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当训练对像是人类
虽然代号为西利赞的丧尸怪兽生命力顽强，但是在俄罗斯TPC分部已经远东总部的合力之下，这只怪兽最终被它自己吞下的大量汽油弹炸成灰烬。不过靠近战场最近的俄罗斯境内大片山林被怪兽爆炸造成的火焰波及，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尽管如此，经过与西利赞的一战，人类在怪兽面前无所作为的情况被打破，日本国内，作为辅助俄罗斯TPC分部的胜利队也赢得了名声。一时间关于胜利队所有的负面消息销声匿迹。不过无论是身为队长的居间惠还是胜利队的队员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胜利队还在，关于胜利队的负面消息就不会消失。这是现在人类社会的必然。 大古同样清楚这一点，但是他没有心情关注TPC公关方面的事，最近晴枫对他训练又增加了一项。在模拟战斗平台中，和他战斗的不再是各种造型各异的诡异生物，而是“人”！ 虽然晴枫多次提醒他在模拟战斗平台中的人只是电脑模拟出来的数据，但是当大古看到一个个和自己想通的个体被自己的击倒，甚至连受伤流血都完美的被模拟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将这些数据仅仅只当做数据来对待了。 这也就造成大古的训练陷入僵局，甚至就算晴枫将大古扔进模拟战斗平台，大古也是立刻就被杀死，从战斗中退出。这让晴枫对大古很不满意。 晴枫对大古进行了身体以及精神上的磨（cui）砺（can）。但是大古知道自己训练上的失误才造成晴枫情绪的失控，在和晴枫交手的时候，不仅不做抵抗，有时还凑到晴枫身边，让晴枫打的舒服些。 晴枫被大古的行为弄得没了脾气。实际上到他这个程度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但是大古的情况实在是让他恨铁不成钢。晴枫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大古已经接受了迪迦奥特曼的记忆，为什么还是这幅优柔样。要知道宇宙中的法则是最纯粹的弱rou强食，大古连对一组数据都下不了手，那以后要怎样在宇宙中行动。 晴枫不仅是从三千万年前而来，他还是个穿越者。看过《迪迦奥特曼》以及它的延续《帝拿奥特曼》晴枫有着任何人都没有的先知。在未来的世界，人类将不再仅仅局限于地球，甚至超出了太阳系。到那个时候，和宇宙中的生命体交流是必须的事。那时，迪迦奥特曼作为地球的守护者，要是还是这么优柔寡断的性格，地球不就只有被吞并的份了吗。 最让晴枫感到不忿的是，大古这个拥有三千万年视野的人，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看来是自己之前的教导有错误。晴枫决定，要用实际行动让大古认亲现实！ 这天，大古刚被晴枫从模拟平台中踢出来，就被卡莲娜传送回自己在TPC基地的房间。看了眼时间，上午八点。 昨晚，他和晴枫在模拟战斗平台中对战了一整夜，或者说他被单方面揍了一晚，身体上虽然没有留下什么伤，但是精神上的疲惫让他只想躺到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不知道为什么，连续一周以来，教官给他安排的训练对像都是人类。原本他以为杀死这些有数据模拟出来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压力。但是当他真的动手，真的看到第一个人在自己的攻击下倒地，看到鲜红的液体从那人的身体中流出，甚至溅到自己身上时还残存着温度。他可以看清那人因为被杀时的惊愕以及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强大的精神力甚至让他清晰地感知到那人身上每一块肌rou的颤动。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长到大古以为不会过去。 百分百模拟就是百分百模拟，没有夸大一分，也没有减少一分。大古第一次在训练中因为精神力负荷过大被踢出模拟战斗平台。之后，大古直接在平台上吐了起来，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任何东西才停下来。 说到底，大古还是那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在这个法律完全的文明世界，他甚至连伤人的记录都没有。