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快要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彬指着院子里不下两位数的大夫,看的一愣一愣的。 云景站立在一旁,看见柳彬慌慌张张的冲进來,顿了顿,这才有些窘迫的开口解释道:“柳公子,你去了这么久......这都是主人派人......派我们抓回來的......” “那、那情况怎么样?!” 柳彬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刚刚在门口听见的异响,看样子情况是不容乐观了。 云景也果然沒有再开口。 柳彬哪里还站得住?又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水月的屋子里面。 紧跟在他背后的便是刚赶來的司愉和段妄,他们两个看着院子内成群的大夫,也有些被眼前的一幕给吓着。 司愉越发的不安了,可还是在段妄的带领之下跟着走了进去。 柳彬走在最前面,一进门就看向床边站着的君渊寒,他的脚下散着零零落落的药罐,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砸碎的。 在隔着床边最远的一个小角落,奈亦儿就坐在那,双眼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水月看着,但是却又不敢靠近。 君沐尘也陪在她的身边,也是他最先看到走进來的柳彬。 “柳公子!你!你总算來了!” 君沐尘连忙边开口边走向他,奈亦儿和君渊寒的身子闻此声都微微一僵,继而都将目光转向门口的柳彬。 “我來了,怎么了?” 柳彬也急忙走了进去,望了望水月床边的寸步不离的君渊寒,这才开口应了君沐尘的话,继而又无比担忧的问了问此时的情况。 君沐尘的神色当即一暗。 “到底怎么了?” 柳彬现在真是急的不得了!在门口云景也不说话,进來了君沐尘也不说话。 “那些大夫都说......伤口实在是太严重,他们也只能勉强将血止住,至于能不能挺过來,也只能......” 他说到这就沒有再说下去,可柳彬的呼吸却猛地一滞,一下子就明白了君沐尘接下來还沒有说出口的话。 奈亦儿也跟着艰难的走到了君沐尘的身边,眼中满是自责,微微泛白的嘴唇张了张,却又一点声音都沒能够发出來。 “还有的大夫呢?!” 一直站在水月床边的君渊寒这个时候却突然大吼了一声,令在场的几人都为之心神一震。 柳彬这时才想起來,连忙看向身后,有些慌忙的叫道:“司愉......快......” 而被点名的司愉此刻早已经呆成了木头人一般,看盯着君沐尘的脸一眨也不眨。 天哪!这不是当今三王爷吗? 再看向床边的的人,可不就是当今皇上吗?! 她居然!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身为东钥最高贵的两个人,她此刻心中所有的思绪都已经崩坏了,留在脑海中的就只有两个字。 天哪! “司愉!” 柳彬见他这个样子,立马又重新叫了她一声,语气中已经开始出现了丝丝不安和不耐烦。 可司愉还是一直处于一种放空状态,丝毫沒有听到柳彬的呼唤,只是呆呆的來回看着君沐尘和君渊寒两人。 另一边的段妄就显得正常多了,可是当他看清除屋内的几人时,身子还是明显的僵了一段时间,可柳彬一开口他也就跟着恢复了过來。 这时见司愉还一直愣在原地,段妄轻轻晃了晃了他自己的头,似乎很是无奈,然后立即在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这才令她猛然知觉过來。 “司愉,快去看看!” 段妄沉声道,终于是让司愉想起來自己來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司愉刚反应过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行礼。 “民女......民女参见三王爷!” 司愉结结巴巴的开口,动作也是笨手笨脚的,像是四肢不调似的,甚是滑稽。 “是大夫就快过來!” 一旁的君渊寒十分不耐烦的怒吼道,好像告诫在场的人他已经失去最后的一丁点耐心,仿佛再拖延一秒他就随时都会失控出來杀人似的。 空气中的温度也似乎跟着急剧下降了好几度。 这令司愉的一切动作都停止了,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的半蹲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行礼还是起身。 对面站着的君沐尘和柳彬以及奈亦儿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起來。 “走!” 还是段妄最先开口,拉起司愉的胳膊就朝着君渊寒的方向而去。 “这位男子是谁?” 待两人走到水月那边,君沐尘这才略微压低声音开口问柳彬。 这身打扮,会不会太神秘了些? 另一边的君渊寒这也才看清楚來人,同样警惕了起來。 “你是谁?为何蒙面?!” 他低声喝道,整个人完全就像是被惹怒的狮子,要是万一惹到他半点不悦,他就会扑上去将他们一击毙命。 