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传授
“不知黄副院长练成了化劲没有？刚刚和您一搭手，手腕暗劲勃发，似乎钢针潜伏，我还没有精通暗劲，不知道这是哪个层次的功夫，以前母亲和我试手的时候，也没有施展暗劲。”周文填完表后，交给黄山文，顺便也想打听一下内院里老师的整体实力。 “哎！现在老了，我一身武学巅峰的时期，武功的确入了化劲，全身毛孔无一不能出全拳伤人，喷劲如针。但是现在却不行了，也只能做到打人急在手上。全身已经急不来了。”黄山文神色一黯，语气中流露出对岁月流逝，人如朝露的感慨。 “怎么，难道练成了化劲，老了以后，也会跟外门功夫一样手脚退化？”周文皱了一下眉头。“小伙子，拳术不是神话，修为再高的宗师，也敌不过时间的流逝，岁月的侵袭。岁月不饶人，人不服老不行。我现在九十多岁了，内三合中心与意合，意与气合还能做到，但是气与力合已经通达不到全身了。有些地方的运劲不到了。” 虽说黄山文如今已经跌落化劲，但是毕竟是个九旬老人，已是耄耄之年，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武功不是神话，黄老爷子能够在九十多岁的年纪还可以保持精力充沛和体力就已经说明老爷子在平时的养身和饮食作息上是有多么讲究。 不过，黄老爷子嘴上是在埋汰自己，脚下却是一动，身体一闪就掠过了身前的几案。闪腾进来，以掌为刀，削向周文的咽喉。黄老爷子步法精湛，动起手来敏捷得如扑击羚羊的豹子，走的正是真宗的八卦步，用的也是正宗八卦门手刀。只不过黄老爷子并不踩侧边，而是猛进猛打，抢中线，踏中宫，把贼溜的八卦打法使得雄赳赳，气昂昂。 面对黄老爷子的突然出手，周文也是吃了一惊，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周文也不是初生牛犊，没见过世面的人，虽说没有真正跟一样懂武的人比试过，但是临场经验却还是有的。 在在老人动手的同时，只感觉对方气息扑面而来，受得气息牵引，周文脚步自然的斜踏了出去，就好像是条件反射，完全不经过大脑，这一下，立刻竟然比原来快上了几分。动手的同时，只感觉对方气息扑面而来，受得气息牵引，王超脚步自然的斜踏了出去，就好像是条件反射，完全不经过大脑，这一下，立刻竟然比原来快上了几分。 这一下，周文整个人就横向避开了黄老爷子打向咽喉的掌刀，抢到了侧面，出掌扎击。黄老爷子也不甘示弱，踏步，转身，竟然后发先至，比周文快了一步，依旧抢到了正面，手掌和周文一碰，立刻纠缠而上，穿腰插肋进胯。 这是八卦门中的回身掌的摔法。八卦掌，本来里面就蕴含有摔跤。那是程廷华糅合进去的。吼！周文身体前弓，背部隆起，用身体勃发出形象的虎吼。同时举起手臂，大斧开山，沿着自己身体的右眼侧线撇甩出去。虎形劈劲，吼声震荡。 不过周文并认出来黄老爷子使用的是八卦门中的回身掌，还未等他的劈劲碰到黄老爷子的身体，黄老爷子瞬间绞缠发劲，周文立刻感觉到不支，全身腾起，脚步离地，失去了力量的变化，被放飞了出去。脚下的大地是踩住用来借力的，任何拳术，脚离了地面，都难以借力变化。扑通！周文被甩出去了五六米远，滚在地上，随后手掌兜在尾椎，好像尾巴撑地，一个猴蹦跃了起来。 “不错不错，反应是有的，只不过缺乏应对，看来你的对敌经验还太少了。”一招把周文甩出去之后，黄老爷子反而是点点头，显然是对周文的身手还算满意。“这个不错我不敢当。我练了三年的拳，这次还是第一次跟习武的人切磋。我在您的手下一招都走不过，怎么算的上是不错。”周文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倒是越来越明亮，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惨败而受到打击。 这一切都被黄老爷子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确定周文是个好苗子。 “你们……”别样听见屋里头有打斗声，急忙跑进来一看，发现这一老一小突然之间就切磋了起来，也是有些傻眼。 “好了，报名就弄好了。小伙子，我们刚刚的试手，已经试出了你的功夫，练得不错。我想给你练一套完整的八卦掌看看，不知可行不可行？我的后代里面，没有一个是愿意认真习武的，都是被权利遮蔽了眼睛。我想把我这一身的八卦门拳术教给你，如果八卦门的武功有你这一支，倒也没有绝代，我可以放心了。”老人说话很死客气，丝毫不以前辈的身份自居。 “当然可以，晚辈求之不得！”周文大喜。黄老爷子走到宽阔的客厅中央，拉开架势，缓慢的演练起来，从双换掌，单换掌，一直演练到摩身掌，揉身掌，其中手势的推，挤，按，揉。身法的旋转，踏步，丝毫不停滞，都打得如潺潺流水一般连绵不绝，一套八卦掌练完，周文双手上提到眉心，按到腹部收了下来，吐气开声，气息在胸腔回荡，冲出喉咙，发出十分清脆的长呤。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你回去自己琢磨琢磨。过几天等你过了考核，进了内院就可以随时来找我教导了。”黄老爷子打完一套八卦掌，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今日多谢黄副院长指点。”周文一躬身，做足了礼数才跟着别样离开。“今天真是叨扰黄副院长了。”别样也是出声一谢。 “无妨，别样你有空回去了记得帮我拜托小莉跟司令问候一声。”黄老爷子说完，就做回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休息。“一定会的。”别样答道。司令？周文记住了，这是他了解母亲那一个家族的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