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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真相大白,内心无助

    今天天气不错,晴天,肖求才在酒店门口和同学们分手后,来到大街上,想给母亲买点什么东西回去,他打算今晚再在母亲家住一晚,陪老人家说说话,聊聊家常,明天再回城里。这些年一直忙生意,每年过春节回老家也只是住个一两天便走了,平常更不用说了,能够住上一个晚上就不错了,他觉得陪伴母亲的时间太少了。他想想家里春节前吃的用的都买好了,不知道买什么好。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个小商品店铺里有绣花的鞋垫子,眼前一亮,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夜夜在微弱的油灯下给兄弟俩还有meimei纳鞋底和鞋垫子,好像总有纳不完的鞋底和鞋垫子,于是他准备买几双鞋垫子送给母亲。当他刚要问老板鞋垫子多少钱一双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花的。

    他问:“小花,什么事?”

    “老公,同学聚会结束了没?”

    “你也真是千里眼啊,刚刚结束就打电话来了。”

    小花温柔的跟他开玩笑说:“老公,同学聚会结束了还不回家?是不是见了初恋情人乐不思蜀啊?”

    “说啥鬼话,今天回老妈家再住一晚,明天回,好吧?”

    “那好吧,明天是初八,我们的生意也该开张了,等你早点回来燃放炮竹呢。”

    肖求才听小花使小心眼叫他早点回去,有点烦,他最不喜欢女人耍心机,特别不喜欢身边的女人耍心机。他没好口气回答说:“没我,你们做不了生意,是吧?小枫,牛牛他们不知道放啊。”

    没等小花回答,肖求才先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小花催他早点回城里,就感到心里有点烦。接下来,他买了十双鞋垫子准备送给mama和嫂子,分别给哥哥和自己也买了两双。接着在烟花炮竹店买了一些烟花炮竹,准备让大哥在元宵节燃放,为家里增添节日的气氛。

    肖求才回到家里刚好赶上中午饭,嫂子和老妈看求才给她们买来了绣花鞋垫,非常满意也非常开心,说他真会体贴人,又都说他怎么不打个电话回家,好准备一点好酒好菜。肖求才回答说:“妈和嫂子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客人,还要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呀,你们实在不知道,我回到家里吃上家里菜园子的白菜都觉得比大鱼大rou好吃。”

    正在喝点小酒的肖大哥不紧不慢的,用家乡话对肖嫂子说:“他刚从城里好酒好菜恰完回家,肯定恰不下了啥,这样吧,晚上再搞几个小菜,我和他再恰几杯。”

    大哥平常话不多,吩咐嫂子办的事情,嫂子通常照做,肖求才知道大哥大嫂的心意,也不再客气推辞。

    初春时节,南方晴天的下午,阳光暖洋洋的,因为春节,村里的人们都在屋外晒晒太阳,聊聊家常,悠闲自得。肖求才非常羡慕老乡们的休闲生活,本来也想去凑个热闹,可昨晚因为同学聚会玩了通宵,没睡好觉,想回房间补一觉。回到房间,脱下衣服,突然他发现一张纸条抖落到地上,捡起一看,哦,原来是欧阳晓丽同学留给自己的纸条,那是她儿子小李在北京任职的一家医院地址以及他的电话号码。肖求才怕纸条丢失,便把它的内容输入手机中。当输入完电话号码时,他又想趁春节给晓丽他儿子小李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春节好,想想如果婷婷万一在北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一下忙。他又想,这事还是回家先跟婷婷商量一下再说吧。但他转念一想,何不趁此问候春节好的机会向他讨教一个医学上的问题。

    可是,怎么开口呢?他不想让晓丽同学知道自己未解的心结。正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未解心结,才没有去问当地的医生,因为他在当地上过电视新闻,大概本地医生一看见他,没有不认识他的。他想要么自己先不暴露身份,只是作为病患家属发个信息咨询一下小李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他发了一个信息:“医生,春节好,我想咨询一下关于血液遗传问题,可以吗?”

