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鬼仙
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本草纲目·翼》云：“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关于我刚才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龙我也不确定，只能说水下面有一个大型爬行纲蛇目生物存在。 就光是这个就够让人恐惧了好吗，你能想象在过河的时候发现水下面有条六层楼大小的鳄鱼是什么感觉吗？ 反正我是一直担惊受怕的看着水里，直到索老叫我。 “怎么了，晕船？”应该是看我脸色不太好，索老突然问道。 我没说话，心有余悸的看向身后那片湖水，这时那条生物，姑且称为龙，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反正我的阴阳五行眼是没看到它的踪迹。 鬼市下面存在着这么大的一个生物，这里的人会不知道？他们把这东西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东西从来没被大家发现。 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过来买东西的，这是鬼市高层的阴谋也好，是那巨大生物的计谋也罢，都与我无关。 很快我就自我催眠忘记了刚才的事，很多时候你知道的太多了反倒越累，何必想那么多呢，做好自己就行了。 “这个，多少？”我停在一个地摊上，拿起一块玉佩，上面雕刻了一只大雕，栩栩如生，羽毛层细分明，特别那双眼睛，竟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明明就是一个巴掌大的玉块，上面竟有如此神工佳作。 “五万两。”看摊的是一个邋遢的老头，满脸是灰，眼睛模糊，好像是个瞎子。 “六万两，顺便把这个送给我，可以吗？”我丢了六张银票，捡起用来压摊子布的石头。 “呵，行家啊……”那老头阴冷的笑了声。“行，本来就是送给有缘人，就给你吧。” “是送给有钱人的吧。”索老冷哼了一声，他布衣出身，自然是看不惯我这种大手花钱的习惯。 那老头也不回话，生意做完立马就把摊子一收，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你是不是买到假货了？他跑这么快。”索老暗自对比了一下，发现这老头身手不比自己差。 “最贵的东西被别人买走了，自然是不用待下去了。”我抛了抛手中的石头，心情还不错。 “这石头，很重要？”索老也是明白人，看到这表现自然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我最喜欢这种明白人，因为我可以接这句话然后肆无忌惮的秀智商。 “这石头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若仔细观看可以发现这上面分布着一个个白点，如果有心的话将白点连在一起，就会出现很规则的六角形。”石头不大，婴儿拳头大小，静静躺在我掌心。“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面是块紫水玉。” “就靠这个就能发现这石头不一般吗？”索老再次问道。 “嗯……还有很多其他手段，比如看它放在地上的反应，还有拿着它的时候会发现质感不一样，这些方法都需要专业知识。”我解释了半天，但总有种文科生给理科生说历史的感觉。 “哦。”索老淡淡回了一句，便又垂下头不说话了。 鬼市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不想浪费时间，看到些稍微表现出众的物品就扔钱，宁可错过不放过。 “让让，让让！”一个壮汉突然在街道飞奔，鬼市建在水上，这里是不准大幅度运动的，不知道这哥们是不懂还是另有有原因。 我自然是让开退到一边，很多时候你看到别人有急事就要知趣，不求雪中送炭，但是别落井下石。如果别人的事情与你无关，那么就别过多参与。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那男子掠过我身边，带来一道香风，我闻了闻，是女人的体香。 哈？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还背着一个蓝衣女子，不过她实在是太小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衣服。 中国群众最不缺少的就是看热闹的性质，我也不例外，反正采购也完成了，正好去看看什么情况。 那男子轻功不错，我不能暴露武功，还是索老带着我跟了上去，看热闹的人挺多的，不缺我一个，就是索老抱着我的时候硌得我挺不舒服的，我摸了摸，是把匕首，移开了点又发现脊梁骨那又顶着一个。 “武器我都摆好位置的，别乱动。”索老冷冷的说道。 听此我也不敢再动了，幸好目的地不远，没一会儿那男子就停下了，站在一个破旧的竹楼前。 “旧人刘缵来此，望鬼仙出来见一面。”那汉子突然吼道，声音很浑厚，传遍了整个山洞。 “当初说好永不相见，是你毁约了。”一阵干枯的声音从那旧竹楼里传了出来，仿佛嗓子破掉了。 “约定我会遵守，但望你救救她。”那汉子将背上的蓝衣女孩放在竹楼门前，向后退去。 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那男子突然叹了口气，按原路走了回去。 啥？那个女孩忘记带了啊？我刚想开口提醒，索老拉了拉我。 这时我才发现门口那个女孩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完全没看到她怎么被拉进去的，总不可能那女孩自己是武林高手，趁人不注意跑进去了吧，那还来这里治病干嘛？ “这鬼仙是什么人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拉了拉索老衣袖，小声问道。 “当初我初入江湖时武林中便已经有了他的传说，人送外号‘药王老鬼’，雅称鬼仙，十年前便失去踪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隐居。”索老反手捏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向出口退去。“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嗯？”我奇怪的向后看了看，果然有人跟踪我。应该是我大手大脚花钱被人看上了吧，觉得干掉我这条肥羊就能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 索老拉着我走到摆渡人那里，那些人还是没有动手，只是远远跟着。 这有点奇怪，要知道鬼市出口四通八达，随便找个入口进去就有百八条出口，有些甚至可以直达长安城外。 索老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船，另外半边牵着我，吩咐船家快走。 我突然停下脚步，把索老拉了上来，他反抗很大，我差点没拉动。 一把长剑自船底射出，白光一闪，索老侧头躲开了。 两个黑衣人从船底爬了出来，摆渡人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身后那些人渐渐围了上来，眼神不怀好意。 “世子保护好自己。”索老突然丢过来一把匕首，我没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没接住，落在地上，那声脆响清澈无比。 人群中传来一阵轰笑。 玛德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