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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大军进城,震慑!(求订阅)

    天还未亮便在下着一丝丝细雨,今日之内,大军便会回到保州,沈风乘马只须赶到保州便可,烈马一路驰行,来到一个破旧的山村中。

    之前在寻找仙府时,曾向中年男人问知婳瑶母亲的家乡,眼前这座古朴宁静的山村乃是徐州的一个村落,徐州是古代九州之一,也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算是比较繁华的古城。

    而此处村子则是位于城外,平日里村民想要进城,都要翻过几个山头,村民也习惯了,喜欢比较宁静的日子,此时沈风坐在马上,来往村民见到一位将军到来,似乎有些惧怕,急忙躲入村子里。

    沈风先收起兵器,跳下马背急忙拦住一位村妇,尽量和善着语调道:“这位大娘借问一下,你们这村子有没有叫李晓月的人家?”

    “李晓月?”大娘听闻这个名字,神情一下惊惧起来,急忙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们村子没有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然后躲入村子内。

    怎么回事,大娘为什么那么慌张,说话也古里古怪,心觉有异,便牵着马匹进入村子,村子里面的大人见到他进来,急忙抱起孩童藏入屋子内,所到之处,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深怕吓到别人,不能冲入别人屋子内逮着问,只好先进入村子内看看,村子背靠着山,算是一处好环境,找了大半个村子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沈风干脆掏出一锭银子,高声喊道:“谁掉的银子!!”

    砰砰

    话刚说完,便传来一阵阵开门声,接着村民便从四面而来,村民冲到他面前,又有所惧怕不敢上前,沈风笑了下道:“各位村民请放心,我对你们村子没有恶意,只能问你们一个问题,谁要是能回到我,这一个铜板就是他。”说到一半,将一锭银子收回衣兜,然后取出一个铜板。

    村民齐齐抱怨一声,重新散了回去,此时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和和气气道:“这位将军,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你想打听什么?”

    “多谢村长!”沈风恭敬地抱拳感谢,转而问道:“你们村子是否有叫李晓月的人家村长您别怕,我是李晓月的亲人,这次来村子是想探亲。”

    村长也对这个名字有所惧怕,经过他解释才稍微放下心来,犹豫片刻,仍是有话不敢说出来。

    沈风急忙道:“村子您别怕,我是李晓月的女婿,她有一个女儿您应该知道,请您相信我。”

    村长神情变了变,叹道:“原本以为无人再问起此事,要不是你问起晓月,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沈风有所觉察道:“村长,你们村子是不是因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谈论起李晓月时,好像有些惧怕。”

    村长叹了一声道:“此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晓月乃是我们村子有名的才女,但自从去了升州会友人回来后,便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发呆,不久之后,便发现怀有身孕,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晓月有孕的事实渐渐瞒不住,孩子的父亲却仍旧不知是谁,为此,晓月一家遭受不少骂名,晓月这孩子心善,怕连累父母,便肚子挺着肚子出走寻找孩子父亲。”

    沈风问道:“李晓月有说孩子父亲是谁吗?”

    村长摇摇头道:“晓月这孩子什么也不说,更不舍得将孩子打掉,晓月离开后,突然有一日来了一群人要来找晓月的孩子,找不到便杀了村子的人,幸好村子来了一个白衣女人人打跑那群人,村子才得救,不过,晓月的父母却不幸被杀,唉,方才你问起晓月时,我还以为村子又要大祸临头。”

    沈风勉强笑了下,转而道:“村长,你说有一群人和一个白衣女人,你可有看清楚他们。”

    村长摇了摇头道:“那日是夜里,没有看清楚,对了,那个白衣女人带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白衣女人?会不会是婳瑶的师傅,当年是婳瑶师傅救了婳瑶,婳瑶师傅很有带着婳瑶回到村子,却发现村子遭人屠杀,所以改变想法带着婳瑶回去仙府,可村长说的是两个孩子,李晓月明明只有一个孩子,奇怪了,这又怎么解释?!沈风一时间想不通,转而道:“村长,李晓月的家还在村子里吗?”

    “在!晓月一家人平日里对村民十分和善,她的家村子一直保留着。”

    “烦请带我去看看。”

    村长带着他来到李晓月的家,屋子还算干净,显是经过打扫,村长忽然问道:“将军,你说你是晓月的女婿,那如今晓月的孩子身在何处?”

