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三十一）

    　　时光似流水沿着它永恒的规律流淌着，3月8日她刚到单位，江淼走了过来：“官姐她爸去世了，忙活一下咱们几位过去吊唁。”官姐比她还小一岁，但她们都称作官姐，也是江淼和曲正强留下的老员工。她原任保洁组长工作任劳任怨，谁也没有见过她几点来上班，谁也没有见过她几点下班，有时都零时还可见她的身影在小区劳作，她也单身，人长得也很标准，在婚姻上也很不幸，相同的命运吧！她俩自然的很要好。她也没有问江淼，官姐家在青岗住，咋去呀？当天能回来吗？江淼一定安排好了吧？忙到十时半，江淼又走了过来：“我去不了了，总公司三八节下午有活动，你和曲经理去吧！”她一听心里就很不情愿，她很讨厌曲正的小抠样，今天又是她和二维结婚30周年的日子本来一回想起来心情就不好，可又不好意思拒绝江淼。她又和官姐很要好，她老父亲去世也得过去吊唁一下，她说道：“那我得回去换件衣服。”她回来对柳二海说道：“老柳我去青岗参加官姐她爸葬礼回来也得很晚了，还不得半夜。”

    　　曲正驾车载着她一路奔波，官姐父亲家离青岗县还有20多公里，又是坑坑洼洼的砂石路，到那都午后3点多了，对官姐进行般安慰和吃了口饭，又马不停蹄的往回奔波，回到她们物业门口己二十一时四十分许了。她刚下车，也没有看清从哪边出来，刘女士似幽灵般地站在了车的前头，她还没有来得及和她打招呼。曲正已从车上下来，和她先于打招呼，她们二人转身进了物业，她也疲惫地回到了家。

    　　3月11日，是她们正常例会的日子，刘女士讲着话：“……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把以前的权色交易都杜绝了，也不搬镜子照照自己都人老珠黄了……。”她越听越刺耳就感觉无数个锥子在痛扎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她在物业已经有过和老姜的艳事，而且这艳事又似历史的一页再传递给新的员工，无缝还下蛆呢，刘女士这般话一定将在职工引起些轩然大波，将要从她的rou体剪下一条链条和曲正连到一起。她内心是很讨厌曲正的，跟谁也不能去跟曲正，何况还比曲正大十岁。她动了辞职的念头，不干了离开军安物业公司，散会后她强压怒火走出了会议室。她已作出决定辞职不干了，一走了之，要不然非得找刘女士好好理论理论，给她一个说法，非得要她陪你不可。散会时江主管看了她几眼，也没有和她吱声，她也没有理江主管，可江主管心里清楚，刘女士是借事整事，是打击她和曲正还有谷玉珍她们的小团体，甚至于逼谷玉珍辞职和敲震曲正经理，才三四个月刘女士已对曲正经理失去了信任，曲正经理在不远的将来也得离开军安物业公司。

    　　她回到家恐怕在让柳二海看出她的不悦，极力平静的掩饰着她的表情，她走进卫生间洗起了澡。吃过晚饭她俩遛过东东散歩后回到了家，她抬眼望着柳二海：“老柳！我不想干了，我这活干够了。”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他打断了她的话：“不愿干就不干吧！呆几个月就得伺候月子和哄孩子了。”她接着说：“有个事和你商量，你香榭小区那房子租出去啥时到期？咱俩搬那住去，把这个房子改成旅店我就一同管理了。即使袖袖和雪雪生孩子，还有你也不耽误管理旅店。”柳二海听后毫不犹豫地说：“行！那是咱的房子，我和住户也没签协议要回来就算了，但以后不许说是你的了，得说是咱那房子，把那房子收回来拾掇一下搬过去，再把这个改成旅店，改造成旅店挣的钱都归你自己吧！你自己攒点儿吧！”她一听高兴得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把樱桃小嘴贴在他的脸上：“真的！老公真好！不过那你不和柳力商量一下。”他答道：“和他商量啥？柳力这孩子从不管我的事，在一个这房子也是我自己的了，我给她们两口子够多的了。”她又接着说：“那现在咱俩就去看看那房子呗！”“行！”柳二海领她看着那房子，跟房主商量同意3月28日把房子给倒出来。

