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又遇麻烦
“没想到你是这样工作的。”唐小年一脸的崇拜,亦步亦趋地跟着楚千。 “你跟太紧了。”楚千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什么楼盘什么户型事先查一查就好了,只接本地这点生意,我不是闲死就是饿死。” 唐小年被他堵得没话讲,只能撅个嘴跟在后面。 按照楚千的计划,每天接受远端咨询,利用网络处理几个案子,真正需要他赶赴现场的,都是愿意出大价钱的本地案。 楚千的家传道术,当然并不只是用来看风水,最大的用处是捉鬼,但毕竟看风水来钱快,捉鬼风险大也不见得有好报,信价比太低。 唐小年穿着小高跟,没走几步就喊着说脚疼,嫌楚千走得太快。 楚千回头,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晚上阴气重,你可以慢慢在后面走。不用担心鬼魂sao扰你,就现在缠在你身上那个东西,我抬手就能灭了。” “缠在我身上?!”唐小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瞳孔骤缩,“你是骗我的吧!” “对啊,就是骗你的。”楚千笑了笑,“你个人体质容易招鬼,我们这儿出门都是做抓鬼的工作,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知道楚千是想甩掉她,唐小年不依:“不管怎么说,我很好奇你的工作,不让我试试我是不会死心的。” “随你。”楚千完全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任凭唐小年在后面含着泪一路小跑地跟着。 这妞儿,不是值得怜香惜玉的对象。 上了公交,楚千还算有点良心,见唐小年脚跟都被磨破了,把唯一一个座位让给了她。 下了车,楚千让唐小年在车站等着,自己跑走了。一回头,发现唐小年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距离越拉越远也没停过。 “不是叫你等着么?”楚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我等着,你干嘛去!” “我给你买创口贴去,再给你带双布鞋来。”楚千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在这站着,有事打我电话。” 唐小年看了看楚千,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楚千真的想甩掉她,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根本不会停下来等她。 不管楚千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归不至于绝情,这让唐小年的斗志又重新燃烧起来。 楚千快步走了一段,卿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挺怜香惜玉的嘛。” “我要不怜香惜玉,她回头非跟他爸告状不可,到时候还不是给红姐找堵?”楚千摸了摸干瘪的钱包,心想还剩下十几块钱,也不知道够不够买。 他忘记把刚赚到的钱提现了,只盼望超市能够扫码付款。 不一会儿,他提着一个购物袋出来了,远远地就看见唐小年在被人纠缠,其中一个人身上戴着校徽,是体院的。 “你们干什么?”楚千一把把唐小年从几人中间拉出来,把袋子塞给她,让她躲到一边去。 “不干什么,我们看这小妞好像脚磨破了,想让她去我们那歇会儿。”这几个人在外面租房,经常带女孩回家。 “我瞧着她不怎么愿意。”楚千冷冷地瞥了说话人一眼。 “我们找的是这位美女,英雄救美?”鸡冠头的青年啐了一口,“你是她男朋友?” “同事而已。”楚千暗中打量着几人。几个人看起来身体素质不差,但是沉迷酒色,恐怕实力并不咋的。 “这些人比堵门的还不如,你最好别出手。”卿涟提醒道。 ‘总不能白白挨打吧?’ “你想为她出头?”卿涟咬牙道。 ‘算了,我心里有数。’楚千确实不想和唐小年扯上关系,但那毕竟是唐局长的女儿,工作当中出了意外估计红姐这边也难过关,楚千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突然指着楚千说:“这不是我们老大悬赏的那个传媒的楚千么?” 话音未落,众人相互交换了眼色,其中几个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们不要太过分,我会报警的。”唐小年的声音哆哆嗦嗦,却还是坚持把手机举到众人面前,“你们快点放了他。” “看这美女,竟然还对你不离不弃,你俩要没点什么,鬼才信。”吊梢眼的青年不怀好意地看了楚千一眼,“楚大情圣,今天一个校花明天一个系花级别的,成天往外撒狗粮,难怪这么遭人恨。” ‘怪我拉仇恨?!’楚千翻了个白眼:“我撒的狗粮你们爱吃么?” “你!”鸡冠头抡起拳头就要往楚千头上砸。 楚千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条路上监控不少,你们胆子够肥的!” “好说好说,你不提醒我们倒是忘了。”麻子脸一把搂住楚千的脖子,“跟哥儿几个回家耍耍?” “只要你们不后悔。”楚千笑了笑。 一听说要回去,鸡冠头还没忘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唐小年,他伸手一捞就把人搂进怀里。 听见唐小年变了调的尖叫,楚千紧攥的拳头差一点就挥出去了,不过有一只手更快地搭在鸡冠头肩膀上。 “哥们,放了她吧,强迫女人可不好。”吊梢眼不赞同地对鸡冠头摇了摇头,“听说楚千挺能耐的,你也来帮把手,别让他趁机溜了。” “打架、把妹两不误嘛。”鸡冠头笑了,龇着一口黄牙,笑看着吊梢眼。 “……好吧,别误了正事。”吊梢眼也没进一步的劝阻。相比起女人,兄弟情谊更重要。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唐小年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拨电话。 “不带这样式的。”鸡冠头一把夺走了她的电话,帮她挂断,顺手把电话装进自己口袋。 “我劝你还是放了她。”楚千冷冷地看着鸡冠头。 “不放又咋的?” “不咋的,要么咱们现在开始,被监控拍到留个案底;要么你放了唐局长的女儿,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楚千冷笑着,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仿佛一种无形的嘲讽。 鸡冠头正要爆发,却见吊梢眼一个眼刀子飞过来:“看看她刚才打电话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