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三十四）

    　　她私贪了柳二海两次钱，柳二海是个大气的人并未有计较影响她俩的感情，反而劝起了自己。女人不容易，她更不容易，女人找二婚再嫁不就是贪图些钱吗？权当给她买表了，买块表他一高兴肯定花的比这还多，事情就过去吧！以后有机会和她好好唠唠杜绝这些事情再发生。但有一个原兴姜的名字，自封的姜经理，她称作的姜经理，她心目中的姜哥，她曾经的情夫。这名字和身影他一生一刻也不会忘记，还得时时提高警惕，注视他和谷玉珍的暖味关系是否断了？是否偶断丝莲？是否断了又链上。谷玉珍搬到香榭小区H栋居住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老姜耳中。尤其她俩搬到香谢小区居住，他知道老姜仍在香谢小区任维修经理，他的双眼和鼻子每天二十四小时警惕着观察着和嗅着老姜和谷玉珍。香榭小区规模相当大，南北纵向足有一公里的距离，不巧的是他们维修部在小区的最北端，而谷玉珍居住的H栋在小区的最南端，只隔一栋商服临学院路，可巧的是H栋紧邻物业房管部和保洁部。站在她家的凉台上透过一个木制凉亭的空隙，房管部的阳面办公室人员用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水杯喝水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别说工作人员的面孔和服饰了。更巧的是谷玉珍和柳二海的出入必须经过房管部的门前，谷玉珍还常常把她的自行车懒于往楼上拿就索性锁在房管部小平房院内。老姜对她的旧情仍贼心不死，常常以工作为借口光临房管部，有时在房管部南侧的办公室，或站在门前有意仰着头对谷玉珍居住的302室来了个眺望。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姜终于总结出了谷玉珍和柳二海的出行规律，每天早晨八时左右二人下楼骑着自行车出行，中午11时左右柳二海单独骑车回来，谷玉珍大部分时间在午后三时半到四时单独骑车回来。于是他午后三时半以后，有意开着他的电瓶车，来到谷玉珍进入小区的必经之地300米长的街道，还时时停下电瓶车走了下来东看看西望望如似巡查小区需要维修的设施，可内心焦灼的盼着谷玉珍的身影出现。渐渐的她俩见面次数增多，从最初的谷玉珍连自行车也不下和他招招手擦肩而过，到她从自行车下来和他打招呼，又渐渐地她弦足和他唠上几句。老姜心里琢磨着小娘们不着急，我还得把你复拿下，让你乖乖的再投入我怀抱。当然她俩的碰面而大部分没有逃过柳二海的目光，柳二海每天午后三时来到小区内湖水泥船上和闲者闲侃，但他的真实目的眼光注目谷玉珍回到小区这300米街道，注目老姜骑着电瓶车的身影。还是5月末的下午，他见到老姜骑着电瓶车从小区的街道自西向东驶去，但他违反常规车速超长的快，啊！这个时间可能是谷玉珍走进了小区，他是急速的去迎遇谷玉珍。他把电瓶车停在楼体街道北侧，他下车转到楼梯南侧的小区街道，谷玉珍出入小区的必经之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谷玉珍骑着自行车自东向西走了过来，他拦住了她，她也从自行车上下来，老姜直接了当地问：“咋样啊？过的挺好，把哥忘了吧！”她脸霎时泛红，没有给老姜一个严辞的拒绝，还向他又瞟了下睸眼，说了一句模凌两可，让人难以理解她内心真实目的的一句话：“忘没忘，这不有时还能见面吗！”她跨上自行车往西家的方向骑着，老姜又转到楼体北侧骑上电瓶车向北驶去。柳二海在楼的西侧无法听到她俩说话的内容，但把她俩行动看得一清二楚！晚上柳二海和谷玉珍玩了个智力，他不会打草惊蛇，他想观察下谷玉珍的表情，对她说道：“看你那姜经理，看我过去吓的跟耗子见猫一样，急忙骑上电动车就跑了。”她听后脸刷的泛红，转瞬变白，变成了严峻，用眼白了他一眼，有一种无奈和恐惧的感觉。谷玉珍让男人玩的太多了，也让男人伤害的太深了，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内心！男人真心对她好，她却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珍惜回报，反而还很刁钻。男人越忽悠她，她反而越仗义，白白的奉献她的rou体。