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失落的圣诞节（下）
咔嚓！随着这声响，结晶的人们极速消散着，而带来无尽的恐慌。 “哈——哈——哈——”韩舒扶着墙面，弯腰不停喘息着。他看向了此时正扶着墙面的手——凝结密布的结晶，正在不停的消散。 只要不停的换地方，身体的修复就能跟得上，不过问题在于，在拼命汲取外界的ApocalypseVirus此时的身体，已经变得十分疲惫了。 “看样子你也感染了吗？”女孩，正在缓步接近，“没想到释放病毒的人，也会被病毒感染啊……”她停止了，伸起了手，“那么，这样的你，打算怎么赢我？” 韩舒微顿，回头看向了近在咫尺的东京铁塔，用力撑起了身形——此时行人还在一脸茫然的看着这边，而幸好的是，也多亏这些人喜欢拍照发推特，录像上传YOUTUBE，不然，寻找新的武器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 他，再次伸出了手。 女孩并没有阻止，即便她知道只要阻止，虽然可能被韩舒逃掉，但至少可以在他完成他的阴谋前，消耗他，让他不在完美的状态，然后以此，杀了他。 在杀死你前，让我看看你的挣扎吧。女孩冷漠的看着韩舒——虽然急于将你千刀万剐。 不让你挣扎的话，又怎么才能感受到此时我的内心？又怎么才能感受到，jiejie的痛苦？ 看着手中的剑，又看向了四周不停排列的导弹，“喂，我说，能和我说说你那个jiejie的事情。” “……”女孩微歪头，看着韩舒，“拖延时间？嘛，无所谓，jiejie她，是个温柔的人。” “我听说她的代号不是‘无面女’嘛，这不就说明她很残酷，又冷漠无情？”韩舒用力一挥手。 轰轰轰轰轰轰！！！ “不是！！”愤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有挥拳的声音，“jiejie她，只是因为身体的血统导致身体上不停缠绕着那些丝带而已！但是她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 楼房不停坍塌着，地面不时龟裂着，四处是爆炸导致的火灾，场面，已经彻底失控了，行人大规模结晶瓦解着，而没想到的是，飘渺在空气中的能量，却缓解了继续加深的累感。 “是你啊！！！”女孩，这一刻，暴走了，“杀了这样温柔的jiejie的人，是你啊！！！”她举起了手，“驱逐！！！” 轰！！！！ 旋转着身形，落地，提起了剑，“驱逐这招，蛮不错的。” “啊啊，只能用三次而已。”女孩微歪头，双翼张开，“而天使血统的排斥，我也遗憾的失去了其他大部分的能力，不过天使的强大，杀你，也够了。” 天使没有武器，那就用羽翼作为斩杀敌人的利刃。 轰轰轰轰轰！！！ “遗憾的是，我之前可是好好的把这双翅膀折断了的啊。”韩舒嘴角微勾起，“把那只鸟，生生的，扯着羽翼，将她从天空，拉了下来，然后一刀一刀把她切成片，再把鸟的翅膀折了下来——你可要感谢我至少还留着一双翅膀啊。” “你……在说什么啊？”女孩身体一颤，双瞳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韩舒——在那时，为了防止阻碍到jiejie的战斗，所以传送到了附近的小岛上，但是，也因此，现场什么的完全没看到，直到很久后，收到了jiejie直接转嫁的血统能力，才知道了jiejie死掉这件事…… “她死的时候让我放过你呢。”韩舒一脸苦恼的看着女孩，“说你是她最喜欢的meimei什么的……可以啊，当然了。”韩舒嘻嘻一笑，“我说只要她被一百个男人XXOO我就同意——哎，你知道吗，她居然，同意了？” 女孩身体一颤，渐渐咬起了牙，紧握的手，不停溢出鲜血，“我……” “是啊，超级棒的场景。”韩舒嬉笑着，道，“你看到她绝望的眼神了吗？超——级——让人兴奋！”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轰！！！羽翼，前所未有的灼热，那光芒，已经到达，极为耀眼的程度！ 韩舒神色立刻恢复了平静，剑形void形成了羽翼，带着韩舒腾飞而起。 “你……要去哪里啊？！”随着羽翼的张开，女孩直追而出！ 这渐渐上升着的光芒，闪耀的刺眼光芒，在不停上升着，而着光芒，让远处，更远处，极远处的人，都看向了这边，这无限上升的光。 天空树，东京最高塔，这将是骸骨，埋葬天使的地方。 伸起了手，无数的结晶，自近处，自远处，极远处，无数的结晶，不停的汇聚着，在天空，排列着，包含日本东京一千多万人的心所构成的，void！ 嘴角，鼻孔，耳朵，鲜血。身体开始极速结晶化着，堵上一切的最后一击。 这就是韩舒的目的，吸引人类的视线，然后，抽取所有的void！