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渐行渐远
中忍考核结束后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正轨，该修行修行，该任务任务，只要不是暗夜，大蛇丸依旧是被人膜拜，威震忍界的三忍之一。 一个月时间里，已经全部晋升的大蛇丸小队成员已经完成了两次c级任务，队伍明面上一片和谐，但暗中却或多或少有了一点东西。 在明确了与大蛇丸的关系后，在第二周月华爱便在秘密基地里见到了日向日明，相比天真跳脱的红豆，对方心里明显有着不为人知的压抑。 日向日明虽然品行与人亲和，但为了一些目的，他却能表现出常人难以想象的疯狂。 就如月华爱一般，对方也曾在基地里对大蛇丸表露决心，作为武力一般的医疗忍者他当然不可能对抗什么忍者，所以在大蛇丸目光的注视下，他的屠刀便指向了之前幸存下来的普通人。 有些事情一旦做下了便再无回转的余地，经过歇斯底里的疯狂，当血迹洒满牢笼时，日向日明便已经彻底该变。 当月华爱知晓这一切已经是几天之后，在基地里见到日向日明的身影时，他居然有点不确定这位冷漠似死灰的少年是否还是之前的同伴。 对于日向日明屠杀女幼，说实话月华爱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但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所以最终他也只能叹息一下没能说些什么。 日向日明在基地里的任务便是被人研究，当然，这个研究除了他额头上日向分家的笼中鸟咒印外，无可避免的还有他的白眼血迹。大蛇丸因为在不尸转生的研究上难以分心，所以这项任务最后便落到了月华爱的头上。 限于仪器问题，在木叶研究所内的实验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月华爱恢复了手臂并且冰遁血迹也在潜移默化的形成中，只要不涉及dna层次的实验，已经很难在对他形成助力，他身体的潜力算是接近了极限，单纯细胞层次的改造此时也失去了作用，除非电子光学成像应用到到显微镜上，否则短期之内，他根本没有实验目标。 研究所那边放下了，月华爱的生活重心就到了秘密基地这边，在这里他除了见到日向日明外，还认识了另一位同龄人，那就是药师兜。 药师兜本是被木叶孤儿院收留的孤儿，他被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宇收留，后来因为团藏以孤儿院资金要挟野乃宇，于是自愿为野乃宇以及孤儿院去投靠团藏作为一个忍者活跃于木叶，他从小就当间谍而游历各国，但因为间谍生涯中掌握了太多木叶的秘密，所以团藏暗中安排兜与执行任务中的野乃宇自相残杀，自从误杀野乃宇后，兜就认为自己失去了生存意义，而之后，他便被接到命令赶去处理他的大蛇丸暗中发掘留下，之后便以作为大蛇丸的工具为生存目标。 药师兜极具医疗天赋，他在木叶恐怕是除了纲手外最强的医疗忍者，他亦是大蛇丸麾下除月华爱外最强的医学天才。 虽然只是见过两次，但结合前世的认知，月华爱对药师兜的印象绝对深刻。药师兜此时虽然才十多岁的模样，但性格上却已经与月华爱的认知没什么区别。 初次相处，对方给人的感觉便是温和亲善，但有着从精神波动感知情感状态能力的月华爱的而言，药师兜的伪装毫无意义，这是一个远比日向日明性格还要深沉的少年，而且相比前者，他无疑还要狡猾很多。 药师兜在木叶秘密基地中停留的时间并不长，除了与月华爱一起承担研究秽土转生的祭品样本外，他依旧有着作为间谍忍者的任务。 因为月华爱的原则底线只会接受将那些罪恶满盈的匪徒强盗之流作为实验品，所以几次试验之后，他便因为缺乏材料而停止了实验，对于月华爱的原则大蛇丸也很无奈，不过对于这些，他还是选择了容忍。所以最后月华爱除了等待材料外，更多的心里则倾注在对日向日明咒印的研究上。 经过跟随水门的学习，月华爱已经对咒文咒印了解颇深，所以以他的能力，针对日向家的笼中鸟做一些初步研究还是可以的。 经过元素标记等方法的利用，结合月华爱的认知判断，只花了不到一周时间，月华爱便明澈的笼中鸟咒印的作用原理。 笼中鸟咒印是日向宗家对分家的束缚，只要有咒印存在，宗家便能掌控分家的生死，笼中鸟咒印存在的根本是为了防止白眼的血迹外流，所以分家成员的白眼一旦失去与笼中鸟的联系便会自毁，当然，这种自毁是彻底毁坏视神经，而不是彻底湮灭化作灰灰的那种。 