自从和木本柴二婚离婚，木本柴要剁了她和袖袖，她对男人产生了恐惧感，她不敢和玩她的男人来个一刀两断，她往往都来个藕断丝连让人家继续玩个阶段，觉得用rou体偿还过后，再和男人长谈，认为很聪明和仗义，或者一走了之，来了个走为上策到异地谋生，重新选择目标。她起身走进了卧室，坐在床上，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向柳二海说道：“不搬香谢小区来住好了。”第二天她到物业房管部打开了锁着的自行车，喊了一声：老柳咱俩从这边走。她俩拎起自行车往南穿过五十米的坑洼泥泞路径直上学院路，柳二海心里清楚她改变出行路线是躲着老姜。可作为雄性的特异本质，柳二海是不会闭上这只眼，是不会失去嗅觉，时刻警惕着他的雌伴被别的雄性占有污染。

    　　7月19日一轮降雨结束，红彤彤的太阳在雾气水汽中朦胧的展现它的身姿。柳二海翻开了日历的新的一页，呈现新的一天是农历五月二十四日，是她的生日。他对她说道：“今天你过生日，让柳力和袖袖她们都来吧！晚上咱们出去吃饭去。”40多天没和柳力在一起吃饭和对饮了，她思考片刻说：“不让袖袖她俩来了，袖袖挺个大肚子也不方便。”他打通了柳力的电话：“晚上回来吧！你姨过生日。”传来了柳力的声音：“好吧！一切听从老爸的吩咐。”中午他回到家，晚上柳力回来，爷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对饮了，正巧又是她过生日，找瓶好酒喝吧！他翻腾着他的酒，从她住的卧室到他的卧室，从凉台到客厅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他堂弟给改造旅店时喝剩一组茅台余下的两小瓶珍品茅台，又让她拿走了吗？谷玉珍啊！你这不是偷吗？上次拿两瓶酒鬼酒，不但没有吱声还试探我的酒有没有数？你就以为真的没数吗？他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忽然间觉得唯一的蒙古软襄袋装的酒也不见了！他回想着，想起来了有两次她去袖袖家，她违反常规背着个大包，把酒偷走了。谷玉珍啊！我如此相信你，你连贪钱又偷酒，让我以后还咋相信你？他又想起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后老伴在外边偷人，在家偷东西。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给满心欢喜为她祝贺过生日的心情如似丢失的酒打碎后泼在他的心头，浸的他的心头火辣辣的。午后三时许柳二海正欲下楼，猛然间从凉台俯视老姜站在物业房管部的门口，他就是一惊，他走下楼而是躲到一棵浓密的树后，来了个偷窥。老姜一个月有余没有见到谷玉珍的身影，后来他了解到她和柳二海去威海，现在已经回来。他以工作为由一天数次来到物业房管部的门前驻足眺望，任谷玉珍出入就是长上翅膀飞，他也会一目了然的。他也知道今天是谷玉珍的生日，刚过中午，他就来到物业房管部门前来了个守株待兔，给谷玉珍来个道贺，来个惊喜！谷玉珍真的走了过来，她在道东侧自北向南家的方向走着，老姜站在路的西边向前迈了一步，双眼含情投向谷玉珍，谷玉珍沿直线的方向走的路弯曲了向老姜走来。她刚走到路中，谷玉珍抬眼望了老姜一眼，眼光有些媚有些贱，说了一声：“姜哥！你在这干啥？”“等你呗！你过生日！”谷玉珍顿时想起了什么？向老姜弯曲走去的步子又变直了，又快步向家走去。这一切被躲在树后的柳二海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无法听她俩说话的内容。本来就火辣辣的心浇上一股愤怒的烈焰，他骂了一句：“贱货。”柳二海又如往日一样来到大湖边的水泥船上，可他的思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过生日，过个屁生日，原打算还给你买点生日礼物，买个屁吧！贱货，从此时她在柳二海的心中多了一层贱货的含义，把以前对她的理解和原谅来了个根本的改变。他打通了柳力的电话：“晚上不用回来了。”柳力问道：“咋的了？”他大脑一闪没有和柳力说实话，也无法说实话。他说：“让她家袖袖接走了。”柳力也没有再说什么停止了通话。她在大船上坐到十六时半才回到了家，他刚坐在沙发上，她未见他的表情问道：“我过生日你给我买点啥礼物？”他正在火头上气愤的说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一句话：“给你个大棒子！”