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步步压制,霸气外露
刚刚入秋,天气便已经开始凉了下来,大盛国京城的四季分明,只不过春秋两季都显得特别的短,而冬季不但长而且还出奇的冷,这一点沈悦儿还不曾亲身体验过,不过却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得到了认知。 这会天气一开始转发凉,马上用不了多久便会开始变冷,她很不喜欢冬季,如今赶着最后一丝秋意,倒是可以再赖上一段时日的舒服日子。 不过几个月的功夫,现在的如意楼早就摇身一变成了几乎日进斗金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这里的真正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经常见到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权贵甚至于皇室成员进出于些。所以也没有谁敢不知死活的跑到这里来闹事,反倒是愈发的抬高着这里的影响力。 这一点,倒还得归功于江枫。这个无所不能的家伙也不必沈悦儿提及,似乎真有天眼一般,早就知晓了这如意的存在与沈悦儿的关系,虽然也从没主动对她说过什么,不过沈悦儿却也清楚这家伙暗中一定是帮过忙的。 其它几家分店陆陆续续的也差不多要开张了,沈悦儿再次见到红玉时,果断的发现这丫头的确更加脱变成一幅女强人般的气势,单看脸上的神情便知道比起做着谁都能够担任的服侍婢女来说,如今这样的活法更加让这丫头满意而兴奋。 “小姐,这几个月的帐奴婢都已经整理出来了。”红玉将早已准备好的账本拿了过来,想要给沈悦儿过目。早上听说小姐要过来,她心里头便期待不已,很是盼望着能够得到小姐的认可与鼓励。 沈悦儿刚才已经听完了红玉的一番汇报,因此也就没有再去查账:“账就不用查了,我一会还有别的重要事情处理,就不再多看了。再说如果我信不过你的话。当初也不会将这么一大摊的事情交给你。如今你将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我自是放心得过。” “关于人手上的事,我也不会过多的干涉,你自个把好关便可,但有一点必须记住,学会放权的同时也得有制衡的资本,收放自如方可最大程度的保证安全以及提升效率。另外,我也注意到了你自已在经营上的一些创新与想法,这些都很不错,但再多的花式那都只是一种辅助。真正最基本的东西却是绝对不能够丢掉。” “奴婢明白了,小姐的话奴婢一定会记牢的。”每一次沈悦儿简单却又极为有用的提点对于红玉来说都是一堂不可多得的学习之课,她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会懂这么多特别的东西。但原因却早就对她来说毫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心的那种敬意与佩服却是无比的强烈。 “日后,你们两个不要再自称奴婢了。”沈悦儿突然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荷风,继续说道:“你们两姐妹从现在起都是自由身。我将外头的生意都交由你们姐妹两打理,如今荷风做事也愈发的老成了,红玉你一人管着这么多的事身旁没个完全能够信任的人帮手也不好。以后荷风就不必随我回侯府了,跟在你身旁做事便可。” 两姐妹一听,顿时都愣住了,怎么了没想到自家小姐竟然这么快便信任并重用于她们。一时间。两人感动得无法形容,虽然嘴里头并没有太多的话尽情表达,但心中的那份感激却是永生无法忘记。 两人一并跪了下来要给沈悦儿磕头。却是被沈悦儿拦住了:“都起来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将这些都交给你们自然是相信你们的。日后好好的做事就,好好的过日子莫辜负了我这一处信任就行了。你们的心意我懂,也都领了。” 不可否认。今日她所做出的这个决定对于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于还能够因此而更加让红玉与荷风忠心效命于她,但对于这两姐妹来说,对于这样的社会时代来说,的的确确也是一件改变命运的大喜事。 自此以后,不但她们不必为奴,她们的儿孙也都成了自由身,甚至于她们还可以像男人一样去发挥着她们的才智,得到那份属于她们的认可与尊敬。这样的恩情也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份天大的恩情。 除此以外,沈悦儿还将阿大阿二两人也给了红玉调配,只留了阿三阿四在身旁方便与外头快捷联络。一则现在她不再似以前那般手无寸铁,况且阿久贴身保护,安全上倒是不必再担心太多,反倒是红玉,现在所处的位子极为重要,同样也不能出半点意外。所以安排两个高手保护自是应当的。 二则扩建情报网这样的事情阿大阿二也是内行,他们完全可以帮红玉更快的处理这些,效率上也能够大大提升。