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再多说一个字,本王便不要你了
见看表演的人基本都是打赏的碎银铜钱,而这名男子却直接给了一锭银子,粗汉即刻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道,“多谢这位公子打赏。【】小说し” 转眼看向一旁略显呆愣的玉岑,粗汉咧嘴道,“姑娘今儿真是走运了。” 说完,他便将木盘交予了一旁的少年手中,张罗着众人继续看下一轮的表演。 “玉岑姑娘还要看吗?”目光轻落向人群中手执糖葫芦的女子,陆横逸暖声问道该。 闻言,玉岑忙摆了摆手,略显窘迫的笑道,“不不不,不看了,我这就走,方才多谢陆太医了。” “无妨,我正好要去办些事,一起走吧。”陆横逸微微一笑,便与她一道出了人群。 同他一道并排而行,玉岑看了眼男子清秀的侧颜,撇嘴道,“今日多亏有你在,不然我肯定很惨。”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居然偷走了我的银袋。”皱眉看向自己手中尚未啃完的糖葫芦,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蹂。 “难得在宫外看见陆太医,今儿你是出来采买东西的吗?”犹自嚼着口中的食物,玉岑含糊不清的开口问道。 “嗯,师傅最近在研磨一款药丸,正缺几味药材,我便替他出来瞧瞧,看能不能采买得到。” 听闻陆横逸说到药材一事,玉岑即刻便丧气的惊叫道,“完了,完了!这趟出来我便是替公主来抓药的,怎么将这事就给忘了。” 蓦地想起自己的银袋教人给偷了去,她已是哭笑不得的顿住了脚步,“这回死定了。” 沮丧的垂下眼眸,正待玉岑思量着要如何向东陵馥交代时,一抹力道忽的紧上了她的肩头,将她揽至了街角,“小心!” 霎时,她身旁便有一袭劲风呼呼扫过,而那已快速远去的,竟是一辆马车。 “你没事吧?”看着怀中已显怔懵的女子,陆横逸轻声问道。 倏地回过神来,玉岑忙闪到了一旁急急开口道,“没事,没事的。”言语间,她的小脸已爬上了一抹淡淡地红晕。 “没事就好,方才我听你说,你此番出来是替云萝公主抓药的?”陆横逸轻凝了眉,又道,“随我来吧。” 玉岑微微一愣,便见这男子已转身离去,她忙几步追了上前。 一路跟着这男子来到一间药铺前,玉岑见他朝掌柜招呼了几句后,便道,“云萝公主是哪里不适?” “公主近日总有饱胀,烧心之感,但又不想摄政王妃担心,所以她让奴婢出来抓点利于顺气消食的药材。”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她继续道,“这个是公主写给我的药方,她说就按照这药方抓药即可。” 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药方,陆横逸细细看过一番后,便将其递给了一旁的掌柜,“按这个方子抓药。” 片刻后,待掌柜将包好的几味药材送至玉岑手中后,他又道,“她若按这方子服药,三四日便能有所好转,但其间要记得少食多餐,以免增加肠胃的负担。” “好,多谢陆太医提点。可这药钱…”玉岑低眉,缓缓开口道。 闻言,陆横逸淡淡一笑,“药钱的事不用担心。” 听得他的言语,玉岑略显怔愣的抬头看向他,脸颊已是微红了几分,“今日…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改天我得好好谢谢你。” “无妨。” “那…你要采买的药材弄好了吗?”玉岑轻咬着唇瓣,开口问道。 陆横逸看了眼她,应道,“还没,我这会便去。玉岑姑娘,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转身朝了门外走去。 而玉岑却是紧紧地攥着怀中的药材包目送着他,直到这男子的身影湮没在茫茫人海中。 ***** 许久,待玉岑一脚踏入王府的大门时,已是小心翼翼的四处打望了一番。见院内的家丁与婢女都在各自忙着手中的事,她才揣着药材包神定自若的朝了东陵馥的厢房踏去。 一手推开厢房的木门,这女子便迅速转身关了上。 听闻这抹动静,东陵馥张开双眼看向了这个脸颊略带绯色的女子。忽的坐起身来,她挑眉道,“怎么去了那么久,你在路上遇见采花贼了?” 教她这么一问,玉岑的面色已是愈发红彤。忙放下手中的药材,她撇嘴掩饰道,“公主说什么呢,奴婢今日上街可倒霉了,银袋也教人偷了去,你还取笑奴婢。” “噢?银袋教人偷了?那你这药材哪里来的?”倏地站了起身,东陵馥半眯了眼眸踱着步子在她身旁转悠着打量。 