司愉走在后面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这传言只说皇上性情淡薄、沉默寡言,可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个暴君的典范嘛!看看他那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简直就是要把自己和段妄吃了似的! 可段妄倒是像沒见着一样,依旧淡定的站在前面。 “回皇上!草民了能随柳公子到这里來了,自然就是大夫,是來看病的,至于蒙面......” 段妄说到这些微停顿了一会,轻叹了一声,像是十分遗憾的开口。 “草民天生相貌丑陋五官不齐,经常会吓到别人,只好蒙面出行了。” 说完,又好似惋惜的长叹了一声。 君渊寒则是将目光转到柳彬的身上,能杀死人的眼神仿佛在说着:你出去了这么久,就带來这么个奇怪的人回來? 柳彬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自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沒有否认。 不过,既然柳彬都么有否认了,那就说明事实的确是如此。 一时间,屋内的人也就沒有过多在意了。 之后,司愉便奉命仔仔细细的查看了水月的伤势,脸上的神情随着时间了的推移变得越來越凝重。 “她怎么样了?” 君渊寒见司愉替水月重新盖好的被子,最先迫不及待的询问,这一问便使得司愉手中的动作一顿,立马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君渊寒。 “她?是什么人啊?” 居然可以令当今皇上如此上心? 君渊寒立即收起了眼中的担忧,冷冷道:“与你何干?” 这语气中还有些警告的滋味。 司愉立即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弱弱的退了一步,低声喃喃不停的不知说着什么。 “我还以为断袖的传言是真的呢......沒想到皇上不仅不是喜欢男人,还金屋藏娇了这么个大美人......” “哎......传言不可信啊.....不可信啊......” 司愉一边低声呢喃还一边甚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 君渊寒显然沒有心情去听她说些什么,他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水月的安危上。 “啊、啊?沒......沒什么!” 司愉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使劲摇了摇头,一旁站着的段妄肩膀也同时抖了抖,像是在落井下石的偷笑一样。 “那你说她到底怎么样了?!” 君渊寒低沉又焦急的继续问道。 司愉很是识趣的沒有再自己咕哝了,听见君渊寒这么问,她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缓缓答道。 “情况很不好,她快要死了。” 君渊寒眼中立即闪现出一抹杀机,脚步猛地一上前。 “你说什么!” 司愉见此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了好大一步,瞠目结舌的看着突然暴走的君渊寒,而一直站在一边的段妄也赶紧上前在第一时间护在了司愉的面前。 “四弟!四弟!!稍安勿躁!” 君沐尘一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上來拦住瞬间失控的君渊寒。 已经是第十七个大夫了!一直守在房间里面的奈亦儿和君沐尘是最清楚的,这也是他们第十七次这样拦住君渊寒了。 柳彬却还是第一次见着,实在是有些被这突发的状况吓住。 奈亦儿也站在一旁,眼中满是自责。 对面的司愉躲在段妄的身后,知道他的武功很厉害,所以她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就算是面对天子也不慌不乱了。 只见她双手抓住段妄两边结实的臂膀,头半缩着,但还是带着些许倔强的意味开口。 “她......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而且一点求生意识都沒有!怎么救啊!我......我又不是神仙!” 说完还有些沒好气的横了不远处君渊寒一眼,似乎针对这个皇帝很是不满意。 听完这番话,在场其他几个人的神色当即就变得差的不能再差了,尤其是君渊寒,本是好不容易被君沐尘平复的情绪又开始暴动起來。 不等大家再说些什么,此时护在司愉前面的段妄却转过身來了。 “你那时给我服下的那种药丸呢?” “你说什么?!” 司愉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不可置信的话,猛地睁大了眼看着面前缓缓转过身來的人,大的好像眼珠子都快要‘破眶而出’了一样。 哪怕是刚刚差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快要沒命的时候,她也沒有做出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