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噩梦
渺无人烟的废墟中有两人在其中穿梭,刀剑碰撞下,火花四溅,乒乒作响。 其中一人身穿白衣,那一头被红色丝带绑住的黑发格外显眼。白衣飘飘,如剑仙临凡,青釭剑未出鞘,他手持剑鞘,执持剑姿,剑势老道,足以挡住狂风暴雨。 另一人皂角玄装,青玉冠,紫巾带,足下一对藏云靴,手持黑色断剑,用剑如舞剑,舞剑如杀神,不愧为当世剑圣。泉仙不若此,月神应无形。 “你为什么用断剑与我打斗,看不起我吗。”那白衣人突然说话了,他白靴轻点,退到一旁。 你以为我想用断剑啊,我翻了个白眼,不过话虽这么说,气势不能输,我也沉声说道:“剑未出鞘,我不屑攻之。” “我之剑,出必染血,你是个不错的人,我不想杀你。”白衣人手指弹了弹剑身,铮铮作响。 哎哟这家伙语气挺大的,刚才我和他打架可没用白芽的,不过这句话逼格好高,我该怎么回答,在线等,挺急的。 异界没联网,现在没人会帮我,我想了想,也收起了遂溪剑,从怀中掏出一瓶绿蚁酒,不理他,喝起了小酒。 古代的酒度数很低,还多有浮渣,很适合我这种不会喝酒的人,可以当饮料来喝。 事后小白问我为什么当时会想到喝酒,我想了想告诉他,当时我因为没词而尴尬,所以喝口酒冷静下。 可惜现在的小白不知道,他看着淡定的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如春风拂面,没什么情绪,就是单纯的笑了,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他不知从哪也端来了一坛酒,对,人头大的一坛酒,打开封泥就灌了下去,相比于我那小口小口的抿嘴,他就显得豪迈得多了。 我一直挺好奇的,我是从维度器里拿出来的酒,那他呢,难道也有什么空间袋? 事后我问过他,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我看着他大口灌下去一坛,最后潇洒的一扔,我自认做不到如此地步,所以一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我叫江萧白,交个朋友如何?”他伸出手,面带微笑看着我。 哈?一言不合就交朋友,这人脑袋有病?我手中捏着白瓷瓶,犹豫不决。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这时系统那熟悉的铃声传了出来,我手忙脚乱的在身上翻找,最后才想起我有蓝牙,可以无线控制手机。 我感觉脑海中一直有个电子音说话特别不习惯,就把它改成了电话,现在发现接电话也不太习惯。 叮,打破周密发阴谋完成,获得奖励八百符石。又是系统那熟悉的电子音,我摸了摸耳朵,按下关机键。 我啥也没干任务就完成了虽然有点超出我的意料,不过有奖励不拿白不拿,关于为什么周老头会失败我也猜得出来,建在长安城下的一座大墓,当初建城时朝廷又岂会不知道,这座大墓还能保留至今只能表示它不简单。 我扫向那个叫江萧白的家伙,他一脸淡然,不骄不躁,白衣飘飘,还真有几分谪仙下凡的感觉,我认识的朋友中还真只有他穿白衣最帅。 “我叫武无敌。”我盯着他说道,然后便转身离开。 任务奖励已经拿到,现在暂时我可不想和周老头碰面,所以先走一步。大晚上还挺冷的,不如回伏霓宫睡觉。 江萧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离开,将青釭剑背回身后,向暗处摆摆手。 四周的黑衣人开始散开,又回到本来的位置,当时他们的站位都很刁钻,一旦动手我必死无疑,除非我用纵云。 纵云是个很变态的法术,不属于人间,直接将我和别人的差距提升了一个位面,我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所以现在我也算是小无敌了。 又用老办法回到皇宫,悄悄溜回伏霓宫,然后安安心心躺在大厅地毯上睡大觉。 我不可能一直开着阴阳五行眼,这对眼睛不好,当然若是我开着的话就会发现周围人不少,李三也在其中,看我睡着了又退了回去。 书房中。 “怎样,看出怎么回事了吗?”李轶寻紧张问道。 “回王爷,天命王这式绝学依臣所见,有鬼神之力,实为不详,还是不要碰的好。”那人是个太监,却是个锻体十重的高手,如果让武无敌见到一定会感叹最近锻体十重越来越不值钱了。 “你也没见过,那么看来是师傅留来给无敌保命的绝学了。”李轶寻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好了,你也退下吧,我自己呆会儿。”李轶寻抬起头向那太监说道,然后脑袋又垂了下去。 “喳。”那太监跪下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师傅真是偏心啊,竟然把这招传给你了。”李轶寻捏紧了拳头,手掌中紫槐木椅把手竟被捏出一道痕迹。“武狂歌,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霸王狂歌,太玄战神,霸者欺上不凌下,受皇帝猜忌,发配到远疆,终日与异族战斗。 他又有个称号叫做武疯子,学遍世间武学,星罗万斗,皆掌我手。 然后才是我这具身体的父亲,我穿越过来五年从来没见过他,听说自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一面,感觉这个身体以前都挺可怜的。 武疯子的配偶,我的母亲一直是个谜,谁也不知道世间有怎样的奇女子会让他动心,没人看到过她,我也没有。 自从来到异界后我很少做梦了,前世有什么砖家分析只有进入浅层睡眠才会做梦,,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不停做梦,感觉呆在浅层就没离开过。 “红衣,红衣……”听到的是一阵阵女人的呼唤,我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烦躁,急切的想找到是谁在说话。 “红衣是谁?”我大声问道。 “红衣是……他就是……”我感觉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也向她走近,想看看她的样子。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拍在我肩膀,那是怎样的一只手,骨瘦如柴,只有一层皮包住,指节分明。 “红衣就是你啊,记住,你叫芮红衣,你的名字叫芮红衣!”那人的脑袋也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就像一个骷髅头,几根头发还残留在脑袋上,眼镜凹了进入,状若恶鬼。 白芽颤动,我将她的手打开,冷漠的看着那个东西,默念些冰心诀,看着这片空间逐渐被冰封。 “不要,红衣,不要……”那恶鬼哭了起来,就像个小孩弄掉了刚到手的汉堡,是那么的绝望。 我停了下来,还是感觉很危险,但心中又舍不得杀死她,我皱了皱眉,自己退出了这片空间,临走前我听到那女人还在哭喊,是那么的绝望啊…… 所以说总感觉是在做梦,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丑的女人的跑过来和我说话,我摸着下巴,坚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