以现在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完成的，以现在四周ApocalypseVirus比较密集的情况下。 落在建筑顶端，看向了对面落下的身影，她的羽翼，已经灼热到了极点。 “哈——哈——哈——”头很晕，身体摇摇欲坠，快要，撑不住了。 “去死吧！！！”自羽翼，无数的，光，无数的光，密密麻麻的，比之前遇到的光，还要强烈，还要耀眼，还要，恐怖！ 榨压了四周的一切色彩，交错着，徘徊着，的光。曲线的蛇，铺天盖地的，缠绕而来！ 铺天盖地，如果之前无面女的这招终结技还有间隙，这次真的是，铺天盖地！！ 在碰到第一个冲刺而去的晶体导弹，瞬间被，蒸发！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回身，闪避着光芒，连踩着结晶，在天空间借助晶体与羽翼不停跳跃着。 void任然在不停合并，不停的新生，整个东京的void，将会在夺取灵魂结束时，覆盖整个东京的上空。 不过即便如此，接近不了，即便再多void，都无济于事。 攻击，继续着，满天的火光，无尽的攻击。 “你知道吗，穿越者。”女孩的声音，却不知道具体的方位，“这穿越者中，也存在着某些特别的人，就像你一样，拥有着能使用剧情人物拥有能力的，很困难，杀这些人，整个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做到了。”女孩嘴角微微勾起，“我，就是其中之一。” “！！！”猛然回头——看到的，是，一双闪烁着金黄色寒芒的双瞳。 …… …… …… 钟表，无数的……钟表。在水中漂浮着的，复古的，钟表，在向着上方，海面上晶莹剔透的蓝。 似曾相识的场景。 这是，‘两年前’ ，我，在落入海水中时，所看到的场景。 漂浮在水中，怔怔的看着上方，内心，空白，没有丝毫，思想。 恍然间，眼前，出现了一双眼，一双，异色双瞳。黑紫色，与暗红色的双瞳。 “你在做什么呢，克莱德？” 熟悉的声音，是，爱瑟尔，吗？ “是我哟~” 拜托把你看字幕的能力收一下啊！ “噗，忽然就吐槽了，还真是克莱德呢……” 不然咧？ “好可爱~” 可爱你妹…… “那么，克莱德，要来吗？” 啥？ “那个啊。” 哪个？ “就是那个啊。” 究竟哪个？ “那个那个~” 噗，究竟是哪个啊？！ “你知道的不是吗？那天……” 眼前，如电影般闪烁着，化为了海滩，熟悉的海滩，而在不远处，是撑着红绳的女孩，真名，“那样的话，就接下吧。” “真是，讨厌呢……”对面的，是爱瑟尔。 “那天，克莱德你看到了，不是吗？” 完全不记得了。 “啊咧？” 没错，不记得了。 “……小学生。” 爱瑟尔。 “嗨~在呢在呢~” 我喜欢你。 “……” 怎么了？ “好过分……” 什么啊，我可是好不容易告白的，身为一个宅男告白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快点给我爽快的答应啊！！！ “哪有这样的告白啊？！而且还让女孩子爽快的答应？？？” 可惜没有足够情意的环境。 “你想说情趣来的吧？” 怎么会呢？ “嘛，不过，我也想说点什么，但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别说了。 “哎？？好过分！！” 不是不好意思吗？ “但是感觉必须传达到才好……其实克莱德，我……” …… …… …… 轰！！！！ 韩舒翻身一脚踏在结晶上，用力一跃，落在了天空树上，回身，伸手，对向了那极速冲来的身影。 刷！ 噗！！！被，击中了，一不注意，脚被那光芒，击中了！ “呜！”闷哼一声，身体一陷，跪倒在地上，他微颤抖着，看向了已经彻底消失的右腿，再次伸起了手，“用骸骨，来，埋葬你的死亡吧。”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爆炸了，所有的void，在这一刻，爆炸了，带起的巨浪，瞬间冲垮了四周近乎所有的房屋，响彻整片天空得声响在这一刻，整个东京，陷入了，一片混乱！而也在同时，自远处，冲天而起的光芒，宣誓着启示录的，到来！ 巨浪卷着被火光染的通红的云朵，携带着在天地间闪闪发光的ApocalypseVirus碎片，席卷着整个东京市，为这个东京，添上更加绚烂的，色彩。 望着那席卷得浓云，女孩怔怔的看着，渐渐收缓了散发的能量，面对着巨浪，不再反抗的，闭上了眼。 天空树，倒塌了。 在天地间，坠落着。 “你喜欢的jiejie，是亲jiejie吗？” “不是。”女孩看着天空不停远去的云朵，飘落的羽毛，飞舞。 “啊，百合之爱？”韩舒好奇的道。 “去死！”女孩略有些愤怒，不禁又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天空，微有些失落，“对不起，jiejie，没替你报仇。” “你jiejie死的时候，很美。”