    　　3月12日，她上班有意提早十分钟来到了江主管的办公室开门见山：“江主管，我也辞职不干了，你看刘女士那一出，好似我和曲经理又咋地了，这些年老妹子也没少关照我，得谢谢你对得我的关照，虽然分开了，可以后咱俩还是好姐妹。”江主管听后，也了解她的犟脾气，也不强留她了，留也留不住，可考虑下工作需要还是说道：“那谷姐我也不强留你了，但你得帮我一个月，全看在老妹子的面上。”她思考后：“好吧那我再帮你一个月。”

    　　两天时断时续的细细春雨如催化剂似溶解济崔速溶尽大地的积雪。太阳的大火炉日渐近迈着步伐散发着热量临近烤着北方大地，春风似热的划刀割开了封冻的兰河水的冰面，淡黄的兰河水波光粼粼缓缓地流淌着。春天又以全新的生机身姿回归到大自然的舞台上。

    　　她边上着班和利用空余的时间和柳二海拾掇香榭的房子，房子拾掇后柳力和雪雪两回来。她们一同来到粉刷一新的房子，柳力在屋转了一圈后说：“谷姨！老爸！你俩也算结回婚！我给你俩买套沙发，买个床和电视，以前的东西该不要的就扔了吧！”她刚想说啥被柳二海给制止了，柳二海说道：“好儿子，那你快点，我俩早点搬过去。”4月26日她俩搬入了香榭小区H栋302室。柳二海掏出了7000元钱说：“这5000你去买点被和窗帘啥的，另2000也换季了你买两件衣服吧！”她高兴地又抿起了小嘴。她仍然没有辞掉工作，在江主管诚恳挽留下她答应再帮一段时间。她仍然用空余时间和柳二海改造着春夏秋冬小区18栋2单元301室的房子，规划改造成四个房间的小旅店。

    　　5月4日，柳二海望着堆积在方厅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已经堆积八天了。她只是把属于她自己的仅有点儿东西拾掇到她住的阳面卧室衣柜内。他的东西就与她无关似的堆放着不管了，没有办法，自己拾掇摆放吧！他一件件摆放着，他世去媳妇的身影时时的在他眼前闪现，这原媳妇和后媳妇就是不同嘛，如是原媳妇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伸手干的，可是他这些东西就和她无关一般，已堆积八天了，她连眼皮儿都不瞭。一阵阵悲伤袭上心头，一串串热泪滚落下来，此时他也无法克制住自己，也忘了医生对他的嘱咐，一定要保持个好心绪，最忌惮的是他心情过度悲伤，摆着的东西都似盖上层细纱，而且还在转动，脑袋还一阵一阵往外胀痛，腹部已轱轱的叫着，已中午12时了。他靠在墙上坐在方厅的地板上，闭上双眼休息一会儿，下楼买点饭吃。谁知这一眯竟睡着了，睁眼看了看刚摆上的钟表已指向十三时，下去吃口饭吧！他猛的往起站头嗡的一下，双眼一黑向前跄去，他本能地用双手保护支扶躯体，并没有过重摔在地板上。过了三五分钟他翻过身，仰躺在地面上，四肢抽动着，头震颤着，心里很明白是他头供血病又犯了，大夫给他打过比喻讲过他的颈部血管，就如似流淌着软制品水管，如谁踢上一脚，瞬间肯定少流一股水。他的血管受外界刺激引起痉挛跳动一下，脑部供血瞬间减少一股，引起供血不畅头晕，严重可摔倒，那以前偶尔忽悠一下，瞬间就过去了，可今天竟摔倒了。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卧室，拿起了手机，用抽到的手吃力地按动着手机键纽，打通了柳力的电话：“你现在过来吧！爸有点头晕去医院查下。”他并未有向柳力说摔倒，他犹豫着是否给她打个电话？是否让她知道？是否让她陪着上医院？十几分钟过去了，柳力也快到了，他还是作出决定，拨通了她的电话：“你在哪呢？我摔倒了，柳力过来了去医院。”传来了她的声音：“我在单位，马上就回去，我也去医院。”她推开了江主管办公室的门：“江主管，我不干了，我家老柳摔倒了得去住院。”江主管还想说什么？她抢先接着说：“人家找媳妇干啥？不就是这个时候需要吗！”他转身推门走出了江主管的办公室，也意味着她辞去了工作，匆匆的赶了回来。