而玉岑则是教她盯看得愈发拘谨,已是微微低下了头。 “看吧,我就说没错。就算你银袋教人偷了去,也定是遇上了解围之人,而此人怕还是个俊秀的公子。”东陵馥顿住步履,笑得暧昧。 “好了好了,奴婢今日遭遇窘困之境的时候,遇上了陆太医。幸好有他解围,奴婢才得以顺利完成公主交代的事。”玉岑微蹙 着眉,又羞又急的开了口。 “陆横逸?那个颇为年轻的太医?”东陵馥轻挑眉梢,缓缓道。 “对,就是他。奴婢从前去太医院取药时,虽是常常见到他,可他从不与我们说话,奴婢还以为他性子孤冷呢,却不想今日倒是他帮了大忙。”凝着一抹淡淡地思忆,玉岑浅笑道。 闻言,东陵馥点了点头,又道,“他此番出宫所为何事?” “奴婢听他说是严太医正在研磨一种药丸,因缺少几味药材,所以才出宫采买。” 见她如此一说,东陵馥却是微凝了眉眼。 这最好最全的药材应该都在宫中,若宫里也稀缺的药材,坊间又怎么可能会有? 这陆横逸出宫的目的,怕是没这么简单。 瞧着东陵馥似在思疑着什么,玉岑不禁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事,你去将这些药煎了吧。”一手拆开包裹药材的牛皮纸,东陵馥浅浅看过一番后,便开了口。 “好,奴婢这就去。”伸手捧过桌上的药材,玉岑便朝了门外踏去。 这几日,她有些疲惫嗜睡,胃口也不太好,甚至连月信都推迟了好几日。若不是她每次都有服用避孕汤药,她还以为自己怕是怀了身孕。 静坐在圆桌前喝下一杯茶水后,东陵馥只觉无趣,便起身去到了东陵晟的书房想要找些东西打发时间。 几步来到桌案前,她随手拿起书卷翻看了几页,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了摆放在柜阁旁的几口木箱。 这是一月前,霍昕亲自送到摄政王府来的箱子,怎么这个现在还留在皇叔的书房中。 那日,她便觉这木箱内的东西不简单,也不知霍昕口中所说的价值连城之物究竟是什么。 放下书卷,东陵馥走到木箱前,略显迟疑的弯下腰身打开了一口。 霎时,映入她视线的,竟是琳琅满目的新旧官服与官帽。 微有疑惑的拿出一件官服,她将其在手中一展,便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这件藏蓝色的官服上,绣有精致的祥云鸳鸯,衣袍边角与袖口处也是极为考究的银线纹饰。 目光落向木箱中,她又随手挑拣了几件官服看过后,瞬时领悟到了霍昕所指的价值连城究竟是何意。 这样的衣饰图案,是乃朝中位居要职官员的补服,便是万两黄金都难以换得。 如此看来,母后授意霍昕送来这些官服,是向皇叔示威的。 如今,朝中大权已为皇后与太子所控,而原本效力与皇叔的太子妃之父李肃将军,却不知因了何故,已策反投靠了皇后与太子。 不日,李肃将军的嫡女便将嫁与东陵皓为太子妃,可这一箱官服又是何意? 难道皇叔这几日都未回府,也与这一切有关吗? 将官服收入木箱归于原样,东陵馥行至桌案前将翻开的书卷摆放好后,便微有思疑的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厢房后,她见汤药怕是还须一段时间熬制,便先唤了秋荷。 “公主,有什么事吗?”刚一推门进入房内,秋荷便将目光落向了静立在窗前的女子。 转眸看向已候在身旁的秋荷,东陵馥开口道,“距离沈柔一家被害虽已过去了一个多月,可我心里还总惦记着。你这会陪我去趟府衙吧,我们去问问案子的进展。” ***** 季节入秋后,东陵馥已好些天未再出过府。此番出行,她便没让秋荷准备马车,而是同这女子一道缓行在暖阳束束地繁华街市上,感受那淡淡地秋凉之意。 一路来到帝都的府衙前,守在门口的衙差见来了两名女子,便上前一步问道,“二位姑娘前来府衙所为何事?” “官爷,我们此番前来是想问问,上月惨遭灭门的沈柔一案,可有抓到凶手?”瞥了眼府衙门口悬挂的几个鎏金大字,东陵馥开口问道。 闻言,衙差略略思忆了一番,便道,“噢,姑娘说的是那个一家三口被杀的案子。我进去问问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你稍等。” “好,有劳官爷了。”东陵馥点了点头。 二人静待了片刻后,那名衙差便走了出来。目光落向她,衙差开口道,“二位姑娘,此案暂未擒获凶手。” 闻言,东陵馥轻蹙了眉,“都已经立案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抓到凶手呢?” “姑娘,我们这里每天要办那么多案子,从邻里吵架到杀人谋财,当然是有什么线索便查什么案子。要是有的案子一直线索不明,我们也没办法查。”