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决定赌一把
苏嫒嫒对扎针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没有痛觉一样。可是在周桐的透视眼之下，苏嫒嫒体内的气血，还是有反应的。 周桐拨针的时候，苏嫒嫒又抬头飞快地看了周桐一眼。 “嫒嫒meimei真勇敢。”小烟儿佩服地说道。 周桐对赵志玄点了点头，赵志玄就让张女士带着小烟儿先离开。 “陈女士，对小嫒嫒的病，我们有一个想法，就是采用针灸治疗。只是这个方案，在国内外都没先例，而且成功与失败的机会各占一半。成功，也不能让小嫒嫒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但她病情会得到好转。失败，可能会让病情更重，还有可能造成脑瘫。陈女士，你回去后跟你先生，还有孙书记商量一下，看是不是接受这个针灸治疗。”赵志玄郑重地对陈思蕾说道。 陈思蕾听罢，又喜又愁，她自己当然无法决定，只好带着苏嫒嫒离开。 在陈思蕾和苏嫒嫒离开之后，赵志玄问周桐：“周桐，有多少把握？” “比你刚才说的一半把握多一点，有六成。”周桐说道。 “那就看苏家的决定吧。这一次我和老潘都帮不上你，方案我们都不敢给你做，你自己出方案，一步步来，有错也不怕。出了错，我和老潘帮你扛。” “谢谢赵教授，也谢谢潘教授，我一定会尽力的。” “为了保护你，对外会说是老潘下的针。” “我知道的。” 陈思蕾带着女儿回到家之后，心里一直想着赵志玄说的话。她也在仔细回想在赵志玄诊所里的情景，她发现赵志玄和他那位叫周桐的学生的关系有些奇怪。好像是周桐在作决定，而不是做为老师的赵志玄。 苏家的规定是在饭桌上不谈事情，陈思蕾好不容易憋到吃完饭。一吃完饭，她马上对苏易和苏书记说：“爸，苏易，我有事想跟你们商量。” 苏书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到我书房来。” 到了苏书记的书房，陈思蕾这才说道：“爸，今天中医院赵志玄教授把我和嫒嫒叫过去了，说是有一个针灸的方案，让我们考虑接不接受治疗。这个方案，在国内外都没有先例，而且成功与失败的机会各占一半。成功，也不能将嫒嫒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但她病情会得到好转。失败，可能会让病情更重，还有可能造成脑瘫。” 苏书记和苏易都没有马上发表意见，虽然他们都很想将孙女/女儿治好，可是他们也不愿意接受失败的代价。 苏书记思考一下才开口道：“针灸方法，不是没有人想到过，只是没有人成功过，所以，针灸方法就没人敢提。赵志玄教授敢跟我们提这个方案，肯定是有比一半更大的把握。H市中医针灸水平最好的是H医科大的潘教授，赵志玄教授和潘教授交情好，今天潘教授在场吗？” “潘教授不在场，在场的是赵志玄教授的学生，名字叫周桐。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赵教授和周桐之间，做决定却好像是周桐。”陈思蕾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看来，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叫周桐的学生身上，明天我让人先查一查周桐再说。” “爸，还有，今天周桐拉了嫒嫒的手，嫒嫒却没缩回去，还看了周桐一眼。” “这个周桐不简单啊，我想让我孙女看我一眼都不容易。”苏书记说道。 有关周桐的资料很快就到了苏书记的手上，他没想到的是，周桐根本不是医科大的学生，而是H师大的学生，学中医和针灸，只是周桐的业余爱好。 苏书记决定亲自见见周桐，他拨打了赵志玄的电话：“赵教授你好，我是苏启宏。” “苏书记你好。” “我下午想去你那里谈谈关于嫒嫒的治疗，希望潘教授以及你那个叫周桐的学生也参加。” “好的，我一定通知潘教授和周桐，一起恭候你的到来。” 赵志玄见苏书记在电话里特意提到周桐，就知道那天周桐的表现，已经引起陈思蕾的注意，而苏书记肯定去查了周桐的底。 不管怎么样，赵志玄马上通知潘季年和周桐。 下午五点多，苏书记在赵志玄的诊室，见到赵志玄、潘季年、周桐三人。 “苏书记好。” “好，你们不用太客气，我现在就是一个病人家属。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再了解一下关于给嫒嫒针灸治疗的问题。赵教授，你给我一个底，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只有六成。”赵志玄坦诚道。 “六成。就算是九成，也是赌啊。我不想赌，可现在却不得不赌啊。”苏书记叹道。 “书记说的对，说到底，还是要赌。”赵志玄说道。 苏书记点了点头，然后问潘季年：“这次是潘教授亲自下针吗？” 潘季年摇了摇头说道：“方案是老赵和我一起定的，但下针我想推荐自己的学生周桐下针，他的针感比我好一些，我不服老不行啊。” 苏书记转向周桐亲切地问道：“周桐同学是H师大的学生吧，怎么会想到学中医和针灸？” “我谈的第一个女朋友是一个护士，每天中午我去陪她吃饭，看到太多年轻的病人。我就想，以后我是一个老师，但我也要做一个懂医术的老师。与西医相比，中医更注意预防和养生，我不想做一名专业医生，所以就选中医。后来，我第二位女友得了乳腺癌，是在中医院赵教授这里治好的，我就跟赵教授和潘教授学中医和针灸。” 苏书记点了点头，又对周桐说道：“对嫒嫒的治疗如果失败了，她可能变脑瘫，你会害怕或内疚吗？” 周桐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是真正的医生，可我知道医生总要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可能会有一点内疚，但我不会害怕。” “嗯，你说的好，你很不错。” 苏书记没有谈具体治疗方案的问题，只是随意地与赵志玄、潘季年、周桐三人聊一些家常。 在离开的时候，苏书记才对赵志玄说道：“赵教授，什么时候开始治疗，你们决定好就通知我们。” “是，我们一定认真做好方案，尽快通知陈女士。” 苏家决定接受针灸治疗，赵志玄、潘季年、周桐三人都感到沉甸甸的责任。 “周桐，这次怎么做，你自己决定，责任我们扛。”潘季年对周桐说道。 “潘教授，我会尽力的，绝不丢你的脸。” “周桐，你有什么要求？” “赵教授，在熟悉的环境针灸对嫒嫒更有益，我想到她家里她的房间给她做针灸。” “好，我会向陈女士提出你这个要求的，三天后就开始，你要做好准备。” “是。” 苏书记回到家里，苏易和陈思蕾都看着他。 “我已经决定让嫒嫒接受针灸治疗，我们就赌一把吧，希望那个叫周桐的学生，能创造一个奇迹。”苏书记缓缓地说道。 “爸，难道下针的是周桐？”陈思蕾问。 “是他，潘教授都说周桐的针感比他强，我们要相信专业人员的判断，周桐下针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爸，那个周桐连医科大的学生都不是，学针灸也只有半年多时间，让他给嫒嫒下针，会不会太儿戏？”苏易有些担心地说道，他也看过周桐的资料。 “你有更好的人选吗？”苏书记问。 苏易无话可说。 陈思蕾同意了周桐上门针灸的要求，三天后，赵志玄、潘季年、周桐三人一起，联手来到苏家，开始苏嫒嫒的第一次针灸治疗。 奇迹会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