    小李很快回复:“春节好,有问题请讲。”

    “我想问一下,父亲的血型属于AB,母亲的血型属于O,他们的孩子是什么血型?”

    “A或B。”

    “有可能是O吗?”

    “这样吧,你有QQ或微信吗?要么我发一张血型遗传表格给你,你自己去对照,怎么样?”

    肖求才一听蒙了,自己哪里懂这些个新鲜玩意儿,再说哪有闲工夫玩什么QQ或微信,他只好回答:“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

    “那我发个彩信给你,你自己去查吧。”

    不一会,彩信来了,肖求才一点击,果然有一张血型遗传表格,他睁大眼睛在那里查找,果然父亲血型AB和母亲血型O的孩子,只能是A或者B,只有A与O,或B与O的孩子才是O型血。

    肖求才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重要的信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切真相就在这一刻证实了。他的脑袋顿时大了,脑子一片空白,同时,一阵寒凉无情的侵入他的身体,他感到四肢无力似的倒在床上。正要躲进被子里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mama在敲门,用家乡话说:

    “才呀,你想恰菜园子里什么菜呀?额去摘得来。”

    肖求才很多年没有流过伤心的眼泪,此时听到老母亲万般慈爱的声音,瞬间,眼泪溢满眼眶,他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强装镇定的,也用家乡话回答说:“妈,不要搞得麻烦,随便恰,咱都做得,我要困觉了。”

    她老人家哪里知道儿子此时的内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在屋外高兴的念叨着说:“菜园子的菠菜长得蛮好的,我知道你喜欢恰,我跟你嫂子去摘得来,你困吧,妈走了,啊。”

    在肖求才的头脑里,尽管之前有过一丝想法,他想过万一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难道就得抛弃刚五六岁的他?难道为此公开和小花闹离婚?难道这么多年对儿子对小花的爱付之东流?难道儿子和小花对自己的依赖和感情作废?

    但是,如此无情又残酷的真相一旦被证实,肖求才的刚强内心还是瞬间被打乱,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感情世界如此不堪一击。

    他抑制自己的眼泪不至于像奔腾的溪水那样急切的流,但是冰凉的泪水还是禁不住流到了他的脸颊,流到了枕头上,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躲在被子里哭。此时他的内心不仅仅像打翻了五味瓶那种酸甜苦辣涩,更多的是伤心和愤慨。

    他伤心为什么身边的女人不是婚后背叛就是婚前背板?他愤慨社会上居然有那种人渣,自己亲生的儿子为什么不敢相认?

    想想自己为人处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家人对得起社会,可是为什么社会上的人和身边的女人居然背叛,欺骗自己。如此突如其来的感情打击,顷刻间,他觉得除了血缘关系的亲人以外,整个世界充满了可耻,邪恶,充满了背叛,欺骗,整个美好世界在他眼里瞬间颠覆,扭曲。

    他觉得小花之前对他的所有的殷勤和爱抚,太恶心了,甚至觉得小花对他的关爱和体贴都是逢场作戏,简直就是在掩盖无耻。此时的他无法原谅小花,也无法接受这个儿子,也就是说,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凄凉的事实。此时的他内心非常的无助和脆落,一个人内心无助和脆落的时候,容易回想往事,肖求才此时回忆小时候父亲丢下全家而去(去世),mama的眼泪和精神状态是那样孤苦无助,伤心脆落。想起当初和前妻邓雅丽离婚,自己也是那样的空虚无助,现在这种难以启齿的,充满讽刺性的真相更让他孤苦,无助,伤心和脆落。想着想着,他感觉阵阵寒凉侵入自己的内心,他卷缩成一团,即使在暖和的被子里,也不知不觉打了个寒战。他感觉在爱情上,彻底失望了,甚至绝望。他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了,身心俱疲。

    正当他沉浸在巨大悲伤之中,有人轻轻地在敲门,他不想说话,故意装着睡着了。大概敲门的人以为他正在沉睡,所以默不作声走了。肖求才静静的听得出那个步履蹒跚的脚步声就是母亲。就是这轻轻的敲门声敲醒了肖求才错乱的神经,他清醒自己躺在母亲家里,他凄凉的我想:“这是母亲的家,自己的家又在哪里呢?自己那颗心从此能在哪个家安放呢?”

