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震慑
身后站着的近十个保镖两眼一亮,皆是闪烁起异样的寒光,要知道李落刚才拜托莫天洛出手解决景千辰,开价可是不菲呀! 莫天洛果真不愧为老江湖,知道如何蛊惑手下为其卖命。 有了金钱的刺激,保镖们几个都掏出匕首,拿出了砍刀,一齐扑杀了过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见他们这样的架势,景千辰冷哼一声,两手拂袖,稳稳地站在了原地。 “笨蛋,面对着十多人的围攻,就算你再厉害,站着也就是作死,臭小子你完蛋了!”李落大声的叫嚣着,他自认为一个人制不了景千辰,两个人也制不了,那么一群人围攻,不信景千辰还不死。 毫无疑问,他会被跺成碎片的! 下一幕,却让李落吓得瑟瑟发抖,看得眼珠子也差点突出来。 景千辰孤身一人,直面十几个拿凶器的粗壮大汉。 可场面根本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混乱和血腥,甚至于黑衣保镖们的武器,刀子无论怎么捅,怎么砍,却好像被一堵硬实的空气墙阻挡住一样,根本连碰都碰不到景千辰的身体。 “怎么回事,见鬼了吗?”几乎所有的保镖都在失声大叫。 “哼,井底之蛙,如何懂其中奥妙!”景千辰冷哼一声,忽然身形微动,以rou眼难见之势出拳扬腿。 如风似影急掠而过,伤人于无痕,几乎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里,偌大的尊荣厅就躺了一地呻吟的壮汉。 全场震惊。 饶是莫天洛再见多识广,也万万想不到自已十几个贴身保镖,不仅连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子毫毛都伤不了,甚至还被轻而易举地打倒在地。 “你们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收拾完那十几个保镖,景千辰拍了拍身上的衣物,轻描淡写地说。 此刻! 除了保镖痛苦的呻吟声,全场无人敢说话。 莫天洛一双眼眸子死死看着景千辰,脸上又青又紫,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想不到自已嚣张了大半生,竟然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这,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难不成阁下所使的是武道罡气?”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出声的老者好像想通了什么,忽然惊起,面向着景千辰鞠躬道。 “爸!” “爷爷!” “你们别说话!“老者柱起了拐杖,对着景千辰弯身行礼道:”多少年了,想不到还能见到如此霸道的武道罡气,我莫凌可谓是不枉此生啊!” “那并非什么武道罡气!”景千辰凝视着这个老人家,摆了摆手,道:“你误会了!” “不是武道罡气是什么?”莫陵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景千辰,娓娓而道:“六十年前,我也曾见过萧何笑元帅施展武道罡气。那时的他有如天神下凡,以一敌千人,将侵犯我华夏九州的外敌杀得片甲不留。” “怎么可能,爷爷。萧何笑乃是华夏开国元帅,一个真正传奇人物。大家都说他带兵如神,怎么可能会武道?”莫玲珑一下子睁大了眼珠子,美眸净是不可思议。 “呵呵,带兵如神?带兵如神可以做到百战不殆吗?你们以为他凭什么短短两年被从一个小兵提升将军,若我不是曾在他手下当兵,亲眼看他如何杀敌,我也万万不敢相信武道竟可以到如此境界!” “萧何笑?”景千辰沉默地摇了摇头,在华夏的这两年,他亦多次听闻此人。 此人是华夏的四大开国元帅之首,战功赫赫。可以说华夏能从一个九州沦陷,任由外敌蹂躏的耻辱国家,发展蜕变成如今的不逊色于大唐时期的强盛,一半都是这位元帅的功劳。 不过他自然不会告诉老者,方才自已施展的那是比武道罡气内劲更为高级的修真凝气术法。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尚还不能长久维持住这种术法。区区武道罡气,根本无法与之相得并论。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又是哪一派的武学宗师?老朽犬子今日得罪前辈,是属他人指使,其实与前辈并没有恩怨,还忘前辈大人有大量,饶过犬子及我等!” “我无门无派,你若有心,称我一声道尊便好!”景千辰随口回了一句,一千二百年前,世俗之人也是那般称呼他的。 莫陵额头在慢慢地渗出冷汗,对方隐晦极深,似乎想隐瞒武道罡气和门派的事,如果他打算在此灭口,不想将自已的秘密流传出去,那在场的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想到这里,他骇然地拉下老脸,将身体弯得极低,卑躬屈膝道:“老朽求道尊饶命!”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莫天洛更是不解。别说他父亲自身也是个武道的人,再说就算这小子有罡气,他的罡气再厉害,又敢动自已吗? 自已可是一方人物,手下有多少人,有多少当官的护着自已,就算警察局局长站在这里也不敢对他放肆。只要他不敢动自已,回头派手下给他放几下暗枪,就不信他可以站得起来得瑟。 这个世界,不是谁的拳头大就行。 便在此时,出乎莫天洛意料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景千辰不理会莫凌,冷眸一凝,闪着锐芒看向李落,道:“记得我曾说过什么吗?想不到前日我饶你一命,你还想买凶杀我!” 话罢,不等李落开口,景千辰右手一抬,一股凛冽的气劲如雷如电,轰然拍向李落的天灵盖。 李落一阵剧颤,犹如受到电击,倒退数步,“哇”地吐出一口污血。然后跪倒在地。片息之后,他眼神竟变得迷茫失神,随后更是朝着苏眉清的脚边爬过去,抱着她的腿,嗲声道:“mama,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这…… 难……难不成这小子隔空一拍,就把李落拍傻了? 除了震撼,众人心中再无他想。 莫天洛亦是如此!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道尊也不是滥杀之人。李落的性命我暂且留下,不过他的神识我可就取走了!”话罢,景千辰挥了挥衣袖,转身大步朝尊荣厅外走了出去。 他每走一步,在场的人只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缓缓散发开来。 一个少年郎,穿着古朴怀旧的衣衫,负手而去,他的背影,落入众人眼中,说不出桀骜不逊。 步声淡去,那人已是消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