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阵修与阵修间的对决,怎么可能是由守护来定的?
“现在看来,你写的那几张纸条造成的效果的确不错。”墨之妄看向了沙盘方向的虚拟影像,城楼之上,南陆大军这边放出的符鸢就像是蝗虫一样扑向云城的护城大阵,虽然这些符鸢大多数都是被护城大阵消化吸收的命,但是间或就那么一两只符鸢可以突破护城大阵,飞到城墙上去。 而现在,随着云舒的到来,这些符鸢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拼命地往前挤着,能够突破护城大阵的符鸢也就越了越多。 现在这些符鸢近在眼前,再也不是被弟子们关在笼子里提到大堂里的那种情况了。站在城楼上的长老们纷纷自己动手抓捕起这些符鸢,然后一一打开这些符鸢上的字,哥哥都惊呼出声:“是家主的笔迹啊,不会假的!家主回来了,她是来拯救我们的!” 云舒这一次就没有再阻止这些长老了,也没有再看这些符鸢,他的目光是穿过护城大阵,穿过这些符鸢,看向的是远处的南陆大营。 “这个计划看上去是相当的成功,你还在等什么呢?”墨之妄又好奇地看向了云诗,“等云舒放手吗?作为在这个世界首屈一指的‘造化境界’大修士,他如果不点头,那些长老就算是再想闹也闹不起来是吧?他这个样子,是在等你亲自出面吗?” “不,他也是在等一个契机。”云舒也看向了那边的虚影,目光似乎与城楼上的云舒的目光相接,“云家历代的大长老,都是云家家主的守护,所以大长老是不可以背叛家主的。云舒,曾经也是我父亲的守护。但是,他在担任这个位置时,原本是期盼我的姑姑能够登上这个位置。可惜了,我姑姑最终在家主选拔中败给了我的父亲,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而岳父为你指定的守护是我,所以在二十年前他就果断站在了你姑姑那边,和那些长老一起背叛了你?”墨之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云诗说,“其实我父亲也是算到了这一点,才不放心他继续来担任我的守护。不过这二十年来,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但是他开不开心,就不知道了。” “那他的契机是?”墨之妄好奇地问。 “当然是作为守护的决战。”云舒说,“他需要一场对决来证明他的职责,所以他是不会让那些长老投降的,就算是拼上整个云城也不会。他来这里,就是在看我敢不敢给他一个这样的对决。只要他赢了,就赢了这场战争,我便不得不退,也能再让云亭苟延残喘几年。” “他是造化境界,的确有着这样一夫当关的勇气。”墨之妄点头说,“既然他是要证明守护的职责,作为你的守护,这个对决就由我来应吧。其实你让他们研究出‘高达’也是为了这一局吧?只要我进入到那台‘高达’里,我的实力也会得到提升,提升到应对造化境界的地步。” “的确如此,但是我并不需要你赢。”云诗说。 “不需要我赢?”墨之妄很是疑惑,打架这种事,不就是赢或者输吗?难道还能打个平手,这个难度就大了呀。 云诗很认真地看着他,说:“对,不需要你赢,因为我不想你受伤。” 云诗这一句话让墨之妄的心顿时就暖和地像是被艳阳温过了似的,让他激动的一下子就将她拥入了怀中,笑嘻嘻地说:“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说的是不让里受伤,不是不让你拼赢了再活着回来。”云诗微微推开他的胸膛,无奈地看着他,很是失望于他的理解能力。然后她才对满脸疑惑的墨之妄解释起来:“阵修与阵修间的对决,怎么可能是由守护来定的?这场局的最后,当然是我和她之间的战争啊。” “你……和姑姑吗?”墨之妄面露难色,“你虽然说她被这些地脉拖得筋疲力竭了,可是一旦你从她身上得到了这些东西,这些寄生物不就又回到了你的身上了吗?不也会把你压得筋疲力尽吗?到时候她在反将一军,我又被云舒拦着,就没办法护住你了!” “你对我还不放心吗?”云诗微微笑着看着他,抬手捏了捏他表情严肃的脸,似乎是要把这张紧绷的脸捏得舒缓一些,“我说能赢,我就一定能赢。” 墨之妄深深地看着她,最后终于是应下了一声:“好。” ----- ----- 云城的城楼之上,庞大的符鸢们突然就全部消散了,这让那些因为符纸而激动的长老们顿时就慌作一团,他们担心他们的家主又改主意了。可是有着造化境界的大长老云舒站在这里,他们也不敢造次。 却在这时,便听得远处南陆大军的营地里锣鼓喧天,好像是正在举办什么重要的事情。 “启禀大长老,南陆大军奏响了战歌!”一个云门将领向着云舒躬身报道,“出战之前必奏战歌,这是南陆的规矩,就像我们东陆吹奏嚎叫一样。请大长老下令,全城戒备。” 云舒便面无表情地说:“全城戒备。” 得令之后的将领便立刻高呼起来:“全城戒备!”这四个字便顺着城墙一截一截的传递下去,使得所有守城的部队都严阵以待。 但是,随着对方战鼓进入**,竟然依然没有看见有人马从南陆大军的营地里驶出来,这就有些奇怪了,让众人以为南陆大军又是虚晃一招。 却在这时,一个人影终于从营帐里飞了出来,这道影子来速极快,快过了之前所以的符鸢,就像是一发大型的元力铳。 但是随着这个人影的逼近,众人才逐渐的惊呼起来,因为这飞出来的真的是个人,还是个五米之高的巨人,让在场的士兵和长老们都纷纷惊讶。 “夸……夸父族!”一个有见识的长老高呼出来。 “不是夸父族,”云舒平静地回了这个长老一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