    他不能让母亲以及所有人知道这个羞辱人的真相,他不能让亲人伤心和失望,也不能让社会上所有人耻笑和失望。于是他自嘲自卑起来,自己的痛苦还得自己咽下,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去解决。他擦干了眼角冰凉的泪水,腿脚伸了伸,他想自我平复一下自己激动,愤慨,伤心的情绪。他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很累,很累,几乎精疲力尽,又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rou的躯壳,没有了灵魂和思想,一片混乱和空白……

    肖求才在床上混混沌沌的迷糊着,过了许久,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窗外已经灰蒙蒙的了,原来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这次他意识到肯定是老母亲叫他吃饭了,他很快将头伸出被子说:“妈,是你吗?我快起床了。”

    他妈回答;“是哦,才呀,你嫂子都快搞好饭菜了,起来恰吧,啊。”

    “嗯,我马上起来。”说完他很快穿好衣服,整理自己,听着母亲的脚步渐渐远去,他很快走出了房间悄悄拐个弯溜进卫生间,赶紧洗把脸,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自己的情绪,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向餐厅,餐厅里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都是自家制作的,有烟熏香肠,酒糟河水小鱼,一盘腊味猪肚,一盘花生米,还有……

    哥哥和母亲都在帮嫂子传菜,嫂子还在锅台上炒最后两样自家菜园子里种的蔬菜,菠菜和茼蒿菜,这是肖求才最爱吃的蔬菜。大哥看肖求才过来了,高兴地说:“求才,米酒在锅台上热着,你去端过来吧,今晚咱俩恰两杯。”

    求才首先接过mama手中的菜盘子,然后去厨房拿酒壶,他一边拿酒壶一边叫嫂子不用炒菜了,叫她趁热一起来恰饭吧。江西乡下的女人一般不会喝酒的,因为从小大人从不让女孩子喝酒,而对男孩从小训练他们喝酒。肖求才兄弟两少年时代已经学会了喝酒,不过他们喝的都是自己家种的粮食酿造出来的米酒。

    这一晚,求才一边和大哥喝酒一边聊了很多,他关切的问“哥,去年家里的稻子和香菇,木耳都长得好吧?收成怎么样?”

    他哥端起酒杯眯着眼睛咪了一小口,放下酒杯说:“长倒是比往年要好些,可是现在种稻子,香菇,木耳的本钱越来越大,肥料,农药还有种子都在涨,可是卖价不涨,你说收成能好吗?”

    肖求才轻轻地叹一声:“哦,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干的没意思。”

    他大哥回答说:“种田人讲究个什么意思嘛,不就是跟着日头(太阳)转,早出晚归忙习惯了。”

    这时,母亲和嫂子已经吃好了饭,去厨房灶台下生柴火烤火去了。求才本来想和大哥多喝几杯的,但他今晚的舌头,无论喝酒还是吃菜都感觉不到味道。他也没有太多的话跟大哥说,只是劝他年纪大了,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大哥看求才放下酒杯吃饭,自家兄弟随意,也就不劝他再喝,随着他去,自己在那里就着小菜喝的津津有味。

    求才不是不想陪大哥多喝两杯,而是想着去厨房陪陪母亲聊聊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愧疚母亲,这么多年来,自己在城里安家立业,可母亲一直和大哥大嫂生活在乡下,自己也总是生意忙家务忙,很少抽出空回老家,只是一年两个节日回家一趟。想想自己自大学毕业以来,每年陪母亲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三十年来,加起来也不过三年的时间陪伴在母亲身边。他决定这一次带母亲去城里住些日子,自己好好伺候伺候母亲。

