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死亡约定
廖飞的脸彻底变成苦瓜的样子，真要是这么找，肯定会被贺佳玉翻出来，而且为了动用设备，恐怕她的领导也会知道，到时候就真的瞒不住。 “佳玉……” “你用跟踪器做什么？这些设备都是哪里来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贺佳玉没等廖飞说出什么煽情的话，就连珠炮地问了一堆问题。 “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问。你只要坚信我不会做出任何威胁林嘉琴姐妹和你们的事情就好。”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为了瞒住跟踪器的事情，昨天还夺走我保留二十多年的珍贵，现在还让我相信你。可笑。” “我……是喜欢你的，绝对不是为了掩盖才做的。”廖飞又不是脑残，当然不会说出实话，否则不但于事无补，还会伤害到她的心。 “喜欢我？那就告诉我实情，让我知道你是可以相信的。让我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廖飞正要回答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楼下的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人送花过来。 啊！ 廖飞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有人给自己送花，没有搞错吧！自己可是纯爷们呀！ 在得到廖飞的同意后，花店员工上楼，将一束鲜花递给廖飞，并让他签收。 贺佳玉没有知道答案，一直在廖飞身边。看到这束话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见过给人送花是送白菊花的？ 此时廖飞的手中就是一捧的白菊花。平时大家都将白菊花用在葬礼上，代表着对死者的哀思。 廖飞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将花抱进会议室打开，从花中翻出一张卡片，上面像是鬼画符一样，有着乱七八糟的线条。卡片右下角的标志是个手工画的丰乳肥臀的女人。 贺佳玉完全看不懂这个卡片有什么含义，难道送花的是敌人，还是个女敌人？ 廖飞看到手工画的女人，陷入沉思，随后盯着那些胡乱的线条，仿佛要将其深深地印入到脑海中。 贺佳玉站在旁边看着，可怎么看都看不懂。 廖飞将纸片点燃，放入到烟灰缸中，眼看着烧成灰烬。 “谁给你送的花？卡片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给你下命令？”贺佳玉看不懂，但她直接开问。 “送花的是谁我也不知道。”廖飞说着，将烟灰打散，又到了点水进去。 这种彻底的毁灭，更加让贺佳玉坚信自己的判断，廖飞肯定是要隐瞒什么。 “佳玉，既然你关心我跟踪器的由来，我就告诉你，但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廖飞慢慢说出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但自己之前的身份，他还没有说，毕竟那是绝密。 许乐看两人走出会议室，等廖飞回到办公室，拉着贺佳玉走到一边，问道：“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嗯！问出来了，他捡的。”贺佳玉答应为廖飞保密，没敢告诉许乐实情。 “捡的，这种谎话你也信，你在让他捡一个给我看看，那可是跟踪器和窃听器，当是路边的砖头呀！”许乐根本不信，如果是捡个类似手机的跟踪器配套的定位仪还可以，可捡起比纽扣还小的窃听器和跟踪器，那不是开玩笑嘛。 贺佳玉一时间也没编好答案，漏洞是有的，可她也不打算解释。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模样。 许乐气得没招，可又无可奈何，只能打算自己调查。她并没有认为贺佳玉会骗自己，只是认为贺佳玉是陷入爱情之中，智商降为负数而已。 “乐乐，廖飞有跟踪器的事情你没有上报吧？”贺佳玉从廖飞口中知道有人要杀他，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自然不希望许乐再上报。 “佳玉，对不起，我已经报上去了！” “什么？你上报了，哎呀！”贺佳玉急了，甚至开始慌张。她不怪许乐，许乐是职业军人，不顾私人感情将事情上报也无可厚非。她只怪自己不应该嘴快告诉许乐，让廖飞可能会陷入到危险之中。 再想到刚刚有人给廖飞送菊花，明显就是当廖飞是个死人，可以说这是个死亡约定。 “怎么了？”许乐见贺佳玉着急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没事。”贺佳玉不敢再跟许乐说什么，怕她再报上去。 许乐上报一个是军人的使命，另一个也是为了保护贺佳玉，万一廖飞是什么坏人，知道身份暴露，要将贺佳玉灭口怎么办。别看贺佳玉的身后很好，还有枪。可廖飞的身手和枪法更好，这一点早就从廖飞历次出手的记录中可以看出来。她才不认为自己和贺佳玉是廖飞的对手。 她之前不认为自己做错，可见到好姐妹着急上火的样子，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佳玉，我是不是不应该上报？”