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傀儡蛊
服下了“云氏补气丸”,云诗的脸‘色’要好看很多,也有了些说话的力气,但她单刀直入地问亦研:“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只是根据地脉找了个最快的地面路径来的。!”亦研很老实地回答。 云诗看了眼那边的地‘洞’,又问一句:“从地‘洞’回去有路吗?” “恐怕没有了,”亦研微微摇头,“下面也是些古代墓葬,我正是因为没有找到出口,所以才打了这个地‘洞’来。不过我在下面……” “现在先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需要先从这里逃出去……”云诗说着,想要撑着自己站起来,却见亦研还呆懵懵地看着她,便淡淡地问起,“有疑‘惑’?” “我……”亦研呆呆地回答,“……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云大先生竟然身手这么厉害……” “这只是世人太过低估阵修了,”云诗平平淡淡地说着,缓缓地撑着地面站起身来,“不过身体太差的确是要害。” 亦研赶紧搀扶着云诗站了起来,然后问:“先生,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带蛊了吗?”云诗抬头看向亦研。 “带了,不过只有一些寻路蛊。”亦研说着又去掏介子袋。 “是蛊行,把子蛊和母蛊都给我。”云诗缓缓地说。 亦研不明所以,但是她对亦研是深信不疑,立刻将一个铁盒子给云诗递了过去,同时嘱咐:“小心些,虽然只是普通的‘寻路蛊’,毒‘性’还是有的。” “知道。”云诗淡淡地应下,然后用铁盒子自带的铁镊子将盒盖打开,又将盒子里的子蛊们直接倒了进她刚才杀死铠甲人所造成的铠甲人后颈创口里。 一盒子的子蛊被倾倒在这个创口里,密密麻麻的,互相倾轧,这个创口实在是太小了,很快,这些小小的蛊虫们便顺着铠甲的血‘rou’钻到了铠甲人的肌肤伸出。 虽然亦研是土生土长的南陆人,但是看见这种场景还是免不了打一个冷颤,她又看向云诗,还是不懂云诗是什么意思。随后云诗只是将仅仅剩下母蛊的铁盒子重新合拢,然后带着亦研从铠甲人的尸体跳到了地,接着她又向亦研要了几颗元力晶石,最后她将这些元力晶石握在掌心,随着她的掌心一握一张,元力晶石便化作粉末,撒在了铁盒子,立刻形成了某种法阵,散发起一层朦胧地光。 云诗左手持握着铁盒,另一只手轻轻按在铁盒外的朦胧光罩,她的右手掌心处似乎又旋转起了另一个法阵,接着听见一阵“咯啦啦”的声响,他们面前早已经气绝的铠甲人竟然重新站了起来! 亦研当即警惕起来,却看见这个铠甲人目光呆滞,也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呆呆地站在这里。亦研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云诗的杰作,她很是惊地看向云诗,看向云诗手里的铁盒子,说:“这是寻路蛊,怎么可以变成傀儡蛊呢?” “并没有变成傀儡蛊,我只是利用了蛊的特‘性’而已。”云诗双手的姿势没有变,微微向后退开,在她的‘cao’纵下,铠甲人僵硬地摆动起了双手,将翻倒在地的木车缓缓地扶了起来,“所有的蛊都有一个特‘性’,那边是子母蛊之间的感应。任何的蛊都不可能直接受人摆布,因为蛊这种东西是听不懂人话的,它们能够听懂的是属于它们蛊类的一种‘交’流方式,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我们人听不见的特殊声音,而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便是母蛊。所有的蛊师,其实都是‘cao’纵母蛊的能手。 所以根据蛊的这种特‘性’,我们可以将任何的蛊都变成‘傀儡蛊’。我只需要‘cao’纵着这些子蛊跑到这具尸体的关节处,然后便可以控制着这具尸体站起来。” 亦研见云诗如此厉害,简直是万分地崇拜,很是‘激’动地说:“原来是这样,这样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大块头逃出去了!幸好你之前没有对这个尸体造成过多的伤口,只是在后劲窝处戳了个‘洞’……”说到这里,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哦,云大先生,这个伤口其实是你故意留下来的!” 云诗并没有亦研这么‘激’动,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带着亦研往木车那边走,边走边说:“外面还有很多这种样子的人,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只有躲进这个木车,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去。你先进去,再来拉我。” 亦研对云诗言听计从,也不怎么在意这满车的血污了,手脚并用着,几下翻进了木车里,然后又探出身体来拉云诗。云诗暂时撤销了右手掌心的法阵,然后使劲儿跳了一下,拉住了亦研的手,随后在亦研的帮助下也翻进了木车。这个木车制作的还较粗糙,间好些木板都有明显的间隙,倒是刚好可以作为两人窥视车外情况的“猫眼”。 之后云诗便又将右手压在铁盒的光辉,‘cao’纵起铠甲人将木车的盖子重新盖起来,缓缓地推动起了木车。 铠甲人将木车推到了大‘门’前,然后挪动起僵硬的四肢,把大‘门’重新打开,再拉起木车缓缓地走进了外面的屠宰场。 一进入屠宰场,光线立刻充足了许多,亦研坐在云诗身边,从木板间的缝隙看见了外面的情况,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血腥场景,惊得她差点尖叫出声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回头惊恐地看向云诗。 云诗只是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有多余的动作,然后她专心‘cao’纵着铠甲人向着屠宰场边缘的一处大‘门’走去。 她从木板的空隙处看见这扇‘门’内走出的也都是这一类的铠甲人,只是这些人都推着一些货车和笼子出来,似乎这后面是一处运输枢纽,所以她才‘cao’纵着铠甲人向着这扇大‘门’走去,应该能走出去。 这里的人似乎都还很忙碌,都没有人来搭理云诗‘cao’纵地这个铠甲人,直到这个铠甲人快要走到大‘门’口了,才终于有人叫住了他:“嘿,那个‘女’人还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