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凶手自首事件_第20章 失踪的器官(2)
“你先把她放到地上。”柳菲对丁潜说。 “让她安息吧,别折腾她了。” “我让你放就放。你一个心理医生抱个尸体干什么?”柳菲冷冰冰的说。 丁潜现在算见识了,这个女人是真冷血啊。眼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事命丧眼前,居然还能无动于衷,想要现在就给郭蓉蓉做尸检。 他压着心头怒火,把郭蓉蓉的尸体放在地上。 柳菲真不含糊,掏出一个小手电打开,就开始检查起来,还把郭蓉蓉的衣领腰带全解开了。完全不顾周围人惊异的目光。 “我说你……就不能等等吗,非要在这种时候……”丁潜实在有点儿忍无可忍了。 “再等等她就凉了。”柳菲这才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什么?!” “就你这种三脚猫医生幸亏是看心理的,看不死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你说什么?她……她没死?” “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判断……钟开新,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可是我摸她的心跳和呼吸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丁潜很费解。 柳菲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难得被逗笑了,“那是你太不专业了。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是有节奏的,一般的心跳频率在60到100次每分钟,呼吸在16到20次每分钟。但郭蓉蓉的呼吸和心跳十分微弱,甚至远低于睡觉时,出现了一种假死状态。所以感觉很不明显,但不等于没有。你随便摸了几秒钟,当然感觉不出来。” 丁潜又惊又喜,但还是很担心,“那郭蓉蓉到底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我没有发现她身上有外伤啊。” “我计算过,她的脉搏弱是弱,但目前看还比较平稳。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左侧脖子上有一个很细小的针孔。没猜错的话,是有人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可能有毒。但具体是什么毒药我还无法确定,必须马上送到医院。” 柳菲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张欣然,起身走过去,“张女士,刚才袭击你们的那个人是不是给郭蓉蓉注射了什么药,你看了吗?” “我没看到。”张欣然还惊魂未定,战战兢兢说,“当时我和郭警官坐在车里……吕爱青就突然出现了,我好像看到她伸手在郭警官脖子上摸了一下,郭警官就死了……” “你说谁袭击你们的?”柳菲以为自己听错了。 “吕……吕爱青……” 这下谁都听清楚了。大家无不惊讶的瞧着张欣然。 吕爱青死了20年,碎尸还在法医室放着呢,大家亲眼所见,这个女人却说自己刚刚被吕爱青袭击了。难不成吕爱青复活了?这不成了闹鬼吗? 杜志勋没有马上质疑张欣然,他说:“张女士,你应该清楚吕爱青是谁。你能肯定你看到的是吕爱青吗?” “我能。”张欣然说出这句话,就感觉很多人的目光加重了几分。 “你是怎么看到她的?”杜志勋又问。 张欣然真不愿意回忆刚才那一幕,“我当时坐在驾驶室里,郭警官坐在副驾驶,当时正在看挡风玻璃上写的字……哦,我忘了告诉你,在我们离开车的时候,有人在挡风玻璃上写了七个字……” 张欣然说着走到轿车前,指着挡风玻璃顶端那一行荧光字给杜志勋看,杜志勋乍一看还没看出来是什么字,脑子里稍一琢磨,便认出是这些字是反着写的——“开,五,是,表,人,和,吊。” 这七个字杜志勋自然再熟悉不过。 这是吕爱青临死前暗示凶手身份的密语,至今仍然无人能破解。而张欣然又一口咬定看见了吕爱青。这件事听上去确实有点邪门儿。 “你接着说。刚才是怎么看见的吕爱青?” “刚才……我和郭警官正坐在车里,她跟我谈论挡风玻璃上那几个字,我就无意中看了眼后视镜,突然就看见了吕爱青……”张欣然说到这,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战,神色惊惶。 她样子看着并不像在撒谎,让人看着心里也跟着发毛。 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 杜志勋探身进车里,看看后视镜,又看看车后座,“你从后视镜里看见吕爱青的时候,她是坐在车后座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注意。” “当时车里是关灯还是开着灯?” “关着灯。” “关着灯……也就是说,你是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看见的吕爱青。你确定你能看清楚吗?” 张欣然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我对吕爱青的印象很深,即使光线昏暗的情况下,我也能一眼认出她。她的长相,她的气质,她的穿戴。我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也能记得一清二楚……哦,对,我还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说吧。” “刚才郭蓉蓉说到那7个字的时候,说她想到了一种解释,按照同等笔划替换,反过来读,能破解成‘吕爱青是凶手’。之后我们就遭到了吕爱青的袭击……” “吕爱青是凶手”。 这个解释倒是很新颖,亏着郭蓉蓉能想出来。 年小光低声说:“‘吕爱青是凶手’……那不成了自己杀自己吗?还要把自己切成2000片,还要弃尸。这也太邪性了,快赶上恐怖电影的节奏了……” “行了,别瞎猜了。”丁潜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那七个字的组合太多,偶尔碰上几个古怪的解释,也可能只是一种巧合。与其随便猜不如考虑最眼前的问题……” 他说着朝杜志勋使个眼神,杜志勋心里神会。丁潜是不想当着太多人的面说。 两个人走到距离其他人远点儿的地方。杜志勋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张欣然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尤其是说她看见了吕爱青,你们都很惊讶吧。”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她,我简直认为她是发疯了。” “那么,作为她的心理医生,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你不是想说,她精神上真出了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