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黑一红一璧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为何手无寸铁,弹指一挥间就将那人的手掌斩断了,并且那人的伤口还如一刀切般整齐。 其余人也是吓得够呛,各个都跟看索命阎王似得看着这个男子,心中惧怕无比,而后纷纷唯恐避之不及夺门而逃,全然不在乎外面是否风雪交加,夜路难行。 “客官别走,别走,钱还没付,钱还没付。” 那几片金叶子,够让今日所有的人白吃白喝,掌柜拼命叫唤,是不想让所有人走光,想让他们留下来给自己壮胆罢了。 人气旺盛的客栈,瞬时人去楼空。 掌柜的和伙计见状,不能丢弃客栈的他们,跌跌撞撞上了二楼厢房,门窗紧锁。 夏弦月将抽离回鞘,笑着对他摇头轻叹:“让我莫生事,你到是下手快准狠啊,还把其他人都给吓跑了。”虽然心底也不明白他为行动与话语不一致,但是她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因为有这样的结果在前,接下来她就会省力些。 罹烈罗看了她一眼,沉声说:“莫要动不动就亮出抽离,此上古神器太惹眼,以免一路上招来祸端。” 言之有理,可是…… 有些地方说不通啊! “不对啊!你弹指一挥间,伤人于无形,可比我亮出抽离要惹火的多呀,难道深怕别人不知道你灵力者的身份吗?”她说。“抽离这上古神器,世上见过它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我路上亮出它来,别人看了,顶多觉得是件好看昂贵的珍宝兵器,再难做他想,但你一出手,是个人都知道你是灵力者,这可远比这把短刀给我们带来的危害大的多。” 权衡利弊,她原本不想深究的问题,又不得不深究起来。 “那你为何要出手呢?” 想了想,她貌似言之有理。 是啊,大可不必出手,她自己可以解决的很好,刚才为何如此……鲁莽? 罹烈罗暗自发问。 这厢,夏弦月发现了什么,注意力转移。 想跑?哪那么容易。 “站住。”她说。 一行人本想趁二人谈话之际,偷偷把他们的大哥挪向门口,悄悄带出去。被她这么一喊,知道计谋败露。 一小兄弟同其他几个对视一眼。“大哥,对不住。” 说完,其他几人一起将他放下,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深怕晚一步就走不了了。 “你们别走,回来,你们这帮不讲义气的畜生。”他绝望的骂道。 “你,你还想做什么?”登徒子见她步步逼近,知道事情没完。 此时她的笑容再也不能让他神魂跌倒,只能让他屁滚尿流,哭道:“姑奶奶,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妄想打您的注意,求您放我一条狗命吧!” 原本以为有戏能够逃出去,他一直咬牙忍着伤痛默默由兄弟们拖着走,现如今知道自己或许将死,不管不顾的哭天喊地。 “吵吵什么!”夏弦月听的烦。“把手伸过来。” 开始还犹犹豫豫,想着若再断一掌,能够留他一命也是值的,索性大义凛然的将手伸到她面前。 “我要你这只手没用。”她说。“换一只。” 他不解,罹烈罗一行人跟着不解。 夏弦月让风尘落递过来她出发前就准备的空酒囊。 “你退回去。”她对风尘落说道。 “不行,我是大夫,我得救他。”他不肯走,还掏出药品准备施救。 那人眼睛一亮。 “你先回去,我会给你机会的。” 风尘落瞧她明显不悦,又说了待会可以让他救人,才默默回去。 “还愣着干什么?一个傻子的话你也信?”她凶道,催促他快点将手递过来。 是啊,一个用银针验芝麻汤圆的傻子,怎能相信。 他心灰意冷。 “她这是要耍什么鬼?”江南问闫日雏。 “我哪知道!”闫日雏目不转睛,深怕错过什么好戏。 待沾满血的断掌伸到面前,夏弦月一脚狠狠踩住,伤口的血如泉涌般直往外冒,眼疾手快的拿酒囊将浓稠的血浆接住。 “啊!啊!疼死我了。”他手脚乱扑腾,杀猪似的惨叫开来。 画风突变,江南和闫日雏再有心理准备,也已经看傻。 掌柜的和伙计在楼上听到惨绝人寰的叫声,想必这是铁了心要草菅人命啊,直接吓晕过去。 知道他会挣扎,所以她踩得无比用力,另一只手拔出刀,威胁他。“莫要挣扎,乖乖让我接完这一壶,就放你走。” “侯爷,你瞧这女子,怎么什么都做的出来。真是太残忍了。” 江南乘机说道,装作不忍心再看下去,走到罹烈罗面前开始煽风点火。 “侯爷明明已经替她出头了,她怎么懂得饶人处且饶人,竟还如此歹毒的折磨一个已经认错的人。” 侯爷,您可得看清楚,这贱丫头根本不值得你亲自去帮她,人花招可多着呢。 罹烈罗已经坐下来,美目低垂,睫毛如张开的柔软羽扇,眼睑细长,真真让人百看不厌。 他修长白润的手拧着茶盖,闲淡拨弄浮在上面的茶叶,丝毫不被那扰人的惨叫所影响。 “她要做什么,自是有道理的。” 话一出口,他同江南皆是一愣。拿茶盏的手沿着杯璧摩挲片刻,才若无其事的放下。 不能再说了,再说侯爷就该厌烦了。 跟侯爷时日不短,他现在不想继续嘴边的话题,她就得懂适可而止。闭了口,咬牙切齿的盯着这个女子疯狂的举动。 夏弦月摇了摇手里的酒囊。 这么多,足矣。 “诶!你要过来就过来吧。” 丢下昏迷的人,收好酒囊,随意招呼风尘落。 他想救那就救吧。 夏弦月来到罹烈罗身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囊。“这可是通往太平界的买路钱,有了它我们才能顺利抵达。” 他若是没有出手替自己斩了那人的手,自己也是要下手的,为的就是取活人之血,孝敬太平界的守门人。 “你说这血可以让我们通往太平界?” 闫日雏指着不起眼的酒囊,满满的怀疑。 夏弦月不说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