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师(1)
他转头看看小女孩，突然明白了他奶奶问的是什么，就在他刚要开口解释时，萧蔓说道：“是我听到的，不管他的事！” “小宝，怎么回事？” 还没等陆师傅的孙子开口，俊文赶紧回道：“是我俩在前边七八米远悄声说时，她听到的，我本以为她根本听不到，没想到还是被她听到了。” 陆师傅听后，心里忍不住低估起来： “这娃不仅聪明懂事，听力也出奇的好，竟能听清七八米外别人说什么！”她突然很想多知道一些这娃的事。她盯着萧蔓，说道： “不论怎样，我是不会收你的，你就在这里继续跪着吧！”说完，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却说道：“你们跟我一块进屋吧！”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陆师傅最先走出了屋，就在她正要迈下台阶时，她突然看到萧蔓一伸右手从地上抓起了块石子，接着就向左猛地一掷。她立时就像明白了什么，果然等她扭头向右一看，刚好看到一只大公鸡猛地倒在了地上。她一下呆站了台阶上。 “那只大公鸡怎么了？”陆师傅的孙子突然一声惊叫。 “没事！是有人用石子打中了鸡头！”陆师傅猜测萧蔓一定是用石子打中了鸡头。 小宝就紧跟在奶奶的身后，他也看到了萧蔓抓起石子向西猛掷了出去，听奶奶这么一说，他二话不说快步走到正跪在地上的萧蔓面前，大声喊道： “你怎么把我家的大公鸡打死了？那可是我们准备祭祀用的！” 萧蔓就像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一语不发。 萧莲花快步走到女儿跟前，怒吼道： “是不是你打的？为什么不说话？敢做就应当敢说！” 萧蔓抬了抬头，大声说道： “我见那只大公鸡追逐着叼有一只大虫咕咕叫的母鸡，而在母鸡的后边还有七八只跟着它的小鸡，我知道母鸡一定是找到了食物让小鸡来吃，可是那只大公鸡却想要抢去吃。所以我就拿了块小石子打了它。”说着，她又抬了抬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可没向打死它，谁让它那么不经打，倒地扑腾了几下，两腿一蹬就不动了！” 萧莲花一听，简直气坏了： “你把鸡打死还有理了！”说着，她刚猛地举起了右手，还没来得及去打，就听陆师傅说道： “算了，不就是一只鸡吗！死了也不能复活，吃掉就是了。” 萧莲花怎会舍得真打女儿，一听陆师傅开口，回头结结巴巴道： “那……那可是您……您……。” 陆师傅看了眼萧莲花，接着朝萧蔓道： “你起来吧！” 谁知萧蔓一听，兴奋地喊道： “老奶奶您同意教我了！”她猛地刚站起。 就听陆师傅说道：“我可没说要教你！” 萧蔓就像早有准备一样，脱口而出： “我还是跪着吧！”接着扑通一声又跪到了地上。 陆师傅突然面露微笑：“你学过武吗？”心想： “跪了那么长时间，她就想没事一样，竟还想跪下去。” “学过一点点。” “就是你姑姑教你的那些？。” “嗯，还有姑父教的那点。” “那你起来给我演练一下！” 萧蔓一听让她起来把学的演示给她看，就像陆师傅已答应一样高兴，站起身双手一抱，朝陆师傅一鞠躬，说道： “多谢师傅奶奶！” 她这一举动让陆师傅惊喜万分，心道：“她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些！” 她正想着，萧蔓已向左做起了空翻，她一连做了是十个，直做到了西墙边，她这才停住，之后，她向回做了五个正空翻，就在她又做完一个正空翻刚站立住后，她突然直直向后倒去，就在她快到地面时，就见她的头和上身一下弯起，几乎同时，她的屁股落到了地上。就在她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后，她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又是一个脚过头的踢腿。 几个人看了，个个是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俊文，他见阿狼练得的如此之好，竟忍不住脱口喊道： “好！好！太好了……！”就在他喊着的功夫，萧蔓练起了自己教给他的招式。他仍没有想到，他所教给他的招式在她打出后，竟然一样招招到位，只是她年龄还小，在力道上还差的很远，相信随着她的成长，她的招式会更先威力。 陆师傅心里也是频频点头。 几分钟过后，俊文所教她的招式已演练完，并且还打出了一些他从没有教过的，本以为她会停下来，就见她突然直向南墙边的一个国槐树跑去，就在她眼看快撞到那颗大国槐树时，只见她猛地向上一跳迈到了树杆上，她在树杆上快速的走了两步，然后就是接连几个向后后翻跟斗，直到快到陆师傅面前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把身一转面朝向了陆师傅，随后又是双掌一抱，说道： “奶奶，我学完了，就这么一点！希望您能教我，我多学点！” 陆师傅简直兴奋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俊文忍不住向前问萧蔓道：“阿狼，你是不是还跟别人学了？” “没有！” “可我明明看到你演练的有我们没有教的啊！” 