    沈风道:“在我身边,如今很安全,但为免再卷入危险中,还请村长暂时就当没有这个人,当年之事涉及到宫廷斗争,所以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村长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将他带入屋子内,便自己离开,沈风上下打量着屋子,然后走入里屋。

    里屋摆设着一些书籍,装饰女风,想必便是李晓月的房间,李晓月可是自己丈母娘,在她房间内,沈风显得恭敬起来。

    这次中途错开来到李晓月的村子,是确认当年的事情,弄明白到底是谁要杀婳瑶,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始终觉得很不安。

    打开床头上一个书柜,里面放着一叠书信,书信的纸张已经泛黄,显是有些年月。

    丈母娘的书信,要不要看一下呢,里面说不定有隐私,还是看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沈风双手合十,自言自语道:“丈母娘请恕罪,小婿要看一下你的书信。”

    说罢,将书信搬了出来,一封封拆开来看,书信大都是友人之间的来往,想不到丈母娘交游挺广泛的,认识的人还不少,甚至还有几封透露爱意的情书。

    很快目光被两封落名为施枕香的书信吸引,而且两封书信一封是来自杭州,一封是来自京城。

    好奇之下,略扫了几眼其中一封信上的内容,越看越是吃惊,信上居然提到了可岚,再联想到上面的地址,那这所谓的施枕香很有可能就是夫人,再看几眼,忍不住笑道:“原来夫人和李晓月认识,香儿哈哈,夫人的乳名叫香儿。”以后要是用这个来取笑夫人,一定能把他气死。

    “回去找个机会问问夫人,看看夫人对李晓月了解多少,两人是闺蜜,又是从小结识,连可岚的名字都是李晓月取的,证明两人关系不凡。”

    又拆开一封信,上面的意思是要让李晓月成为可岚的干娘,“李晓月是可岚的干娘,那可岚与婳瑶也算一对姐妹了。”自言自语一会,转眼望到墙壁悬挂的字画。

    “古人对诗词字画情有独钟,但凡有点文艺的人,都喜欢裱缀这些。”取下一副字画,画上画上枝头停着两只鸟儿,一看就是一副暗表情意的画,太老土了,古代泡妞三大技巧,对月说话,用鸟作画,花前勾搭,满满都是套路。

    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这幅画和皇宫的画挺相似的,说不定都是皇帝画的,墙壁上还有其他字画,看来当年李晓月有很多人追求,其中还不乏一些王孙子弟。

    在房间内查找了许久,依旧没有其他发现,怎么也想不明白婳瑶母子会被人追杀,若是别人因爱生恨的话,也不必杀人全家还要屠村,这不是简单情爱恩怨就能解释的。

    对了,婳瑶师傅抱着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会不会婳瑶师傅的孩子,算算时间,孩子也该出世了,婳瑶师傅因为怕被师门发现,就将她的孩子送给了其他人家,

    婳瑶之前有嘱托过,下山之后便去寻找她师傅遗落民间的孩子,这事要是办不好,婳瑶会给我小床睡,办好了的话,就能在大床和婳瑶一起睡,孰轻孰重,一想便知。

    现在唯一线索那孩子被带去了升州,光是知道一个升州也无从找起,在屋子待了一会儿,正要走出去,屋门却被一个人打开,望见来人的模样,惊讶道:“大叔,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为仙府摆渡的中年大叔,中年大叔亦是讶然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风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大叔不是在仙府摆渡吗,怎么会在这里?”中年大叔认识李晓月,出现在这里,倒不奇怪。

    “我亦是刚刚下山,从今以后不必再去摆渡,小兄弟来到李姑娘的故居,可是来追查当年旧事。”

    “算是吧。”不敢透露太多,转而道:“大叔怎么称呼,上次的事情还来得及感谢你。”

    中年男人微笑道:“不必客气,看来你是找到了妻子,如若不见怪,你便唤我李變。”

    “他也姓李,应该也是这村子的人,难怪和李晓月相识了,当年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不少,沈风抱拳回敬道:“关于李晓月我想请问李大哥。”

    李變摇头苦笑道:“我今日才回来村子,对晓月之事知之甚少,我连她有个女儿亦不知晓,唉,惭愧,惭愧。”

    也对,这大叔偏爱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找个机会去问夫人,沈风与他交谈几句,便离开村子。

    徐州到保州有一段距离,所以要尽早启程回去,天色不早,还好小蚩奔行速度极快,到了夜里便赶至保州,军队已经进入保州结营,之前在归德府已经留下一部分士兵,保州也会保留一部分士兵,然后其他人一起进京面见皇帝,接受百姓拥戴。

    一进入军营内,守哨士兵便认出他来,兴奋道:“沈将军回来了!兄弟们,沈将军回来了!”

