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好了,李大哥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不会跟你们走的,我在这里很安全,不会出什么事的,请你们相信我,我有自保的能力。”唐韵摆摆手打断李贵的再次劝导,呼!天啊!从他们吃过东西开始跟她提起跟他们一起离开到现在为止,一个小时,正正一个小时啊!李贵他嘴都没停过,从外面的世界多不安全,鬼子的行为多么残暴凶恨,小院的地势环境多么不好,到他们找到的地方多安全可靠,地处环境多隐蔽,人多安全,到最后她的决定是多么的不理智,不明智,不可行,都快上升到国家利益,民族利益,上去了,她都被唠叨的受不了了,耳朵都嗡嗡作响了,他还意犹未尽呢!天知道他怎么就这么能说。 唐韵很多时候都问自己,她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国难当头,她知道历史走向,还有这么厉害的神器,可是却偏安一方,想过幸福安逸的生活,看着其他人生活的水深火热,有时候她会深深地被这样矛盾的感情逼迫着,以至于她不停的超越底线,救人也杀人,给予他们医药上的帮助。 “阿韵啊!你听我给你说,你一个人呆在这里真的行不通啊!你说万一鬼子来了,你一个人,你咋办?你别说你有自保能力,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什么事情都有意外不是,咳咳,哥不是咒你哈,这不是实话不好听嘛!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古代讲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跟着我们走多的不说最起码我能跟你保证,就算是我们都死了,也会给你开出一条血路来,” 唐韵蹙眉,“李大哥,我……” 一直充当雕像的段善达打断唐韵和李贵,开口道,“你们两个谁都别吵了,李贵,阿韵不跟着我们兴许有她自己的考量,你就别再劝了。”他顿了顿继续道“阿韵,你这院子有没有地窖?” 唐韵一愣,“啊!地窖啊!有,就在那,”唐韵指着离井边不远处的盖着木头做的盖子的地窖道。 “段大哥,你难道是想……” “恩,我们把地窖给你改改,这个就封了吧!在炕底给你再开一个入口,我们来的话敲门顺序为三,二,一,如果不是如此,你就不要开门,有动静你就躲起来,还有,我们知道你本事大,但是别仗着你本事大就随便乱窜,马有失蹄,万事小心为上,你报仇的事,有我们在。” “段大哥,谢谢你们。” “哎呀!唐韵啊!你谢什么,先不救过我们,单就说你那手出神入化的毒术保护好你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活着可是小日本的噩梦啊!哈哈!” “对了,阿韵,我们救了几个被日本人糟蹋的妇女你看咱们怎么安排她们呢!毕竟咱们是跟小鬼子打仗,她们跟着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方便啊!” 李贵喝了口茶对唐韵说道,“再说你这就你一个人,不仅要照顾病号还要配药,太辛苦了不是吗?”说完他又顿了顿想想道“不过你这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可以老军火库那里我们也可以安排她们做做饭。”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的李大哥,你安排人过来吧!正好我忙不过来呢!” 李贵正要去收拾那些碗碟,被唐韵抬手制止了,“李大哥,这碗筷什么的你就不要管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忙了一晚上都,” 李贵也没很唐韵客气,毕竟他们本来就坚守了整整三天的南京城,好不容易安全会,又趁夜去杀鬼子,这唐韵不说他还没觉得,唐韵这一说他还真是累的不轻,“好!我吩咐完手下的人就去休息,你这一说我还真就有些快撑不住了,哈,”李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额头疲惫的说道, “恩,天不早了,我们确实是该走了,阿韵明天我想办法让他们过来给你修地窖,顺便把那些妇女也带过来,对了,有时间的话你教教她们护理吧!”段善达认真的看着唐韵说道。 “恩,好的,明天你把人带过来,我教她们些护理基础,”她是愿意帮帮他们的,本来作为一个医者,本来就该救死扶伤,她可没有那些老顽固的什么传这不传那的。 “那,就麻烦你了,” “别跟我客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却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我为什么不干呢?”“李参谋,明天带十个,不二十个兵过来帮阿韵弄地窖,不要怕浪费时间,但是一定要足够安全隐蔽,还有,尽量弄大一些,多些出口,以后咱们的军需药品就要靠这里了,一定要要弄好。” “恩,好的,” 李贵他贼兮兮地凑到段善达身边,拐了段善达一下,“哎,善达,你是不是对阿韵有意思啊!很少见你有这么能说的时候,就是平常老郭问你战斗过程你都懒得说的,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段善达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这跟你有关系吗?还是和接下来的战斗部署有关系?” 李贵有些茫然的摇摇头,“都没有,” 段善达眯眼,冲李贵招了招手,李贵还以为他要告诉他些什么赶紧的就凑了过去,这是在离段善达一步远的时候,就被段善达揪住了耳朵,道:“李贵,李大参谋,我倒不知道你什么这么八卦了,既然都没有关系,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把李贵气的跳脚,朝他咆哮道“段善达,你狠,你厉害,你等着,别犯在我手上。” 见段善达走远,李贵揉着被段善达拧红了的耳朵,偷偷地嘟囔道,“切,不就是喜欢人阿韵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唉!