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喝酒被雷劈
燕南青再一次的仰着脖子,看着墙上的那个玻璃相框,仔细的看着上面那大大小小的照片,一色的军衣军帽,也是一色的黑白,那一个个小人头真的是要让她犯脸盲症了。 大大小小十几张照片,多则十几二十人合影,少则也有五六人,却唯独没有一张单人照,饶是看了三天,燕南青也没有看出这上面哪个人是这屋子的男主人,叹了口气,撇了撇嘴燕南青死心的回了房间,大喇喇的往床上一倒,再不动一下! 三天前,燕南青约了死党阮小白去选婚纱,却无意中看到早上说是要出差的未婚夫在婚纱店的外面一闪而过,心中疑惑,遂拉着阮小白尾随而去,发现他竟去了一家酒店,心内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等他进了电梯以后,燕南青看着电梯最终停在了五楼,燕南青赶忙到了前台,报上未婚夫的名字,知道住在503,这才不慌不忙的进了电梯。 等到了五楼,燕南青和阮小白这才发现这一层竟然都是VIP套房,即便是钟点房只怕也要千把块,作为公务员的未婚夫,那几千块钱工资养家都不够,怎么还会来这么贵的酒店呢! 这下纵使燕南青心再大,也觉得自己男人的不正常了!正准备上前敲门,却被阮小白一把抓住“再等会,你这会进去,就算见到人了,他们也会抵死不承认的,再等会。” 燕南青一想,阮小白说的也有道理,遂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小时。 看着手机上时间刚到半小时,燕南青又准备去敲门,阮小白又一把拉住她,对着她摇了摇头,然后自己走到门边,轻轻的叩了三下,便放下了手,果然,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正等着里面回应的阮小白一听这声,觉得有点耳熟,可也没有多想,清了清嗓子道:“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消防检查的,麻烦您帮忙开门配合一下,只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看着阮小白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燕南青不由朝着她竖了个大拇指。 等了半分钟后,阮小白见门没开,刚准备再敲门呢,手刚举起,还没落下,门突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小白?”门里的男人显然没想到敲门的会是自己的未婚妻,一时也呆住了! “……”看着门里裸着上身的的男人,阮小白举着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 “王阳明,高正阳,你们?” 看着门里均裹着毛巾的两个男人,即使燕南青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时血往脑子里冲,拉开阮小白,一脚把高正阳踹进了门里,随后一脚后踢把门带上。 被关在门外呆愣住的阮小白只听里面霹雳邦啷,还夹着男人的*求饶声,可她一点不为所动,燕南青是青州最大的武馆燕门武馆的二当家,手下的功夫有多少阮小白更是清楚的很,这会听着里面的求饶声,阮小白心里竟一丝不舍都没有,反而觉得舒畅了许多。这声音一直持续了五分钟这才随着门的打开停了下来。 “走吧。”打够了的燕南青看了一眼阮小白,拉着她就往外走。 “喂,哥,帮我处理两个人,三天后我想看到他们一穷二白离开青州。名字马上发给你。”出了电梯,阮小白掏出手机给她亲哥打了个电话,便出了酒店,婚纱也不用再试了,两人索性买了酒去了小时候最爱去的一个河边,就这么对着波光粼粼的河边灌起酒来。连天气阴沉下来也没发现,天空里的雷声一声响过一声,然后一记响雷过后,燕南青便什么也不知道陷入黑暗,待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 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无力的四肢,燕南青强撑着从床上爬起,心道这酒果然是不能喝的。 正欲抱怨阮小白两句,这才发现阮小白压根不在旁边,再环顾一下四周,入目便是一张发黄的木头书桌,桌上整齐的摆了一摞书,还有一个塑料边框的小圆镜子,镜子前还有两个小瓷瓶,倒像是某种化妆品的瓶子,旁边还有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梳子,别的再没什么东西了。桌前还摆了一把同样发黄了的椅子。 扭头再看旁边,床的右侧还有一个衣柜,只是这个款式燕南青似乎好像在民俗博物馆里见过,日常还真没见谁家用过。 除此之外,燕南青再不能在这个屋里看到别的什么家具。“什么情况啊?这谁家啊?不像宾馆啊!”看着眼前的房间燕南青有点傻眼了,自己跟阮小白去喝酒,怎么会喝到这里来了呢,就算是喝醉了住宾馆,有阮小白那个富婆在也断不可能住这么差的房间啊! 想着燕南青起身走到书桌前,这才发现那小瓷瓶下还压了一张写了字的纸,难道是阮小白留给自己的?想着燕南青索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纸,哪只抬头赫然写着遗书两字,登时把燕南青那还剩的几分迷糊给吓醒了,捧起纸来仔细看到。 遗书 叶立国,再你打我一巴掌之后,我便想该是时候与你了结了,诚然,你我结婚不是你情我愿,可叶伯伯待我的恩情我无法报答,只得随了他的心愿嫁给你,可如今你我既已如水火,那便不如给各自自由,此生没能嫁给自己所爱,已没什么留恋了,如今正好随我父母而去,也算还你一个自由,抽屉有150块钱麻烦你帮我简单买个棺材收了这尸身,也算是尽了做几个月的夫妻的微薄情分吧!蒋月香 1983年5月28日 “1983年,1983年,不是2017年吗?”看着手里这墨迹还很新的遗书,燕南青脑子一下有点懵了,抬头看了一眼小镜子,“啊,鬼啊!”一声尖叫,燕南青彻底慌乱了,那不是自己,自己虽说五官端正,可因自小习武,終有点女生外向的感觉。 可镜子里那个眉似柳,眼如月,俏鼻如丘,唇如桃花的女人到底是谁呢?看了看那个遗书,蒋月香?难道真的有鬼?忍着害怕,燕南青拿起镜子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又拿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看着镜子里同样做着鬼脸捏着脸蛋的人,燕南青彻底不能淡定了。再看了看眼前这一双嫩葱似的小手,还有这一身格子衬衫外加一条白色的棉布裤子,燕南青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个词,穿越,难道自己喝酒的时候被雷劈了一下,所以赶了回时髦,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