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练功先自宫
庭院中，红姨一手针线，一手绣帕，针走龙蛇，线穿乾坤。李关月看的眼花缭乱。 “红姨绣的真好看，能不能教教我？”李关月一脸的眼馋。 “嗯？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绣花啊。”红姨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耐烦的驱赶李关月，“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妨碍我绣花。” “谁说男人就不能绣花了，绣花多好了，除了可以泡妞，关键时刻还能保命。”李关月恬不知耻的说道。 红姨心念一动，那晚的事情果然让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子察觉出来了。想到这里，红姨放下了手中的女红。 “你真想学？”红姨问道。 “当然。”李关月激动的点头。 “好吧，我可以教你。”红姨犹豫了一会，竟然真的答应了。然后从放着针线丝布的竹筐里拿出剪刀放在了李关月前面的石桌上。 “这是干嘛使？” 李关月拿起剪刀“咔嚓，咔嚓”了两下，有些不解。 “你先把你下面那玩意剪了，然后我就教你。”红姨语气轻松的说道，就好像让李关月剪掉一根衣角漏出来的线头一般。 “红姨，没必要吧？”李关月闪电般的放下了剪刀。 “有必要的，要学我的功夫，这一步必不可少。” “葵花宝典？”李关月愕然，红姨学的竟然是葵花宝典？那不是金庸老爷子胡编乱造的么。难道真的有这功夫？ “什么葵花宝典，我这功夫只有女人能练。你要想练，就得先变成女人。”红姨解释道。 李关月忽然觉得下体似乎有些不适，下意识的紧闭双腿。不住的摇头。看到李关月吃瘪的样子，红姨的心情不错，让你调戏老娘。 “那你怎么不传给大小姐呢，要是大小姐会功夫了，也不至于让人掳了去啊。”李关月确实有些不解，红姨功夫这么好，为什么只教萧玲儿女红，却不教功夫呢。 “她啊……她不需要学。”红衣很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红姨，那你有没有别的什么男人能练的武功？”李关月仍旧眼馋红姨的神针。 “没有，练武在于专精，不仅是贪多嚼不烂的问题，练的太杂，就算练一辈子也是废物一个。”提到武功，红姨的神情严肃了很多。 “那府里除了你之外，有没有其他什么人……你懂得。比如说账房，比如说后厨，或者咱们的大管家？”李关月还是不死心。 红姨神情凝重的打量着李关月，这小子果真有玲珑心思啊。 “你不是一直跟着大少爷么，大少爷练功也没避着你啊，其实，大少爷的功夫就不错，大开大合，刚猛无敌。那可是老爷亲自调教的。”提到老爷，红姨的眼神里充满了尊敬。 “大少爷的功夫学起来太累了，你没看大少爷被老爷虐的跟狗似的么。”说完这话，李关月才发现自己竟然当着红姨的面把大少爷比喻成狗，连忙打着哈哈掩饰。好在红姨的心思放在了李关月的前一句上，在意李关月的口没遮拦。 “练武之人最讲究持之以恒，你连那点苦都吃不得，还想学功夫？” 李关月悻悻而回，没能学到功夫，还让红姨数落了一顿。 被关在萧府出不去的日子却是难熬，尤其是大小姐也不跟自己斗嘴了。也就只能看看那些毫无想象力的话本小说，萧至开和李关月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 好在府中下人送来的帖子让李关月和萧至开两人都如获至宝，江宁刺史徐然的母亲徐老夫人大寿，邀请萧家老爷赏脸光临。 萧天不在，只能是萧至开这个长子替父参加了。萧至开能去，那还少的了李关月么。 只是李关月没有想到，这次，萧玲儿也要去。 “我和徐家小姐徐竹青情同姐妹，这次她也邀请了我。”萧玲儿红着脸解释道。 徐家宴席设在中午，这让萧夫人放心了许多，儿子女儿相继出事，让萧夫人有些杯弓蛇影了。 一行四人，萧玲儿带着丫鬟春雪，萧至开带着李关月来到了徐然徐刺史的府上。 作为江宁最大的父母官，其母亲过寿，来的客人当然不少，而且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萧家虽然在江宁算得上是首富了，但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并没有多少人将萧家看在眼里，何况来的还不是萧天本人，而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好在萧至开兄妹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在奉上厚礼之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庭院末端的酒席上。 李关月百无聊赖的站在萧至开的身后，本来作为随来的下人，徐家也为他们安排了酒席，不过不在庭院，而是在侧院。但是萧至开可不敢让李关月离开，徐家徐木柏可是一直跟自己不对付。为了防止徐木柏乘机奚落萧至开，说什么也不能让李关月这趁手的反击武器离开。好在也有好多仆人站在自己主人身后服侍，倒让李关月没那么尴尬。 其实这也是萧至开多虑了，今天可是徐木柏祖母七十大寿，满院都是有身份的贵客。徐木柏早就被父亲交代过要稳重有礼，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所以徐木柏今天很老实的站在父亲的身后，跟随父亲向那些祝寿的宾客回礼，根本就没空理萧至开。 整个庭院，除了中间空出来的一大片主道，两旁满满当当，全是席桌。开延之前，所有宾客所有宾客按照习俗上前给老太太祝寿，一个接着一个，看似混乱，其实早已按照官位身份，年龄威望拍好了次序。做主簿的总不会排在一把手的前面。一个清水衙门当差的总不会挤进重要衙门的队伍里去。 这就可怜了萧家兄妹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上，等着所有人都上前祝贺过了，方才起身，跟在同桌商贾的后面上前祝寿。本来萧家是可以作为商贾代表的，但是谁让萧天没来呢，一对未及冠的儿女可没那资格作为商贾代表。 家属回礼，宾客入座。 接下来又是家中晚辈上前跪拜祝福，好一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