    　　柳力和她陪柳二海来到医院，经查并无大碍，但大夫还是建议住院进一步治疗。打完针柳力买回了晚饭，她站在门口也不吃医院的饭，也不坐在床上，嫌医院的床太脏，她至始至终站在一边，脸上一脸愁云加忧伤，也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天已黑了下来，他对柳力说道：“你回去吧！我在这住三天院，第四天打半天针就自己乘车回去了。”柳力看了她一眼，也许从柳力的内心以为她必然得在这陪他老爸，他在这也不方便和没有必要：“那我就回去了。”柳力起身欲往外走，她似木偶般站在那也根本就没有留下陪他的意思，他见状：“你也跟柳力一起回去吧！”这这一句话正中她的下怀，她转身要跟柳力同走，他又说道：“等一会儿。”他拿起了他的包拿出一万元钱，数出了4000元，把余下的6000元递给她说：“这6000元钱给你在家改造旅店吧！”她接过钱也没有吱声跟在柳力身后走了，此时她已把夫妻的情份和爱的责任全抛在脑后，也把老柳对她的疼爱忘记了，也忘记了午后和江主管所说的话：人家找媳妇干啥！她也真的不去作为媳妇应该去干啥？只是玩着她的小甜嘴，此时他才想起他老姐的眼光和对他说的话：她就是个耍嘴皮子的。

    　　柳二海躺在床上，心里阵阵的悲伤，这要是原媳妇打死都不会走了，上两次住院媳妇拖着癌症的病体寸步不离他身边。真如人们常说的后老伴除了钱行，其它没有行的。他打的药有很强的副作用，周身无力冒汗，腰部跟要折了一般还彊直转动不便。他渐渐的进入梦想，一觉醒来柳力竟在对面床上躺着玩着手机，他坐了起来问道：“你回来干啥？”柳力回答道：“竟说废话，我还能把老爸自己扔在这。”柳力看了他一眼说：“不行吧！换上我妈能走吗！白对人家那么好了，太痴情太天真了吧！还是我老姑高见……。”爷俩唠到了零时，他说道：“睡觉吧！你明天回去把我那本《莫言全集》给我拿来看看。”

    　　她被柳力送到家后，柳力怎么想也不能把老爸自己扔在医院，又驾车返回来医院陪他老爸。她躺在床上也失眠了，它的本质想法又涌上大脑，找老柳可以说就图他那点钱，虽然很大气没亏她，可是他对钱的大权握得太紧，现在看起来绝对不可能撒手给她的，以后绝不会把大钱到她手。就那身体还能恢复过来吗？自己这不找个病秧子吗？万一哪天躺在床上起不来，或者死了，自己就更惨了，等他出院看看身体状况，不行及早的就分手走人，自己这步又走错了，和他搬到一起过太草率了。老柳给的5000元买被啥的已花去了3400元。另给她的买衣服的还没有花，这又给她6000元改造旅店。先把后七个月透支卡4700元预存上，旅店的改造也用不了那么多钱，改造啥样算啥样吧！敷衍过去就算了，能搂点钱到手才是真的。第二天第一步来到邮政储蓄银行，往透资卡里存上了4700元钱。

    　　5月5日，柳力也没有到医院，5月6日年后二时柳力来到了医院，。他早已打完针，他并没有看出柳力有什么异常表情，柳力把《莫言全集》给他放在床上，他俩就往家返。

    　　到了家打开门，东东早已听到脚步声坐在门口等着，他抱起了东东，东东流出的泪水又打湿了绒毛形成了一条泪痕。他把东东又抱在床上，他周身无力似散了一般躺下床，东东流着泪的眼望着他，他把东东搂了过来：“东东，老爸不在家委屈你了。”柳力做好晚饭，吃过饭天已黑了下来。她也没有回来，他也没有给她打电话。柳力几次看着他想说什么也未开口，他崔促柳力：“你快回去吧！”柳力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