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9你看见了什么
木偶却是说:“那你看见了什么吗?” 靳无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木偶并不是在和她说话,于是她就看向了墨之妄。 墨之妄双眼还是亮着那种如熔浆一般的颜色,他是极为认真地向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也是摇头,说:“不行,这些红雾太浓了,完全是由元力撑起来的,我现在蔓延都都是五颜六色的线条,就好像被困在了一张彩色巨网里,看得是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哪里是阵节。” “看来真得是个高手来了,起码还是造化境界的高手,不然,谁能够支撑起这么大个法阵,还释放出这么多元力。”靳无双再次看向周围,神色十分严肃。 但是木偶却说:“这些都只是表象,这些元力五行都有,而且非常紊乱,是不可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的。” “你是说是一群人?”墨之妄很是不解,立刻就问,“虽然廖云锦肯定在这个锦蓉城里不是孤军奋战,可是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顶级高手的同伴吧?而且你说过,一个人设阵都已经是极为困难了,设阵的人越多,破绽也就越多,所以多人设阵除了在云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只要掌握了一个原理,多人设阵并不是难事。”木偶斩钉截铁地说,“在云家,凡是需要多人设阵的时候必定优先选定一个长老来控制全局。看上去似乎是多人设阵,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守在特定的节点上,紧守自己这边,轻易无法改变,这样的话,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掌控整个法阵的流向,便可以携手布置出一个高阶的法阵。这种情况看上去人多,实际上却是由一个人来布阵的。” “你是说这这个法阵也是这样?”靳无双毕竟是十分厉害的器修,在法阵修为上要比墨之妄这个半吊子好的多,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可是能够布置出这样的一个法阵,这些人默契是有多大啊,起码也要有五个混沌境的元力修士来设阵吧?” “如果这些元力修士死了呢?”木偶一语道出,震惊了在场的两个人。 “不用猜了,这些元力的源头,便是你们九嶷教派的这些长老,是啊那些死去的长老。”木偶一字一句地说,“他们cao纵着夏千枫大开杀戒,就是要用这些元力修士的血来开启法阵,之前那一个座位‘障眼法’的法阵便是这样的情况。而那场‘障眼法’,给予了这场法阵更加充足的养分,加上鸿蒙境界的这个夏千枫一死,整个法阵便已经成了!” 墨之妄听着木偶说的这些话,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那些浮现在nongnong红雾上的鬼脸,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他静静地听着腰上木偶的话:“没错,这些影子,就是那些已经死去了的长老和弟子们。他们的元力被这场法阵吸收了,他们的灵魂也被这场元力吸收了。这里,现在就是一个鬼城了!” 木偶的话音一落,突浓雾的一角便破开了,一个东西冲了过来。墨之妄以为又是那些红影,当即就抬刀刺去,然后他就愣住,生生地刹住了刺出去的刀刃。 因为这冲进来的不是什么红影,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是一名长老,是属于夏千枫身边的一个护卫长老,之前在花圃那里,墨之妄还见过这个人。 墨之妄以为这人是误打误撞地闯进来的,赶紧是收了刀,还想着问问他那边的情况,但是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赶紧是向着身后跳出,便在这时,这个长老突然就发出了一声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吼叫,朝着墨之妄这把就挥舞出长满了利爪的手,看样子似乎要将墨之妄置于死地。 墨之妄一看这个长老现在的这个样子,顿时就疑惑了,怎么感觉这人变得跟丧尸似的。这个想法一出,墨之妄立刻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儿,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人僵硬的四肢,虚张的大嘴,死气沉沉的眼珠子,分明就是一种丧尸! “当心!”墨之妄一把拉住了身旁的靳无双,扬起刀来,用刀背将另一处冒出来的一个长老给打回了浓雾之中。 然后他再次看回第一个冲出红雾的这个长老,十分疑惑地问:“他们这是……中邪了?” “差不多了,”腰上的木偶缓缓地说,“被吸纳入这个法阵的都是刚刚那些枉死的长老们,他们本就受尽冤屈而死,自身的怨气便足够令他们变为厉鬼。只要一个人的神识之力稍微弱小一些,便会被几个灵魂同时趁虚而入,变成这样只顾杀人的行尸走rou。”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得罪了!”墨之妄这句话当然是不可能对腰间的木偶说的,虽然他们又看向靳无双,但是切切实实地是在向着靳无双说话,因为他要对他们九嶷教派的长老下手了! “不可以!”木偶似乎猜到了墨之妄的想法,立刻出声制止,“你不能杀他,杀了他,只会让这处法阵中融入新的灵魂。” “那就直接神魂俱灭吧。”墨之妄扬刀,便是一刀斩了下去,当场就将这个长老给砍成两两瓣,而从刀身上瞬间腾起了熊熊烈火,竟然是将整个身躯都烧了起来。已经变作两瓣的躯体竟然还能在烈火中扭动,好像是真正的厉鬼一般,正在从地狱的焰火中走出来。 然后,这样的一个躯体,还真得就从这场烈焰里走了出来! 墨之妄刚才的火焰之力已是非常之精粹了,足够在一瞬间烧尽一个人的冰晶,可是现在,这个躯体不仅是没有瞬间就灰飞烟灭,更是从火焰中走了出来!虽然这具尸体已经变成了两瓣,全身也被烧得焦黑,可是那双呆滞的眼珠子还在,还在滴溜溜的转动着,就这么一摇一晃地向着墨之妄和盛东行这边一步一步地踏来! “这……”靳无双大惊失色,简直是在连连地受到惊吓。她身居高位多年,很少遇到事情亲力亲为,所以她根本就不曾见过这种东西,当年去东海都没见过! 而一无所知,便是最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