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投鼠忌器
“居然敢动血玉髓,找死!” 荡魔将军怒吼一声,十米高的身躯突然缩小,一步跃出,连踏着崖壁往上升,不出五秒钟就跳上了回廊。那恶灵如何会放过他,怪叫连连,也跟着飞了上去。 弹指间,偌大的坑洞重归平静,只剩下满地的骷髅大军。 此时,吕青根本不知道荡魔将军正朝他杀来。拿到血玉髓后,又在棺椁内寻找其它随葬品,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 “奇怪,老山羊说只要找到这将军墓,就能找到蜕变为人身的方法。难道被那拓跋芸荒藏起来了?或者是,张良根本就没留下任何东西?” 吕青离开棺椁后,眉头紧锁,有些疑惑。按理说,墓主人最重要的东西一定会藏在棺椁之中,但除了血玉髓外,再无它物。 从墓室的东北角回到墓门,路上散落着大量金银。吕青原本想直接出去,但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捡了一块金定子放入了口袋。现在的他,最缺的还是钱。等上了大学,各方面的开销将会很大。这次下墓虽然不是为了求财,但随手捞一笔总是好的。 可就在他将金定子放入口袋后不久,青铜墓门“轰隆”一声,突然关闭了。抬头看去,荡魔将军正手提大斧,死死地瞪着他。 “老山羊拼死护你,我原本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利令智昏的市井之徒。小子,就算你有命拿钱,恐怕也没命花了。” 拓跋芸荒的突然出现,的确是把吕青吓了一大跳。但对方却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挡住墓门开口说话,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回想起来时何不群说过的话,吕青顿时冷笑一声,壮了胆气。 “哼,世人都爱财。大将军如果不喜欢金银财宝,又何必堆得满地都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连古之圣贤都惜财,何况我一个市井小人?你说的并没有错,我吕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 拓跋芸荒见吕青毫无惧意,不禁沉默了许久。双方就这样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面面相觑,气势上竟然不分伯仲。 虽然吕青是在强装镇定,但这种时候,就像是在丛林里遇到了老虎一样,一旦示弱,立刻就会被扑咬致死。 嘭嘭嘭…… 青铜门外响起了撞击声,整个墓室都在随之震荡。拓跋芸荒的神色越发难看,高达的身躯开始朝吕青走去。 “小子,交出血玉髓,我可以饶你一命。本将军的话,一言九鼎!” “哈哈哈哈……拓跋芸荒,你当我傻么?再向前走一步,我立刻砸碎它!” 吕青掏出血玉髓,指着地面警告,拓跋芸荒见了,果真立马停下脚步。这让吕青心中一喜,终于有了脱身的希望。 “何老头果然猜对了,这东西就是他的心脏。这样看来,他从妖身变成人身,并没有完全蜕变。否则,何必在乎这东西?” 吕青本就是修炼“司命摘星卜”的术数高手,开口天眼后,脑袋瓜子就更灵光了。综合之前得到的信息,立马就推算到了这一点。拓跋芸荒越在意血玉髓,越说明他的rou身存在缺陷。 “小子,我和你做一个交易。将血玉髓放回棺椁,我送你离开地宫。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呵呵呵,大将军口说无凭。你只需告诉我离开地宫的路线,我自然有办法自己走,就不劳烦大将军护送了。何况外头那只恶灵,实力不在你之下,大将军还是先想办法,如何渡过此劫吧。” “你当真想死?” 拓跋芸荒眼中寒芒一闪,身上涌现出大量的红光。这光芒就像是体内溢出的气血,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吕青连忙后退,刚要说话,那青铜墓门“轰隆”一声,终于被撞开了。 “小娃娃,别听他忽悠。把血玉髓给我,本真君立刻就能让他身死道消!” 黑云进入墓室后,变化成了人的样子。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一身汉代的服饰,看模样,死的时候已经有七八十岁了。如果不是何不群有言在先,光看样子,吕青根本猜不出这是只恶灵! 不过眼前的两个人,他谁都不信。手中依然紧握着血玉髓,站定不动,静观其变。 “看老前辈的所作所为,与大将军之间想必有着很深的仇恨。我们只是一群盗墓的,不想蹚这趟浑水。二位想干嘛就干嘛,别挡我去路,如何?” “桀桀桀桀……小娃娃,你当这里是客栈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真君不与你多说,交出血玉髓,否则就先吸干了你的精血。” “哼,林霍年,本将军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要死,也是你先死!” 拓跋芸荒死死地盯着吕青看了片刻,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手提巨斧,转身朝恶灵杀去。他很清楚,一旦让恶灵先动手,吕青情急之下,定然会先打碎血玉髓。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双方再次交手,一红一紫两股法力碰撞,不知震碎了多少金银。吕青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他料定了拓跋芸荒投鼠忌器,不敢让那恶灵靠近自己。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战斗,见拓跋芸荒占了上风,吕青连忙闪身朝墓门跑去。一路无阻,出了墓室后,吕青又回到了坑洞底下。发现骷髅大军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场景,让他心中暗喜。 走到何不群身旁,老山羊只是昏迷了,还有气息在。随后又检查了莫鸿与罗成二人,都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生病危险。吕青掏出血玉髓,一一抚过三人全身,不出片刻,全部都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的伤,居然好了?吕青,是你救的我们?” 莫鸿醒来后,看到自己毫发无损,震惊不已。但此时的吕青可没工夫跟他解释,招呼一声,便扛着老山羊朝地宫外跑。回廊之上有无数条甬道,几个人胡乱选了一条路便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