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菜票，换来的温存

    两人到了外面，小鱼发话道：“你说，是不是你新买的菜票？”他做出来非常严肃的表情。

    云翔早就准备好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花我钱给你新买饭票，如果撒谎，我就天打雷劈！”反正，云翔不信发誓这些东西，而且确实不是用他的钱买的。

    小鱼看他也不像是在撒谎，但是又觉得他的话说得怪怪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在追究了。但是小鱼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自己找了那么久，要是一直在枕头下，早发现了，而且为什么会在枕头下那？谁会把自己的菜票放到枕头里，难道自己梦游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地对云翔说：“李云翔，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一个好朋友，你可不能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其实云翔心里在这句话前面加上了“从今以后”四个字。

    这回四下无人了，云翔可以放肆地抱小鱼了，还问说：“我真的是你唯一的朋友吗？”

    “其实，以前我还有一个朋友，7岁多就分开了。”小鱼想起了东宇。

    “那个不算，那时候你还那么小，知道什么是朋友呀！我就是第一个好朋友，唯一的好朋友。”云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争这个第一和这个唯一。

    小鱼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朋友之间就要这样抱着吗？”

    “当然，你没有过朋友，你不知道，好朋友就得这样抱着交流感情。”云翔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我怎么没看过你抱别人？”

    “因为别人都不是我真的朋友，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啊？那你怎么知道朋友要这样抱着那？”

    “我说错了，你是我在高中唯一的好朋友，以前我有其他朋友的。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你光让我抱你，你也得抱抱我，这样才叫交流感情。”

    “哦！”小鱼心无杂念地抱住了云翔的腰。

    云翔突然感觉浑身酥麻，身体也有了变化，因为隔着很厚的棉裤和大衣，所以他并没有太感觉到。他看时间快到了，然后就说：“云翔，我们要回寝室了，一会关门了。”

    云翔可不想就这样结束这么舒服拥抱，就对他说：“没事，我有办法带你进去的。你别说话了，我.......生气了！”

    “啊？哦！”小鱼心中泛起迷糊，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是他还是全心全意地相信云翔，所以就没有再纠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对于情感和男女之事完全是一张白纸，连怎么样算是亲密的行为都不懂，更别提男欢女爱的整个缠绵流程了。导致小鱼如此懵懂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以前真的没有朋友，没有和外界接触此事机会。而且他以前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帮忙做家务，连看闲书的时间都没有。加之，当时学校里面也很保守，从来不会有这方面的教育。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高英对男女之事也很传统，从不敢和小鱼交流此事，而且小鱼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只要看到有男女相互靠近或者穿着凉爽的镜头，高英都会让小鱼闭上眼睛。如果有亲吻或者床上镜头，高英会直接让小鱼回避，等到安全以后才让他继续看。她还告诉小鱼这些都是不好的行为，小鱼天生孝顺又听话，这导致他对男女之事有了一种莫明的羞耻感。

    小鱼愕然，发现自己被越抱越紧，还感觉到云翔的呼吸也越来越重。云翔那炙热的鼻息快把小鱼的脖子烤熟了，他就奇怪地问说：“你冷了，对不对？要不你怎么会一直动个不停，还大喘气那。”

    云翔被他逗得笑了，然后说：“傻小鱼，我不是冷，而是热得太舒服了！”

    小鱼更奇怪地问说：“你也知道我叫小鱼啦？你怎么知道的？”

    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圆谎道：“我叫的是晏伯瑜的那个小瑜！”

    “哦！那你以后可以叫我小鱼了，鱼儿的鱼，这是我的小名，我妈想让我一辈子都像鱼一样自由自在的，所以才给我起的这个乳名。”

    “嗯，我以后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好不好？”情到深处已经无法自拔，看着小鱼如深泉般清澈见底的眼睛，更是万分怜爱，于是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到小鱼身上说：“你披着我的大衣，别把你冻到。我体格好，不怕！而且，以后我们有一项训练就是抗冻，我先练习练习。”

    小鱼看着刚停的大雪，怀疑地问他说：“你真的不冷吗？要不别练习了！”

    他异常坚定地说：“我不冷！你看你的手都冻红了，赶紧把手放到我衣服里！”他突然疯狂地想给自己多谋些福利，所以试探地问道：“我身上是一点不冷，就是手有点冷，你也帮我暖暖手吧！”

    小鱼很讲义气地说：“当然可以！”

    云翔的手穿过小鱼的衣服，放在他的嫩腰上。小鱼万般怀疑地说：“我怎么感觉你的手比我腰还热呀！”

    他使出了激将法，说道：“怎么会？我手上又没带手套，手冻死了。你不想帮我暖，就算了！还说是好朋友那！”

    “暖就暖呗，好像谁怕似的？我们就是好朋友！”

    云翔准备多享受享受这样的福利，就骗小鱼说：“本来我是有大门钥匙的，刚刚一摸兜里，今天恰巧忘记带了。辛苦你跟我再外面熬一夜了。”

    “哦！那没办法回去了！敲门会被老师骂的。你怎么会有大门钥匙的？”小鱼看着朦朦微亮的天空，无奈地说道。

    “我啥都有，以后你要啥，就跟我说，我都能给你弄到！”

    披着云翔的大衣，靠在云翔温暖的怀抱里，小鱼困意上来了，就闭上眼睛休息起来。云翔用手捂住小鱼的头，不让他的头吹到风，身体也倾斜些，然后靠到墙边，这样可以让他睡得安稳些。小鱼应该是已经进入梦乡了，黑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高频地抖动着。一看就知道他又做梦了，再看他的嘴角微微扬着，猜测那一定是非常甜美的梦。

    云翔还是怕他着凉，就准备把已经有些滑落的大衣，重新给小鱼披好，并塞住所有能漏风的地方。他虽然动作极轻，但是不免还是叨扰了小鱼的美梦，小鱼眯眼抬头问云翔：“天快亮了，对不对？”

    “那会这么快？还黑的得很！你好好睡，我不动了！”

    小鱼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又顶我了？你说你只有早上才会这样的。”

    “对，对，快早上了，就会这样，小鱼，你别介意。赶紧在睡会儿吧！”云翔学着以前的样子对小鱼说。

    小鱼知道云翔年纪比自己大，猜测他可能到了发育期，所以才会做出今天的事。小鱼自然而然地原谅了他今天晚上所有的不规矩，然后笑眯眯地说：“我长大了就知道了，对不对？其实，我能猜到，你今天肯定有刻意隐瞒哄骗我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会对我使坏的。就算今天你很不规矩，我也能理解的。”

    云翔听见他这样的单纯善良和完全地信任自己，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他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地忍耐不住，还强迫小鱼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太不是人，竟然用骗的方式去玷污小鱼如此纯洁的身体和心灵。云翔忏悔地回答道：“小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就是个畜生！我都瞧不起我自己了！我谢谢你能体谅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不会骗你了！”

    “你咋说得怎么严重。你呀！就是对我太好了，所以才会这么责备自己的。没事，哥们儿之间那会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云翔抱着骨rou均匀的小鱼，心中翻着一阵阵浓清惬意的涟漪，不断地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一刻永远地保留下来。现在的他已经不愿再远离小鱼了，他默默地说：“小鱼，再睡会吧！以后，我一定都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他知道自己对小鱼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友情很多很多，但是他依然不觉得这是爱情，也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的竟是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