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武德、律法、帮规
脑洞的最大作用是让无聊变得有趣——江照脑补了一下“清王朝的灭亡”这部大戏之后便结束了愉快的脑洞剧场时间。 一边应和着雷公，一边对雷公身上稳如磐石的气势进行分析，结合剧情中所看到的一些东西，不难推测出雷公的武功路数偏向于南派拳术，又在多年实战积累和勤练不辍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 下盘稳健，攻守兼备是雷公武艺的特征。 不过，若说是缺点自然也有。 那就是雷公毕竟老了，无论如何在爆发力、抗打击力上的程度已经衰弱。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短时间内的生死拼杀还看不出什么……可一旦时间拖长，那么雷公的体力便要跟不上了。 原作中黄飞鸿之所以能胜雷公，一方面是最后二人决战场所在着火的货仓当中，类似于梅花桩一类的场地效果，正是黄飞鸿最为擅长的脚上功夫发挥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雷公在烈火的炙烤中先一步体力耗尽，所以最终出现破绽和意外难以翻身。 此时的江照知道自己与雷公还是有差距的。 虽说经过兑换，江照自信在刀法、轻功上都胜于雷公，特别是轻功，更是领先了不小的距离。 但若是双方生死相搏，江照却是没有多少信心。 要知道这雷公的武艺可是相当全面，拳脚为主，刀兵为辅，原作中即使平日未见用刀，真正拼杀起来却也是凌驾在寻常刀客甚至黄飞鸿之上。 雷公自然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假洋鬼子”心里其实在想着能不能打得过自己。又寒暄了几句后，雷公递给北杀一个眼神：“江老弟，你上次托我购买一把好刀的事我已经办完了，你过过目？”。 “哦？”江照看向端过来的长条木盒，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木盒打开。 湖蓝色的绸子做衬，内里摆放着一柄带鞘长刀。 刀身、刀柄整体呈黑色，柄做的很长，可供双手也可单手使用，伸手拿起，噌——！地一声拔刀出鞘，银霜一般的刀身和其上层层叠叠如同水波纹一般的锻造纹理让江照心头一喜。 拥有了那用刀高手的知识经验，江照自然不难分辨这是一柄真正的好刀。虽说那水匪也未曾见过真正的顶级宝刀，但在这一行当中的用刀高手对于普通江湖上能见得到的好刀却也不难分辨。 雷公在旁眼见江照面露喜色，神色一动，便试探道：“江兄弟你还精通刀法？”。 江照将整柄刀抽出檀木刀鞘，刀身与铜质鞘口间摩擦出好听的声音，刀本身近似雁翎的弧度和曲线流畅的刀脊让江照觉得赏心悦目。 “雷公你说笑了，江某不过一介商贩，所学也不过是自保之技罢了。”江照文绉绉的说道，只是那“一介商贩”实际上是“异界商贩”。 “哦？江兄弟过谦了！所谓念书不就是为了做官！练武不就是为了自保吗？我雷公是江湖之人，从年轻时我就不信那些老拳师的话——什么学武养德，以德服人之类的都是屁话！要是德都好使，你还练武干什么？强身健体，你散散步，干干活都行！为什么偏偏要练拳耍刀？！”。 “在我看来，这练武就是为了打！就是为了杀！江兄弟你怎么看？！”雷公目光炯炯，整个人如猛虎盘踞，显然打算从江照的回答中判断江照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近一个月来的交易，见识到了蓝烟膏好处的雷公早已经恨不得将这条财路彻底抓在自己手心当中！ 这一阵子，他没少派人调查江照的底细，同时也做好了准备——若这江照是背景深厚，而且其国外货源不可取代的话，那么自己便继续和他合作，只是这价格若能压低自然最好。 但如若江照背景不深，只是一个普通外国商人，看他一副请国人的相貌，显然在国外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大人物。 杀了也就杀了，不会引来什么**烦的话……他雷公可少不了要将这外来客炮制一番，拷问出货源之后便沉在海底喽~！ 雷公不怀好意的试探江照若是平常可能听不出来，但他来这《英雄有梦》的世界便存着多杀点被系统评定为‘反派’的人物获取利益，对着剧情中的雷公更是有所窥伺，自然警惕非同。 此时见雷公试探自己，心中一冷，直道这**枭雄果然善茬！寻常人做好好的生意哪里有会像他这般动不动便要吞掉对方，骨头也不吐的险恶？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避而不答显然弱了气势。 江照心知如今自己的底细怕是被雷公摸了个大概了，如果不是对方拿不准自己到底是何方人士，恐怕已经动手了。此时却是必须拿出点东西震慑对方，以免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将刀回鞘，江照起身在露台上转了半圈，口中说道：“依我看，武德还是要有的。不过看要跟谁用、什么时候用。不能一概论之！”。 “嗯？那江兄弟说武德要怎么用呢？”雷公眼底闪过一丝轻视，年近花甲的他这一辈子打打杀杀见多了江湖人士，那些武功高却死守着武德的哪个在这乱世里得了善终？发了大财？ 还不是那些心狠手辣、阴险恶毒之辈高居庙堂？做了各种帮会的老大，风光无比？！ 当年就听说佛山有一位顶尖高手黄麒英，最后还不是死在自己放掉的恶人所报复点燃的烈火当中？ 可见所谓武德根本是屁话！ 雷公正想着，江照的话口继续：“对于武德，我一向是这么来看——武德也好，大清律法也好，还有雷公你帮会中的规矩也罢！都是人聚集在一起行事所形成的约定！有了这些约定，大家都能放心的在规矩里生活、来往。”。 “若是没有了规矩、不遵守约定，就是破坏了武德、法律、和帮规。一定会受到众人的诟病、甚至排斥。”。 “按照破坏规矩的程度，丧失商业上的信誉、成为江湖圈子里的恶人、甚至被朝廷追杀都是其后果。”。 “因此……以我来看，所谓武德也好、律法也罢！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妄想着去颠覆它们！”。 听到江照这么说，雷公眼珠一瞪，目光炯炯：“那若是我有实力呢？”。 面对雷公的咄咄逼人。 江照一笑，走到露台一角，似乎远眺大海：“有了实力的人就是制定规矩的人，自然也不会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或者说……他们的规矩由他们自己解释、改变，哪里需要‘违反’？”。 仓啷——！！！ 一道银芒闪过，露台角落里三根碗口粗细的栏杆顶端的一截被齐刷刷的削了下来，滚落在地面上发出木头特有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