    吃过饭,求才来到厨房,嫂子赶紧起身去倒茶,母亲则赶紧叫他坐到身边来。肖求才坐在母亲的身边,烤着火红的柴火,就像回到小时候。他把嫂子送过来的茶递给母亲,嫂子连忙说:“兄弟,你喝你的吧,我泡好了四杯茶,都有的喝。”

    说完又端过来一杯,接着又端了一杯茶去送给大哥。求才目不转睛的盯着母亲看,看见母亲满是皱纹的脸,黑黝黝粗糙的皮肤,满头白发有些凌乱,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显得那么的沧桑和衰老。他抬起一只手将母亲耳垂下的头发绕到耳垂后,也不说话,只想静静的打量久经风霜的老母亲。

    母亲非常爱抚的拉住他的那只手,小眼睛里充满慈祥和母爱,她老人家眯着眼睛微笑着说:“才呀,你为我们肖家争了一口气呀,你爸走的那一年,我们多苦喲,现在全靠你撑起这个家,没有你,家里人哪有这么好的日子哦。”

    这时嫂子走进来接过话茬说:“是啊,不是求才,我们家的牛牛到哪里去做老板哦,单靠我跟你哥种田种香菇,一辈子在城里也买不起房子的呀。”

    说到城里的房子,肖求才想起嫂子任劳任怨在家照顾母亲,心里很感激,也很内疚,他决定明天一定邀请嫂子和母亲一起去城里住些日子。想想母亲和嫂子这样的的乡下女人,一辈子在乡下辛辛苦苦劳作,一年四季也不出远门,没享受一天福,真是太不公平,太憋屈了。

    他一边喝茶一边说:“妈,嫂子,明天跟我去城里住些日子吧,这次呀,我好好的陪你们去井冈山风景区玩几天。”

    嫂子回答说:“要去就带咱妈去吧,我不想麻烦你们。”

    求才说:“你不去,咱妈玩得也不开心,是不是?”

    肖大娘眯着眼睛连连点头,嫂子又说:“家里的事情多了,牛呀,猪呀……”

    “去吧,去吧,就当着陪老娘玩几天,家里有我呢。”还没等嫂子说完,走进厨房的大哥插上了嘴。嫂子看老公喝完了酒,放下了碗筷,赶紧起身去收拾碗筷,于是大哥也坐到火炉边来烤火,顺便从柴堆里加上几根柴火,火越烧越旺,烤得求才浑身暖暖的,随着心也暖起来。

    第二天早上,求才懒懒的睡了一个早觉,南方的初春,早晚还是很冷的,他不想这么早回城里,怕母亲年纪大,怕冷,于是决定吃过中饭动身回去。吃过中饭后,肖求才领着母亲和嫂子出发了,这里的邻居婶婶,伯母都羡慕肖大娘有个好儿子,能带她去城里住几天。肖大娘听到邻居们夸儿子,感到非常满足和幸福。由儿子和媳妇搀扶着上了班车,乐颠乐颠的去了城里。

    来到求才家,小花热情的招待婆婆和嫂子。儿子小俊楠也围着爸爸,奶奶和伯母转,欢快的很,他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经很难接受自己了。小花看肖求才对她不冷不热,以为他一心招待客人,也没有多心。

    晚餐就在酒店的客厅里吃,包括红桃夫妇和俊俊,求才夫妇和小俊楠,以及牛牛和三花,他们顺便邀请了雅丽的大哥大嫂,当然,肖求才没有忘记把婷婷也接过来吃饭,刚好坐上了一大圆桌。在饭桌上,求才告诉大家说,明天带mama和嫂子去井冈山玩两天,大家一致赞成,肖求才又问婷婷去不去,婷婷说自己过完元宵节,正月十六就要去学校报名,想在家多陪陪mama,肖求才点头赞成,并告诉她到那天,自己一定去火车站送送她。