萧蔓略一沉思，回道： “有一次我听说镇集上有马戏团，我就偷着去了，他们对打时，我记住了点！” “怪不得呢！” 这时，萧蔓又道： “老奶奶！你就教教我吧！”说着，她竟然又跪下了。 陆师傅抬头看了一眼萧蔓的母亲，见她在盯着女儿，好像在想什么，她又看看俊文和淑贞两人，见他们也都在只是看萧蔓，突然改口道： “起来吧！如果你娘同意你留下……！” 萧蔓一听，立马就高兴地站起：“我娘愿意我留下！”说着跑到了娘亲的怀里。“娘！师傅同意我教我了，您可不能反悔！”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她的娘亲想要的，听到陆师傅如是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呆立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反映过来，却不知如何回答女儿：“我……我……。” “娘！您怎么了？难道您不同意？那为什么要带我来？” “这……这……。” 陆师傅突然低声道：“她是个好苗子！” 萧莲花感无可奈何，她明白自己是有求与人而来，无论是留是弃，自己无话可驳。可是她心里很担心如果真得留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可……可是……可是她还要上学，吃饭！那……那……。” “我那小孙女莉莉比她小两岁，可以同她住在一起和一块去上学，这样的话他们可以一块学。” “太好了！太好了，我有meimei了。”萧蔓高兴的喊道。 “这……这怎么能行，我没有……！”说着，她把右手伸进口袋淘出了一个包有银元的手帕，然后把手帕打开。手帕里有三块银元和几块钱。 萧莲花拿着所有的银元和钱，一边递向陆师傅，一边说道：“我只有这些！等有了再补上！” 陆师傅在客厅早已了解了她们母子的情况，一个未嫁的姑娘一下有了个孩子，那疯言疯语不提，就那吃苦受累恐怕人人也想象的出。她更能想象的出手帕里的钱怎样的来之不易！甚至是怎样得来的！ 于是说道： “不用！这点花费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再说，若是为了钱的话，你就是再多的钱，我也不会留下她！更不用说是教她！就当是我收了一个孙女！你就自己留着将来给女儿用或自个用吧！” 萧蔓一看老奶奶同意了，扑通一声又跪到了陆师傅的面前，高兴地喊道： “孙女给奶奶磕头了！”说着，碰碰碰就是三个响头。 陆师傅笑道： “你看，多么乖巧的孩子，就这么定了，让她留下吧！” “可……可是……。” 俊文已很乐意萧蔓能留下来，看到萧蔓的母亲在犹豫，于是劝道： “阿狼能碰到陆师傅，是她的福气，你就随了女儿的愿吧！至于钱的事，我也带来点。”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银元，足有三十多块。 “那怎么能行！”她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俊文递过来的银元。 “有什么不行，阿狼可是我的侄女。” “是啊！给我的亲侄女难道不行吗？”淑贞也说道。 “不……不……。” 陆师傅也知道他们夫妇不同于萧蔓的娘，知道两人在上海闯过。说道： “你们不用再争了，看来我不把钱收下，事情完不了，我留下两块大洋！”说着，她向前迈了一步，看了看萧蔓母亲手中的银元，然后从俊文那里拿起了两块银元。 萧蔓的母亲一看又急了，急道：“不成，不成！用这个……怎么能……！” 淑贞抬手把她向后一拉： “这有什么不能的！” “可……可……，”萧莲花支支吾吾着，正不知说什么好！突然向前一迈步，又道：“我在来时只给她带来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这钱就当是给她买衣服了。” 陆师傅一听，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再留下两块。”之后，陆师傅说什么也不再留了。 在临走时，陆师傅见萧蔓的母亲很恋恋不舍，看的出她还是很担心女儿！于是又道：“孩子在这里你放心好了，你实在想女儿就来看看她，若来不了的话，写信也成，让她给你回信。” 萧莲花一听，脱口急道： “不用！不用，不用写信，我想她就来看她的。”其实，她是怕女儿写信浪费钱。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萧莲花却一脸的不高兴，时不时还咕哝上一句： “明明说好的！怎么就反悔了呢！” 俊文听后，忍不住笑道： “这说明阿狼找人喜欢！恐怕你再不会碰到这么好的人了！” “可……可是……！” 俊文脱口道： “现在什么也别说了！过一段时间等你再见到她，你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三个人在当天的下午就离开了陆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