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1城市墓碑
墨之妄带着靳无双是一路狂奔,可是他们已经奔离了大长老府很久了,可是这周围的红雾却一点也没有淡下去,他不由地心惊,在红雾的蔓延速度也太快了吧,然后就又想起之前靳无双的话,于是再又斩出一刀的时候抽空问:“你刚才说这座城里满是怨魂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个城里镇压着当年辰天大帝横扫南陆的所有武士。”靳无双又抖了抖肩膀,把有些向着肩下滑落的盛东行的身体又放稳了一些。 “镇压?是镇压的辰天大帝的士兵?”墨之妄没有听懂这个逻辑。 “差不多,其实是同时镇压了当年攻击南陆的帝国大军和南陆自卫的军队。”靳无双快速地说着,丝毫没有产生疲累,“这里之所以会成为南陆和东陆的分界,便是因为当年两大陆之间的那场恶战便是在这个地方。所以,当年南陆人趁着东陆打乱的时候举兵反攻却仅仅是攻到了南嶷国的边界,没有彻底进入东陆,就是因为他们依然在忌惮着这片土地。” “恐怕当年的战场是没有书上说的那么简单吧。”墨之妄一刀向前,是又拆了一栋房子,不过当他踩过房子废墟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人,想来这里的普通人早已遇害了,在这种情况下,连幻元境的元力修士都无法存活,何况是这些普通人啊。 “典籍所记,不过寥寥数语,只说了那场大战情况惨烈,不亚于与天可汗的那一场大战。”这次说话的是墨之妄腰上的木偶,“靳先生要扛着副教主跑路,就由我来说明吧。” 墨之妄便“嗯”了一声。 “实际上,当年这场大战是元力初兴时,一场东南两陆阵修之间的对决。”木偶里的声音缓缓地说,“虽然世间向传,元力修行是辰天大帝传授向世间的,但是,其实在辰天大帝的时期,很多地方都已经有了元力修行的法子,其中之一便是南陆教廷。 在那一场大战里,南陆的武士们拼硬仗打不过东陆,而东陆的士兵们也受不了南陆的毒虫和谜瘴,是直接毁掉了大片的森林才到达了这里的。所以,到了最后,普通凡间的武斗路子已经完全行不通了,双方就默契地采用了同样的一种方法,便是以阵对阵。” “阵修之间的对决,不就是大型杀伤性武器的互相碰撞。”墨之妄已经脑补了两颗原子弹的对撞,想想就惨烈。 “不过那个时候的阵修也只是才开始起步,很多方法也不如现在健全,”木偶说,“那个时候,每一个法阵的布置几乎都是用人命来堆的。而这座锦蓉城,便是作为一个镇墓的碑来建立的。” “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坟冢吗?”墨之妄突然就想起了西陆那边的情况,“也就是和不鸣山的情况很类似?” “不鸣山那是月瞳设的,不一样。”木偶里声音的语气淡淡地,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嫌弃,“他那里是把时间停止了,搅乱了亡灵们的记忆,所以才能将那些亡灵束缚在那里。而这里的亡灵远超那个地方,自然就只能是用最粗暴的镇压。” “所以,那些被镇压了上千年的亡灵,一经释放,还不大肆发泄这上千年来的怨气吗?”墨之妄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也在这时,他终于是冲破了最后一面墙壁,冲到了另一条主干大道上,这条路他就熟悉了,这就是琴馆前方的那一条大道! 在墨之妄现在的视界里,他终于是能够透过这些红雾看见了新的东西,是一排排密集的元力气障,是一种十分稳固的防御法阵。他很开心地喊出:“到了!” 但是他才开心了一下,整张脸就垮下了,因为这处防御法阵太过显眼了,使得这周围的行尸们都围了过来。好在现在的这些行尸已经是被怨魂们彻底侵蚀了,无法发挥身前的力量,只能凭着rou体来攻击。虽然解决起来麻烦一些,到底还是墨之妄愣够解决的。 “靳先生,跟紧我!”墨之妄低吼一声,便又闪身向前,一路是将遇到的行尸们都劈了一个粉碎,但是这些行尸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就像是之前他去东海之外遇到的那些亡灵一样,怎么劈都劈不尽。而且因为墨之妄这边的动静,竟然是把周围的行尸们都吸引过来了! 墨之妄轻呼一口气,感叹起来:“怎么尽是遇见这种东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墨之妄是连防御法阵都无法靠近,更不用说破解防御法阵冲进去了。在又劈散了好几波行尸之后,他只能无奈地看向靳无双,说:“要不我喊几声,让东丹甘给我们开开门?” “这……”靳无双拧起了眉毛,看着这周围叫嚷着的行尸们,有些担忧地说,“我不确定墨二公子你的声音能够盖过他们啊。” “试试。”墨之妄再次挥斩手中的墨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大吼出来。 就在这时,他腰畔上的木偶又传出了声音:“不用。”于是墨之妄的这一吼便硬生生地刹住了,还岔了气,狂咳起来,差点就让这周围的行尸们有了可乘之机。 “云大先生请明示!”靳无双焦急地说,因为她感觉肩膀上的盛东行在动了,说明那些被封住的学位已经开始松动了,盛东行如果再在这红雾当中的话坚持不了太久。 “绘阵,”木偶说,“我们用这些行尸去冲击琴馆的防御法阵,一定会引了东丹甘他们,让东丹甘知道我们在外面,从里面为我们开路。” “绘阵?”靳无双到底是器修,并不擅长用法阵来设局,但是他知道墨之妄会阵法,多半还是师从于云诗,于是便立刻说,“我可以先行布置一处防御法阵为墨二公子护法,墨二公子,请速度快些,我当家的快要醒了!” 墨之妄当然知道盛东行一醒来就是麻烦之上又加了层麻烦,于是连话都来不及说,便已经用刀在空中画起了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