还有这事,难怪你受到冷淡,宝贝,你现在还有我呢,不要紧,让他玩个够,最好忘了你才好,我就有机会和你长相厮守了,宝贝。”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会花言巧语,卖乖讨便宜,本王妃当年可是杜国的一支花,人送外号杜鹃花。”杜妃说道。

    “啊,原来你就是传遍大商的杜鹃花?耳闻不如一见,更不如同床共枕,我现在才领教了杜鹃花的美妙。”汤唯顺口说道。

    “讨厌,你以前真的知道杜鹃花这个名号?”杜妃好奇的问道。

    “当然,大商的所有王公大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天子都知道,真是便宜了季历,他还不知道珍惜,否则,杜鹃花说不定就成母仪天下的大商的天后呢。那可要季历后悔莫及,还藏什么娇,还藏两个,那两个人什么来路,什么本事,是不是长得羞花闭月,迷住了季历,叫什么名字?”汤唯问道。

    “我没有见过她们,只是听说,一个叫韩露,今年二十三岁,一个叫金花,二十二岁,还有一个小女孩叫瞿辰,今年八岁。漂亮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她们都刚生了小孩,都是公主。”杜妃说道。

    “看来两个都是小妖精,迷住了季历,要不你把这事公布出去,让季历收敛收敛。”汤唯出主意说道,

    “我可不敢,这事绝无人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偷听到奶妈们私下里聊天说的,就连任王后都不知道,你可别把这事捅出去,让季历难看,那可是灭族的事。”杜妃意识到说滑嘴了,赶紧关照汤唯别来事。

    “你不让说,我绝对不说,不过,你说你们住在一个后宫都会看不到她们?”汤唯问道。

    “我就不清楚了。”杜妃开始一问三不知,汤唯越问越多,杜妃开始警觉,因为她已经一下子意识到什么。也因为她知道,君王的任何事情都是保密的,就连就寝吃饭在内。杜妃的警惕性一直都是很高的,因为她是君王的女儿,自小在后宫长大,知道什么能说,什么死了都不能说,更何况她现在是岐周君王的女人,几十年的后宫生活直接告诉她,自己不但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还多说了不该说的君王秘密。这如何是好呢?杜妃开始激烈的思考着,两件事让她都死有余辜,都可能有灭族的可能。怎么办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汤唯这个不知为何目的而来的男人控制起来,一刻也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绝不能让汤唯离开杜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否则有灭族的危险,为了杜地族人,为了自己已经做错了一件让自己终生后悔的事,别无选择,只好牺牲姓汤的男人。因为我是王妃,是岐周公的女人,你搞了季历的女人,就是我不杀你,季历也会杀你,既然如此,我自己就代季历杀了你,还可挽救被灭族的可能,还可挽救自己犯下的错误带来的后果,因为死无对证,最坏的结果就是我杀了那个对我非礼的男人。该死的男人,不知为何打我主意的男人,绝不是为贪我这个半老徐娘的姿色而来的男人,你自找死路,不能怪我。杜妃心里盘算着。

    这个决定突如其来,也没有准备,也不知如何下手,只好拖延一下时间再说。于是杜妃用女人最原始最笨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来拖住眼前这个男人,杜妃开始主动献媚,主动亲热,四十多岁如虎的女人的威力,让汤唯这个帅气的男人切低的瘫倒在床,事后杜妃痴迷的说:“汤,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和父王说,我回去一下跟父王说了就来,然后再来陪你,让你销魂,等着我,哪里也不许去,我一会就回来。”

    “宝贝,你回去吧,我在客栈等你,等你回来再战三千回合。”汤唯调戏说。

    “你行不啦?”杜妃笑道。

    “男人不能说不行。”汤唯也笑道。

    “好,等一会我回来带两颗仙丹给你吃,保证你一定行,不行也行,行更行,好不好?”杜妃引诱说道。

    汤唯大笑:“你有仙丹不啦。”

    “放心,我到父王哪里偷两颗来,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养好精神,等会再战。”杜妃说道。

    杜妃走出客栈,回到杜宫,找来四颗丹药,三颗是回春大力王,很管用,一颗是无痛散,也很管用。在大商这个朝代,只要带春字的药都是春药,只要带散字的药都是毒药。

    杜妃回到客栈,汤唯还在大睡,杜妃笑道:“我杜鹃花回来了,起来,开始战斗,看看这个。”杜妃拿出手中的小瓶,拿到汤唯跟前。“你行不行,来,让你更行,吃一颗,我也吃一颗,享受一下,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效果。”杜妃怕汤唯不吃,就自己先吃了一颗,然后让汤唯自己也吃了一颗。

    不一会,药性起了作用,两人开始忘情的厮杀,昏天黑暗。这药用过的人都知道,疗效好,回春大力丸,没有半天三五个时辰,药性不会完。

    药性过后,两人瘫倒在床上。“怎么样,我说的不是假的吧?”杜妃无力的说。

    “厉害,真痛快,还有没有,等会让我再吃一颗。”汤唯主动要吃。

    “不急,休息一会再吃,还有两颗,我们一人再吃一颗。要不我吃半颗,你吃一颗半,让你厉害一回,让你男人一回。”杜妃说道。

    他们先各吃了半颗,待到药性快完的时候,杜妃乘汤唯还在欲生欲死的兴奋之时,把药给了汤唯,汤唯急不可待的吃下最后那一颗药丸,一刻钟后,汤唯躺下去,无声无息的睡着,再也没有起来。无声散,名不虚传。

    杜妃站起身,看着眼前睡着的男人,茫然的离去。

    杜妃挽回了自己犯下的有可能灭族的惨剧,也挽回了自己无意之中透露出去的君王秘密导致的后果,就连天子的暗查季历的整个局面都被杜妃的错误行为,无意之中破了局,文丁失去了线索,暗查不得不告一段落。杜妃失去了贞cao,在心里亏欠季历,杜妃也用她的贞cao挽救扭转了自己丈夫季历的命运,甚至是整个岐周的命运。杜妃不知道,季历也不清楚,世上无人知道。

    得与失,真的说不清楚。

    时隔多日,杜妃开始顿悟,一个女人,年轻美貌时,用容颜来征服男人,到长了年纪,容颜尽失,还争什么宠呢!如果要继续得到宠爱,唯一的办法就是厚德,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仁爱礼德来获取宠幸和得到尊重,就像任王后。这个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懂得,也不一定所有人都愿意付出更多的自我。现在杜妃懂了,在大事大非之后。

    杜妃成为一朵真正的杜鹃花,花开花落。

    岐周消停一段时间之后,又要有大事发生,因为季历的心已经不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