韩舒微一笑，“就像个真正的天使那样，在海水的包裹中沉眠。” “是……吗？” 韩舒点了点头，“我啊，也有喜欢的人，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啊~想想都好兴奋，像我这样一个人渣，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做不了得人，居然有一天也会有一个超级优秀超级美的女孩喜欢啊。” “我也是呢。”天空的落石，遮住了眼前的光，“对于一个拖累整个队伍，导致整个任务差点未完成，差点真正死掉，我，这样的我，胆小的我，只有jiejie，在看着我而已，我的努力，我的痛苦，我的成长。” “难得有共同语言。”韩舒不禁摇了摇头。 女孩微一笑，“其实我们早就累了，在那无止无尽的战斗中，只有杀戮的世界，我们，早就累了。” “……” “谢谢你。”女孩一笑，闭上了眼。 “我真的很羡慕你。”韩舒叹了口气，用力一拉手中的匕首。 女孩，安详的闭上了眼。血液，在天空飞舞。 jiejie，我，来找你了。 韩舒撑着身体，从废虚中，扶着墙，站起了身，看了看失去而在不停滴血的右脚，随之，看向了湮没在启示录中的城市。 缓缓跪下，双瞳紧颤，颤抖着，看着双手。没赶上，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什么啊，我可是好不容易告白的，身为一个宅男告白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快点给我爽快的答应啊！！！ “哪有这样的告白啊？！” 可惜没有足够情意的环境。 “你想说情趣来的吧？” 怎么会呢？ “嘛，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别说了。 “哎？？好过分！！” 不是不好意思吗？ “但是感觉必须传达到才行……其实克莱德，我……最喜欢克莱德了，我希望克莱德你能，一直活下去。” 启示录，是首歌，而歌，需要歌谱，随着启示录的发动，歌谱，将构成新的世界，这就是歌谱存在的价值，存在的意义。 所以我接过了那个手绳，我向夏娃祈祷说，‘歌谱，只要有我，就够了不是吗？’ “那样的话，要接下吗？”真名带着微笑，递出了编织的手绳，“用你的一切，来换knight的生命，换取knight永不逝去的生命。” “啊啊~真是讨厌呢……”爱瑟尔叹了口气，“为什么我们会是，以这样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 “用knight作为王所拥有的能力，与你的生命，这样的协议。”真名微笑着，缓缓离去。 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 …… ……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就好了，只留下回忆，就不会被那种真正的痛苦，刺痛了。 爱瑟尔…… …… …… …… “韩舒！！！！！！” “！！！！”猛然睁开眼，愣愣的，看着上方的天空，清澈的天空，还有，耀眼的，光？ “哎哟，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的跟着来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这声音……谁来着？ 韩舒愣愣的看着扶着自己，cao着一口方言的男人，“あなたは谁（你是谁）” “……”男人看着韩舒，沉默半响，“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说些听不懂的话，你这个是那啥，日语，对吧，日语，别给我说日语，我告诉你……” “日……语？”韩舒，摇晃着，站起了身，看着天空，看着那没有浓云，没有寒冷，没有紫色的光的，天空。 身体微晃，缓缓跪下，身体，不停颤抖着，泪水，不停的涌出。 “喂喂喂！还是去趟医院吧？？没事吧？？？” 我，那个是……梦？ —— —— —— 作者：末尾解释文章。 按照本文设定，韩舒和爱瑟尔作为歌谱的存在，将会成为构成新世界的基础而死亡，不过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有意识的永生。 爱瑟尔的交换则是以自己的彻底死亡来换取克莱德身为人类形态的永生。 至于为什么忽然回到现实……这是中场休息，我不适合写悲剧文，至少这篇小说。 为了充分发挥重要时刻脱剧情的思想，原本是今天一起上发的番外留到了明天作为独立的一章发布。 当然我是不可能告诉你都是因为我特喵成稿误删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