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生意
现在云诗这样突然地接了一句话,当然是让这边的三人都震惊无。而墨之妄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云诗这是给他解围了,他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编谎话忽悠洛一影了。 云‘门’这边的人浩浩‘荡’‘荡’地回来,自然又是让教廷这边的人热情招待了一番,只是这一次圣‘女’不再作陪了,只是祭司们出席。云‘门’这边,云诗说身体抱恙,也不出席,由云若作代表。 而云‘门’和教廷这两边真正的两个领头人也并未真得在休息,她们在后院闲庭散步。 “我会去南海。”云诗平静地对知月说。 “是吗?”知月微微笑了起来,“我一会儿命人为你们准备出行的大船。” “你早知道我在禁地不会成功,是吧?”云诗淡漠地看着知月。 知月依然微笑着,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不得不说,你在很多方面都令师强一些,包括演技。”云诗淡淡地说,“不过你这么做也对。若你直接和我说,我肯定会打道回府了,不会再去南海。现在我从禁地回来,为了不至于半途而废,我一定会去南海。” “族姐是聪明人,看来有些事情都不用我说了,你一定会帮助我的,是吧?”知月笑嘻嘻的,显得十分得亲和,似乎是真的把云诗当jiejie。 但是云诗并不打算回应知月的这个笑容,只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规矩,生意是生意,需要有来有往。” “我当然知道,”知月轻轻笑着,“但是报酬你不早拿到了吗?我们教廷的钥匙。” 云诗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知月便继续说:“我虽然没有证据,也无法感知到钥匙的具体位置,但是我那几个蛊师临死之前用蛊虫传递回来了最后的消息,最后进入摩梭王墓地的是那位墨王爷,所以这个钥匙多半在他的手里了。在他的手里,不是在你的手里吗?” 云诗依然没有说话,是在等知月之后的话:“放心,我虽然知道钥匙在你那里,但是我并不是要‘逼’迫你把钥匙‘交’出来。若你要帮助我,这把钥匙便是去往旧教廷的必需品,至于在那里你想要得到什么,我不会有任何意见。这个报酬,你可满意?” “想要什么东西还要我自己拿,空手套白狼,这招很妙啊。”云诗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呐,对于旧教廷宝物的让渡我觉得我已经很大方了,族姐你这样说有些得寸进尺了。”知月轻轻挑了一下眉‘毛’,理了理耳坠的流苏,“这样吧,我可以许诺,南陆教廷的护卫你可以调动一半。为了我们日后的大计,我这可是提前把国师的位置给你了呀。” 知月说着,向着云诗深出手,掌心之便飘出来一个红‘色’的琥珀,琥珀里包裹着一只弯曲的黑虫,她继续说,“这是那一半护卫身‘护身蛊’的母蛊,见这个如见圣‘女’,若有人不听号令,便可以‘cao’纵母蛊释放那人体内的子蛊,让其受万蚁噬身之刑。 怎么样?我们南陆的人可是你们这些北方人要坦率得多,是吧?如果你还不放心,担心这母蛊是假的,我们大可以当面试,随便试。” “用你那个圣刀头领来试也行?”云诗微微笑了一下,带着一丝玩味。 “那当然不可以了,”知月轻飘飘地笑了一下,“那是我的圣刀头领,当然只有我能控制。我算要和你平分这个天下,他也是属于我那一半天下的。而且族姐,你这很不仗义了,你都有自己的‘圣刀头领’了,怎么还想要我的?” “看来你是很看重你那个‘圣刀头领’啊,”云诗从只有的手里接过了母蛊,在掌心里把玩着,“是‘软肋’那种看重吗?” “这个问题有些深入了,”知月微微笑着,笑得意味不明,“大家都是阵修,阵修可不喜欢有‘软肋’这种东西。” 云诗微微点头,似乎是同意知月的这个观点,然后她说:“既然生意已经成了,那不要藏‘私’了,关于南海,只要是你知道的,请务必都告诉我。” “这是自然。”知月再次向云诗伸手,手掌已是出现了一卷竹简,“这里面记录了我们教廷在创立时,从旧教廷那里继承过来的所有信息,同时还记录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从南海那边打探回来的消息。” 云诗收好了母蛊,接过竹简,只拉开了几页扫了一眼,便已知道了大概的信息,说:“这还是太少了,不够。” “这已是我们知道的全部。”知月无奈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最后一次打算去征服南海是摩梭王的时候,但是那次的战绩可以说是非常惨淡,之后还灭国了,所以才从王庭变成了现在的教廷。 自那以后,出于对于那段历史的忌讳,我们再也没有深入过南海,而南海那边也是平平静静。所以那边真得有什么东西,或者那些旧教廷的人还存不存在,这些都是未知数。” 云诗听到这里,便只淡淡地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然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所以还是空手套白狼。” 知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然后挥了下手,说:“夜深乏了,你也该乏了,晚安。”然后她便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知月渐渐地远去的背影,云诗将竹简手好,也转身离开。 从这处回廊回到她的住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花’廊,南陆气候温和,虽然是冬季,气温也如同‘春’末夏初一般了。此时‘花’廊左右的‘花’正开的茂盛,在夜晚灯笼地照耀下,各类‘花’朵似乎都在尽情地绽放。 她顺着画廊向前走去,却突然在一朵‘花’前驻足了。这朵‘花’开得无灿烂,鲜红得‘花’瓣围拢成了一团“火焰”,像极了彼岸‘花’。 看见这朵‘花’,让她不由地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有吃墨之妄给的那种补丸,于是她便在这里准备取出那个小瓷瓶。 便在这时,她的脑海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尖利的‘女’声:“这是昙‘花’呀,终年沉寂,只在某一刻的月夜才会生长,从开‘花’到枯萎不到两个时辰,即所谓的‘昙‘花’一现’。你想成为彼岸,却也只是一朵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