    营内牛壮、吕奉笙、史义布置人手,听到声音,急忙走出帐外迎了上去,兴奋喊道:“沈兄弟,你回来了!”

    军营内的兄弟听闻消息,一起围了上来,这些保州军的兄弟与他关系最为亲密,从保州开始一起训练,一起学习,同吃同睡同住,情谊极其深厚,再见到这群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心情十分畅快,大笑道:“大家一路辛苦了。”

    “将军,顾小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是不是顾小姐已经被将军纳入房中了?”

    士兵上下一起起哄,沈风与顾小姐的关系在士兵里眼里有点暧昧,两人经常被士兵撮合成一对,算是一堆绯闻情侣,这也难怪,顾碧落在军营内就喜欢针对沈风,夜里还经常独自将沈风叫来营帐内,而沈风则总是调戏顾碧落,两人在保州的闹剧经常被士兵津津乐道。

    沈风笑道:“顾小姐最近在学习女工活,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到了京城我替大家问候问候,说大家想念顾小姐刚才是你起哄对吧,我就说你想和顾小姐比试。”

    “别别别,将军饶了我。”顾碧落平日里十分严格,训练起士兵,简直不把士兵当人看,且武艺又不凡,所以士兵都对她十分敬畏。

    一番叙旧后,便与牛壮等人一起去找唐威,唐威见到沈风后,便挥退其他人,然后热情地迎上前,大笑道:“妹夫,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皇上那儿我可没法交差。”

    沈风笑道:“我临走之前,不是说去执行军命,去京城中追查杨无异的下落,皇上应该不会为难你。”

    唐威道:“来了便好,那杨无异可有消息?”

    沈风道:“这个人太狡猾,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你放心,我让各方人士帮忙寻找,迟早会有杨无异的消息。”

    “杨无异在京城中始终是个祸害,难道他还有其他野心,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此事便交给你了。”

    这是个好差事,总比一直留在军营内好,沈风抱拳道:“包在我身上。”

    唐威忽然嘿嘿笑了笑道:“妹夫,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沈风望着他神情,便已知他心中所想,好笑道:“是不是要我参加武试?”

    唐威竖起大拇指道:“果然瞒不过你,你是我们唐家女婿,我自知武艺不精,打不过夏侯屠,所以这次务必请你登台参加武试,为我们唐家争口气。”

    沈风为难道:“答应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妹夫你说。”

    沈风笑吟吟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一直待在军营内,但目前我身份是大华将士,所以武试之前,我不会回到军营报道。”

    唐威沉吟片刻,立即道:“行,没问题,我便当你有军务在身,不能回营报道。”

    武试之后,一切都变了,沈风算盘打得满满的,军营生活虽然不错,但还是想多花些时间来陪自己身边的女人,特别是京中局势那么乱,自己则是宅子的中心骨,绝对不能离开。

    唐威又道:“但父亲说一定要多多栽培你,这样吧,我便请顾小姐继续教你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如此一来,你便不在军营内,我也可向父亲交代。”

    又是行军打仗,眼下真没心情去学习这些,之前在军营内天天学现在回到了京城更没心情,老丈人真打算把我培养成军中大将了,沈风干笑两声道:“我一直和顾小姐有往来,她也时常督促我学习,你就放心吧。”

    唐威忽然道:“妹夫,军中上下都在传你与顾小姐的关系,你们该不会”

    沈风好笑道:“我和她一清二白,什么事也没有。”

    唐威叹道:“其实顾小姐挺不错,大华男儿三妻四妾也属平常,若你娶了顾小姐,倒真的是好事,总比让有心之徒得逞好。”

    “这个真没有,大舅子,你这个惯性思维要改正。”顾丫头要是娶进来,还不得像唐僧一样每日给老子上道德仁义课。

    “不说此事。”唐威道:“夏侯屠已经回京了,这厮有谋反之心,但我们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此事总归是个隐患,你可与顾小姐商量过?”