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华王府的世子赵子成也已经到了如意楼下头,沈悦儿示意红玉等人先行下去便可,也没再留旁人服侍。没多大的功夫店中伙计便将赵子成带进了雅间之中。 “赵某来迟了,还请沈姑娘见谅。”赵子成进来之后,也没以什么大少夫人相称,而是用了沈悦儿本身的姓氏,从这一点来说,倒是直接将其从安阳侯府或者贤亲王府的所谓关系中抽了出来,提醒着她不过就是一个孤女罢了。 沈悦儿自是听出了赵子成的用意,不过却并没有任何在意的,毕竟许多东西都不仅仅只是怎么说就能够怎么成的问题。 “世子客气了,是我早到,并非你迟了。”她大大方方的坦言赵子成并没有任何来迟的说法,“世子请坐吧,我这人没太多的讲究,既然应了世子的约,自然得提前些到,正好也可看看这京城的繁华风光。” 赵子成本来还不确定沈悦儿这次到底会不会赴约,却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先到了。单凭这份气度上来讲,他倒是不得不承认,沈悦儿的确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 只不过这个女人却偏偏跟华王府做对,害得自己二弟如今都还在牢中关着,让华王府鸡犬不宁,父亲气得都快病倒。心思实在是太过狠毒。 在沈悦儿对面坐了下来,赵子成却也快人快语,径直说道:“今日约沈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姑娘心中也再清楚不过,所以赵某也不绕圈子,不知沈姑娘到底希望我华王府如何做才能够放过我那二弟?” 听到赵子成的话,沈悦儿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幅当真有意思的模样反问道:“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弟弟想要我的命,怎么到你嘴里竟然完全变了个味,说得好像是我要害他一般?起先还以为世子终究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不过现在看来亦避不开护短的怪圈。难不成,这华王府里头就没一个讲理的人吗?” 赵子成被沈悦儿毫不嘴软的回击给说得难堪不已,他皱了皱眉。却依就镇定不已地说道:“沈姑娘好计谋,摆明了就是设下圈套引他上当,这还不是故意想要害他吗?姑娘若是讲理的话,又岂会这般阴人?所以并非赵某不讲理,而实在是不知道姑娘到底有何居心。到底想将我华王府置于什么样的境地!” 这些话实实在在的让沈悦儿觉得蛮横到了极点。难怪华王府蛮横之名那般大,连这府中最为出众的也不过如此,其它人更加不必提了。 她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世子当真是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出这番话时就不曾想过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吗?你华王府的彩灵郡主侮辱诋毁我在先。华王府不但不加以管束,反倒推波助澜帮忙造谣中伤,这一些世子是不记得了呢还是压根觉得我们活该被你们华王府欺负?” 见赵子成神色暗上几分。一副想要辩解的模样,沈悦儿却是并不等其回复,继续出声反击道:“流言一事为先,哪怕你们华王府再大再厉害却也不可能要求我这受害者忍气吞声!我要求华王府赔礼道歉在后,这自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理之事。就算你们个个心中认定我就是那种yin荡无耻的女人,但光凭你们自己的主观想法就四处造谣生事本就错得离谱。更何况还连累到了整个安阳侯府的名声。难道世子觉得我代表自己,代表安阳侯府向你们讨要一个公道一个说法这就是犯了华王府的死忌了吗?” “就算你们觉得恶意伤人给别人带来的不良影响与后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愿意承认这份错误也就罢了,可偏偏你们还二话不说就起了歹念,直接派人要取我性命!你们要杀我,我躲开了没让你们杀到,这又是我的错吗?你家二公子指使他人行凶,错的是他,被抓了那也是自找应得的!牛不喝水我还能强按得了那个头?而如今你却反过来再次质问我这个受害者想做什么,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这会功夫,赵子成已经被沈悦儿一连窜的反问给赌得几乎出不了声,而最后沈悦儿更是一针见血地总结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自己挑起,你们却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你们从来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错处。