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钱给mama看病
下班的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医院说已经找到适合mama的*****……，问有没有时间去看一下，叶甜一下子就答应了。 前辈子，因为没有钱，所以mama一直只是靠药物，有时候没有钱的时候，mama连药物都没有吃，所以一直严重下去，最后治不了。 这辈子，有她在销售化妆品的提成，她应该有足够的资金去应付这一场恶战，能够让mama做手术，如果成功的话，她的mama就可以一直陪伴她了。 谢谢自己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不过医生那边还没有确切说具体的医药费，所以她不肯定自己的钱到底够不够。 于是，她亲自去医院一趟。 到了医院，医生说出了医药费用，叶甜很失望，因为距离她的积蓄还需要20万，怎么办？ 苏然又不在身边，向小樱借，却是丢不下这个面子，更不可能向穆奇这个人借，那怎么办呢？ 最后，她选择了拨打一个电话。 ——分割线—— 办完所有的手续，她看着病床上一脸蜡黄的欧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妈，等你手术完我请个长假陪你疗养，然后带你出去散散心。你不是一直想回老家尝尝老家新鲜的枣子吗，刚好过两个月是产枣子的季节，我陪你一起回去，也好给外公外婆扫扫墓。” “甜甜，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换这个肾，我想就这么透析维持着算了，过一天是一天。我知道你一定是借了好多钱，万一换完肾我却也撑不过去多久，后面的债就你一个人来抗，妈舍不得让你受苦。”欧芹轻声的说着。 “妈你别胡说！”叶甜连忙打断道：“只要是个手术就会有风险，可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成功率很高的，很多人换肾以后都恢复得不错啊，起码不用你透析那么疼那么受罪了，妈，你要有信心，这次给你手术的是苏然的导师，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好，我有信心，我还要看着你和苏然结婚给我生外孙呢。”欧芹强撑着笑了一下。 “苏然说他就快回来了，刚好等他回来的时候你也好了，我们两个陪你一起回老家，立刻就给你生个外孙让你哄，好不好！”她把欧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甜甜地向她笑着。 “甜甜，可是有些话妈还是想提前和你说，万一以后没有机会……” “妈，我不听，我要等你好了再说，不然我就生气了！”叶甜故意板起了脸。 欧芹笑着，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这个丫头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脾气。一天到晚倔得跟什么似的，一点亏都不吃，苏然宠着你，你霸道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社会多乱啊，你在外面可要收敛啊，不然会吃大亏的！” “我又不是不讲道理嘛，那我总不能让别人欺负我啊，再说还不是因为从小就要保护你我才练成这个脾气的，要说都怪你呢！”叶甜笑了起来：“放心我吧，你这女儿好歹还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在外面混得开。” 欧芹也笑了，不过她又轻轻地叹了声：“要是你爸爸能看到他有这样一个聪明又懂事的女儿该多好！” “爸爸看到过我，我经常梦到他。” 欧芹轻轻抚摸着叶甜的头，自言自语道：“其实这两年我好几次都真想陪你爸爸去了，省得拖累着你，可是就想着我要在的话好歹能有个人陪你说说话，舍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妈你又乱说！”叶甜看着她，“其实我不是个乖女儿，我一直都想劝你再找一个人的，爸爸走了那么多年了，你就一直一个人这么苦地熬着，现在我也长大了，等你病好了我一定帮你找个好男人！” 欧芹忍不住点着她的脑袋，“你这个丫头，你这话要气死人不偿命啊！” 母女俩的笑语引得临床的病友也笑了起来，叶甜又陪欧芹聊了会，安顿她躺下休息，自己便忙着出去办理其他的手续。 一切都打点完，她坐在床边看着欧芹憔悴的睡容，鼻子一酸，匆匆地跑到了楼道里。 坐在长椅上，她忍不住双手掩面低声地哭了起来。 在欧芹面前要强装笑脸为她宽心，可是天知道她自己心里有多紧张。医生已经明确把可能的手术风险告诉了她，甚至术后的排异反应如果闯不过去，依然有生命的危险。她思前虑后，还是在生死书上颤抖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难过哭着，因为除了为mama祈祷，她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分割线—— 手术那天，叶甜一个人等在手术室外，脸色惨白，双手不停地发抖。 她非常紧张，非常害怕，尽管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可是心里却还是慌的厉害。 从一出生她就没有爸爸，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和mama相依为命。 爸爸是在婚礼的前一个月被派去出海，谁知却在海域遭遇了强风暴，整条货轮上只有1个人生还，打捞上来的尸体只有十几具，其他的连尸首都没有寻到。 而她的爸爸，就在那些连尸首都寻不到的名单之内。 爸爸和mama因为同在一个公司工作而相爱，两个人感情非常好，本来是说好了这次出海回来就结婚，谁知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得知这个噩耗时，mama悲痛欲绝，当场就昏死过去。送到医院后她被检查出已经怀有身孕，本是毫无求生意愿的她硬是咬着牙为了肚子里的叶甜，坚持着挺了过来。 当时每个遇难家属都有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可是因为爸爸和mama并未登记，所以mama连一分钱都没拿到。孤苦伶仃又怀着身孕的mama，日子过得艰难无比，公司看mama可怜才破格分给了她一套房子居住，也就是她们母女一直住到今天的单元房。 从小到大mama省吃俭用供她读书一直到读完大学，本想着可以轻松一下了，不想却又患上了尿毒症。 苦命的mama，吃了一辈子的苦，女儿终于可以孝顺她的时候，却又挣扎在病痛的生死线上。 叶甜的泪断了线般地往下滚落。 叶甜渐渐地痛哭失声。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无助。 她双手合十祈祷着手术的成功，必须成功，因为她需要机会好好的照顾mama，让她在此后的日子里能够真正过的幸福…… 就在这样煎熬的等待中，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叶甜冲上前去一路跟随着一直跟到了无菌舱病房门口，医生告诉她手术还算成功，可是关键还要看病人自身的状况，先期的排异阶段是不是能够顺利的闯过去。 悬着的心依然不能放松，她于是就守在门口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