    吃过晚餐,求才提议男士们玩玩麻将休闲一下,大家没有异议,也一致赞同。接下来,女人都去收拾碗筷,小枫,牛牛,大利和肖求才四个大男人开始玩麻将。大家一年四季做生意忙得不可开交,只是过年这段时间放放假,难得一聚,四个男同志一玩就忘记了时间,玩到了深夜,女人们都回去睡了。小枫一看时间十二点多了,因为明天还得做生意,提议回去休息。送走大家之后,肖求才悄悄的,顺理成章的去了书房休息,其实肖求才提议玩麻将就是为自己和小花分居找借口。

    第二天,肖求才带着母亲和嫂子到井冈山风景区痛痛快快玩了两天,在那里住了两天才下山。这天晚上,肖求才借口说太累,又去了书房睡觉,小花体谅他,也就没有去打扰他。第二天,嫂子说要回老家,母亲老了就像孩子的性格,说也要跟着大媳妇回去,说是老家的柴火烤着暖和。大家拗不过她们婆媳俩,只好由肖求才送回老家。肖求才跟大家说自己很多年没在老家过元宵节,这次打算在老家过一次,也给老妈和大哥大嫂凑个热闹。小俊楠缠着爸爸也要去奶奶家,肖求才对他说:“俊楠乖,爸爸去帮你大伯砍柴,你去干嘛呀?长大了能砍柴再去,好吧?”

    这次,肖求才除了帮母亲和嫂子背行李,自己也带了几件衣服和随身用品。在老家陪伴母亲和大哥大嫂痛痛快快过完元宵节,正月十六早上,肖求才匆匆忙忙从老家上了班车,来不及回家,直接赶到井冈山火车站为女儿送行。南方的初春天气瞬息变化,刚刚在乡下的路上好好的天气,到了井冈山市区,突然下起雨来,肖求才顾不了那么多,背起行李,下了汽车直接打的去火车站,雨越下越大,肖求才冒雨冲进了火车站,因为婷婷去北京的时间差十多分钟就要进站了。

    他在候车室找到了婷婷和雅丽,婷婷看爸爸头发衣服都淋湿了,准备在自己的行李包里找毛巾帮他擦一擦。肖求才很感动,赶紧说不用,一边说一边放下自己的行李,然后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甩了甩,然后用衣服随意擦了一把脸。婷婷连忙叫爸爸快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肖求才说没事,还说婷婷在外面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过多挂念家里。一直在一旁冷眼相看的雅丽冷言冷语说:“时间这么赶,干脆别来好啦,干嘛让婷婷为你cao心嘛。”

    肖求才听雅丽这样说他,心里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很舒坦,刚想跟她搭话,火车站的喇叭通知北京方向的旅客准备进站。求才和雅丽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婷婷进站,婷婷和爸爸mama相互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婷婷进站了,肖求才心里突然觉得特别空虚,感觉自己还有很多话没有跟女儿说说。雨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哗哗啦啦的大雨让一些送行的客人滞留在车站。但是高傲的雅丽似乎不想和肖求才在一起,她还是准备撑开她那把花雨伞要离开。肖求才一把将她的雨伞接过来,生气的说:“这么大的雨等一下不行吗?难道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雅丽昂着头看着室外越下越大的雨,没有回答。肖求才把雨伞收起来,然后把雨伞交给她,神色失落的说:“既然你很不想见到我,以后我尽量不让你见到我,好吧?”

    雅丽一般不拿正眼看求才,这次她趁接过雨伞的时候,瞄见他精神状态有些憔悴,整个人变得有些沧桑和疲惫,而且神色有些失落的样子,她对着屋外的雨,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好像自言自语的说:“往事如烟,说这么多,有意思吗?”说完她还是撑开雨伞走了出去。

    求才看着心性高傲的雅丽消失在瓢泼大雨中,不禁打了个寒战,感觉内心从未有过的寒凉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