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准备一下比赛啦
萧白三年里个子也长了不少,整体给人的感觉依旧还是呆弱,最引人瞩目的一张脸长得尤其可以用一个“美”字来形容。 常疯见过他的一截膀臂,当时他膀子上一点点火溅的烫伤伤疤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如果那一截膀子只是让常疯印象深刻,那萧白的整个上半身就是要让他记忆一辈子了。 萧白身上疤痕全是烧伤,是火星飞起落下后留下的印子。有的使皮肤陷下去了一大块,有的则揪起成奇怪的粉色丘壑。他的肩上、膀上,除了后背还好些,其它的都是如此。 正在锻炼腹部的萧白陡然见到常疯,一个激灵拿起身旁的袍子披上。 ——是炼器留下的伤么? 这得是多么不专业的人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常疯摸摸鼻子,说实话他万万没想到萧白的身体会是这幅模样。 常疯平时大大咧咧的,对萧白不肯解衣十分不解,想来是因为他自己对身上的伤痕充满了自卑之心。常疯咳嗽一声,在萧白小心且害怕的眼神下闪开视线,摸摸鼻子打趣道:“你在做什么?怎么想起来锻炼身体,不看书了?” 刚才萧白明显是在房间里锻炼四肢,从一瞥之中还能看出他身上肌rou线条还挺好,估计练了得有很长时间。他见常疯没有什么异样的眼光后,拿起腰带自己系上:“我准备过段时间就回萧家了。” “和你练体有什么相干?”常疯进屋甩掉鞋子坐在榻上,这几天他是预备回来住的。 萧白整理好衣服,将一旁的星铁握回手上:“我试了不少东西的配比,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他神情很是苦恼,眼睛里有一点痛苦,“可能从一开始我的思路就是错的……不过好在我想通了一件事,那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子,她如何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以竹子击碎了铁。” 常疯把太白剑卸下,倚在排榻上看他,只见萧白的视线定在他自己手上,对炼器的执着好像经过三年的时光之后更加深沉:“为什么?” “是构造。”萧白提到这个的时候不像之前那么纠结,前后与他平时那样语气几乎毫无变化的情况不同,有些兴奋,“那把大刀刀身上一定早就有了裂缝,而她正是用了竹子最坚韧的部位去攻击铁的薄弱处。” “好像没什么关系啊。”常疯挠挠头。 “老祖说,楚家药谷有一个奇刃,老书上记载它一面黑一面白,不知是怎么结合在的一起。位于内门黑白顶上,刃出则引动天雷。”萧白咽了口唾沫,“听起来这把武器无论是材质还是结构都有特殊之处,我想去见一下,说不定可以借鉴。” 常疯他身子往前坐了些,盯着萧白有些不可思议:“内门?引动天雷?你要去?” 萧白低语道:“再不去,就怕是来不及了……”他察觉到常疯疑惑的眼光后赶紧道,“你是要参加的比试的吧。” “那是自然。”常疯仰躺在榻上,再过过就可以去匡庐了呀。 他一只手枕在脑后望着房顶,另一只手摸着太白剑。这三年里匡庐不断地在发布关于“小魔罗”这个人的恶行,真实得都让常疯好奇封未休是不是收了另一个弟子。虽然想不通匡庐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至少能感觉到一点,匡庐对封未休有所图求,而且还没有达成。 ——到底是什么呢? 常疯翻了个身呈大字型趴在榻上,还是等去了匡庐之后再想吧。 这次药谷通往匡庐的比试主要地点在日晷处,分为大选、初选、复比、进级、决胜。大选谁都可以参加,一般到了初选就会有半百余人,后面进行一一比试,出现落单的情况则抽取轮空者,直至选出三人。 用破风式轻松撂倒对手进入初选后,常疯在日晷处仔细看了下这次的详细规则。从日晷处放的指示上看,这次初选共有五十二人,复比要进二十六人,进级选十三人,从这十三人里轮空一人,再比出六人,从六人里在出三人,最后那个轮空的在三人中选择一位发起挑战。 也就是说,进级时抽到轮空的人就可以直接跳到最后的决胜了。真是个不错的空子,常疯一边看一边点头,如果能轮空的话只需要比试三场就行了,其他人还要比上四场。 日晷处聚集的弟子很多,常疯在这专心地研究着,却不知远处有一个视线不时就看向他。 “在想什么?”叶庭柯剑匡琴言一直往一个方向看,走过来问道。 匡琴言立马转了视线看向别处:“没。”她话刚说完,又忍不住地看向常疯那里。 叶庭柯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看的方向,顺着望了一眼:“还在生气?” 匡琴言摇头,一巴掌的事她记得很深,事后想想那可是她人生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打人,因为在常疯之前压根没有人敢对她做出那种亲密的动作。所以此时她一想到除了害羞之外,心里道歉还来不及呢,谈何生气。 “怎么会,只是没想到他会参加比试,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匡庐呢。”匡琴言说着头微抬,提到匡庐就有一种自豪感。 叶庭柯望着常疯,提醒匡琴言道:“他要开始比试了。” 初选有五十二个人,大选结束就直接进行。常疯此时正站在台上,认真地活动着手腕。 “木牌子。”他的对手看了一下笑了,感觉自己捡到宝似的说,“看来我运气不错。”他说着露出自己腰间的铁牌。 常疯不理他,刚才一场比赛完全没有活动开,此时他又开始压腿,动作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一声“开始”令下,铁牌子的师兄故作客气道:“请。” 常疯压完腿,做了个起步跑步的姿势,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不客气。” 他话音一落,那位铁牌子知觉一阵风吹过,腹部猛然受了一击,立刻纠疼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常疯站定,拍拍衣服,对台下的萧白捶了捶胸口,笑道:“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