面对那些怪兽以及模拟平台中那些外星生物时，大古还能够将他们当做是敌人和一堆数据，可是，当对面是人类时，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再说，到如今位置，死在迪迦奥特曼手中的怪兽满打满算就只有美尔巴一只怪兽而已。从迪迦奥特曼的记忆中知道美尔巴的恶名，大古就更没有罪恶感了。 大古在房中的椅子上做了一会儿就赶到指挥室。与其一个人在房间钻牛角尖，不如和队友们一起，还能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下来。 “大古，你怎么了？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大古一进到指挥室就遭到丽娜的盘问。 “没，没什么。”大古强打精神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没事。 “你小子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在想梦中情人吧。”新城走到大古身边拍着大古的肩膀调侃道。 “我看思春的人是你才对吧。”丽娜眼见大古吃瘪，立刻不高兴了，替大古鸣不平。 新城自命绅士，再加上胜利队唯二的女性中只有丽娜和他们同龄，平时他们几个男人都是在向丽娜献殷勤，现在被丽娜呛声自然不会回嘴，只能憋着气不说话。 “大古，你怎么了？不舒服的话要去医疗室看看吗？”还是居间惠最明事理。 “不用了。谢谢。”大古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去医疗室也没用。不过，为了让队友放心，他还是打起精神，逗弄起胜利队的吉祥物。 “你们倒是开心。要是我也能像你们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大古拿着丽娜专门买来的鹅卵石，两只加库玛追在大古的手后，在笼子里转圈。 “才不是。”忽然，一个年轻的声音传进大古耳中。大古一愣，不动声色地向四周扫视一圈。队长和指挥在讨论武器改进，野瑞在观察卫星变化，新城和丽娜在一边打闹，应该没有人这个时候和他说话。确认了这一点，大古把注意力转到了面前的加库玛上。 “刚才是你在说话？”大古用精神力询问两只加库玛。准确说是贝塔。 “没错。之前在九良岛上的精神力就是你吧。谢谢你，迪迦奥特曼。”贝塔趁着大古走神的功夫把大古手中的鹅卵石夺了过来。僵硬的鹅卵石在它的牙齿下瞬间裂成两半。贝塔把一半丢给阿尔法，另一半自己嚼嚼咽了。 “不。要不是人类，你们也没必要变成这么小。”大古有些心虚。九良岛上的事，说到底还是人类的错。他让加库玛变小，虽然保住了加库玛的性命，但是让加库玛以这种姿态活着，实际上也是一种伤害。 “我和阿尔法只是希望能够活下去，其他的都还能够接受。”贝塔倒显得豁达得多，“而且要不是身体变小。我也不可能拥有智力。宇宙是公平的，在失去力量的同时，我也得到了智慧。” 听完加库玛的一席话，大古有些发愣。加库玛失去力量得到智慧，那他自己呢？他等到力量，失去了什么呢？回想起教官给安排的训练，大古只觉遍体生寒，难道要让自己失去人类的心吗？ 第二次，大古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恐惧。 “迪迦奥特曼，你在迷茫。”贝塔善解人意地劝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迷茫些什么，但是只要记住你的目标就不会被过程迷惑。” 大古看着加库玛，似懂非懂。 就在这时，基地内部的电话线响了。所有人，包括大古都紧张起来。内线，一向只有紧急命令时才会响起。这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还是有什么任务要胜利队去完成？ 居间惠结了电话，应了几声之后电话就挂断了，但是居间惠的面容却相当严肃。 “发生什么事了？”宗方最先开口。 “水野博士乘坐的调查机就在刚才失去了联系。”居间惠沉重道。 “水野博士。就是今天要去调查怪异云团的水野博士？”丽娜惊讶道。她还记得一个小时前崛井才送走他的恩师水野博士。 “没错。就是水野博士。”居间惠的心情很快就调整过来，立刻安排，“野瑞队员，通关卫星频道观测云团动向。大古队员，驾驶飞燕一号机前往现场调查。” “明白。”接到任务的大古立刻把自己错综复杂的思绪丢到一边，离开指挥室登上胜利飞燕一号。 “把崛井叫回来。”指挥室里。居间惠安排好每个人的任务，还是决定将崛井叫回指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