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剑塔
“这把紫魔刀?是从一名紫袍魔族的手中抢过来的。” 江河没有丝毫掩饰,直接说道。 “紫袍魔族?这么说是一名魔尊级的强者了?” 万剑归眼中满是惊讶,他重新打量了一下江河,没想到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江河,竟有如此实力,居然能从魔尊级的强者手中抢到东西,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侥幸而已,当初这紫魔刀已经被封印,只有原来的一半威能,所以江某才能顺利得手。” 江河看出万剑归的惊讶,他也不想托大,魔尊级的强者对于他来说确实压力颇大,若不是紫魔刀被封印的话,恐怕他在那名紫袍魔族手下也不会讨到半点好。 万剑归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紫魔刀还是出世了,而且还将远古魔门打开,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万剑归喃喃自语,声音虽小,但都被江河听在了耳里。 和江河想的一样,这紫魔刀果然和吞天剑阁有些渊源,不然的话,这些古魔也不会直接攻打这里,而不是先去占领其他城池,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万剑归才会清楚。 万剑归似是发现了江河眼中的端倪,脸上浮现了一抹异彩,随即轻抚了这把紫魔刀的刀柄,就像是在怀念一件许久未见的熟悉之物一般。 随后轻叹了一口气。 “这把紫魔刀本是不祥之物,我以为当初将其封印已经算是万事大吉,却没想到居然又出现在魔族之人的手上,如今远古魔门一开,必然导致天下大乱,江兄还是要小心为好。” 万剑归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显然对于这些古魔的出现,还是极为重视。 “万宗主,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江兄请说。” “之前我都在镇守着古天城,古魔却没有任何动静,我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攻打剑阁,这些应该不仅仅是巧合吧……” 闻言,万剑归泯然一笑,对江河招了招手,对其说道。 “江兄,跟我来吧!” “无疆兄,血擎兄,麻烦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两人点了点头。 随后,江河跟着万剑归一同前往剑阁中,吞天剑阁的面积广阔无比,就算江河走了数刻钟,也仍然不见万剑归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而在这一段路中,江河看到许多剑碑,还有数不清的剑冢,在他眼前恍然而过。 过了半晌,万剑归最终还是在一处高大的剑塔前驻足而立,江河也跟着停了下来,仰首望去,这一座彷如高耸入云天的剑塔,直达云霄,在漫天云雾的缭绕之下,似看不到剑塔的顶端。 “就是这里了,那些古魔正是为此而来。” 万剑归倒背着双手,抬首仰望着这座剑塔,淡淡地说道。 塔形为剑,高入云天,是为吞天。 江河看着这座剑塔的表面上,镌刻着这一行大字,方才了解到原来这座剑塔是吞天剑阁名字的由来。 如此看来,这座剑塔里一定藏着有不凡之物,否则古魔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赶到此处,冒着巨大的风险,想要攻破这吞天剑阁。 “这剑塔之中封印着一名古魔,那些古魔攻打这里,正是想要将其解救出来。” “这剑塔中也关着一名古魔?” 万剑归轻轻一笑,倒背着双手,踱了踱步,说道:“想必江兄也猜了出来,这把紫魔刀正是这名古魔的贴身魔器,而这名古魔也被称为紫魔,有着无匹的实力,当初为了封印它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血。” 听闻此言,这和江河的猜测果然相差不大,为何说紫魔刀处于封印状态中,现在看来就是因为它的主人正处于封印之中,而为了完全打开封印,那些古魔想要从这剑塔中将紫魔救出。 看来紫魔在这些古魔中还是占有着比较重要的地位。 只不过究竟在古魔中身处何位置,这就不得而知了。 “紫魔……” 江河再次仰望了这座高耸如云天的剑塔,想象这紫魔在塔中的样子, 就在这时,紫魔刀忽然发出了剧烈的颤动,仿佛有了感应一般,不断在江河的手中晃动,就像要挣脱出去,朝着剑塔飞去。 “这紫魔刀受到紫魔的召唤!不能让它落入到他的手中!他一定会解开封印的!” 万剑归见状,脸色陡然猛变,他深谙这紫魔刀本就是紫魔的贴身魔器,当看到紫魔刀的异状之时,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对江河喊道。 而江河一开始只是单手紧握着剧烈颤动的紫魔刀,奈何颤动的力度太大,连另外一只手也都用上,双手紧握着紫魔刀,却始终没能镇住它。 “不行,这样下去不能控制它的!” 江河卖力地紧握着紫魔刀,额前的汗水涔涔而下,甚至为了握住剧颤中的紫魔刀,虎口都有些开裂,刀柄之上都出现了斑斑血迹。 然而,令万剑归意外的是,当他想要跨步向前,帮着江河镇住这把紫魔刀时,却见江河忽然凭空在他眼前消失,再也没有看到江河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面露迷惘之色的万剑归,目光连续扫视周围,却依然看不到江河的任何踪迹。 他何曾得知,此时的江河已经离开了这里,直接被紫魔刀带入到了剑塔之中。 “砰”的一声。 江河身形落下,当他忍着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全是迷雾,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 “我这是在哪……” 除了自己,江河看不清任何东西,即便他将自己的灵觉释放到最大,似是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然而,这时的紫魔刀又开始起了作用,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吸引着紫魔刀,而江河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紫魔刀带领的方向,一直走去。 迷雾之中,江河犹如一个迷路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方向感,跟着紫魔刀漫无目的地走着。 随着不断地行走,江河的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