无故害别人时,要取别人的性命时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的做法恶毒,反倒是失手了却来怪那个自保之人太过恶毒没有乖乖让你们去害!这就是你们华王府的道理吗?其实说白了,你们华王府这些年就是蛮横惯了,完全已经看不清自己!我沈悦儿从来不主动害人,但也不是谁都能够欺负暗害得了的,一报还一报,连这个都无法接受的话,世子还是先回家苦读个三五年再出世吧!” 这一下,赵子成可是完完全全的沉默了起来,他脸上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向来极能隐忍的性子也在这一刻被沈悦儿给激得到了爆发的边缘。 其实,他心中非常清楚沈悦儿所说的这些话的确句句在理,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更加的对这个*裸的评判并揭破华王府面目的女人恨意猛增。 虽然他先前的确不赞同二弟那般冲动的动手杀人,但这会他心里却异常的坚定,这个女人太难缠了,实在是留不得!这样的女人,若是一开始没有惹上也就罢了,可偏偏却已经交恶,日后有机会。一定得将这个女人给除掉,不然的话,他朝一定会给华王府带来更大的麻烦! “沈姑娘好口才,难怪如信安阳侯府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再敢招惹于你,今日赵某领教了!”他深吸一口气,很快压下刚才险些失控的情绪,再次出声道,“之前的是是非非多提无益,今日赵某约姑娘前来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既然姑娘愿意前来赴约。说明也是有心要解决问题的。赵某也不多说,还请姑娘明示,如何才能够化解华王府与你之间的这些问题?” 看到没隔片刻便完全恢复常态的赵子成。沈悦儿在心里暗自将此人给提升了一个危险的档次,以华王府这些人的心性来看,这一次双方结下的梁子不可避免的永远会横在那里,而眼前这个赵子成本人只怕已经对自己起了杀意。 这华王府的人还真是一家子,即使是再有头脑的人也改不了骨子里头的那种自私与蛮横! “既然世子将话挑开了说。那我也没什么好绕的。”沈悦儿也不废话,直接说道,“首先,还是和先前所说的一样,请华王带上彩灵郡主明日亲自去安阳侯府给我赔礼道歉,这一点没有任何好商量的。同时因为你们已经超过了上次我所指定的三天期限。所以这一次的赔礼道歉必须锣鼓开道、场面隆重,也好体现出贵府的诚意以及歉意。” “沈姑娘不觉得这样做太过份了吗?你想要多少银子做这补偿都可以,说个数吧!”听到这个。赵子成脸都黑了,没想到沈悦儿这般得寸进尺,竟然还要求锣鼓开道、场面隆重,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昭告世人打他华王府的脸面吗?“ “过份吗?世子莫忘记一报还一报的道理,这次若是再错过了期限。那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光凭着恶意中伤一条。也够立罪告官的了,到时还会闹成什么样子可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华王府自己的责任了!” 沈悦儿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这赵子成也真是够有意思,难不成还以为付点银子就可以一了百了的吗:“还有,你华王府就算再有钱,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靠钱去摆平的,更何况,我沈悦儿也不缺钱,就算再缺钱也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去换钱,你说呢,世子?” 赵子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倒是绝对相信沈悦儿是这种说得到做得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因此只得先放低些姿态,压着火力再次商量道:“沈姑娘应当知道我父亲断然是拉不下这种脸面的,要不还请姑娘退上一步,由我亲自带着彩灵……” 话还没说完,沈悦儿却是肯定的摇头打断道:“不好意思世子,那是你的父亲,与我无关。难道你觉得以我的立场还得去考虑你父亲的感受吗?你这是将我想得太善良了呢还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相比于我所受到的不公对待,华王连这种诚意都拿不出来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子成见沈悦儿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的,因此也不再多做争辩,想了一会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定,这才抬头看向沈悦儿道:“好,我答应你,等回去后便说服父亲依你所言!