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衙差的语气已是冷薄了几分。 见他这般说道,东陵馥也懒得同他辩驳什么,只是拉了秋荷一道离去。 缓缓随着街市中的行人朝前而走,待二人回到摄政王府的大门口时,她静沉着眉眼开口道,“想让府衙去彻查沈柔的案子,怕是比登天还难。秋荷,你去暗中调查这件事。” 得了她的令后,秋荷便道,“公主快进去吧,奴婢这就去。” “好。”东陵馥颔首一笑,便见这女子已是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伸出小手,她正欲叩响王府的朱漆大门时,却忽有一人朝她走了过来。东陵馥转眸一看,竟是乐珊。 “公主,请随我走吧。”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乐珊生冷的开了口。 一眼打量过她,东陵馥轻皱着眉正欲拒绝时,这女子又道,“是摄政王让我来接公主的,去或不去,公主给句话吧。” 听得她话语中甚是浓重的呛人火药味,东陵馥的眸光已是微微一沉。这女子是吃了**来的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了眼候在不远处的马车,东陵馥静凝了片刻后,便走了过去。 ***** 西郊别院中,一名男子正身着玄色衣袍静候而立,而他对面缓缓走来的男人,便是东陵晟。 “可有探得皇后深夜密会的人是谁?”嗓音一凝,他问道。 “王爷,皇后于夜里子时悄悄出宫后,马车便驶入了祝丞相的府上。其间,二人在密室中密会了两个时辰,皇后才坐上马车返回宫中。” 此刻,回答东陵晟问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坠崖后死而复生的凌霄。 他的死不过是障眼法,目的便是为了骗过霍昕,让众人皆以为他已死去。也只有如此,他才能秘密进行东陵晟的计划。 微眯起眼眸,东陵晟淡淡道,“看来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你且多加监视。” “关于云萝公主那事…”凌霄看了眼他,开口问道。 “本王自有打算,你先下去吧。” ***** 随着颠簸的马车一路驶出帝都城外,待东陵馥掀开帘幕下车之时,已是满目盛开的秋桂与木槿。而那掩映在繁花中的庭院,便是皇叔的西郊别院。 在别院下人的请迎下踏入院中,东陵馥刚到大堂外,便一眼瞧见了坐与紫檀木椅上的东陵晟。此刻,他虽与薛永及陶知贤说着什么,可他几乎是同一时间与她发现了对方。 “公主请自便。”冷冷地看了眼她,乐珊丢下这句话后,便径自转身离去。 远远地凝着皇叔极致的眉眼,已是与他数日不见的东陵馥终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见他举手投足间尽显运筹帷幄的沉定清贵,她的心湖已有一圈涟漪层层荡漾了开来。 这样的男人,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心动吧。 止步在大堂不远处,东陵馥并没有径直进入。一来,是因为她不想打扰皇叔议事。二来,便是她的身份。 思及这一路而来时,乐珊对自己的态度似乎颇为冷淡漠然,她轻笑着转眼望向了院中的景致。可这女子并未发现,东陵晟此时凝了她一眼。 这庭院中的各数雕件,并不似王府中那般气派,可便是随意瞧过石凳花池,却都是极为精致考究。 过了一会,大堂内的二人走了出来。行至东陵馥身旁时,他们只是拘礼过后,却不道一言便离开了别院。 心知这二人正是云麾使与副骁骑参领,东陵馥也并未在意什么,便径直朝了大堂行去。 刚一进入大堂,她便见皇叔正一面饮着茶水,一面翻阅着手中的册子。而桌案的一角,还摆放着书信竹筒,一瞧便像是千里远送而来。 看着他这般模样,东陵馥不禁背过身咬牙暗嗔。 这该死的男人把她叫了过来,却一直忙着处理事务。好不容易二人有了独处的机会,他又专注于手中的事全然不理会她。 早知这样,她就不该来,还白白受了乐珊的气。 “在那磨蹭什么?过来。”忽然听闻身后有皇叔的声音传来,东陵馥心中一喜,便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仍是不曾抬头瞧过自己。 撇了撇嘴行至桌案旁,东陵馥这时才见他微挑着眉看向了自己,并放下手中册子将她拉至了内室的软榻旁。 “皇叔忙好了吗?这些天你都没有回府。”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后,东陵晟便将她的手臂一拽。