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五溪
“当然不是。品書網”云诗淡淡地说着,“如果神裔真的这么多的话,不会被辰运给灭掉一次了。” 墨之妄微微皱眉,又疑‘惑’了。 “只不过因为那一支神裔的努力,南陆这边保存了祭祀神灵的传统,也让神裔们保留了最后一点尊严。”云诗继续说,“不过在被辰运灭亡之后,他们更加低调了,也不敢泄‘露’自己神裔的身份。而是一种完全依靠信仰的方式,把整个南陆的人团结起来。” “啊,原来如此。”墨之妄稍微明白了一些,又看了眼珠子,“那么为什么他们现在突然想起要拿这颗珠子了?如果彼岸‘花’像你说得那样,也是强身健体和延年益寿,他们大可不必费这个心思啊。” “这很重要。”云诗看着墨之妄,“南陆教廷和神裔七家不一样,他们的血脉更接近于人,而不是神。所以,无论是修行还是寿命,他们都是处于劣势了,不然你以为,辰运凭什么灭掉南陆?” “照你这么说,彼岸‘花’还能强化神裔血脉?”墨之妄微微挑眉,“不会跟宏天教那种恶心的‘药’丸一样吧?” “不,他们要这颗珠子,是要找到旧教廷的力量,那才能够帮他们把血脉更一层楼。”云诗说。 “旧教廷?还有个旧教廷?那现在这个教廷是什么?”墨之妄又疑‘惑’地问。 “现在的这个教廷是摩梭王国的延续,对在摩梭王国之前,才是那一支神裔们建立的教廷。”云诗说。 “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墨之妄不由地挠了挠额头。 “你应该听过一种说法:神裔也是人,人有的东西,神裔丝毫不会减少。恐惧之心,便是其一。”云诗微微笑了一下,提到这类东西的时候,她总是不由地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那支逃亡南方的神裔当然也是出了内讧,新势力打败了旧势力,而旧势力带着尊贵的秘术逃亡更南方。只不过因为有着大海相隔,这两支神裔便从此没有了联系。 而新任的这位圣‘女’,似乎不知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一些秘密,正在寻求这种力量。她像郯衍一样拥有野心,想要趁着这天下‘乱’局,让南陆得到一些好处。或许,她的心里,最期望的,其实是让南陆成为新世界的主人。” “你好像对那个圣‘女’很了解似的。”墨之妄半开玩笑地说。 云诗并没有否认,而是笑了笑,说:“有些家族的渊源而已,或多或少能够猜到一些。” “那么你是真的打算代表神裔七家和南陆教廷聊聊结盟的事了?”墨之妄又笑着问。 “结盟简单,我去南陆是要去接个人,哦不,是接只狐。”云诗平静地说。 “狐?狐狸?”墨之妄愣了愣,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狐族吗?我记得你身边有个很厉害的‘女’人,叫什么……云悠悠,她会‘狐媚之术’,是真正的狐族?” 云诗微微点头,说:“她来这里好久了,我担心会出事。而她身份特殊,并不能直接通过云家的力量来寻找,所以我要亲自来一趟。” “我记得她很厉害,恐怕境界还在现在的我之啊,她能够出什么意外?”墨之妄很是怪。 “境界并不能代表力量的全部。”云诗说,“自古以来,惨死的大能们还少吗?” “好像是这样啊。”墨之妄点点头,深深地思考着云诗的这个问题。 云诗淡淡地看他一眼,又和了一口热茶,然后说:“行了,说了这么久,你要说说你心的疑问了。” “疑问,我有什么疑问?”墨之妄一副很坦然的样子说。 “陈昔年。”云诗直接道出了这个名字。 墨之妄微微挑了挑眉‘毛’,故作矜持地说:“他和你以前的关系还是我对你说的,我能有什么疑问?” “那为什么你今天丝毫没有掩饰你的厌恶?”云诗轻轻笑着看他,似乎早已把他看穿了。 “是嫉妒心啊,你都说了,人有的东西,神裔也有,而我恰恰是那种真‘性’情啊。”墨之妄终于还是无奈地承认,“算你把他忘了,但是他也算是你的那个前什么,是个男人都还是很介意的,不是吗?所以,我搞不懂了,你为什么要和这小子一路。” “像你一样,搭个便车。”云诗微微笑了一下,“陈家要来南陆做生意,顺路而已,还能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墨之妄不是很懂,但是她看云诗的这个样子,估计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了,于是只悻悻然地说,“呐,你说的,只是掩人耳目啊,不要让他有其他坏心思啊。” “这种东西我可控制不了,怎么,你又要砍人了?”云诗轻轻笑着看着墨之妄。 “砍人倒是不会。”墨之妄微微向着云诗挪了挪,“他毕竟也算是对你有恩,这点恩我会记得的。”他这么靠了过来,手偷偷‘摸’‘摸’地从云诗的身后绕了过去,想要攀香肩,“不过呢,我当然是希望你把对我的这点若即若离分一些出去行了,如把‘离’给分出去。” 他这个“去”字一说完,陡然出手,却是搂了个空,他身旁的这个“云诗”突然消失了,而他只能迅速地接下来一杯热茶,还有些烫手。 而云诗已经出现在了桌子的对面,微微笑着把正在玩球的喵球抱到怀里,轻轻抚‘摸’着。 墨之妄气得哼哼:“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人不如猫了。” 忽然他又想起一事,说:“那个洛一影,我是真没办法,只能先这么拖着。把他这么带着,会不会被剑珩宗找麻烦。” “他们已经是在来的路了。”云诗平静地说着,但这信息却让墨之妄蓦地睁大了眼睛。 可云诗不以为意,只说:“无所谓的,洛一影注定要有此行,带着吧,说不定有用。至于剑珩宗,算没有洛一影,他们还是会找你麻烦。” “这倒也是。”墨之妄也无所谓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