但事后,你必须让承天府放了我二弟,不得反悔!” “世子的盘算是不是打得太好了了?赔礼道歉归赔礼道歉,那本就是华王府欠我的一个公道,是为了之前的流言而做出的本应该有的道歉,与你二弟之事又有何干?”沈悦儿提醒道,“你二弟可是派人刺害于我,是要我的命,如果是你,你会这般好说话,顺便就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毫不计较了吗?” “你……”赵子成何曾受过这样的挤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沈悦儿给如此羞辱,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我怎么啦?难道有人要杀我,我还拍着手高高兴兴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世子,我说过我从来都不是那种主动找事的人,但也不是那种怕事之事,更不是那种善良得没有原则的人,所以一码归一码,你家二弟的事情当然不包括在先前所说的赔礼道歉之中。” 沈悦儿好笑地说道:“杀人这样的事可不是儿戏,若是命都没了,一句对不起有用吗?” 赵子成本来一腔的怒火,可最后却被沈悦儿那一句“命都没了,一句对不起有用吗”这话给压得无法辩驳。没错,他早就想到了沈悦儿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至少还是有得谈的,不是吗?不然的话,沈悦儿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好!就依你,一码归一码!”他咬着牙,语气生硬地说道,“你直说吧,要怎么做才肯放过我二弟!” 见这会赵子成总算是老实了一些,沈悦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有件事世子可能还不知道吧,你那meimei之所以会搞出这么大一桩麻烦事来,除了因为她本身自己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关系,那就是有人特意给她制造这样的机会,并且引导她去这般做。” 听到这话,赵子成倒是有些意外,因此也收起了些先前的情绪,转而问道:“你的意思是,我meimei被人给唆使利用了?” 沈悦儿点了点头道:“世子猜得没错。” “那人是谁?”赵子成没多想便问了起来。如果沈悦儿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能够利用到自己meimei的人当然不是一般之人,而沈悦儿又刻意将此事说给他听,十有*是想利用他来对付此人,以此报复。 “那人是谁世子应该能够想到,上回齐云山之行,是谁促成了彩灵郡主同行?平白无故的,一个女孩子家谁会自己想起跟着去那种地方?”沈悦儿稍微提醒了一下。 赵子成立马神色凝重起来,抬眼而道:“你是说二皇子?” 沈悦儿含笑点头:“世子果然聪明。” “如此说来,沈姑娘是想找二皇子的麻烦,报仇解气了?”赵子成没想到沈悦儿的胆量竟然这般大,连二皇子都敢报复,转念一想,只怕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二弟。 “错,不是我找他的麻烦,是你!”沈悦儿笑眯眯的喝了口茶,“有件事你得替我去办,办好了我与你二弟之间的这笔恩怨便算了清。” 赵子成拉下了脸,很是厌恶地说道:“你这主意倒是打得好,竟然想将我华王府当枪使!去找二皇子的麻烦?你当我有那么傻吗?此事不可,我只当今日从没听到过,也不会出去透露半分,你还是换个别的吧!” “世子又错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沈悦儿笑得更加灿烂,丝毫不介意赵子成的神情变化。 “你这是在威胁我?沈悦儿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大不了让我二弟在牢里多呆上几天便是,就算是他有错有先,可你这不还没死没伤吗?等我父亲进宫面圣,最多也就被皇上训上几句,照样能够将我二弟给保出来!我又岂会因此而受制于你,去与二皇子为敌?”赵子成恨恨地说着,一副谈不拢大不了一拍两散的模样,实在是被沈悦儿的嚣张给气到了。 看到赵子成这幅模样,沈悦儿不由得长叹一声,很是无奈的说道:“既然世子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有样东西还请世子先瞧上一瞧,说不定看完以后你就会改主意的!” 说着,沈悦儿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取出一张早就折好的纸递到了赵子成面前,她相信,等这个男人看完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理由拒绝她的这场交易。