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岁月绝
月倾城说: “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在学我刚才对付罗冰倩的招数而已。品書網起我,你更经不起耗。你猜一猜,这里的一分一秒和那个世界的一分一秒是不是一样的?你再猜一猜,那个罗家的丫头和那个剑珩宗的小子,又能挡得住你师父几分几秒? 只要我们出不去,谁是谁的人质还真说不定。你说呢?小侄子。” 墨之妄微微扬了一下眉,‘露’出一个惊地表情。 看见这个表情,月倾城并不意外,只说:“月家人虽然是世代的兵修,但是论心计,一点也不弱于那些阵修。在那个肮脏的世界存活,当然要会一些肮脏的技巧。” 墨之妄无奈地耸耸肩,他一双眼睛却在这个时候缓缓地变化了,褪去了瞳仁和眼白,取而代之的是如熔浆一般的异‘色’彩。 月倾城终于‘露’出一张惊慌地表情,脱口而出:“这是……‘真神之瞳’?” 他睁着这一双异彩的眼睛看着她,光华倒映出她的影子,他说:“我说过,我是最强的月家人,所以,我有着月家人最强的东西。这个东西源自于我们的血脉深处,是来自古神的东西,不是属于元力世界的东西! ‘真神之瞳’、‘真神之眼’,这名字可以有很多,但是都只有一个功能,一个很朴实的功能,那边是——看尽一切的破绽!” 随着墨之妄说话,这片天台开始崩塌,这片灰蓝的天空开始破裂,这个世界开始崩溃。 在这个即将末日的世界里,只有墨之妄平静的声音:“万事万物都有漏‘洞’,你的‘岁月绝’同样有着破绽。所以,算你不被这个世界的规则影响,我都可以破解掉。因为,我已经不是两百前的那个小子了。 所以,不是阵修,不要玩阵修的把戏。这个游戏结束了,我们回去找师父吧。” 随着这片“二十一世纪”的崩溃,周遭的情景再次发生变化,旧日时光的画卷翻卷,彷如两人再次坠入了时空的漩涡。 在这片漩涡当,月倾城突然挥起了手的白纱。白纱在她的这一招抖动似乎一下子化作了一把长剑,凌空向着墨之妄劈来。 墨之妄微一皱眉,没想到月倾城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但是,即使她因为脱离了那个“二十一世纪”而恢复了丁点的元力,有了一点点的力量,但是,现在的她来对付他,也是徒劳。 所以墨之妄连天阿剑都没有动用,随手一挥,便将月倾城这“一剑”给挡了回去。 再次与墨之妄预料不同的是,月倾城不是釜底‘抽’薪,不是困兽犹斗,而是只是想借他一招力。这一借力,月倾城便自然向后退开,在这片岁月的漩涡与墨之妄拉开距离,同时也把这片漩涡拉扯得更大。 墨之妄再次皱起了眉头,心警惕着,莫非月倾城还有什么杀手锏? 在月倾城落地的那一刻,她的后背似乎突然张开了一张巨大的黑‘洞’,快速地吞噬着这片漩涡。 强烈地吸力在这样一个‘抽’象的空间里掀起一股强大的暴风,吹散着周遭的画卷。墨之妄看着这些画卷,看着这些记忆,看着里面闪过的那一张张笑脸,他一下子明白了月倾城的目的。 “岁月绝”是月倾城的命魂! 所谓“岁月绝”,原来真的绝得是岁月!绝掉这些岁月,没了这些破绽形成的基础,他和她便会永远都处在一片“零之岁月”的黑暗之! 那让月倾城去绝自己的岁月,不可以夺走他的岁月! 墨之妄蓦然张开手掌,强力的光束旋转而出,天阿剑再次出现,带来强大的剑势,生生地便将这股席卷空间的强风给拉扯了回来,拉回了属于他的岁月! 岁月在这一场僵持停止,那些翻舞的画卷变得飘飘渺渺,不似刚才一般快速地翻涌着,反而如幻灯片一样在空闪烁‘交’替。 月倾城抬眼看着这些画卷,看着这面的反复出现的一张脸,冷冷地笑了起来:“呵呵,月家人居然也有痴情种?我还以为你和月风华一样,满脑子都是什么大义,其实不过也是打着‘大义’的名头,为了一己‘私’‘欲’而已。” “那又怎么样?”墨之妄牢牢地握着手的天阿剑,“你的‘私’‘欲’都可以灭世了,不允许我用‘私’‘欲’去讨‘女’人欢心?我的‘私’‘欲’仅仅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相起你来,我的更正常好不好?” “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倒是不像个月家人,让人觉得喜欢。”月倾城平静地说,“可惜了,这个世界,不该存在月家人,这个世界,不该存在!” 最后的那个“在”字一落,月倾城猛地瞪眼,便是“啪”得一声,她看着的那副画卷便瞬间破裂,破碎成点点星光,被吸入到了月倾城背后的黑‘洞’当。 “不!”墨之妄暴怒地大吼,随着那一副画卷的破碎,他的心头是巨颤,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刚刚还在他的眼前,现在他却连想都想不起来。 月倾城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冷笑,又猛得瞪眼,空间便再次响起一声清脆的“啪”,便又有一副画卷破碎。 “住手!”墨之妄的额头已经爆起了青筋,他紧紧地握着手的天阿剑,姿势已经从刚才的斜提改成了平举。 “你自以为拥有着‘真神之瞳’,可以看透一切破绽。”月倾城轻轻笑着说,笑里透出一丝沧桑,“但是,世间真正的破绽,其实是‘人心’。” 她这话一落,便向着周围扫了一眼,这一眼便让空间的破裂声此起彼伏,让这周围的画卷张张破碎。 “我叫你住手啊啊啊!”墨之妄暴吼起来,一剑挥出,挥向了月倾城,也挥向了四面八方。 强大的威力震慑在这片空间,让无数的画卷崩裂,也在月倾城的身留下无数的豁口。但是月倾城依然面‘色’未改,身也没有血流出,那些张裂的豁口如同一条条细细的极渊裂缝,只是冒着一缕缕细细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