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0000000
老狗手下有一群疯狗,疯狗咬了我,我总得有所补偿吧? 等她骂完朱元璋,我的浪漫就像春天的蝴蝶,在她的唇上翩翩…… 呵呵,西门老魔,你一定要这样安排哦。 我怎么会叫西门吹梦为老魔呢?马一棋感到有点奇怪。原来是老怪、老怪地叫着的。想必是因为让我遇到了妖娆,我对他有所感激吧?魔怪,魔怪,但魔总要比怪尊称一些。 不管。 妖娆能妖着我,这就很好。 但妖娆你在哪?应该来了吧? 一阵脚步声传来,马一棋感到莫名的兴奋。手指也一跳一跳的,仿佛在舞蹈。 脚步声很轻、很灵、很快,就像猫步。只有妖妖的女孩,才会走出这样的猫步吧?马一棋高兴地站起身,走到木栏栅前,脸贴着木框往外看。走廊有些灯火,但并不明亮。鬼火一样的,幽幽蓝蓝,陡增大牢的阴森、恐怖。 但听着脚步声,马一棋觉得自己是在站在花园里,头上洒着月色星光,等着心爱的人儿到来—— 红裙。花鞋。高高的发髻,或者是飘扬的乌发。 弯弯的月眉,就像南国的小河弯弯,一下就将他弯入她的怀里。 咳嗽一声,马一棋就懵了。 黑鞋。蓝色锦衣。脑门光光,鼻子勾勾。 这可是比方腊还要高级的锦衣卫。 他是谁? 难道他就是苍鹰? 他怎么会走出猫步来的? 只有一个结论,就是苍鹰的功夫出类拔萃,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脚下生风,脚下抹油?对对对,肯定是脚下抹油一样了。 听到脚步声,妖娆正在花园里,望着一棵桃树。桃树的花已经落尽,连一片花瓣都没有了。 走得真快哦。这就是桃花的命吧?红得艳,红得鲜,红得美,却也仿佛一夜桃红尽失,不见了踪影。 妖娆的睫毛扇了一扇,就像扇出了一片明媚的春光似的。 梦梦走到她身边,便不由笑说,“meimei你真思春了哩。” 妖娆的脸蛋顿然红扑扑的,火一样燃烧着梦梦,“是啊,我就想着我那位郎哥啦。嗯,可有他的消息?” 梦梦犹豫了一下,方道,“他被苍鹰抓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的?昨晚你不是说他们逃脱了吗?”妖娆诧异地道。 “是的,我看到他们窜过好几条街了,已经将方腊他们甩得很远。谁知道却落入了苍鹰的圈套。”梦梦不好意思地说。 “带他走那个女侠呢?”妖娆说的是张晖。 “她倒没事。” “为啥?关键时刻她把他甩了?”妖娆很感兴趣地问。 梦梦望着妖娆,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张晖抱着马一棋已经窜过了几条街,回头望了一下,只见方腊和铁木被甩得远远的,便放心地朝东城墙的方向飘去。因为在酒楼和高瑶分开的时候,她已经朝高瑶打了个暗号,要在东城墙下相见。不见不散。 刚飘上东城墙,张晖就听到了墙下的打斗声。 听声辩音,张晖已知道是高瑶在跟人相斗。 放下马一棋,说了句“你在这等等”,张晖便飞身跃下城墙,软剑一抖,便朝围着高瑶的几个锦衣卫扑去…… 马一棋仍在梦中。一边想着张晖软软的那个,一边梦着和妖娆在水里妖。 苍鹰突然出现,其实是早已经守候在那里。只等张晖放下马一棋去相助高瑶,他便对马一棋手到擒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jiejie说嘛,是怎么回事?”妖娆催道。 梦梦不敢再犹豫,只好约略地说了。尤其没说马一棋想着张晖的那个。 “那个死苍鹰,就是滑头。”妖娆哼哼地说,然后望着梦梦,“jiejie,不管如何,你可不能让我的郎哥哥掉一根头发。” 苍鹰来到马一棋的牢房前,叫狱卒打开牢门。 盯着走入来的苍鹰,马一棋问道,“你把我的同伴怎么啦?” “那两个女流?哼,该在长江喂鱼了吧。”苍鹰得意地道。 “你才喂鱼,男女都不分。”马一棋讥道。 苍鹰鼻尖跳跳,“你才男女不分。被人家抱那么远,还不知道人家是男是女。你说你傻不傻?只要张张口,就能吃到桃子的,你却浑然无觉。” 嗯。这倒也是。马一棋心想。但我想着的是妖娆哩。这好像对张晖太不公平了。人家假假的,也是出生入死,抱着你逃出绝境啊,你居然对人家没点感觉,想着的却是妖娆。 也怪不得我吧?如果她张晖不是一直男装来着,给我更多女性的芳容,面对妖娆,我恐怕也会视而不见的。 高瑶也是女孩。这是没错的了。 她们都正十八青春,难道就喂鱼了?不会的。 先弄弄这鬼苍鹰再说。 于是,马一棋笑道: “哈哈,我这叫傻人有傻福。我故意不知道她是女的,你又咋的?” “我咋的?看着你傻我就乐。”苍鹰也故作幽默,但他那张鹰脸,实在是太冷、太酷,幽默的话到了他嘴里,也变得石头一样,硬绷绷的。 “我傻,是因为我纯。”马一棋嘲道,“我纯,故我不会说假话。她们此刻正坐在某间酒楼吃鱼,你却说她们喂了鱼。” 苍鹰鼻子哼哼,“想不到你这个小毛头还有点聪明。” “这有什么?你们锦衣狗,从来就是说假不脸红的人。” “你——”苍鹰欲发作。 马一棋一跺脚,胸一挺,“我咋的?有本事动我一根头发看看,我要你吃羽毛。” “什么羽毛?”苍鹰感到莫名其妙。 “傻瓜,还有什么羽毛?就是塞到你嘴里的羽毛啊。”马一棋嘻嘻笑说。 “不知道你放什么屁。”苍鹰冷冷的说。 马一棋才记起那不过是梦。锦衣卫这些冷血动物,懂什么是梦呢? 苍鹰的鹰眼鼓凸凸的,当他马一棋是到嘴的小鸡仔了。 但他苍鹰是心里想想而已。 马一棋一跺脚,脚环上的铃铛就丁当、丁当地响了起来。 苍鹰鼓凸凸的眼,就凸在马一棋的脚上。 盯我的脚干嘛?要挑我的脚筋?要砍我的脚踝?马一棋想着就心寒。但看苍鹰鼓凸凸的鹰眼,似乎没有这种意思。但他盯我的脚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