    沈风点头道:“商量过,我觉得还是暂时装作不知道,贸然指证只会令皇帝对唐家猜疑,唐家是将门,不宜卷入内斗,但也不能不管,所以此事最后让其他官员去查证。”

    唐威点点头道:“不错,唐家从未卷入权斗中,除了海东青,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证据”沈风脑子精光一闪,曾经舒将军的枪法可匹敌柔然军,舒家军上下皆是以舒家枪法为战,据说后来有人告诉柔然军破解舒家枪法的方法,才致使舒家军溃败,此其中或许和夏侯家有关,但这个事情太久远,现在很难查证,说真的,要找出证据还挺难的,除非直接找到夏侯屠通敌叛国的书函。

    唐威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沈风摇摇头,沉吟片刻道:“证据很难去查找,反而不去找查证更好,逼得太急,反而会让夏侯屠狗急跳墙,我们需要一点点瓦解他的军权,这次夏侯屠颜面大损,我们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翻身。”

    “对!”唐威一对粗眉皱了起来,沉声道:“但皇上对唐家有意打压,如此一来,只能尽量将夏侯屠的军权分担给其他人。”

    “没错,皇帝不希望唐家增加势力,我们不妨顺了皇上的意,提拔一些唐家夏侯家以外的将领,这次武试也是个机会,如果能涌现出一批人才,我想皇上会很乐意任用。”

    唐威心中愁雾散去,大笑道:“多谢妹夫,经你一番提点,我总算想通了。”唐威没什么心机,对待将士也是掏心掏肺,但他本身有很多局限性,所以注定成为不了将才。

    沈风淡淡一笑道:“这是你自己想通的,我只不过赶了个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唐威当然不会嫉妒沈风如今在军中的威望,但心里多少会有点失落,所以沈风有时候不敢太强出风头,深怕唐威会多想。

    唐威略有所感,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妹夫,我们一起出死入生,我与你是亲戚,也是兄弟,今日我便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的为人我很了解,不会与人抢夺功劳,更不会强出风头,甚至顾忌我的感受。”

    沈风沉默着,等待他的下文,唐威继续道:“但我唐威绝不会是那种嫉妒之人,你若是可成为一代名将,我定会甘心追随你左右,而如今唐家一年不如一年,我身为父亲的儿子,却担不起家门重任,实在有愧,我真心希望你能扶住唐家,免于让唐家与之前的舒家一个下场。”

    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唐威感受一份危机感,他郑重道:“妹夫,我绝对与你一条心,你不必顾忌此时你我的军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唐家一定支持你,说实话,我很敬佩你,第一次出兵打仗,便可立下罕世战功,将来你的成就超过大华朝所有将领。”

    “大舅子,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志不在此,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沈风无奈地叹了一声,笑道:“你这番话才叫我敬佩,并不是每个人胸怀都能如此广阔,换了我,绝对做不到。”

    唐威哈哈大笑道:“我只要能上阵杀敌,叫我当个小兵都行。”

    唐威胸怀的确是难得一见,难道有那么人愿意誓死追随他,这种爱国情cao,沈风真是汗颜,想起一事,马上问道:“王甲庸怎么样了?”

    唐威怒哼一声,道:“死了,是被一些摩尼教的残余教众暗中杀死的,这个贪死怕生的无能之辈,弃大军于不顾,死了痛快人心,妹夫,今日我们好好喝个痛快。”

    这夜里,军营上下同饮同醉,隔日清晨,便立即启程回京城,回京的士兵只有一万人,部分是京城调遣出来的,部分是入京领功的,沈风这一来一回,其实就是做个场面,让天下人知道他,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旗号,一支大旗锦布上,他的‘沈’字随风张扬,显得尤为威风。

    两日后,大军才要进入京城,踏踏地马蹄声传入京城内,城中便发出一阵欢呼声,此时京城内万人空巷,盛况绝前,从城门口开始一直到皇宫大门前,皆有百姓站在两侧,他们只为迎接这只凯旋而归的军队。

    “进城!”

    一声高喝,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京城内!为首一人不是唐威,不是牛壮等人,而是一个骑着黑鬓烈马的少年将军,烈马魁梧高大,眼睛微红,极其骇人,少年将军策马当首,神情冷峻,雄姿英武,一人一马穿过城门的黑荫,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左右百姓顿时安静下来,然后敬畏地望着。

    这种眼神在柔然士兵中也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