通过元素的衍射图谱月华爱发现笼中鸟咒印将日向日明的脑神经与视神经连接在一起，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着日向家族数百年的完善改进，笼中鸟咒印已经可以说是当今忍界最强的束缚咒印之一，大蛇丸之所以对这种咒印不是特别感兴趣，除了没有时间外，还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得与失不平衡。 日向家族的白眼大蛇丸并不是很看重，与其浪费大量时间来破解笼中鸟，远不如研究不尸转生有趣。 笼中鸟的束缚实在太紧密了，纵然月华爱找到其作用原理也没有解决方法。要知道与脑神经结合在一起的咒印可是不容轻易碰触的，一旦在实验中触动笼中鸟，日向日明就很可能因为神经坏死而脑死亡。 白眼作为木叶的独有血迹战略意义十分强大，着眼忍界，有着无数国家无数忍村想要破解笼中鸟获得白眼血迹限界，而然那么多年过去却无人成功，但从这一点，便可看出其中的难度。 束手无策，确实，在当今的医疗手段下，笼中鸟咒印就是无解的，除非有人可以做到将咒印与脑神经分离，否则这种破解就永远无法成功。 神经层面的切断分离，想想月华爱的左手，这一点他还是可以做到，但做到归做到，但治疗手臂时的那种方法根本不能用在日向日明身上，为何，因为人家需要分离的神经可是脑域神经，对于拥有数百亿神经元的脑域来说，想要触及它的难度实在太大，一个不好，那后果不堪设想。 研究很快就陷入瓶颈，当月华爱将结果告诉日向日明时，哪怕对方面无表情满是冷漠，可他的眼神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失望甚至是绝望。 笼中鸟，笼中鸟，难道我的一生就注定了吗？ 日向日明心里狂喊着，他抛弃了一切只为换取自由，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依旧让他绝望。 感受着对方近乎癫狂的精神波动，月华爱也为其赶到有些悲哀，相比自己，对方在某种程度来说还要凄惨一些，虽然生在日向家族获得了名门身份，但相比那没什么意义的名门，失去自由被人掌控生死的代价实在太大。 对于日向日明的情况月华爱其实还是有一个设想的，笼中鸟咒印固然难以无伤破解，但付出某些代价后，这种咒印同样有解开的可能。 日向日明额头上铭刻的笼中鸟咒文连接着眉心窍xue的查克拉，这种绿色好似花纹的咒印作为咒印本体，除了起到连接神经与查克拉外，还起到控制中枢的作用。 若是通过加以铭刻某种咒文来破解这个控制中枢，还是可以切断咒印运转，当然，一旦笼中鸟咒印停止，它的威力也会全面绽放，因为查克拉通道是单向的，通过破解咒文链接查克拉通道对笼中鸟控制中枢加以作用时，以现在的手段月华爱只能做到阻隔一面的神经传导，而这也意味着日向日明只能在眼睛与脑域之间选择一个，留下眼睛，而脑死亡，而保住性命，则眼睛毁掉，但这两种方式都是通过爆发眉心窍xue的查克拉来做到的，所以不论哪种选择，他的查克拉循环都会崩溃，而这，也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做忍者的能力。 眼睛与死亡之间的选择很容易，但忍者与死亡间的选择却很难，日向家族平时并不会逼迫分家人做什么，所以解开笼中鸟并不是急切的事情，所以纵然有方法有方案，第一时间月华爱也没有告知日向日明。 绝望让人癫狂，纵然日向日明还在大蛇丸身上寄托了一点希望，但他的行事依旧变得乖戾起来。 因为月华爱的要求，大蛇丸也不再随意抓取实验材料，当最初的一批囚徒因为种种原因彻底消耗后，能进入基地的材料全部变为了匪徒之流，他们有的或许只是小偷小摸，有的或许十恶不赦，不过来到这里，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实验台上的惨叫声相比以往更加让人心寒，虽然日向日明在这里主要是被研究，但他同样拥有独立实验的资格。 一具具被活生生解剖成碎片的人体被打包抛出，每次到这个时候，月华爱都会升起莫明的杀意。 这种肆意的虐杀发泄，果然，日向日明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少年了，或许，之前的相处，他便从未真正认识对方过。 终究是曾经的伙伴，而且对方对自己并无威胁，所以月华爱除了放任外就只有忍耐。 日向日明变得愈加的血腥暴烈，而大蛇丸对他的状态还有所欣赏，对于这点月华爱真是很无奈。 恶徒的哀嚎声愈演愈烈，在某一天，或许了为了清净，也或许是抱了一些拯救的心思，月华爱终于还是将自己对笼中鸟的解决方法告诉对方，而纵使听到死亡，日向日明眼里还是涌现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