她一听这是啥话呢？这句话虽说也顺理成章，用在玩笑还可以，但太难听了，她还是顺着说道：“对！给个大棒子！”她抬头看了他的表情，早晨还是晴朗的天，怎么变阴沉了？她走进了卧室坐在床上，他强压住怒火：“是不是给你贱的！够够巴巴的和老姜说话，不是白天旁边没有人你俩还抱一起了呢！”此时她才明白她和老姜的举动说话，让他看见了，她辩解一句：“那门口还站着张经理。”“你以为我眼睛瞎啊！”“说句话还不行。”“不行！和别的男人钻一个被窝都行，和他说话就是不行。”她默不作声，而且还有种恐惧和无奈的感觉，谷玉珍的心和rou体让男人伤成了一种畸形！她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她再也没有胆量包括老姜在内的男人来了个一刀两断的。柳二海坐在沙发上见她默不作声，也停止了对她的怒吵，过了一个多小时，她说到她内心认为做错的一件事：“不搬香榭小区来住好了。”他瞪了她的一眼，搬哪住还有关系吗？还是你本质有问题，在青楼还有以死保清白的呢！她的生日就这样过黄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她出行再也未往北走转向东进入小区的街道，而是往南走几十米的泥泞路径直上学院路，晚上也改在五点钟以后回来，这个时间老姜已经下班。有时她在家就整日猫在屋里也不下楼，老姜的身影也极少出现在物业房管部的办公室的门前，也极少出现在她进入小区的300米的街道上。柳二海仍然警惕着她和老姜，形式上她俩未谋面，但他心里怀疑着她俩还是有通讯联系，她把这事情告诉了老姜。

    　　事情也就过去了，二人又恢复了平淡的生活，柳二海种的蔬菜都成熟了，纯天然绿色的蔬菜味美味正，而且他还会做，每天给她做着烧茄子，油焖尖椒和rou皮炖豆角，她一顿就吃一大盘子。特别是柿子，圆圆的和牛*样的，红色的，粉色的，金黄色的，紫红带有绿色纹络的。她把柿子掰碎拌上白糖，每晚吃上足足一小盆。老柳就逗她说：“吃吧！至少得结200斤柿子，够你吃的！”她享受着柳二海对她的疼爱家生活当中。

    　　8月6日，柳榴定于今天结婚，柳二海对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啊！”她问道：“你去干啥？”他说：“去认识认识二维亲连襟吗！老大呗！我这小六也该派上用场了吧！”她一听就是一愣，瞪了他一眼，这柳二海就是神一样，他不但知道了二维，他还有可能认识二维，他曾听他说过他认识武力。她只有对他说过又改嫁过木本柴和赵实，可是柳二海竟然知道曾景有，又知道都亚瞒。她也是奇怪了柳二海是通过什么渠道？是从谁的口中知道的呢？但她没有去质问过。她说了一句：“那边儿去，没有办法我都不想去，你在家呆着吧！”二维已失去了昔日在兰河的财势，柳榴在一个很低档的饭店举行较小规模的婚礼。二维和王美芳并坐在主婚人的位置上，二维穿一件白色的衬衣，背也驼了和头微微前倾，四年前只有鬓角白的头发，现已黑白参半，还时时把眼光扫向她和袖袖这一桌，还聚在她的身上。王美芳仍然穿着和袖袖结婚时一身红色的服饰，烫起较长的头发戴着两朵鲜红的花朵，往外鼓冒双眼转动着扫视每一桌，每一位亲朋，仍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踅模四姐的身影！虽说柳榴是你亲生的儿子，可我才是二维的正宫，四姐你也靠边儿站吧！她也用余光踅模一圈各位亲朋，未见四姐的身影。见刘青坐在临主婚台的桌上，终于见到他花白的头发，终于看到他跟扁担的腰变成如犁辕一般，但双眼睛明亮，长长白色络腮胡子把嘴包围着隐藏着。她给他计算着年龄，真能活都94岁了，还不死。她吃了几口菜，她内心也不愿久坐，对袖袖说道：我出去等你。她走出饭店见南边有几排绿柳，绿柳下横卧着长条木椅，她向木椅走去，见木椅的隐蔽处，面向西方端坐一名老太太，双眼微闭，双掌合璧，嘴唇翕动。她坐在木椅上侧过头，猛然间认了出来，是多么熟悉的身影，是她！是四姐！她的心一阵酸痛，当年风姿卓韵的四姐，当年撬塌她窝的四姐，如今如此的老态龙钟，竟如此的结局，如她预言的下场：四姐！你下场比我惨多了！她站了起来转到木椅后，伸手扒拉一下四姐的肩头，四姐睁开了双眼看了她一眼，或许根本就没认出来她，四姐又重新微闭上双眼。她也转身离开，去另一个地方等袖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