男大当婚喽!咱理解,理解。呵呵。" 这边李贵在自娱自乐,这边段善达心中可谓是沸腾的开水一样扑腾腾的无法平静。 “团长,你回来了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段善达还没到军火库的入口呢!李二牛的大嗓门就传过来了。 “恩,”他应到。 “有事吗?” “呃,没有,”李二牛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不好意意思的答到。 “以后小点声,别把鬼子引来了。” “嗯嗯,俺没想那么多,以后不会了,团长。” 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段善达开口道,“没事,以后注意就可以了,天色不早了,让大家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可不认为鬼子会吃死了的那百十号的人的焖亏,还是小心些为好。 他们一班人到是睡了个日上三竿,小鬼子那里却闹翻了天,第二天一大早三木工一奉命和宫本少佐回合,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片狼籍,三木愤怒地在用头颅排成的死字前走来走去,宫本的人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然而这还不是严重的,严重的是他们都是身首分离,他们日本人不怕死,但是他们怕见不了天皇陛下。 而且在一夜之间一百五十八被人砍了脑袋,他们到现在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一点线索也没有,这真是奇耻大辱。 “阁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鬼子靠近三木道,“经过勘察发现这些士兵死于十个小时前,而且我们发现这些士兵甚至包括宫本少佐在死的时候肌rou是松弛的,也就是说他们在敌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抗,或者说是来不及反抗,剩下的我们实在是没有发现其他线索,现场的痕迹都被清理了。” “八嘎牙鲁。”三木暴怒地将手里的调查报告摔到地上,余怒未息地狠狠踏了几脚。“你的,说,是谁干的,”三木劈手抓住一个汉jian翻译的衣领,厉声喝问道。 “太,太君,三木太君,您息怒,息怒啊!属下,属下实在不知道,”吓得脸色发白的翻译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混蛋。”三木狠狠的一脚踢出把翻译踹了个狗吃屎,拔出指挥刀,猛地挥了下去,翻译的脑袋的在地上滚滚两圈停在三木工一的脚下,又被三木一脚踢了出去。 “他们是怎么整的,为什么我们的士兵会没有反抗,”三木工一咆哮着,用日语对法医狂怒地喊道。 “阁下,食物还有水已经送去野战部队检验了”法医用手指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些人出手狠辣,而且多是一击致命,一看就是手法熟练老到,绝不是普通的土匪和懦弱的支那军队能做到的。”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到底是如何让宫本军他们卸下防备的”三木疑惑的问道。 少佐河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让宫本少佐他们毫无防备的,我们先不管,毕竟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可是大佐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突然袭击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宫本少佐他们是先头部队补给也不多,弹药更是所剩无几,再说宫本他们所处的位置也不是什么要塞,那这些人袭击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只是想杀人吗?”河村托着下巴苦苦思索着。 “哦,对了,大佐,帐篷里宫本的公文包好像不见了,”河村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三木说道。 “里面什么重要东西吗?”三木问道, “好像没有,我打听过里面只有几份地图,一张中国地图,一张南京的详细地图,再有就是一些旧的信件了,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报告,三木大佐,野战医院的化验报告,”一个通讯兵进来打断了三木工一和河村的谈话,将一份化验报告恭敬的递给三木,三木迅速的浏览过后,眉目间的愁绪更浓。 河村对化验结果有些好奇,见三木看完就急忙问道,“长官,化验报告上些什么?” 三木工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里的化验报告递给他,“还是你自己看吧!”河村赶紧接过,“一切正常,没有多余成分,”“这……这不可能长官,如果没有任何不正常,为什么宫本少佐他们为丝毫不反抗,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河村膛目结舌,瞪大了双眼。 “河村,我要带人在这附近侦察一下,看看能找到什么别的线索,你就先回去吧!”说着转身离开了,三木工一现在已经做好接受宫本将军的的责难了,如果说这次死的是其他人别说是少佐就是中佐他也不会眨眨眼睛,现场嘛,那天不死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死的是宫本,这宫本是宫本将军的独子,如今莫名其妙的在他手下出了事,他该如何跟将军交代啊!唉! 河野无法,躬身一礼,“请大佐加紧戒备,在没有任何的线索的情况下,这里还是非常危险的。” “恩,也希望河村君也能尽快查出这些人的行踪和身份。将军那里我们也好交代。” “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