许乐一脸歉疚地问道。 “不是，我是着急还没有调查出廖飞的身份，我再去试探下。”贺佳玉说完，又联系廖飞，让他出来。 廖飞此时正在网上看这个城市的地图，收到贺佳玉的消息，不知道她又找自己什么事，走了出来。 廖飞拉开门，探出身子问道：“找我有事？” “我有些事问你。”贺佳玉一把拉着廖飞，朝楼道走去。 林嘉琴见廖飞一会一出去，还和贺佳玉一起，不禁有些不满。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的场所，这对狗男女到底要做什么？来来回回的。有什么事不能在外边一次处理完呀！ 贺佳玉不知道林嘉琴已将她定位狗男女中的一位，拉着廖飞走到楼道，左右看看，才贴在廖飞的耳边道：“对不起，许乐将你有窃听器和跟踪器的事情上报了。” 廖飞一点不震惊，道：“我知道了。” 贺佳玉没想到廖飞一点不惊讶，问道：“你早知道了？” “嗯，比你知道得早一些。” 贺佳玉也没去想廖飞是怎么知道的，此事她满是担忧，说道：“怎么办？要不你跑吧！” “跑？能跑到哪里？没事，病来将挡，水来土掩。” 贺佳玉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林嘉琴打来电话，让她给会计部送份文件。其实文件根本不重要，只是林嘉琴越想越不满，不让两人单独相处而已。 等贺佳玉拿着文件离开，廖飞没坐下时，林嘉琴就不满地道：“廖飞，公司请你来是工作的，不是让你泡妞的，以后你少说话，多做事。” 林嘉琴说完，等廖飞的回答，谁知道廖飞竟然坐下后开始弄电脑，完全没理自己，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廖飞，我在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没反应，依旧没有反应。 林嘉琴一拍桌子，大喊：“廖飞……” “林总，不是你让我少说话吗！我已经闭嘴了。”廖飞终于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林嘉琴感觉自己要是和廖飞再多说上一句，就能被气出心肌梗塞。 廖飞嘿嘿一笑，继续在电脑上摆弄。 早上九点，人民广场有一群玩滑板年轻男女和一些锻炼身体的老人。这里不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场所，因为围绕着广场的是个转盘形的马路，车流密集，甚至经常发生拥堵，尾气排放也就可想而知。但这里是市内繁华区域，周围也都是老旧小区，当时的布局并没有考虑到人群的休闲娱乐，这些人没有地方去，只能在这个被尾气包围的广场上运动、休闲。 廖飞早在八点半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他之前一直坐在马路边的一家咖啡店里，通过明亮的窗子，看着外边的景色和行人。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所有的高楼，盯着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路边停靠的车辆和行人，廖飞都一一记在脑中。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生成个图像，每个人和车辆的位置丝毫不差。 喝了杯咖啡，廖飞从店里出来，来到广场上。他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围着广场绕行，主要去看咖啡店里注视不到的地方。 行人和路边的车辆看起来全都很正常，没有丝毫令人怀疑的地方。那群玩滑板的年轻人一看就是认识很久，聊天打屁肆无忌惮，没有任何陌生人的生疏感。更看不出有那些人是新加入的，排除有人临时加入的可能。 当然，特工也是人，不是神，就算眼睛像是扫描仪，脑子像是高速计算机，如果对方是拿过奥斯卡小金人的那种选手，不但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还能迅速地和人打成一片，弄得认识一分钟，就和认识几十年似的，廖飞也是没招，只能自认能力不足。 九点十分，远处走来名60多岁的老妇人，穿着普通，头上布满银丝。她慢慢地走到广场，和那些锻炼的老人点头打招呼。廖飞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年轻人玩滑板。 这些年轻人对滑板已经很熟，一会来个豚跳，一会又来个带板升空、倒板什么的。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老妇人混在老年人的那边，开始锻炼身体。两人没有任何的阳光和动作上的交集。 九点二十分，廖飞走向广场中央，中央有个巨大的雕像，是某老领导人挥手示意的雕像，被城市的群众亲切地成为xx打车的地方。 老妇人此时也结束锻炼，朝着中央走去，两人正好走个迎头碰，可他们眼光都没有放在对方身上，而是看向对方的身后。 当确定两人身后都没有人跟踪的时候，廖飞揉了揉脸，仿佛没有睡醒，老妇人整理下头发。两人通过动作互相告知身后都没有人跟踪，远处也没有人注意他们。 廖飞绕了一群，没在广场停留，走向附近的一家饭店，要去吃早饭。 老妇人也没有停顿，朝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