随着他坐到软榻上之际,这女子也稳稳实实地跌入了他怀中。 不曾料到二人一见面便是这般亲密,东陵馥微有拘谨的低了眉眼。 轻垂凤眸看向怀中微僵着身子的女子,东陵晟一手挑起她垂散在耳畔与脖颈间的发丝,旋绕在指间把玩着。 下一刻,见这丫头轻闪着细密纤长的眼睫似欲回头来看自己,他忽的低头将唇落向了她脉络清透的白皙脖颈。 细碎的亲吻带着他薄唇guntang的温度一路蜿蜒而上,待东陵晟轻吮浅撩着含上她的耳珠时,这女子已是微颤着身子嘤咛了一声。 只觉心中的思念与炽火便是瞬间随了他轻绵却又炙热的吮吻汹涌而出,东陵馥微红着小脸在皇叔仍轻卷吸咬着她的耳珠之际,竟忽 的转过头吻住了他。 薄唇倏地教一抹绵软触上,东陵晟凝眼看向了眉间尽透青涩的女子。此刻,撩惑着他心骨的温度犹在,只是这唇间的甜腻却已更甚方才。 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清泓闪耀的眼,他眸中的暗炙已如火如焰。便是一瞬,东陵晟就以大掌扣上她的后脑,急切地反吻住了她。 扭过身子将小手圈上他的脖颈,东陵馥娇涩的同他相缠着,便是舌尖早已教他吸得痛麻,她仍是丝毫不曾退怯。 此刻,东陵晟眼中的情潮已翻涌成海,而他微砺guntang的大掌则是在轻抚中,将她如雪的肌肤上灼出了道道因爱欲而生的红痕。
听闻她唇间逸出的娇吟渐渐清晰媚骨,他将盘恒在她肚兜内的大掌滑向了她的腰臀处。 可下一秒,东陵馥柔若无骨地小手却按上了他的手背,以来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轻喘着气息离开他的唇,她羞赧的低眉道,“皇叔,我…我来…月信了。” 闻言,东陵晟眸带薄怒的以邪恶的眼神打量了她许久后,便将手探向了她的身子,直到指尖触及一道厚实的屏障。 抬眸看向他沉暗的眼,东陵馥忽的凑近,轻啄了一记他的唇。 “月信推迟了几日。”她调皮的吐着舌解释道。 趁着她开口说话之际,东陵晟竟是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一番令人心跳骤狂的耳鬓厮磨后,东陵馥终是软腻着身子将小脸靠在他肩头娇喘。 她的皇叔,总是有办法变着法的折磨她。 轻嗅着皇叔身上独有的味道,东陵馥的心中是满满地甜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略显担忧的开口道,“今晚我不回去,没关系吗?” “本王已命人模仿你的笔迹书写了一封信送回府中,说你出了帝都去清风原迎东陵钰。”言语间,东陵晟的唇已盘恒在了她的脖颈处,继续品尝着她的美好。 东陵钰,她也是最近才听说的。 她的这位皇弟,是父皇东陵烨微服出巡时与民间的女子所生的孩子。他刚一出生,就被接入了宫中抚养。而他的生母就若是人间蒸发了般,没了音讯。 在皇宫这种地方,就算他是血统纯正的皇子,可若没有强大背景的母妃,童年也会很是辛酸。但父皇终究是念及父子之情,在他十岁那年,将其送往了封地。 如今,东陵钰以看望父皇为由奏请回到帝都,似乎母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按日子算来,不过几日,他便能抵达清风原。 不消片刻,东陵馥竟是敏感到再度沉溺在了皇叔的挑.逗中。轻合上双眼,她难受的紧咬着唇瓣,以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羞涩的娇吟。 忽然感到眉间微微一疼,她张开双眼看向了东陵晟蹙眉凝目的模样。 一瞬,她却是有些不解。 此时,东陵晟忽的凑至她耳畔,轻叹道,“你再这幅模样,本王就不管不顾的折磨你三日下不了床。” 见她的小脸瞬间红得透透,他颇为满意的开口道,“带你去个地方。” ***** 秀丽热闹的镇上街头,东陵馥正身着男装与东陵晟一道而行。这条清雅明媚的青石小道两旁,虽不及帝都繁华,却也有不少人往来而行。 这一路上,见有不少恋人相伴而过,东陵馥偷偷地看了眼身旁着一袭素色衣袍的东陵晟。 这般情景,让她想起了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一对对十指紧扣的街中恋人。 忽然听闻一抹清脆的声响传来,东陵馥好奇的看向了围在街边的一群人。兀自挤进人群朝内一看,她发现这竟是砸锣的驴打滚。 这种驴打滚,便是扯一个糯米团丢在酥粉堆里,然后利用它弹起的力道砸在铜锣上发出声响,以来吸引顾客。 见众人围在一旁凝目看观,只觉此物好吃又好玩的东陵馥已是跃跃欲试。 