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神棍的话,也可以信吗?
墨之妄也要准备后天的任务,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点头致意,向旁让开了路,看着白苏羽把另外两人带着离开。 剑珩宗、雷音阁,他记住了,同为天下五宗,以后应该有的是机会碰头。 随后,墨之妄便去了偏殿找到了胡汉三和程七雪,之后在无柏的带领下离开了昭言王宫。果然,在他们离开王宫后就有人跟踪了,不过以墨之妄几人的能力,轻轻松松就甩掉了。 随后他们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胡汉三两天没睡了还是精力充沛,要出去忙生意。喵球又成功俘获了一位女子的芳心,程七雪对它爱不释手。墨之妄想着明天就要去宏天教的娲皇祭了,所以选择睡觉补精力,反正周围就有个幻元境的高手在,他也不担心会出事。 等到墨之妄睡醒一觉后已经是天黑了,他起床喝口水,看见窗外的庭院里,程七雪正在对月独饮,喵球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她已经换了身衣裳,但依然是男装打扮。不得不说,程七雪本身的脸型就雌雄莫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流潇洒,的确像个英俊公子。让他突然间就想起之前在醉红楼看见的绾绾,那是足可以与星辉相比的英俊少年郎。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能女扮男装的都是小平板。 “睡醒了?”程七雪察觉到墨之妄动向,回头看他。 “是。”墨之妄推开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水杯,“你还没睡?” 程七雪笑着说:“我借了你的猫,肯定要当面还给你,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程氏家训?”墨之妄笑着说。 “算是吧。”程七雪喝着酒,然后说,“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语?” “嗯?”墨之妄疑惑了一下。 程七雪看着他说:“不要在云家人的面前藏心事,不要在程家人的面前戴面具。” 墨之妄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富甲天下的程家人,果然有眼力。要我摘下面具,我就直说了。” 程七雪点了下头。 墨之妄把水杯放到桌子上,说:“我一直觉得很巧合,为什么你会在醉红楼,为什么又愿意和我一起闯黑市?” “凡是是有脑袋的人都应该怀疑。”程七雪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诗,在将生命奉献给家族之前,我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做自己。做最好玩的事,做最刺激的事。” 墨之妄疑惑地挑了一下眉:“这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了,做最好玩的事,做最刺激的事。”程七雪给自己和墨之妄各自斟满了酒,说,“有个人对我说,临茕将会是多事之秋,我会在这里遇见很好玩的事,也会遇见很刺激的事,但是在这之后就会遇见很棘手的事。”说到这里,程七雪皱了皱眉,有些不开心,将酒一饮而尽。 墨之妄听得是云里雾里,便直接问:“这人说话不清不楚的,你听了这话就来了?” “神棍说话当然是这样了。”程七雪说,“但是说这话的是天下第一的神棍,她没一次说错过。不过因为我总是听她的话,搞得很多人都以为我暗藏心机。”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娘那么有钱,谁有资格让我藏心机啊?”程七雪重新倒了酒,拿着酒杯和墨之妄的杯子碰了一下,两杯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她那双有些迷醉的眼睛看着他,连呼吸之间都带着一种妩媚,“是吧?” 墨之妄深呼吸了一下,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和女人喝酒,但是这是是师兄的桃花啊!所以他微微撇开眼睛说:“那是,那是。” 程七雪淡淡地笑起来,秀手轻轻弹了一下酒壶,说:“酒,送你了。”然后她把怀里的喵球抱到桌子上,说:“猫,还你了。”最后她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喵球抬头看见是墨之妄,有些不开心的“喵呜”了一声。 “见色忘友。”墨之妄伸手点了一下喵球的额头,然后把它抱了起来,“该出发了。” 此时,街道上响起“咚咚咚”的打更声,子时已至,已经是七月十八。 墨之妄并不打算带上那个只想着找刺激的程大小姐,也不打算妨碍做生意的胡汉三,他选择一个人去探龙潭虎xue。 这当然不是因为什么讲义气,而是因为他单纯地不想有人拖后腿。 墨之妄按照昨日罗冰清给的图进入了一间不起眼的仓库,然后顺利进入了一个地道。不得不说,临茕城的地道简直是四通八达,可以有像主城大街般那般热闹的地下甬道,也自然有如同乡间小道般的荒芜小巷。 墨之妄走得就是这样的荒芜小巷。除了表面看上去人迹罕至外,还有一些已经有坍塌之势,更有的高度只有半人高,还要匍匐前进。这样一路行来,果然是到了僻静的不可能更僻静的地方了,真不愧是邪教选的集会场所。 他行了大约半日的“单人路线”后,他终于听见了脚步声。然后墨之妄戴上了之前从杨卓曦那里得来的戒指,然后拿出了一件斗篷披上,向前走去。 在离开昭言王宫前,无柏给他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就是这件斗篷。整个斗篷外红内黑,果然是大反派们喜欢的服装款式。 墨之妄终于走出了自己的“单人路线”,然后果然看见了一群和他一样穿着斗篷的人。 所有人的脸都掩盖在斗篷的阴影下,双手重叠握拳,低着头,一副虔诚的样子。没有任何人说话,都是有条不紊地排着队向前缓缓行走。这样的场景,倒和去黑市之前的样子很像,应该也是一种掩饰身份的做法。 墨之妄看了下其他通道里的人是怎么进入队伍的,然后也如法炮制,将双手重叠着握拳,低着头,假装成虔诚的样子,混入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