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带走
“杀吧!” 叶北的声音不大,但是这两个字,却像是一把锋利至极的利刃,像是一股可怕的魔力,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穿梭。 “我要杀了你。” 本来想要冲向叶北的殷俊,双眼顿时发红,嘴里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低吼,瞬间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吴元春的两名保镖见状,有些诧异,觉得殷俊这太疯狂了。 噗哧…… 但下一刻,拿出匕首的殷俊,毫无征兆的转身,一记匕首,狠狠的朝着距离他最近的一名保镖胸口上捅了过去,噗哧一声,让人头皮发麻。 那保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似乎还未感觉到疼痛,面色发愣。 “你,在做什么?” 半响,保镖的嘴里,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脸都黑了下来。 可是殷俊已然陷入了疯狂,嘴里只是不断发出低吼声:“啊啊啊……该死的木雕,魔鬼,我要杀了你。”声音落下,又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四溅。 “杀了你。”旁边的罗祥声音也是沙哑的低吼。 他脸上肌rou扭曲,说话时,直接一把将桌前摆放着的剪刀抓在手中,双眼血红,毫不犹豫的另外一名保镖刺了过去。 这样反常的一幕,让整个现场,变得越发的诡异起来。 古董店门槛前。 吴三日瞪大着眼睛,面色惨白,一身暗红色的马褂在这寒风中不断颤动,目光透过人群的间隙,落在坐在画廊大堂中,一脸风轻云淡的叶北身上。 “这回,可真要出大事了,那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说出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着哆嗦。 “他一句话,就让姓殷的叛变?”张启天瞳孔充血。 潘圣成目光中带着忌惮,声音很小:“吴老头,启天,曾经我们下墓时,经常会有一些让人神志丧失的气体,你说,这个白衫少年,是不是……” “别胡说,这么多人都看着。” 吴三日听罢,毫不客气的低喝。 他心里清楚得很,发生这种事情,肯定是叶北的手段,可完全拿不出证据啊?明明是大白天的,可是他却感觉这整个世界,都散发着诡异。 事实上,除了他们三人之外。 画廊外面,那些游人们,各大店铺的老板们,全部都愣在原地,眼前血腥的场面,并没有进入他们的眼睛,相反,他们的视线全部落在叶北身上。 那白衫少年,优雅的坐在桌前,面色毫无波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刚才那气势腾腾的吴元春,目光也全部放在叶北的身上,面色从白色变成了红色,最后又变得发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猛然从心底升起,说话时,声音发抖:“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叶北不语,目光幽幽。 画廊大堂中,四人已经疯狂的扭打成了一团。 两名保镖被捅后,也全部都爆发了起来,红的,白的,黄的,在这画廊大堂中,溅得到处都是。 浓烈的血腥味,肆无忌惮的在空气中蔓延着。 跪在地上的吴凡生,吴元冬两人,身上也溅了不少血,不时抬头,看向叶北,眼神中带着恭敬和畏惧,他们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绝对是叶北的手段之一。 画廊里面,气息冷酷到了极点。 那些站在画廊外面的游人们,迟疑了数秒之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哗啦啦…… 他们快速后退着。 “报警,快报警。”那懂烤瓷工艺的男子,嘴里大叫。 “白痴么?吴家的人在这里,报警做什么?没事找事?”站在旁边的中年妇女,瞪圆着眼珠子。 之前那名发髻花白,觉得画廊这边必定完蛋的老者,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更是双眼一白,直接昏了过去。 而就在这种时候,王古已经搬完了最后三个竹简了,他返回大堂,鞋子踩在血渍上,看了眼那可怕的惨况,眼角的肌rou微微一颤,随后便又恢复了平静,走到叶北跟前,弯腰,神态恭敬:“老爷,竹简已经全部都搬完了!” “好!” 听到这话,叶北轻答,拂衫,这才缓缓起身。 一袭白衫,双手背负,黑发披肩,那冷峻的面孔,不带任何的感情,仿佛大堂中的情况,根本就无法让他产生任何波澜一般。 他步伐随意。 可是,站在一旁的吴元春,却是震撼的发现,叶北那看似随意的步伐,竟然一点都没有踩在血渍上,内心的恐惧,越发的暴增。 “你,你……” 看着叶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吴元春双腿忍不住的后退着,双眼充血,声音发抖。 但,叶北从他旁边走过,看都没有看他。 “起来。” 最后,走到了吴凡生,吴元冬旁边,这才轻轻开口。 “是,先生。” 两人一怔,咽了一口口水,努力的站起身,看了眼大堂中的惨状后,使劲的点着头。 看到叶北朝着画廊外走去,他们立刻紧跟其后。 哗啦啦…… 画廊门前,那些游人们见状,哗啦啦的让开。 不过,当吴凡生刚刚迈开几步,看到一旁吓傻了的吴元春时,小心翼翼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刚才溅到的血渍,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先生,那,我大伯怎么办啊?” 叶北听到这声音,步伐依旧,连头都没有回,当他的脚跨出画廊大门时,那淡然却又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这才传来:“带走!等会一起去你们吴家!” “是。” 吴元冬,吴凡生两人对视了一眼,点头,快步上前,将即将虚脱的吴元春扶起。 至于叶北,走出画廊大门后,直径朝着古董店门口方向走了过去。 当他经过的地方,旁边围观的人,全都快速避让,甚至连目光根本不敢放在他身上。 而站在古董店门口的吴三日,张启天,潘圣成,看到一脸古井无波的叶北竟然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时,心脏都快跳了出来,明明这个少年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偏偏让他们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