掏出腰间的银子递给摊主,她在一旁的水桶中净过手后,便看了眼立在人群中的东陵晟,开始了自己的玩乐。 这一番摔打嬉笑下来,东陵馥的眉间发梢,脸颊唇角皆被悉数沾染上了白色的酥粉。 片刻后,待她捧着满满一包战利品走向东陵晟时,这二人却成为了众目的焦点。 而东陵馥邋遢凌乱的模样已是引得周围众人大笑不止,可这女子却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便是东陵晟落满寒星的眼冷冷扫过众人的一瞬,大家即刻就将东陵馥视为了透明人,开始各自忙顾着自己的事,不再看她。 眉眼弯弯地将手中的糯米团朝他一扬,东陵馥开口道,“老七,快来尝尝我做的。” 她一面说着,嘴里还一面嚼着团子,唇角尽是酥粉。 冷眼打量过此刻身着男袍,粘着胡须的东陵馥,东陵晟一语不发的转身走了。 见皇叔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去,东陵馥微蹙着眉看向了他的背影。 皇叔怎么这样啊,动不动就生气,他们难得才有这般机会出来闲逸的小逛一番。虽说她唇上沾黏的胡须让她有些不适,可这也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才乔装改扮的嘛。 移步追在东陵晟身后,她唤道,“老七,你等等我。” 连着穿过了几条街市,待东陵晟行至一座人烟稀少的石桥旁时,才忽的顿住脚步转身盯着一路追在身后的东陵馥,却仍是不言一语。 “老七,你是怪我方才玩得太疯了,还是不喜欢我的这身装扮?”轻喘着气息停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东陵馥试探着问道。 此时,四周往来的人们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似是丝毫不曾在意过旁人的异样之色,眼前男人只是带着浓重的不满之绪,沉声道,“你若不吃,就把手上的东西丢了。” 顿时,孬到没脾气的东陵馥赶紧将糯米团朝旁边一丢,临了却又补上一句,“我辛辛苦苦做的,你不吃也别浪费啊。” 只见东陵晟忽然冷冷一笑,便道,“这也算你做的?那酥粉与糯米团都是现成的,方才不知是谁在那玩得起劲。” 待这二人的对话教周围路过的行人听去时,大家皆是满目惊讶。 什么状况?敢情这是两个大老爷们在谈情说爱,顺便还斗个嘴? 忽然间,路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模样俊美的男子。他竟硬牵着另一个瘦矮个头的男子,一前一后的这般离去了。 看来这长的好看的男人,就是与寻常人不太一样。 一路狠拽着东陵馥来到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黑巷中,东陵晟一手将她甩靠上冷硬的墙壁,便死死地将她抵在了身前。 顾不得她背脊是否会被压硌得疼痛,也不想去在意这丫头盈动的眸光中想要表达的情绪,他只是猛地低头封住了她欲要说话的嘴,急切到甚至来不及将她唇上的胡须给撕揭去。 便是因了皇叔突然袭来的亲吻,她唇角沾染的酥粉已是随着二人唇舌之间的勾缠相抵而融入了彼此的口中。 那轻轻软软的薄香之甜就如世间最美的魔法一般,情催悸动着二人的心念。 狂热如火的纠缠了许久,待二人终是低喘着气息分开时,东陵晟鄙夷的瞥了眼身前女子已掉落一半的胡须。 忽的伸手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猛地撕揭掉这余下的一半,东陵馥已是疼得直嚷嚷,“老七!” “再多说一个‘老’字,本王便不要你了!”头顶处,是男人低沉到已显粗嘎的嗓音。 忍住疼痛而带来的泪意抬眼看向正紧盯着自己的皇叔,东陵馥凝着他如画的眉眼,却是轻轻一笑。 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这个生气,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霎时,她张开双臂死死地抱住了他,全意倾听着他强袭的心跳。 原来,爱就是一种无可救药的毒。 就算苦痛与甜蜜相生相依,却也甘之如饴。 —————————————————————————————————————————————— 感谢roroma,yy19860502的荷包,明后两天继续有加更~求收藏,订阅,留言,各种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