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何进去?
波浪起伏凶险莫测的大海上,猴子努力的控制着行驶的方向,无论前方何种的艰难险阻,都无法让猴子停下来,他学艺的心是如此强烈坚决,任何事都无法阻挡。 当刚刚还是平静的海水刮起了滔天巨浪,几乎要将竹筏打散时,碧蓝晴朗的天空也阴沉下来,nongnong的乌云像是铅块一样直压下来,情形越发的凶险,猴子将孔凌留给它最后的干粮一下子塞进口中,抓紧帆布,控制着惊涛骇浪中的竹筏,并向着天空高喊“谁也阻挡不了我,我要让这天都变了颜色。” 孔凌由于身怀定海珠,再大的波浪也影响不了她,孔凌盘坐在竹筏上,在她周围仿佛蒙上了一层光圈,哪怕外面风起云涌,在内部也会风平浪静,孔凌从手镯里拿出自制的画板和炭笔,看着前面同风雨海浪搏斗的猴子,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海水打湿了猴毛,却根本阻挡不了他,猴子眼中散发着倔强不服输的光芒,那句喊话,让孔凌心中一热。 “这才是齐天大圣,这才是孙悟空。” 孔凌一下子来了灵感,在画纸勾勒起来,她的技法并不大好,素描也只是略略熟练而已,可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在猴子的与天搏斗之下,猴子的形象跃然纸上,是孔凌学画以来,发挥得最好的一副画。 流氓兔坐在一旁,看着全神贯注的孔凌,虽然不大明白这种画法,但是也对孔凌多加赞赏,歪着头想了半晌,突然兔脸上闪过尴尬,划开自己的空间,拿出孔凌原先给自己画的画像,脸色越发的难看。 “娃娃,你说这是我?”流氓兔见孔凌放下炭笔,欣赏起她的画,向她一扬手中的画纸,恼怒的说道“本兔神就长的这样?娃娃,你这是欺负人,不,欺负兔子,竟然将猴子画得那么像,这张画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兔神。” 孔凌从自己的画上移开目光,落在了流氓兔手中的画纸上,愣了好一会,大笑道“不是的,流氓兔不都是这样的?肥肥的身躯,细长的耳朵,可爱的小屁股,流氓兔都长得这样。” “可爱的屁股?”流氓兔眼中冒火,一蹦三尺高“你再说一遍,何时本兔神长得这幅模样?” 孔凌无所谓一样挥动了两下手臂,不在意的笑道“流氓兔,你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呀,我又没有画错。” 是这样吗?这话倒是让流氓兔沉静了下来,爪子挠着脑袋,难道自己学会百变神通了?所以改变了容貌?这还真是个让它纠结的问题,孔凌看着越发沉默的流氓兔,笑得更加开心,讨好的将烤鱼放在它面前。 “流氓兔,快点吃吧,无乱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流氓兔,我不会嫌弃你的。” 流氓兔想不明白,更是对孔凌无奈得很,泄愤的啃着烤鱼,大口的咀嚼着,仿佛在吃孔凌的rou一样,而孔凌却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凑上前去,拿着画纸,仔细的欣赏了半天,郑重的点头道“我没有画错,流氓兔都长得这样,只有这可爱的模样,才叫流氓兔。” 流氓兔爪子拍着胸口,孔凌递上水壶,“噎到了?以后吃东西要小心,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流氓兔动作僵硬的接过水壶,耷拉下脑袋,对孔凌的理解打岔能力已经很无语了,暗自琢磨自己会不会没找到主人之前,先被孔凌气死?前方传来猴子的尖锐喊声,流氓兔深思起来,这只天生天养的石猴显然孔凌也很喜欢,能不能把它拉过来?同他们一起行动,这样孔凌兴许会转移目标,自己也能少生一点的气,不管流氓兔承不承认,看孔凌‘为难’别人,还是蛮有趣的,只要这些不落在自己身上,那日子还是过的很开心的。 正当流氓兔胡思乱想之时,云开日现,海面也平静下来,远处出现陆地,孔凌盘算一下,低声道“这应该到了西牛贺州了,也不知道在海上呆了多久?猴子的诚心可嘉,也懂得尊师中道,菩提老祖会把它当成真正的弟子吧。” 孔凌收好炭笔,拿着猴子的画像,仔细的看了两眼,想要动手撕去,却舍不得,最终叹了一口气,将画纸放回空间手镯中。 猴子上岸之后,甩掉了猴毛上沾着的水珠,兴奋的看着眼前的桑田,田埂上有一些人在耕作着并唱着神仙歌,蓝天白云,沧海桑田,仙气缭绕,让猴子抓耳挠腮很是欢乐,他有种直觉,命中注定的师傅就在这。 猴子抓住一人问明方向,向菩提树下,三星洞飞奔而去,那副欢快激动的模样,孔凌在身后看着既为它高兴又有一抹的辛酸,这样的猴子多可爱,纯朴挚诚,以后的呢?孔凌心中涌起一分惋惜,她只是小人物,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猴子不能永远这样,它要有经历风雨,学着长大,还得学会市侩向天道低头。 孔凌紧追着猴子,刚刚赶到三星洞,就见猴子在道童的指引下走进了道观,而漆黑的大门重新紧闭上,孔凌满脸黑线,想要看猴子拜师,可是她该怎么进去?这可是个大问题,不说菩提祖师收不收女子的问题,就说此次大开山门应该只是为了猴子,以她的资质,怎么能入得了菩提祖师的眼?这看热闹也是要讲究身份的。 孔凌无限渴望的看着漆黑的大门,刚刚还很兴奋的眼眸逐渐暗淡了下来,焦急的在地上打起了转转,流氓兔好奇的看着孔凌,就是想不明白了,直接敲门进去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报上三仙岛的名字,量菩提老祖也不会不给三仙岛面子,这一点小事竟然她如此为难? 流氓兔刚想开口提醒孔凌,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以往偶尔出现的莫名寒意,再次涌上,难道得罪了什么人?流氓兔的毛都炸了起来,能轻易制住自己的人,修为绝对不简单,这陌生的气息到底是谁?流氓兔焦急起来,可是全身心都放在怎么进去的孔凌并没有察觉出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