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
当彩蝶飞舞过后,下面是一泓明亮的,似水、又似冰的东西,里面有一个小女子躺在那儿,静静的,没有一点点的生气。旷世一看到这女子躺在那儿,他的心一抖,胆怯的问: “王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才告诉我?”旷世记得,当时那个女子是坐在那儿的,怎么姿势变了呢?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旷世不敢往下猜想了。 “世儿,你想哪儿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九公感觉到旷世的怕意,明白他是误会了些什么,急忙加以解释。他真是太心疼这个侄子了。自从王弟(魔王)仙游去了之后,这魔界就没有消停过,也真够世儿受的了。所以,他才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支持、帮助他。以减轻他的负担。 “可是,她不是坐在那儿的吗?现在怎么变成了——?”旷世心里没底的问出了自己的担心和恐惧。 “世儿,你冷静下来,你冷静下来!别紧张!她现在没事儿的!你放松!你放松!”九公轻声的对旷世说。并用手拍着旷世的肩膀。 “王伯!我没事儿的!我没事儿的!”旷世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强打起精神对九公说。 “世儿,你现在再看看。”九公等旷世稳定了心神之后,才又对他说。 “王伯,这是‘晶玉软冻术’?”旷世在九公的安抚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再仔细的观看了一下那小女子的形态,他才感动的问九公。因为他知道:在魔界只有九公才有这种魔力,而这种魔力九公是不会轻易使用的。每用一次,就要损他近千年的功力。现在,九公能这么做,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为了他这个侄子。 “对。”九公很平常的回答。他不想侄子有什么心里负担。 “王伯您为了我——!我——!”旷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他真是太感动了。 “世儿,什么都不用说,你是我的侄儿,我愿意这么做。你不用多想。”九公说的轻言细语,让旷世从心里感受到了温暖。 “王伯!王伯!”旷世紧紧握着九公的手,不住的摇着。这也许就是雄性动物的表达方式吧?不用说出来,其含意就能传递给对方了。 “世儿,你看看她的发梢,你仔细看看。”九公没有让旷世一直感动下去,他指着那小女子的头发让旷世看。 “王伯,我没看到什么异样啊?”旷世睁大眼睛,努力再努力的看着,可是看了半天,还是没发现什么,他不解的问九公。 “真的看不出来吗?你再仔细看看,看头发梢!那发梢上星微的已见了草绿?”九公有点着急的用手指点着。 “王伯,我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啊!而且,我怎么越看,感觉那头发越有光泽呢?没有您说的那种染草迹象啊!”旷世看着看着,很迷惑的对九公说。 “世儿,你说什么?越看越有光泽?怎么可能?”九公一听到旷世的话,他大吃一惊,同时,他的心里一抖。大脑闪过了一个念头。 “王伯,是真的,我真的有这种感觉。不信您来看!”旷世拉了一下九公,和他并排站在那儿,一齐看向躺在那儿的美丽女子。 “天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啊!”旷世和九公看了一小会儿,忽然,九公就象是发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并且双手就象是要抓狂一样。 “王伯!王伯!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旷世看到九公的样子,吓坏了!赶紧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着急的问。 “世儿!世儿!是时空解!是时空解!”九公激动的狂叫着。 “王伯!您在说什么呢?什么时空解啊?您别激动,慢慢说。”旷世让九公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伯失控的样子。这也太奇怪了吧! “世儿,时空解啊!时空解回来了!时空解回来了!我等了千年啊!”九公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之中,一门心思的叫着。 “王伯!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刚刚不是说她的头发染草了吗?怎么忽然说起时空解了呢?那时空解在哪儿?它是谁啊?您不是一直在等——?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时空解了呢?”旷世用一只手抓住九公握在自己手臂上的一只手,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躺在那儿的小女子,不解的问九公。 “对喔!时空解在哪儿?”旷世的一句话,象是提醒了九公,他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不过,那激动兴奋的表情还是很明显的。 “王伯,您怎么忽然就说起了时空解?”旷世看着九公有点担心的问道。他不明白了,明明刚刚还很理性的王伯,怎么忽然就有点疯疯癫癫的了呢?这时空解到底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呢! “世儿,你知道吗?这时空解,就是当年我让她带走的!她回来了!她回来了!”九公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王伯,世儿还是没懂!您别激动,慢慢的说好吗?”旷世知道,这个时空解一定对王伯很重要,不然,如此有定力的王伯,是不会这么兴奋紧张的。 “世儿,时空解是我们魔界的一件神物,有了它,就可以行走于前朝和未来,更可以在各个时空中穿行。当年,惠娘就因为太惦记她的父亲,我就让她带着时空解回到了人间。从此,我们就分开了,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见面。时空解也就消失了。”九公终于用不很平静的话语,把这段话说完了。 “消失千年了?”旷世还是头一次听九公亲口说起惠娘的。而且是主动提起的。在魔界,尤其是在他们王室,惠娘这个名字,是绝对的禁忌。无论是魔王还是大圣,任谁都不能提的。这是当年魔王下的绝对禁令。目的是为了不让九公伤心难过。旷世知道王伯已经等了惠娘千年了,所以,他才这样子问。 “是啊!一千多年了!她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九公那满怀深情的表情,看得旷世深受感动。自己也不自觉的看向那躺着的:王伯能等千年,我也会的!我一定也要把你等回来! “王伯,那您快去见她呀!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吧!这里回头再说,我先稍作一下处理就好。”尽管旷世非常希望马上能想到办法,把小女子的事儿处理好,可是,他也很心疼王伯,也希望王伯能够幸福。尤其是自己到了这个人间女子后,他更能够体会王伯的心情和相思之苦。 “世儿,你今天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九公忽然问旷世,一下子把旷世问住了。 “我吗?”旷世一时没反映过来。 “对啊!你身上今天有什么东西吗?”九公一眼也不眨的盯着旷世再一次的问道。感觉他的眼睛一下子变的好犀利。 “王伯!为什么这样问我?您怎么了?”旷世让九公问的心里发毛了。而且,九公的眼光也变的与往日不同了。他以为王伯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要不怎么会忽然这样问自己。这时空解好象是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啊! “世儿,这晶玉软冻术只有遇到了时空解,才会使软冻的物体越来越好。你刚刚不是也看到那小女子的头发越来越有光泽吗?”九公还是难抑激动的说着。 “是啊,王伯。我看到的的确是那样啊!那是我没看准吗?”旷世是彻底的让九分说懵圈了!心想:王伯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该不会是因为魔力少了千年,伤到哪儿了吧! “世儿,我最近天天都来,只看到有染草的迹象。所以,今天才叫你来的。想不到,你来了,却出现了奇迹。一定是时空解在你的身上。”九公肯定的说。 “王伯,说了半天,您能告诉我,那时空解是个什么样子的神物吗?”旷世后知后觉的问九公。 “噢!世儿,我忘记说了,那时空解,它是一条项链!一条看似很平常的项链。”九公用手比划着说。 “项链?王伯,您说项链?”旷世一听,一下子想起来,刚刚王伯叫自己来的时候,自己的确是顺手把那条项链放进了衣服口袋里了。 “对,就是一条项链。”九公着急的回答,恨不得自己动手帮旷世掏。 “王伯,是这条吗?”旷世把自己一直视为珍宝的项链举到了九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